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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嘴角轻勾,笑得奸诈无比:“青弦弓——”
“啥?”云飞一时怔愣,有点缓不过神来。
“听说世子前不久得了把青弦弓赏你了,你也知道,射剑不是你擅长的,放你那也是浪费,与其当摆设,不如让它物尽其用是不?你都说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自然是有福同享。”
白曜说的理直气壮,那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叫云飞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
他可是软磨硬泡好不容易从世子那里拿来了,是皇帝赏下的宝物,就是当摆设看也是他的事情,这只狐狸,敢情一直惦记着他的东西,原说今日怎么老在他的话里揪错处,就等着这一刻呢吧。
都怪他这张破嘴,说什么不好,偏偏跟宁二小姐挂上勾,这下好了,被白曜给抓住尾巴了吧。
云飞此时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让你话多,让你话多。
“好,成交!”
白曜唇边的笑容无限放大:“刚刚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云飞眼角一抽,无力的跌在软榻上,仰天长叹,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呀。
世子老说他不正经,他真该叫世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谁不正经。
用厚颜无耻都不足以来形容白曜了。
这个伪君子——
楚昱驾着马车跟在本属于宁子衿的马车后面,一路往姚家走去,地方越走越偏,越走越冷清,却依旧挡不住他的好心情。
恩,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想到了这一个点子,马车在他手里,宁子衿去哪不还得听他,好主意,真是好主意!
很快,马车在萧条的姚府门口停下,姚管家率先跳下马车,正想要去开门,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楚昱身侧,恭敬的道:“世子,到了!”
楚昱看了眼面前灰暗的牌匾,眸中淡然无波,点点头:“恩,去开门,赶了这么久的车,突然觉得渴了,不介意我进去喝杯茶吧?”
虽然是客气的问了下,不过谁敢跟贤王世子说个不字?
姚管家诚惶诚恐,满心欢喜的应了一声,立即撒开腿跑去开门,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欢快,好像捡了宝似的。
不只对姚管家,就是对整个姚府来说,世子大驾光临是件无限荣耀的事情,可不比捡了宝贝还要叫人兴奋。
宁子衿闻言,秀眉狠狠的拧了起来,清丽绝美的容颜带着不解的神色。
“世子……”
宁子衿正要说什么,一下子被楚昱给打断了:“既然到了这里,没有理由不进去拜见一下,这也显得太没有礼貌了,更何况,我是真的渴,难道你想过门不入?”
楚昱的醇厚似酒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控诉的意味,像是在斥责宁子衿人都到家门口了都不进去见一见长辈的不孝行为。
宁子衿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强大的克制力,她保不准会不会直接暴走。
掀开车帘,无视楚昱那张在她看人实在欠扁的俊美容颜,宁子衿率先走下马车。
姚玉霜惶恐的向楚昱行了个礼后,也匆匆跳下了马车。
楚昱的容貌是风华绝代,夺人心魄,但姚玉霜的心里却只有深深的惊惧,在强大的害怕之下,她哪里还空有其他心思。
姚管家恭敬的垂首,立在门前,恭迎楚昱。
那一脸急切的模样,恨不得立即飞进去禀报姚老夫人,家里来贵客了,贤王世子登门了。
楚昱优雅的从马车上纵下,狭长的凤眸中是如皎月般的清辉,明明透着一股冷漠,然而细看之下,却有着点点的温柔。
即使公侯王府,楚昱都不屑于进去,但姚府不同,这里是宁子衿的外祖家,而这一家人,对宁子衿又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爱屋及乌,楚昱从心里自然就对姚府有着不一样的尊重,当然,这争对的只是大房,并非二房。
