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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还敢狡辩——”
碧珠的解释再合理,也抵不过宁瑞远心中的狂怒,更何况雪团是她所养,不是她在雪团身上动手脚,又是谁?
是今天唯一抱过雪团的陆湘屏吗?
别忘了谁是最大的受害者,陆湘屏会这么蠢做出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么?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陆湘屏怎么可能不着痕迹的将犀角粉洒在雪团的身上!
是以,碧珠的冤枉喊的有多么的叫人无法相信,多么的虚弱!
宁瑞远气愤,不仅是因为碧珠害陆湘屏小产从而不得再身育,更是因为陆湘屏信国公嫡女的身份在宁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跟信国公交待?
碧珠虽然是陆湘屏的陪嫁丫环,但说到底如今已成了他的妾室,是宁家人!
如此一想,宁瑞远眉宇间的戾气更浓了。
“来人,将碧姨娘关入柴房,一切等夫人醒了再行发落。”
周本垂手应了一句,然后便招手叫来数名婆子,将碧珠押了下去。
碧珠哆嗦的双唇,想要求饶,到嘴边的话却在宁瑞远冷若冰霜的表情中给咽了下去。
夫人……她如今的希望,就在夫人身上了!
雪团是她做的和脚,可这些却是夫人吩咐的,她的本意是要利用铃铛的凶狠,好好整治一下杨氏跟陆湘雪,哪里知道最终会害得夫人小产。
就算有错,也是铃铛那只畜牲的错,是二小姐的错,夫人一定会想办法替她将这罪名引开来的。
碧珠如是想到,全然不知自己早在她答应陆湘屏时就已成了一颗废棋,如果孙清然小产,碧珠必须死。
如今不料害得陆湘屏小产,碧珠更是得生不如死方能解陆湘屏心中之恨。
即使铃铛没有问题,却依然逃不过降罪的命运,谁让它是畜牲,谁让它害得陆湘屏小产。
雪团跟铃铛的下场,无一是死,还是活活打死——
当听到宁瑞远无情的命令时,宁子衿目光冷的仿佛寒冰利剑,刺骨冰凉。
宁瑞远的命令虽下,但却并不是立即执行,而是等陆湘屏醒了之后再杀。
或者陆湘屏醒了之后在失去孩子的刺激之下并不仅仅只是杀了这两只畜牲了事,而是要用旁的方法来消她心着之恨呢。
如此,也给楚昱争取了更多的时间来宁府带走铃铛。
陆湘屏未晒,宁瑞远也不放心离开,于是便守在了锦墨堂内,杨氏跟陆湘雪在呆了片刻后便起身离开了,说是陆湘屏出这么大的事情,得回去禀报信国公。
宁瑞远心脏微颤,阻拦不得,也阻拦不了,恭送了两人离去。
宁子衿跟宁子嫣去睦元堂看过老夫人后,又回了锦墨堂,陪着宁瑞远静静的坐在花厅内。
不知坐了多久,忽听院外传来忠叔的声音:“老爷,贤王世子求见二小姐。”
宁瑞远眉头一拧,诧异的看了宁子衿一眼,虽不知道贤王见宁子衿是为了什么是,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激动,他不敢怠慢,连忙叫上宁子衿抬腿出了锦墨堂,往正厅走去。
“突然打扰,多有冒犯,还望宁大人莫怪。”楚昱见宁瑞远进厅,站起了身,轻轻抿唇,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
他迎着阳光而立,细碎而又冰冷的金色光芒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有如天上的神祗般神圣不可侵犯。
楚昱如此礼遇,叫宁瑞远顿时受宠若惊。
宁瑞远很快敛回心绪,匆匆几步走到楚昱身前,对他恭敬的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宁大人无须多礼。”
宁子衿屈膝行礼:“见过世子。”
“宁二小姐,愿赌服输,在下今日是来讨债来了。”楚昱如水的目光落在宁子衿的脸上,温柔而又宠溺,虽然是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含着暖意,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的轮廓,每到一处,便在宁子衿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霞。
宁子衿咬了咬唇,压下心中那股莫名激动的情绪,淡然无波的启唇:“世子说笑了,我自然愿赌服输,不过……”
楚昱那翻讨债的话一出,宁子衿也有霎那的怔愣,不过很快便明白这是楚昱想出来讨要铃铛的方式。
太过直白反而叫人觉得怀疑,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恩?”宁瑞远眸中溢出不解的神色,疑惑的目光来回扫视着楚昱跟宁子衿,一头雾水。
“子衿,你跟世子赌了什么?”
