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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的容貌又有何用,一但毁了,就连曾经拥有的山盟海誓都一起烟灭。宁子衿不喜欢自己的脸被人给毁了,此生却也不在乎她生的是美,是丑?!
皇孙贵胄又如何,就如红妆说的那样,他们看中的,或许只是她的一张脸而已,待红颜老去,等待她的只会是男人的无情跟冷漠。
这样的婚姻,她不需要,也不屑于要。
三盘素斋,一大碗米饭,虽然简单,但味道却很美味。
宁子衿扒着饭,红妆站在一旁伺候着,吃到一半,宁子衿忽然道:“红妆,坐,一起吃。”
红妆猝然一惊,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规矩不可废,老夫人极重规矩,府中更是主仆分明,尊卑有续,连许姨娘这样的身份都得不到老夫人的认可,她一个卑贱的丫环岂敢造次,若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定饶不了她,说不定连小姐在老夫人心里的地位也会受影响。
宁子衿明白红妆的顾虑,她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这会没人,不碍事的。”重活一世,她把红妆不仅仅只是当成丫环看待了,在宁子衿的心里,她比那些拥有血缘的姐妹更甚姐妹,若是在人多的地方,她也不敢这么不顾规矩,只是现在出门在外,又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的不行,早早的窝在屋子里休息,这个时候才没人在注意她们。
“小姐……”红妆喏喏的唤了一声,那纠结的表情看上去痛苦极了,她从小就在宁府当丫环,脑子里尊卑观念极为强烈,让她跟主子同桌用膳颇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这样好了,我把这些斋菜留给你,一会你偿偿。”宁子衿见状,也不在强迫红妆,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后,对红妆说道:“这些斋菜可比咱们府里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老夫人给华宁寺捐了不少的香油钱,华宁寺对她们自然也是格外照顾,所以斋菜都备的这么美味,只是身为下人的红妆她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口福偿到这些菜了,丫环跟下人们吃的,多半是清淡无味的菜,既然红妆不愿意跟也同桌吃饭,那她就替她留一些。
这样一来,即使别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谢小姐。”红妆心下感动,小姐这是跟她有福同享呢,这样好的小姐,是她红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找到啊。
待宁子衿吃完,红妆便收拾干净喜滋滋的出去了。
昱日,宁子衿梳妆完毕,在红妆的陪同下去了大殿,还未进门,便听到大殿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让你。”说话的人,是宁玉纤,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听她那怒气冲冲的话也能猜到她气得就差跳脚了。
“先来的又怎么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跟我抢?”嚣张傲慢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屑,随后,这声音又响起来,却是对住持说的:“住持大师,我家家仆前个就给贵寺送了信来,已经跟你说好了今日我们来请你做场法事,烦你准备一下,你到是说说看,到底是谁先谁后?!”
女子虽然说话清傲,但面对住持时,还是带着几分敬意的。
宁子衿蹙了蹙眉,抬脚往殿内走去,入眼的便是两群人对立而站的场面,住持站在两人的中间,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宁玉纤,宁子嫣跟宁子姗站在一方,身后跟着各人的丫环,宁子衿扫视一周,并未看到老夫人的身影。
而三人的对面,一名盛装少女款款而立,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桃花小脸,秋水明眸,细长的柳眉轻扬,倨傲的神情高高在上,头上珠翠围绕,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从头到脚,所装所扮无一不是珍贵的让人移不开眼,宁玉纤眼里的嫉妒一览无余,也让那对面的少女更加的得意。
在少女眼里,面前的人一副穷酸打扮,衣服只是普通的丝绸,跟她所穿的云锦不是差了一点两点,身上首饰少的可怜,一看就是寒门小户人家,也敢跟她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得行。
宁玉纤等人不认识少女,宁子衿却一眼认了出来,她便是云城都督凌大人最小的女儿,因为是正室所出,而又是凌家唯一的女儿,凌大人将她可以说是宠到了天上,亦养成了她刁蛮任性,唯我独尊的性格。
住持表情讪讪,他为难的看着凌楚瑶:“凌小姐,信中不是说您下午才会到吗?”
