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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被与世隔离了。
长老们带着嘲讽的胜利者的笑容,在重重的保护下走到我前方,连口水都吐不到的地方;用一张张枯瘦而贪婪的面容去骄傲的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口气像是施舍者的去探问超越影级的真相。好可笑,好可悲。
垂着暗紫色无光的眼睛,我默默的反复念着:好可笑、好可悲。
牢门再次被关上,我所在的小小的世界重新变的黑暗。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忍不住嚣张的大笑。除了笑,只有心跳;笑尽了,连心跳都微不可闻。
一天一天,长老的来成了唯一的时间标准。
我被世界遗忘了。
安静的数着心跳,一声、两声……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像一个不嚣张的囚犯。锁链静悄悄的在身体里生长、湮灭;只有那七个有意识的锁链偶尔会向我发来询问和安慰。不知道多久,长老会的也不来了。
赖以生存的水依旧不断的往身上滴,我一身狼狈的潮湿。
无法计时、没有希望、头脑清醒。我不合作的态度将唯一的计时器气走了以后,我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如每次转生的感觉。能看见洞穴的轮廓,能听见滴水的声音,能感受跳动的心脏,能思念过去的人事,我很满足。
我,要把流御和妖的尸骨送回去。
在哪里修炼都无所谓,我要完成唯一的承诺。仅仅,在这黑暗里仅仅有这唯一的承诺。
木叶,长老会。
再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的报复。从现在开始,我会很安静了,直到我下一次的出现。流御的做法啊……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会因为什么来报复你。所以,妖界的真理便是斩、草、除、根。
抬头仰望高处的水气,我动了动被悬空的有些发麻的手臂。
突然,非常怀念、非常怀念年少轻狂时,那种单纯的微笑。如果,时间就停在那里重复;不要在转动就好了。
我,喜欢鹿丸。
特殊的喜欢着鹿丸。
所以,我现在才回颓废的悬在这里,安静的等待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即使是他做的;我才明白,我期望的只有一个解释。
从现在开始,我会很安静。直到,你给我一个解释。
即使参与的只有被井野操纵的身体也好,即使只是全程都在观看没有参与也好;我依旧任性的要求一个解释。我仅仅,会在这个地牢里等待到绝望。
突然,明白了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知道会被厌恶依旧去那么做;只是因为我们不是圣人;只是因为还活着,还有一颗心存在。聪明如她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依旧去做了,只要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甘愿被“爱”这个虚幻美好又特殊残忍的词,蒙蔽了心志。
不偏激,那是因为还没到自己特殊的底线。
我依旧任性的等,等到的却不是想等的人。
夜站在我的面前,一点点的光随着她的到来射向地面。那时的我,狼狈的像是快要死的野兽,浑身的伤疤一点点在皮肤上蠕动、凝结。她看着我,不说话、没表情。
依旧很闷很暗,身体已经变的没感觉。
夜清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时,我下意识的当作了幻觉。她漠然的穿过被乱七八糟锁在铁中的走肉,冷淡的在看背后的墙。
“你已经完全放弃了么?”
夜,你错了。正因为我没放弃,所以我依旧在这里。
眼中流过诡异暴虐的紫色,我在谁也未看到的情况下勾起嘴角。夜的声音,在这种地方,听起来更加的享受了。
“鹿丸是无辜的。”
夜摸了摸二十四个铁铐,眉头微微皱起。又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暗红色状结集的一团,她长叹一声:连宁次都没让他那么费神。
“我……知道。”
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空旷的地方回荡格外恐怖,我稍稍抬起头,眼中闪着暗紫的芒,笑的肆无忌惮:“我……从关在这里一直在想。锁链的预警,被我忽视了。”太自大了,忽视了锁链看见鹿丸那一瞬间的活动,满心天真的认为,只要找到就可以了。
很厉害的局啊。看起来根本没什么难度,却对人心把握到了一定的地步。
“我很想说四个字,”夜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善:“重色轻友的家伙!”
