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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这家伙是傻子啊。
“那个大家伙这样子袭击过来,要怎么和土豆儿扯上关系啊?”
“这说来话可就长喽。所以呢,先把那个混球操掉再说。”
“好好好……”
“拜托喽?能大赚一笔呢。之前我也说过了吧?佛罗里达的高级别墅,荷花儿和泳装美女哦。”
“我对荷花儿没兴趣啦……”
“那法拉利好了。”
“这个好耶。”
敌人渐渐地抵达了所定的界限。
多亏了斯派克的话,神经放松了,感觉不错。克鲁兹轻轻地深呼吸过之后,告诉小队的全体队员:
“Uruz6致红队各位人员。敌人要通过D线了。准备好了吧。”
所有人一起回答“随时OK”。
“倒计时5秒。”
重新再看屏幕上的“巨兽”。已经变得比原来还大了。
“4……3……”
放松肩膀的力量,轻柔地移动操纵杆。非常细微地。就像在抚mo婴儿那样。
“2……1……”
他简短地喃喃道。
“Alpha,GO。”
首先,潜伏在“巨兽”附近的海中的斯派克的M9行动了。启动水中行动组件的喷水推进器,一口气冲出海面的机体,像在石铺路上般边跳跃边向“巨兽”接近。巨人立刻做出反应,将上半身转向了海上的斯派克机。
“我上啰。”
在海面上疾驰着,斯派克的M9用肩部的火箭发射器射出了大量的火箭弹。直驱而上的火焰之箭,一发接一发地击中“巨兽”——不,是在它跟前爆炸开来,洒下苍白的火花。
是λ驱动器。果然被防住了。但是,这早已在计算之中。从“妖精之眼”的映像上,也早就看出这一点了。朝着斯派克所在的方向,λ驱动器的力场正在“强力地”形成。
“Beta,GO。”
“Beta了解。”
负责操纵自走水雷的队员告诉他。几乎与之同时,斯派克正对面的水面上,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
是自走水雷的攻击。数分钟之前,毛也这样做过并且取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成功。然而,这并不能造成致命伤。敌人已经将重点放在落脚点处,展开了“力场”。就算有那么一点损伤,对于“巨兽”来说也不过就像是被轻轻摸了一下而已吧。
但是——
克鲁兹机的“妖精之眼”所捕捉到的影像,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敌人的力场——也就是敌人的驾驶员注意力所指的方向。先是想攻击斯派克机,接着又被反方向的水雷打了个措手不及——敌人现在警戒的是下面。对来自海中以及水面的攻击,张开着最大限度的防御壁。绿色的画像中,敌机已经变成了下半shen颜色重,上半身颜色浅的样子了。
然后,头部附近就——
(行得通。)
瞬间切换到光学的狙击模式,克鲁兹高喊道:
“Gamma,GO!”
与这个信号同时,一直藏在美利达岛南岸的不同地方处己方的三台M9,同时发射了名为“标枪”(javelin)的导弹。
这才是真家伙。
从克鲁兹M9的头部,射出红外线形式的诱导激光。朝着它的照射点,“巨兽B”的侧头部,三枚导弹直杀过去。那可不是以低于音速的速度,慢慢悠悠地飞的那种旧式导弹。是以超高速的动能破坏敌人的大型导弹。
那0。1秒化作了永恒。
三发导弹,同时命中了“巨兽”的头部。装甲的碎片啪地飞散,白色的烟雾和冲击波广布开来。巨人的身体微微地摇晃了一下。由于距离太过遥远,爆炸声还没有传过来。
不。
到声音传过来的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晚了。给克鲁兹剩下来的时间,真的就只有那么零点几秒。中弹的地方被烟包裹着看不见。“击穿”到了何种程度,也只能靠推测。角度也是。位置也是。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而已。
就算如此,克鲁兹还是扣下了扳机。
冷静地。几乎是自动地。
瞄准三发导弹命中的地方。在烟雾、大气和风的彼方,2500米外的,摇晃着的,真的仅有数十厘米大的那个小孔。
击发。
从发动伏击的M9的狙击炮中,吐出飞镖状的贯通体。眼前产生出纯白的发射焰,包绕在他身边的黑烟,由于那大胆的一击而嘭地一下散开。远方导弹命中的声音,紧接其后传入耳中。
狙击炮的一击命中了,在屏幕上,“巨兽”又轻轻地踉跄了一下。但是,究竟有没有命中瞄准的地方,却完全观测不到。
“成功了吗……?”