何况人们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更没有不拜见的理由,有的时候,强大的亲友团也是成功娶回娇妻不可或缺的因素。
“见过姚老夫人!”楚昱走进主屋,见了姚老夫人便抱拳说道,惊得姚老夫人身子差点从绍妈妈的手中滑下去,快步走到楚昱身前,受宠若惊的道:
“老妇何德何能,得世子大礼,老妇给世子请安。”
姚老夫说着,便要给楚昱行礼,楚昱微微一笑,抬手扶住了姚老夫人:“姚老夫人是长辈,楚昱岂敢受姚老夫人的礼。”
受谁的礼,他也不能受姚老夫人的礼啊。
一旁,白氏欲要行礼,又被楚昱制止了:“宁夫人免礼,今日突然造访,打扰二位了。”
“不打扰,不打扰,世子能来是我们的福气,来人,上茶。”姚老夫人惊喜的连连摇头,连忙吩咐着。
楚昱是什么身份,他来姚家可是贵客临门,对他们来说只有喜,哪里来的扰。
虽然姚老夫人跟白氏不明白楚昱怎么会来,但两人都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不问。
“寒舍简陋,让世子见笑了。”姚老夫人坐在一旁,紧张又不好意思的说道。
楚昱淡淡的笑了一笑,端的温文尔雅,高贵大方:“姚老夫人客气了,能进来喝杯茶,是楚昱的荣幸。”
卑谦有礼,万分尊敬的话,直叫姚老夫人听得双手颤抖,那张满是皱纹,布满沧桑的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贤王世子可是皇亲贵胄,而她不过普通平民,何时被身份如此尊贵的世子如此恭敬的对待,就算曾经风光过的姚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时,姚玉霜拿过阿蛮抢回来的笑口酥,端着到姚老夫人面前,笑道:“祖母,这是一笑堂的笑口酥,是阿蛮好不容易挤进去才买来的。”
姚老夫人的眼睛,在看到笑口酥时明显的一亮,放出绚烂的色彩,此时的她,仿佛就像只个淘气的孩子,看到了自己最爱的美食而露出欣喜之色。
笑口酥虽不是千金难求,但重在它的味道实在太美味,往往供应难求,而一笑堂更是每天限制了笑口酥的出售,一天只卖一百盒,一百盒卖完,任你拿出千金,也不会再多卖一盒,都说物以稀为贵,也因为如此,更加奠定了笑口酥的畅销。
姚玉霜也是一次偶然买了一盒笑口酥回来,姚老夫人自吃上后便谗上了,只是耐何笑口酥的畅销不易得,要挤进那些人拥挤的人潮中也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姚玉霜也不过买过几次回来。
今天要不是阿蛮,她估计还在人后面挤呢。
楚昱优雅的喝着茶,将老夫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原来姚老夫人喜欢笑口酥,他得投其所好才行。
宁子衿只是从姚玉霜嘴里听到了姚老夫人对喜欢吃笑口酥,也没料到姚老夫人对笑口酥的喜爱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想了想,她又将一盒笑口酥递了过去。
“外祖母,您若喜欢,我下回再给你多带一些来。”
姚老夫人笑眯眯的看了眼宁子衿,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能抵过笑口酥的诱惑,接了过来:“子衿有心了,不用特意去买,这东西偶尔偿偿就行。”
众人都明白姚老夫人这话是客气,不忍心宁子衿为了她这点喜爱而麻烦。
宁子衿微微一笑,瞬间满室生辉,迷人的笑容叫人仿佛看到了百花齐放的美景,美艳绝伦。
又稍坐了片刻,宁子衿起身告辞。
楚昱见状,也笑着跟姚老夫人打招呼离开。
姚老夫人等人一直将楚昱送到大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开,一双双眼睛像是脱了窗似的快要瞪出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楚昱从车夫手中接过马鞭跟僵绳,在他的一声“驾”中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只有姚玉霜的神色正常,笑意吟吟的看着马车渐渐消失的方向。
不是她不震惊,只是比姚老夫人跟白氏等人震惊在前头,既然都震惊过了,这下也没有什么那震惊的了。
“霜……霜儿……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贤王世子为何会当车夫?