“呵。”动了动被绑的严紧的身体,我无奈的笑笑:“小樱中忍考试时说过,被井野进入身体后,还能看到外面一切的事。啊啦,想挠挠脸呢,弄的可真紧。”
“……”
实在受不了某人的回答的夜,青筋轻轻凸起,狠狠的给了被绑在墙上不得活动的那团一个连锁链和墙都要颤抖的爆栗!
……没,感觉?
果然吊的时间太长了,连身为人的感觉也已经没有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重新回到沉默,夜的声音安静的讲述着我被囚禁的两个月以来的事。冲动的鸣人、脆弱的小樱、看似无事的卡卡西、静默的开着花店的井野……
唯一,没有那个人。
几个月没有人味的狭小空间,因为夜的到来而多了几分人气。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还有一股无法抹杀的暴虐?抬起眼,我想告诉夜,但是心底最深处的声音阻止了我。果然,情绪是最好的入魔的药剂啊。
突然很想很想,和小七叼着稻草晒阳光的日子。
我看着夜周身围绕的阳光,突然那么想、那么想离开这个地方。阳光、希望、鸣人,真是飘渺的东西。
把黑染成白,太渺小的妄想了。
我,本身就是不彻底的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劫狱是个技术性的问题。
大门被撞开,我没骨气的第一将目光锁定在鹿丸身上。片刻之后措开,一一扫过夜、雪魄、乌鸦的脸,最终将目光定在雪魄身上。
“……对不起,寒冰他……”
“请不用说了。”雪魄冷静的眯起眼睛,看不出一点伤心的样子,只是疏离了:“乌鸦,能打开月影大人的枷锁么?”
乌鸦安静的果然检查,我压住自己想要去质问鹿丸的感觉,任乌鸦在我身上的铁皮处乱七八糟的摸来摸去。乌鸦等了半晌,才摇摇头,退了回去。
夜沉吟了片刻,“忍着点,我暴力破开,然后立即逃亡。”
“唔,完全不用。”
重新燃起被压制了许久显得有些虚弱的暗色火焰,幽然的火焰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恐怖。火焰煅烧的枷锁渐渐的融化,滴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水渍。
重新恢复自由的我慢慢落在地上,揉了揉至今没感觉的手腕,眼中闪过几丝紫芒:“抱歉,夜。木叶的破监牢其实根本关不住我,我……只是无聊而已。”
我明显的看到了几个人头上的黑线。
“等等。”阻止了想要说话的人,我淡淡的抱歉的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理村子了,呐,作为我们五个人最信任的你。”我看向雪魄,“是否愿意接受领导村子的责任?”
压力积压在狭小的空间里,雪魄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看到的是一双没有丝毫动摇的眸。他回想起寒冰、麟、岁、小七、流御相处的万分和谐的景象,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亦师亦友的寒冰大人……
“那场战斗……”也许是雪魄的神色太明显了,我泛起了淡淡的悲哀:“首先是流御,抽身事外。邪竹,了解我们每个人过去的事,流御……算是他的哥哥罢。”
雪魄的神色一变,变的有些怪异。
“接着听我说。”感觉到雪魄对流御产生的恨,我心痛的皱起眉:“邪竹的力量,不是那个时候我们所能对抗的。寒冰,为了给我们争取生存的希望,用了秘术……战死。”
雪魄安静的流下眼泪,神色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
第一次知道那场战斗的几个人都变了颜色,作为五支柱几乎全部是叛忍组成的村子,同在火之国境内的木叶对我们的关注也许比我们了解的还多。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夜,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谁也没有感觉到,一直在眼中闪动的紫芒淡了一点。
“寒冰的死让我们恢复了全盛的状态,我更是突破了。就是,我现在的力量。”淡淡的扫过乌鸦与雪魄不可置信的样子,我也不多作解释:“即使是那样,我们仅仅是和她打了个平手。我们,还是被压制的一方。”
“然后,流御也加入了。”我扶出有些激动的雪魄的肩膀,“他是加入我们这边的。”
说到这,我心情有些复杂。
也许,没有流御的加入,我们都不会死的那么快;小七和岁也不会被毁了肉身。也许,没有他的加入,包裹我……一个人都无法剩下半丝灵魂。
“邪竹猛的爆发了。”
那双看着我的仇恨而悲哀的眼睛,我怕是永远忘不掉了。垂下头,我掩住眼中的泪。
“岁为了保护小七,战死。而小七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发了最后一个忍术后,也去了。”那个笨蛋,死都死了还跟我说什么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幸福。
混蛋!全部都是混蛋!