他们对他这个住持充满了敬意,所以他也不能因此登鼻子上脸,不把那些达官贵人们放在眼里,他们信佛,仰仗佛祖的保佑,所以对他这个住持也是礼遇的,而华宁寺还得靠他们这些香客来保持寺里的繁荣,自然也不能得罪任何一个人。
哪怕是身份卑微的平民百姓,否则传了出去,影响寺中声誉。
住持想跟凌楚瑶商量商量,既然下午做法事,就别跟人家抢了,如果不是她在信里这么说,他也不会昨天答应人家,今个一早就安排给宁家做法事呀。
016 挑剥离间
凌楚瑶一听住持这么说,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圆目一瞪,怒道:“本小姐现在改变主意了,现在立即马上给我安排做法事。”为了表示她对已逝祖母的孝心,她可是天未亮就起床赶来了华宁寺,要让她等到下午,这怎么可能?!
“连住持都说了,你的法事早就安排在下午,你怎么还这么蛮不讲理。”宁玉纤气极,不甘示弱的说道。
凌楚瑶闻言,一双杏眸瞬间瞪的老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蛮不讲理,你可知道我是谁?”从小到大,她可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凌家在云城不仅有权,还有财,在云城,她几乎是横着走的,谁敢对她出言不逊,成心找死啊。
今天,她被宁玉纤几次挑衅,就差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宁玉纤也只会逞口舌之快,她就是看不顺眼凌楚瑶穿的花枝招展满身金玉的模样,只当是哪个商人家的小姐,此时见凌楚瑶强势的一问,心中不免开始发虚,咬着唇一脸憋愤却不敢发怒的模样。
住持看着像只母老虎似的凌楚瑶,脑袋有些发晕,但一想到凌家在云城的地位,当下便有了计较,转头看着宁玉纤:“宁小姐,你看这事……”
宁玉纤顿时慌了手脚,这次跟着老夫人出来,她可不敢乱作主,否则还不要被老夫人责怪死,可住持这话明显是偏帮了那个少女,显然住持也不愿意得罪她,虽然对方身份不明,但宁玉纤觉得,一定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寻问的目光向旁边看去,宁子嫣本从争吵开始便低着头,充当隐形人,但当宁玉纤的目光落在宁子姗的身上时,宁子姗立即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宁玉纤见状,一口气差一点没提上来,而对面的凌楚瑶也看清楚了这三人的举止,笑的越加猖狂,清越的笑声传出,让宁玉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敢在本小姐面前充大爷。”凌楚瑶双手环胸,像个女王般睥睨着对面的三人。
宁子姗纵使撇过头去不想淌这趟浑水,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凌楚瑶连枪带棒的一顿讥讽,心中恼怒宁玉纤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就算不想吃亏,也不知道等祖母来了定夺,白白被人奚落了一顿。
而她却没想到在宁玉纤跟凌楚瑶起争执的时候,她却是默默的看着,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住持“热切”的目光看着宁家三姐妹,虽然目前这种状况,明显是偏向于凌楚瑶,但对方也没有松口同意,他若强来岂不是坏了华宁寺的招牌,那可是一大麻烦。
“住持,既然这位小姐着急,我们就再等等好了。”这时,宁子衿轻柔的嗓音带着一股灵动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凌楚瑶扭头,就见门口宁子衿含笑走来,身穿高腰粉底桃花襦裙,下方衬着玫瑰红的撒摆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一层层翻叠开来,精美的五官,皎若秋月。
女人最见不得比自己美的人,凌楚瑶也不例外,眼里的嫉妒之火,差一点喷出来,一声冷哼自她的鼻子溢出,凌楚瑶没好气的问:“你又是谁?”
