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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用力的拽着宁玉纤的头发,青丝绕在她的手腕上,宁玉纤每躲一下,头皮便疼一分,一股股钻心的疼。
既然躲不开,宁玉纤便破罐子破摔,一咬牙,一吃痛,扭着身子抬手将留香的发髻扯了下来,将她的头发也拽在了手里,用力一扯,疼的留香哇哇直叫。
“啊……该死的贱人。”心中憋愤,手里又用了几分力道。
宁玉纤疼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死死的咬着唇,不像留香那样叫出来,不过手中的力道却没有松几分。
如此你来我往之间,一小缕一小缕的头发散散的飘落下来。
留香瞪着那群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丫环们,咬牙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给我狠狠教训教训她,否则我告诉妈妈让你们都去接客。”
丫环们被留香这句威胁的话给吓的脸色煞白,二话不说便往宁玉纤那冲去。
事情的演变完全超出她们的预料范围,本以为来训斥玉纤一顿也就罢了,毕竟这事她们不是第一次干,原想跟着留香出口气,哪知玉纤不仅反抗了,下手还一点也不留情。
她们不想现在已经不想掺和到这里来了,可是留香的恐吓又不能不当回事。
留香本就是花娘特意拔来伺候清浅的,在这怡春楼内,留香虽是个丫环,但说话可不是没有一点份量,如果她在花娘面前告个小状,她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样一想,谁动作敢慢?
宁玉纤眼见一群人向自己冲来,突然吼道:“你们都给我想清楚了,如今楼中清浅可是花娘手中的宝贝,你们得罪我,就不怕清浅怪罪么,到时候可有你们的好日子过,若你们聪明,就该明白现在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话里的意思就是清浅是花娘捧在手里的,可她宁玉纤如今是清浅格外重视的,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清浅,清浅不开心了,花娘就不开心,她们这群小丫环就只有等死的份。
留香算什么东西,再得花娘的脸也不过是个丫环,可有清浅的份量重?
到时候清浅不顾花娘面子,就是要留香死,花娘再不乐意也得供着这尊菩萨,弃车保帅。
心中如此一较量,丫环们走向宁玉纤的脚步又忽地顿住了。
数双目光在留香与宁玉纤之间来回徘徊,似在思量该帮谁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益处。
而互相揪着头发的两人,一张脸早已疼的发紫,俏眸之中满是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肚的浓浓恨意。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犹豫间,一名小丫环心急如焚的问道,她们就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若是不动,最后留香跟玉纤都不放过她们,那她们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忽然,另一名丫环咬了咬唇,道:“咱们还是先把两人分开来再说,照这样扯下去,头发都快拔光了。”
众人闻言,黑眸纷纷一亮,分为两批同时去将留香跟宁玉纤拉开。
将两人拉开,哪一边都不帮,然而也是两边都不得罪。
留香跟宁玉纤两人都将对方的头发揪的死死的,谁也不肯最先放手,丫环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两人拉开。
手一松开,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手里那被拽下来的头发,顿时又气红了眼。
眼看两人又要扭打在一起,众丫环们猝然一惊,连忙将两人位住,拉不住也得抱住。
拉住留香的一拔丫环一边劝着一边将留香往外拉去,如果将两人再留在一间屋子里,难保下一刻不把这间屋子都给掀了。
“留香姐,您消消气,咱犯不着跟玉纤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她不过是个丑八怪,小姐宠爱她又如何,到底不能见人的。”
“可不,留香姐若气不过,有的是法子整她,来日方长,没必要正面与她冲突,她若去小姐那里狠狠告一状,吃亏的还是留香姐你。”
“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香姐,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留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刚刚跟宁玉纤干了一场而消耗的体力,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几名丫环,眼中带着一丝讥诮,随即收回目光。
若这些人真的站在她这一边,刚刚就该跟她一起对付玉纤,而不是畏首畏尾,说到底就是怕被连累了,如今她跟玉纤闹了起来,而这些人却是将她们两人给分开了,这无异于是劝架,就是小姐发落起来,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现在说的好听,不就是怕她跟玉纤打起来她们不好解决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左右为难。
而宁玉纤这边,丫环们见留香出了屋门,这才敢将宁玉纤松开,小心翼翼的看了怒容满面的宁玉纤一眼后,纷纷落慌而逃。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清浅的耳朵里。
当客人离开后,清浅立即将宁玉纤跟留香叫到了屋里。
屋外,刚刚见证了一场大战的丫环们都找着最佳位置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似乎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欢爱,清浅的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潮未退,发丝凌乱,却不似留香跟宁玉纤一样乱得像鸡窝,而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美态。
她坐在软塌上,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两人。
留香低头跪着,宁玉纤倨傲站着。
才喝了一口,清浅一甩手,手中的茶杯就飞了出去,擦着留香的额头而过,摔在了地上,溅起满地的碎片。
留香没有受伤,然茶杯擦过额头却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留香不甘,愤怒,怨恨——
自清浅来了怡春楼,便是她一直伺候着,而玉纤不过是半路捡来的乞丐,小姐就如此重视,如今更是让她跪着,玉纤站着,她受着小姐的怒气,玉纤就由小姐为她作主。
疯狂的嫉妒像野草一般在心里滋长开来。
垂下的眼眸内,一片嗜血的红色。
“谁给你胆子,在我的楼里这般放肆,留香,不要以为妈妈宠你,我放任你,你就能这样为所欲为。”清浅看着宁玉纤蓬乱的头发,半边红红的脸蛋,那狼狈的模样,心里的火气主蹭蹭蹭的往上涨,看着留香的眼里蓄满了滔天的怒火。
宁玉纤居高临下的昵着留香,眼里满是兴灾乐祸的嘲弄。
留香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宁玉纤向她射来的目光,双唇紧抿,道:“小姐,若说奴婢有错,玉纤同样有错。”
150 变态渣女
清浅秀眸倏地一眯,冷冷的瞪着留香:“不知所谓,是你闯进玉纤的屋子挑事,是你不由分说将一盅燕窝泼在玉纤的脸上,是你嚣张跋扈给了玉纤一巴掌,好啊留香,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这里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留香被清浅狂大的怒气给震得心头一惊,忙匍匐道:“小姐是主子。”
“那我可有告诉你们要善待玉纤,我可有说过玉纤的话就是我的话,玉纤就代表我?”
