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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在那之后——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系着蝴蝶领结的服务生麻利地爬上了舞台。
不知为何,那个服务生的头完全地被一副黑色的面具给遮住了——他戴着一顶巴拉克拉法帽(就是咱们经常看见的,抢银行的抢匪戴着的那种只露出眼睛的黑帽子),手里拿着一把霰弹枪。
“哎……?”
正当几百名学生很近地看着的时候,那名男子将霰弹枪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
“!”
哈瑞斯、校长和学生们同时僵在了原地。
“都不许动!”男子宣布道。他的喉咙上有一个装置,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深沉又沙哑。透过巴拉克拉法帽上的洞,男子的嘴型看起来非常严肃,变声装置被紧紧地连接在旁边。
“阵代高中二年级学生们!听好了!我们是无情无义、惨无人道的组织,‘麻烦革命团’(………我爆汗…这是谁想出来的名字呀!!)这艘装满了帝国主义和剥削阶级分子的邮轮,太平洋圣诞号,现在开始是我们的了!”
下面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
“又来了!?”大多数的学生同时叫了出来。
在一片谴责和厌烦的声音之中,戴面具的男子冷静地重复道:“很遗憾,但是没错。从现在起我们将控制这条船……”
男子向上看去。
“对……我们的控制……”
他望着台下,仿佛在寻求谁的帮助。
那个酒吧间的男招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台上,手里拿着来复枪,向男子耳语了一些什么。几绺金发从他的面具下面露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们,那个……呃——‘并非你们所知的红军派系’,现在已经接管了这条船的控制权。”
(这和他刚才说的名字不一样吧?)
(这可是个问题。)
(他们自己好像都没有自信。)
“……总而言之,因为我们是残暴的、非同寻常的恐怖组织,我们甚至不会怜悯妇女和儿童。抵抗就意味着死亡!很不幸,这些霰弹枪装的只是橡胶子弹,但是这也足够让那些反抗我们的人哭着乞求‘请住手’的了——”
(不对,那些是真的子弹啦!)
金发面具男打断了他。
“啊,对。这些是残忍的穿甲弹。只要一发就可以杀死目标。我没骗你们。”他笨拙地纠正了自己的话,然后,恐怖分子指着大堂的出口。
“当然了,你们不许离开这里。看!”
学生们转过身,在通向厨房和走廊的诸多大门处站着更多的恐怖分子,拿着枪,封锁了出路。
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是穿着清洁工人或者服务生衣服的男人,不过不知为什么,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就是那个银灰色头发的服务小姐,攥着一挺冲锋枪。她戴着一条把下面半张脸都遮住了的大围巾,还有一副防射线太阳镜。
“他们全都是在利比亚的恐怖分子训练营里铸造出来的精英。记住,如果你们赤手空拳地和他们对打是没有机会赢的。”
堵着门的恐怖分子们整齐地向前跨了一步。戴着面具的服务员小姐落后了,当她试着跟上去的时候——
看起来好像她还没有习惯穿高跟鞋的样子——她摇晃了一下,然后以非常夸张的姿势摔倒了。
“舰长……!?”台上的恐怖分子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蒙面服务小姐慢慢地爬了起来,勇敢却又虚弱地回答,“我没事。”然后举起了她的冲锋枪。
一阵难堪的沉默。
恐怖分子咳嗽了一声,然后接着说。
“无论如何,就是这么回事了。那么,哈瑞斯船长,你得跟我们走。因为我们是残暴的无人性的恐怖分子,我们有几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他注视着哈瑞斯毫无表情的脸。就在这时,千鸟要大踏步地走上了舞台。
“停下,女人。否则我要开枪了。”
恐怖分子把枪口对准了小要。
她没有停下。
“我说了,停下。”
可是她没有停下来。
“你这是在不计后果地浪费你的生命。如果你不听从我的命令的话,你的朋友和老师将会被残忍地——”
咣!!