“区区贱名,说出来唯恐污了小姐耳朵。”宁子衿对凌楚瑶傲慢的举止满不在乎,依旧有礼的说道。
如今,她们没有足够的地位跟凌家抗横,即使闹了出来,吃亏的可是宁家。
凌楚瑶对宁子衿这卑谦有礼的态度很满意:“你可比她们三个有头脑,算你识相。”如果宁子衿像宁玉纤一样,凌楚瑶还有理由找她麻烦,偏偏人家礼数周到,言语之间不仅没有不敬,反而将她捧的很高,这让凌楚瑶就是想发作,也发作不了,只好闷闷的顺着宁子衿话接下去。
宁子衿淡笑不语,唇角的笑意,如樱花烂漫,只是无人发现,她的笑,不达眼底,那双清灵的美目之中,是比寒冬更冷的冰霜。
住持感激的看了宁子衿一眼,这凌楚瑶实在是个难缠又不能轻易得罪的主,现在宁家这边肯退一步,他可不用再头疼了。
宁子衿转身往门外走去,宁玉纤等人跟了上去,才出大雄宝殿的大门,就碰上了老夫人。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老夫人不解的问。
宁子衿正要解释,宁玉纤却抢声道:“祖母,二妹刚刚做主,拖延了为主母作法事的时间,现在住持正在为别人做法事。”
老夫人精明的双目忽地一瞠,那模样,落在大家的眼里,就是要发怒的前兆。
也是,就算是要退一步,这作主的人也是老夫人,宁子衿越俎代庖,老夫人怎能不生气?
宁玉纤说的很是无意,乖巧的模样只是陈述着事实,何况她也没有说错,但她偏偏掐头去中间,直接说了个结尾,这没头没脑事情,最容易让人误会了。
“子衿,可有这事?”老夫人看着宁子衿,半眯着眼问道,紫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色。
宁玉纤的心里,暗暗得意,宁子衿如此不懂规矩擅自作主,老夫人心里对她的疼爱肯定会大打折扣。
宁子嫣皱眉,看着即将被老夫人误会的宁子衿,嘴巴张了又张,想要替她解释,但是宁子姗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就在宁子嫣的手上重重的掐了一把,警告着。
一个是嫡女身份,一个是父亲疼爱的女儿,两人互掐起来,最后谁也落不着好,如果宁子嫣开口,岂不把她一起掺和进去了,聪明人就要会坐山观虎斗,只要她们不出声,老夫人的怒气就不会落在她们身上来。
“是。”宁子衿也不多话,大方的承认。
老夫人问的是有没有这件事,而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问什么,她答什么,多说不见得有帮助。
何况,老夫人的表情看上去冷漠,但她却没有在老夫人的眼里看到任何怒意。
老夫人淡淡的目光在四姐妹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才淡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午再来吧。”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没有发怒——
就这样,老夫人在宁玉纤跟宁子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转身让刘妈妈扶着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呼嚎,明明老夫人看上去是生气的,那神情简直就是像要下一刻就会处置宁子衿,怎么末了会是这么一句话?
宁子嫣站在宁子姗的身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017 无事献殷勤
宁子衿眼角的余光见到她的举动,眉心不由得轻轻一蹙。
宁子嫣这算什么?替她捏了把冷汗?她会这么好心?
一连串的问题在宁子衿的心里略过,只是很快便讥讽的扬起了唇角。前世,她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没有人来同情,这一世,她亦不需要。
淡淡的,带着一丝凌厉的目光自宁玉纤的脸上扫过,只是轻轻的一瞥,却让宁玉纤觉得仿佛利刃划过一般,让她心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宁子衿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
宁子姗见没有热闹可瞧,便拉着宁子嫣匆匆离开了,宁玉纤想跟宁子衿亲近,话还没说,就见宁子衿抚着额头对红妆嚷嚷道:“红妆,我头痛,扶我回屋休息吧。”
“是,小姐。”
红妆扶着宁子衿离去,徒留宁玉纤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手里的丝帕被她绞得变了形。
宁子衿并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老夫人的屋里。
一进门,便见老夫人悠然自得的坐在软踏上喝茶,时不时跟刘妈妈说句话,表情轻松自在,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哪里还有在大殿时的凌厉冷漠。
“祖母。”
“来啦。”老夫人微笑着注视着宁子衿,眼底的宠爱不留余地的展露出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