楚昱替宁子衿回道:“前些日子我与二小姐小小比试了一番,二小姐才华出众,不过最终还是输给了我,比试前就说好输者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当初去云城的时候在宁府见到了二小姐圈养的厥獒喜爱的紧,不过二小姐不肯忍痛割爱,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自然是要向二小姐讨要厥獒的,只是二小姐却因舍不得,让我十天后再来,这不,今天正好十日之期……二小姐如今又犹豫,该不会反悔了吧?”
宁瑞远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宁子衿喜欢铃铛大家都知道,陆湘屏有意将铃铛送走都遭来了宁子衿的反对,楚昱除非用身份压制,否则宁子衿的确不会随意将铃铛送人。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宁子衿比试输了之后楚昱提出这样的要求叫宁子衿无话可说,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就这么送人肯定不舍得,让楚昱十天后再来带走铃铛也无可厚非。
“不是民女不肯交出铃铛,实在是铃铛刚刚闯了大祸,父亲正要将它仗杀,这……”
宁子衿垂眸,低低的嗓音响起,宁瑞远的心中蓦然咯噔了一下,连忙截住了宁子衿的话:“你这孩子,怎么尽说胡话,为父说的是仗杀雪团,可没说是铃铛……来人,将铃铛牵来……”
宁瑞远一声吩咐,周本便匆匆下去牵被人关起来的铃铛。
宁子衿低下的脑袋,无人发现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傲然冷冽,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内。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贤王世子看中的东西,宁瑞远哪敢再随意处置,哪怕今日宁瑞远真的杀了铃铛,楚昱并不会说什么,但从今往后,谁知道会不会有根刺卡在楚昱的心里,宁瑞远在明知楚昱十分喜欢铃铛的情况下还要处置了铃铛,这样还不是无视了楚昱?
何况这赌十天前就形成,算来铃铛早已是楚昱的宠物了,只不过暂住宁府,如果宁瑞远不管不顾处置了,那便是处置贤王世子的东西,这越矩的事情谁敢做?
楚昱先不说是贤王世子,身份尊贵,宁瑞远巴结都还来不急,哪里会做出令对方不悦的事情来,更何况他还深受皇帝的喜爱,直超众皇子们,这样一来,宁瑞远更不敢得罪这位祖宗了。
要说信国公那里不好交待?
怎么交待,世子上门讨要铃铛,就是换了今日信国公在场,也得乖乖的交出去。
宁瑞远可不会损失了什么,并不是他放过了铃铛,而是楚昱来要了,信国公也不会怪到他的头上,这样一想,宁瑞远又岂会犹豫?
宁子衿一早就知道,哪怕今日陆湘屏不是无意小产,令她受惊一事铃铛也难保性命,陆湘屏本就要赶走铃铛,若是没有今日这事,怕也是会用受惊来做文章将铃铛给处置了,她是信国公嫡长女,她要处置铃铛,谁敢说个不字,父亲不会帮她,祖母不能帮她,所以唯一能救下铃铛的只有楚昱,是以她才会在出事后便叫阿蛮请来楚昱带走铃铛。
虽然不舍得铃铛离开,但怎么都好过它死——
很快,铃铛被周本牵了过来,一路上,这厮便吓的双腿打颤,与其说是他牵铃铛而来,倒不如说是铃铛牵着他走来。
154 铃铛去处
宠大的身躯,乌黑发亮的毛发,竖起的耳朵微微一动,又长又粗的尾巴欢快的甩着,在见到宁子衿的霎那,“嗖”的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周本猝不及防,被铃铛的重力一带,整个人往前扑去,真真的摔了个狗啃泥。
铃铛奔到宁子衿脚边,伸出脑袋磨蹭着宁子衿的腰部,“呜呜”叫着撒娇。
宁子衿眸光一柔,轻轻的抚摸着铃铛的脑袋,楚昱看着宁子衿那万般不舍的模样,眼中晶亮晶亮的,亮得简直堪比此时天空的骄阳,灼灼耀眼!
“若是二小姐日后想念铃铛,我可以随时带它来宁府。”
楚昱拉过栓着铃铛的绳子,眯眼说道,唇边扬起一抹叫人几乎看不出的笑容,虽然极淡,但却使他冷漠的表情瞬间柔和了起来。
宁子衿眉头一跳,总觉得楚昱这话,话中有话!