姚老夫人瞠目结舌的回头,问姚玉霜。
一张嘴不停的哆嗦着,显然有些回不了神。
姚玉霜疑惑的耸耸香肩:“我也不清楚,世子非要送子衿回去,子衿拒绝了世子的好意,于是后来世子就将僵绳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如果祖母跟娘亲耳听到了世子缠着子衿非要送她回来的无赖话,估计下巴都得惊得掉下来。
只是即便不用亲耳听到,这会儿姚老夫人跟白氏已经惊的下巴快要脱臼了,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明白一个讯息。
难怪贤王世子会来他们家,难怪他会如此彬彬有礼,果然有问题啊。
只是很快,姚老夫人跟白氏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浮上一抹忧虑。
被贤王世子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她们虽然深处后宅,但不是蠢人,贤王世子几乎比皇帝的亲生儿子还要受皇帝的喜爱,他的婚事必然由皇帝作主,子衿虽为尚书嫡女,但邺城不乏名门之女,怕是以子衿的身份,只能为妾。
一想到这个可能,姚老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在她心里,不管宁子衿是何等身份,都是最完美的,她即使不嫁皇亲贵胄,但也必须是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子,在经历过女儿的悲剧之后,姚老夫人更希望宁子衿能找个好的归宿,哪怕无权无势。
而另一边的姚宅,一名小人急匆匆的往府里跑去。
二房的宅院虽然算不得富贵,但却比起大房大了不止两倍,里面的布置也是精致不失档次。
“老爷……老爷……”
下人匆匆跨上台阶,不知因否因为走的太急,在台阶上绊了一跤,接着迅速爬起,继续往大厅奔去。
姚文不悦的皱着眉锋,冷冽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那惊慌失措的下人一眼,怒道:“不中用的东西,吵什么吵,老爷我还没死呢。”
下人被他的目光瞪得身子一颤,心里一阵发寒,然而很快又想起了正事,惶恐的道:“老爷,贤王世子来了……”
“什么?在哪呢?”下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姚文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喜若狂的问道,一只脚跨出,作势就要往大门跑去。
“又走了。”
下人见状,忙解释道。
姚文跨出去的脚生生的抽了回来,望着下人,怒吼:“混账,世子来了为何不早些通报。”
下人瑟瑟的缩了下脖子,忐忑不安的望着姚文,感受着对方散发出来的怒气,双腿一个劲的打颤,差点跪了下去。
“老爷,奴才刚刚看到世子从大房屋里出来,是亲自驾着马车带着宁家二小姐离开的。”下人牙齿打颤的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姚文,他要再不说明白,估计今天就得交待在这里了,不是他不急时通报,而是他看到的时候,世子已经跳上马车,准备离去了,而且不是到他们府,而是去了大房。
“什么?”姚文瞳眸倏地紧缩,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声音尖锐而又刺耳,震得下人耳膜嗡嗡作响:“世子去了大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奴才……奴才不知道。”下人此时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多这个嘴了,如果他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世子来过,就算日后知道了世子跟大房有关系,也怪不到他头上,何苦现在让他一个人承受老爷的怒气呢。
姚文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阴沉之色,他双手负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时的盘旋着楚昱去大房的原因。
这时,屋里响起一道沉着的男子嗓音,在大厅的一旁,姚文的庶长子姚玉平敛眸说道:“爹,世子身份尊贵,怎会驾马车?”
话里有着疑问,下人当得姚玉平以为他满口胡言,忙指天发誓道:“奴才没有看错,是世子驾着马车。”那表情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让姚文父子相信。
姚玉平没好气的白了下人一眼:“谁叫你多嘴,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话,下人如临大赦,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者说逃更确切些,就怕慢了一点姚文反悔不让他走了。
姚文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阴冷的眸中这才漾起一抹疼爱之色:“平儿有何高见?”
姚玉平虽是庶子,但却是长子,而且还是姚文膝下唯一的儿子,能不叫姚文捧在手心里宠着。
“而且还是驾着马车带着宁子衿离开,堂堂一王世子,为何要做这自降身份的事情,摆明了是意有所图。”
姚玉平冷静的分析着,玉质般的面容忽地闪过一丝邪-淫跟贪婪之色。
他虽没有正面跟宁子衿见过,却在知道宁子衿这个人时悄悄打探过她,而她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也在初见一眼后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