一个两个潇洒的走了之后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悲哀,以为在拍感情悲情剧?!
我扭过头去,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片刻后,又恢复了淡淡的冷漠:“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流御抱住邪竹同归于尽了。所以,我拣回一条命。虽然我没权利阻止你,但是阿魄,我们、包括寒冰,谁也没有去恨流御。”
“如果你相信有灵魂的话。我们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说比流御做的要好。”我底头按住那个肩膀抽动的人儿,靠在他耳边淡淡的问:“你,愿意接起我们五个人共同创立的村子么?作为村子的第六根支柱,称起它。对不起,阿魄。我在哪场战斗之后,就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现在的我,已经不足以去支撑一个村。”
看着雪魄渐渐冷静下来,我放开了他的肩膀。
“虽然像是推卸责任,那么雪魄,你愿意接受我们五个人的心血么、作为,村子的灵魂存在。”站在一边,默默的观察这个小时候就很脆弱的家伙从抽噎到平静、从平静到坚定的转变,我在一边,等待着答案。
除了村子的事,我现在唯一想解决的……
我看想鹿丸,刚刚几乎淡的没有的紫芒在眼中一闪而过。
“……我愿意!我愿意接受第一代五位大人的遗愿。”雪魄恶狠狠的咬住遗愿两个字,挑衅的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笑的格外的欢畅,一点看不出昔日的冷漠:“阿魄,你还真是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第一代五位大人?流御,希望你一如平日的无忧吧。
作为,你遗忘在世界角落的亲人的我,衷心的、为你祈祷。
“推卸了责任那么开心么?”一直沉默的夜凉凉的开口,抱起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过话说,上次我来的时候某个人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果然是人多热闹啊——”意有所指的拉了个长音,夜笑的像只狡诈的狐狸。
我无奈的一耸肩,“那次我只是在修~养~身~体~”
突然像想起什么,我整了整情绪,严肃的看向雪魄——村子的支柱:“别的村子不会轻易的放过最脆弱时候的我们的,记得,有事通知我。我看,是谁敢打我们五个老家伙共同的……”眼中暴虐的凶光一闪。
“老家伙?”夜很悠闲的剃了剃指甲,“不知道哪个老家伙为了某人不想出去,真想知道?”
唔,我果然对夜没辙。
看了看从刚才就一直像不存在一样的鹿丸,对上他正在看我的眼睛,我不由想起了一段他的话:
我本来想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个不美也不丑的普通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生男孩…等长女结婚,儿子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岗位上退休…之后就过着每天下将棋或围棋的悠闲生活……
这样的愿望,我完全做不到。
接受了我,就等于在木叶的名单里挂上叛逃两个字。希望,很渺茫吧。我叹了口气,首先移开了与鹿丸的对视:算了,他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最多,只能算在我迷茫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一切就当成一场梦吧。
“咳咳。”夜故意咳嗽了两声,明显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招呼雪魄和乌鸦同让到一边。
“鹿丸,拜托你跟我出去一下。”深呼吸,我压住想把雪魄和乌鸦丢出去的感觉,也不等鹿丸回答首先走了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心跳跳的很快,能量也很暴动,我不得不压住自己混乱的心情去梳理暴动的能量。这时,我才知道;我已经不止在入魔的边缘上走过一遭了。
“呐,麟。对不起。”
鹿丸的声音依旧是懒懒散散的音调,语气却认真了许多。他突然的道歉让我不由一停,摇了摇头,又怕鹿丸误会,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件事。”
转过头,发现鹿丸近在咫尺的脸,我不由退了几步:“在黑暗里,我一直想一直想。为什么会有种愤怒,明明很烦也要去对鸣人他们出手。我以为是因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