一时间想不明白楚昱话里的意思,也就懒的再去深思。
铃铛哪肯乖乖跟着楚昱离开,扯了几次没有扯动之后,气得楚昱一个暴粟敲上铃铛的脑袋,又不拉你上刑台,你犟个什么劲,好歹在给宁子衿送来之前一人一宠还生活过二个月时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啦。
何况,他还指望铃铛替他娶妻呢!
楚昱磨磨牙,对着身后的白曜跟云飞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立即一前一后抬起铃铛的爪子,将它给抬了出去。
“这厮,真是没有脑子,一点都不明白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永久的在一起。”
“嗷呜——”
抬着铃铛的两人在出宁府大门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门槛绊倒。
世子,您果真非凡,不仅跟狗交流,还交流的如此有内涵。
宁瑞远并没有对此事生出什么疑虑,待楚昱走后,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宁子衿,漆黑的眼中带着一丝贪婪的欲望:“看样子你跟世子很熟。”
“不过数面之缘而已。”宁子衿移开视线,不去看宁瑞远的表情,她岂不会懂宁瑞远心中的小九九。
正如宁子衿所猜测的那般,宁瑞远的确是闻到了楚昱跟宁子衿之间那些暗流涌动,心头管不住的喜悦,不管宁子衿对楚昱什么态度,楚昱对宁子衿感兴趣即可,如果能趁热打铁,在楚昱这股劲头没有消之前迎娶宁子衿,那他们宁府不仅靠上了信国公,同时也靠上了贤王这棵大树。
一直到了晚上,也不见陆湘屏有醒来的迹像,宁子衿跟宁子嫣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候消息。
芳华将晚饭摆上桌,宁子衿一边吃饭,一边问道:“阿蛮还蹲在铃铛的屋前?”
红妆点头:“恩,都快半天了,一动也不动,伤心的很。”若是以往,一到吃饭的时辰,府里没有谁比阿蛮更准时的,可今天却都过了阿蛮正常的吃晚饭时间,她居然还没有喊饿,这样大的变故叫红妆跟芳华不免微微担忧起来。
宁子衿拿筷的手忽地一顿,阿蛮自铃铛一来便一直照顾着它,从吃到住到洗,虽然时常能听到阿蛮对着铃铛的咆哮声,铃铛对阿蛮做出的恶作剧,但很显然阿蛮对铃铛的感情很深,如今铃铛突然离开,阿蛮会不舍,会难过也是正常的。
宁子衿正想能做些什么来安抚一下阿蛮的情绪,突然听到阿蛮叫魂一样的声音:“啊啊啊啊……过时辰吃晚饭啦,芳华,我的饭煮好没?”
“……”
宁子衿嘴角微微一抽,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沉浸在离别的哀愁中的人啊。
红妆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闪了,她往厨房走去,正好看到小厨房内坐在桌上飞卷残云的阿蛮。
“我以为你伤心的连饭也不想吃了呢。”
阿蛮自大碗中抬起头来,嘴边一圈沾着米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红妆:“恩?我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
红妆被她这么一反问,顿时问懵了,呆呆的看着阿蛮好半天才问:“你难道不是因为铃铛走了所以蹲在小屋前露出伤心的表情,难道不是因为难过所以不想吃晚饭吗?”
这下子,轮到阿蛮懵了,她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红妆,嘴里还塞着一口白饭,直到许久才猛翻了个白眼,因为太过用力,差点把自己翻背过气去。
咽下口中的饭,阿蛮没心没肺的说道:“切,走了才好呢,一天到晚伺候它累得我腰酸背痛,还得时不时受它的蹂躏,谁会为它难过。”
说着,她又扒了一口饭到嘴里,掩去心中那浮上来的淡淡的离别愁苦。
恩,说不舍得那是骗人的,毕竟一起生活快两年了,哪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不过毕竟不是被老爷仗杀,被世子带走怎么算都有种“回家”的味道,毕竟那厮当初不就是从贤王府出来的么,换了个环境,估计那丫的小日子过的更加风生水起呢,她才不去操那个心。
“那你是为了什么……”蹲在铃铛屋前一蹲就是半天,脸上好死不死还流出哀伤的表情。
红妆没有问完,阿蛮却已经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她咬着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