小要的右拳笔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恐怖分子被打翻在地。他手里的麦克风也掉到了台下,造成了很大声的回音。
“现在给我听好,宗介,这到底……”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麦克风并没有把她的声音给放大出来。
小要粗暴地抓着恐怖分子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
“过来。”
“等……等等,千鸟。在这种情况下——”
“甭管哪个,你给我过来就是了。”
“听我说。”
“我说了‘过来’,没听见是不是?”
连拖带拽地抓着恐怖分子,小要走下了舞台。不知为什么,其他的恐怖分子并没有阻止她这么干。甚至,他们看上去还有点心虚。正因为如此,当小要怒视着其中一个守门的恐怖分子的时候,他迅速而又安静地让开了路。
在门关上之后,一段时间内屋里变得非常安静。
然后,阵代高中的学生们开始发出嗡嗡声,他们互相耳语着。
(小……小要……)
(她勇敢到可以和恐怖分子对抗……)
(多么惊人的勇气啊。)
(冲吧,千鸟小姐!)
(不,她不会是肚子饿给饿疯了吧?)
(不过,刚刚那两个人的表现,我老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就在这种对话在屋中传来传去的时候,另一个恐怖分子登上了舞台。
这一回是个高个子的女性。她穿着赌场庄家的服装,戴了副太阳眼镜。她里面穿的是带蝴蝶结的花格衬衣,下身是一条及膝的紧身裙。肩膀上扛着一挺非常有名的德国制的冲锋枪。
“啊哈哈哈。很抱歉。呃,因为以上原因,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明白了吗?那个女孩好像有点发烧,所以我的朋友送她去医务室了。”
无论怎么看,恐怖分子都才是被“送”出去的那个人。不过那个女人也很清楚这一点。
“好啦。因为你小子们都有很丰富的被劫持的经验了,我就直接说明重点吧。只要像之前那样找点事情干来打发时间就行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从一些学生中传出了低语声:“我觉得我听过这个声音……”
“呃,咱们看看……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会听的。”
“对不起,可是我有点儿饿了。”在安静中,一个学生喊了出来。
“哦,也是,对不起啊,你们现在可以吃了。好吧,我一会儿再回来。”
学生们顿时如虎狼一般地扑向了那成山的食物。恐怖分子们带着脸色惨白的船长走下了舞台。
19时30分,“太平洋圣诞”号的舰桥上
在这里的“秘银”成员有假装成工作人员混进来的,也有在船起航之后,从以ECS隐形了的直升机上降落到船上的——大概总共有30人左右。他们每三或四个人组成一个小队,迅速地夺取了船内部的控制权。
发动机室,船员的小屋,娱乐设施,通信设备,空调设备,还有所有的仓库和食品储藏室……大多数的乘客和船员看到瞄准了他们的枪口之后,都乖乖地听从了他们的指示。“秘银”的战士们仔细地清点了“人质”的人数,然后将信息报告给了他们的指挥官,克鲁佐中尉。
当时,克鲁佐正在“太平洋”号邮轮的舰桥上。就在几分钟以前,他和两个PRT(先头反应部队)的成员已经攻破了那里。当克鲁佐和其他人用来复枪(当然了,装的是橡胶子弹)进行了威胁之后,领航员和舵手很轻易地就投降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假装用枪来威胁无辜的平民,但是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也没得选。
“这里是Uruz8。D4区域32名人员确保,没有伤亡。”
“这里是Uruz5。A8区域18名人员确保,没有伤亡,没有抵抗。”
“这里是Uruz8。C1已经确保,没有人员,没有伤亡。我们接下来会去C3。”
没有伤亡,没有伤亡,没有伤亡……
报告不断地发过来,PRT的战士们将这些信息输入到他们随身携带的膝上型电脑里。绝大多数的船员和乘客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这里是Uruz9。D13区域3名人员已经确保。没有伤亡,我们遭遇了一些抵抗。”
当他听到Uruz9——严下士的报告时,克鲁佐通过无线电说道:“这里是Uruz1给Uruz9。解释一下你说的‘抵抗’的意思。”
“我被一个搞卫生的大妈拿墩布打了。现在她正在训我们。”
“……”
当他仔细听的时候,克鲁佐能够听见无线电那头一个中年妇女抗议的声音。她好像是在说“你们应该对你们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还有“去干点正经事”还有别的什么。
克鲁佐闭上了眼睛,他的额角因为恼怒而搐动着。
“我们是恐怖分子。不要让平民来教训你。”
“但是她是对的。她说无论我们有什么理由,用暴力威胁人都是最低劣的行为。她告诉我们去想想等待在家中的家人的面容,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的圣诞节,以及热气腾腾的自家做的饭菜……等等。我队上的所有人眼睛都模糊了,都在说着‘我们到底是哪儿出错了?’之类的话——”
“别为这种事情哭啊,太丢脸了。”
“抱歉,中尉。不过这真的很悲哀,在平安夜假扮成恐怖分子……今天不是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该幸福的日子吗?我真想念我妈妈做的起司蛋糕……”
“忘了它,去保卫其它区域。快点!听见了没有!?”