留香紧咬牙关,虽然很不开口,仍不由得说:“说过!”
“那你如今的行为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一个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丫环,我留你有何用。”
“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留香一听清浅话里要赶她走的意思,再也故不得心里那点愤怒,磕头求饶道。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过奴婢这一回,求小姐饶了奴婢。”
清浅冷哼一声,道:“玉纤,留香就交给你处置了。”
留香的心猛的一沉,额头磕在地上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宁玉纤冷笑着走到留香面前,抬腿便是一脚蹿在了她的胸口,留香整个人往后跌去,双手往后一撑,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撕心裂肺般。
“啊——”
原来她的手掌心撑着的地方,正是刚刚清浅的茶杯摔碎的地方,此时一片片的碎渣嵌入她的手心里,疼的她冷汗淋漓。
宁玉纤似乎嫌她不够疼,又是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捻压,脸上是一种报复后的变态的笑容,使那道疤痕看起来越发的狰狞。
看着这样的宁玉纤,留香心里涌起阵阵的惊恐。
那就不是个正常的人,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修罗。
惊恐的同时,恨意也随之而来,愈来愈烈。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过一声的叫声,让在门口偷听的众丫环们心惊肉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宁玉纤听着留香凄惨的叫声,心里越发的痛快,脚下的力道不减分毫,不稍片刻,留香的一双手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而留香的脸色也是白的几乎透明,气若游丝。
宁玉纤这才解了气,松开了脚:“这样不懂规矩的贱婢,若不好好教训,越加不知天高地厚。”
清浅眸子一沉,冰冷的声音扬起:“来人——”
她的话音一落,立即有丫环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仿佛一摊烂泥的留香,而她的一双手全是血,几乎看不到完整的模样,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徒然升了起来,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小……小姐……”
这也让她意识到,得罪谁,也不能去得罪玉纤。
“把留香带下去,告诉花娘,这丫头目无主子,仗责三十,如果花娘不肯,就不用再让留香回来伺候我了。”
清浅一直都知道,留香虽是她的婢女,但也是花娘放在她这边的一个眼线,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说白了,留香并不是她的人,而是花娘的人。
但是若赶走了留香,那就会有第二个留香被派到她身边来,陡劳无功,无非是白费力气,所以清浅也从没想过要把留香给赶出去。
不过她如今正是为怡春楼赚钱的时候,花娘再怎么不快,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给得罪了。
“是,小姐。”
丫环眼角的余光又瞥到留香那双血淋淋的手,心下一个哆嗦,立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很快,就有两名丫环进来,将留香给抬了出去。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显然是被留香那双惨忍睹的手给吓到了。
……
日光和煦,微风荡冶。
宁府的后花园里,曲曲红阑,绿意环绕。
宁子衿牵着铃铛,在花园里悠然漫步。
铃铛硕大的个头将府里的下人们惊得远远而站,不敢靠近半分,宁子衿娇小的身子牵着它,还真不像是溜铃铛,倒像是铃铛在溜她。
因为铃铛的凶相跟庞大,宁子衿不敢随意让它出隐月阁,但又不能天天将它锁着,再温顺的性子也得变烦燥了不可。
铃铛虽然是狗,但也是活物,宁子衿十天半月便带它在后花园无人的地方溜溜。
忽然,前方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在往她这个方向而来,声音也越来越近。
“夫人对姨娘可真是好,连雪团都送给姨娘了呢。”
“就是说,听说这只雪团可是四少爷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寻来的,又命人训温顺了才给夫人送来,听说夫人可喜欢的紧呢。”
“是啊,这雪团送来也不过十天的时间,我也没想到夫人真的舍得送给我。”
这声音,是碧珠的。
四少爷送来的,雪团——
宁子衿一下子便联想到了那只雪白雪白的猫,当时听陆亭轩的话,听得出陆湘屏对雪团的到来的迫不急待,只是照目前看来,陆湘屏似乎将那只猫送给了碧珠。
恩?!
陆湘屏若真的十分中意雪团,怎会就这么赏给碧珠了呢?
若是换了她,就算旁人再喜欢铃铛,也是不舍得送人的。
宁子衿猜不透陆湘屏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或许碧珠近来颇得父亲的宠爱,陆湘屏想要用她来分孙清然的宠爱,毕竟碧珠是她的丫环,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的。
思索间,碧珠已经带着丫环行到了她的面前,见到她微微行礼,道。
“二小姐。”
宁子衿浅浅一笑,对着碧珠点了点头。
她一眼便看到了碧珠怀里的那只白猫,它缩成一团,几乎看不到它的身子,像一只球似的,碧珠的手一下一下的给它顺毛,似乎是舒服的,猫眼眯成了一条直线,只睁开一条细缝,不知是在打量宁子衿,还是在打量宁子衿身旁的铃铛。
碧珠在见到宁子衿手里牵着铃铛时,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去,怕铃铛凶狠的模样,也怕铃铛会扑上来将她怀里的雪团给一口吞了。
猫狗是天敌,相见没有不干架的。
宁子衿也担心铃铛会扑上去,于是将手里的绳子给拽紧了几分。
只是铃铛见了雪团,只是鼻子里重重的喷了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