“Uruz9,收到……”
“拜托……”结束通话以后,克鲁佐低声嘟哝着。“就算是有他们这种状况,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像这样的行动……”
状况。
如果没有九龙留下的“Badame”这个词,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怀疑到这条巨型邮轮身上。事实上,即使是“秘银”的情报部门在初步检查之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但是他们错了。
这条船上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邀请阵代高中的学生们到这里来是一个圈套,是“汞合金”,或是为他们工作的什么人设计的。“秘银”的部队就是为了挫败他们的计划而采取了这些行动。
这几乎完全是个独立的行动,甚至连“秘银”作战总部的绝大多数成员都不知道“Tuatha‘de‘Danaan”要占领这艘邮轮。他们给了总部的每一个站点不同的信息,这样他们就可以确定“汞合金”的动向,并且暴露出谁是他们的内线。
他们仍然不知道藏在这条船上的东西的具体内容。
那就是他们要从这里调查的东西。
除了保护学生们和千鸟要的安全之外,他们还要对“可疑的部分”进行彻底的调查。他们要以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来进行反击——如果他们牢记这个目标,那么这次行动就是合理的了。
当然了,克鲁佐对于相良宗介和克鲁兹·威巴所提议的这次行动始终还抱有怀疑。他和“Tuatha‘de‘Danaan”的副指挥官,马度卡斯司令,把这次劫船计划称为是“可笑的”和“随便的”,并且从头到尾一直都反对这么干。可是,最后,泰斯塔罗沙舰长和加里宁少校却以“默许”的方式让他们“得逞”了。
我也是个中尉,已经有我要被提升成舰长的传言了。我猜我必须得去学学做官的事情……他想着。
很自然地,他们经常要做这种对恐怖主义的镇压训练。他也习惯了扮演坏人的角色,但是——
“但是中尉啊。偶尔扮演一下恐怖分子来换换口味也是一种乐趣呀。这对于缓解压力是最有效的了。”一个PRT的军士一边用他的冲锋枪指着领航员,一边用一种非常活泼的语气说。
“我会装成没听见刚才那些话。还有,在人质面前,用代号称呼!”克鲁佐皱着脸说。之后,他收到了毛从已经控制了的大堂发来的通信。
“这里是Uruz1。”
“这里是Uruz2。第一大厅已经确保。一共有324名学生和教职员工。另外总共还有28名厨师和厨房工作人员。没有伤亡。以后的时间我会让他们继续吃东西。我们也阻止了另一个船长。”
“了解。‘Ansuz’怎么样了?”
“Ansuz”是Tuatha‘de‘Danaan的指挥官,泰蕾莎·泰斯塔罗沙的代号。当她由于出任务而离开舰上的时候,他们就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她跟着Uruz7和‘天使’到大厅外面去了。”
当他听到这些的时候,克鲁佐扬起了眉毛。
“‘天使’离开大厅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和别的学生呆在一起了啊。”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叫她们回来。别的小队怎么样了?”
“八个区域已经完成了。没有伤亡。我们只是比较早地确保了发动机室。还有通信设备……看起来好像有些船员是武装了的。我们遇到过一些抵抗。”
普通的邮轮上是不会有武装的守卫的。那就意味着他们是为敌人工作的士兵。他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