一时间,“巨兽”一动不动。头部冒着滚滚的白烟,静止在那里。
那巨大的身体慢慢地倾斜——
但,没有倒下。
“巨兽”还活着。它转过半坏的头部,跟着将乌黑发亮的炮塔指向了自己。
发炮。
猛地让机体站起,跳跃。紧接着脚下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被那冲击波一煽,克鲁兹的M9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儿。
“可恶!”
失败了。“巨兽”的头部虽然受到了相应的损伤,但还没到能杀伤里面驾驶员的程度。
它将肩部的导弹发射器打开,无数的对地导弹向着其他的队友击发。桑达拉普塔等人的M9正试着进行迎击和回避机动。
南岸的各个地方相继发生爆炸,不知道伙伴们都怎么样了。或许有半数都被击破了也说不定。
向着总算是取回平衡落了地的克鲁兹机,程度更甚一层的攻击接踵而至。
这些他也很辛苦地回避开了。由于冲击和震动脑袋晕乎乎的。如果是一般的操纵兵的话早该失去意识了。
全灭。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闪过。果然还是不行吗。我们会就这样子,毫无还手之力地在敌人压倒性的火力之下被蹂躏吗。
敌人的炮口第三次捕捉到了克鲁兹。他的M9正在飞扬的沙尘和烟雾之中,双膝跪地摇晃着。已经没戏了吧。躲不掉了……。
“Uruz6,还没完呢,坚持住。”
从无线电的接收器里,传出斯派克尖锐的叫声。显示屏上,映着洋面上的“巨兽”。在它的近旁看到的,是激起水花高速移动的斯派克的M9。
那个傻瓜。为什么没有潜水逃走啊。会变成30毫米炮的饵食的啊!
斯派克的M9将火箭弹的残弹全数发射。正想打克鲁兹的“巨兽”中止了射击,将注意力装移到斯派克机身上。
防壁展开。火箭弹全部四散弹飞了。
即便如此斯派克也没有惊慌失措。大概原本就料到会这样了吧。他就这样朝巨人猛冲过去,抛开水中行动组件。丢开负担的同时,他的M9就顺着那股势头,短短地一瞬浮空之后,就那样飞身扑向了或许有M9的五倍以上大小的“巨兽”的左脚。
听不见声音。因为太远了。而且现在,由于两次炮击耳鸣得很严重。
“我替你制造机会啰。再一次。”
斯派克机拔出格斗用的单分子刀,插入敌人的装甲内,几乎转眼之间就冲上了那巨大的身躯。这技术绝对不一般。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在全世界的AS驾驶员中恐怕也只有很少的一小撮吧。
“住手啊,斯派克!”
紧抱住“巨兽”的肩部,斯派克的M9举起短枪身的卡宾枪,向敌人的侧头部——被四连发中度破坏了的部位全自动射击。所有的那些子弹,都被λ驱动器的防壁尽数弹了个干净。苍白的光和鲜红的火花四散迸发,在“巨兽”的右肩上投下深深的影子。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啦,不过。”
“已经够了,快逃!”
“巨兽”低下了头。它的动作中,头一次出现了类似感情的东西——愤怒。
“替我向上校道歉。我不是认真的——”
在“妖精之眼”捕捉到的映像中,敌人的防壁猛烈地闪着光。不,那已经不是防壁了。是一股具有指向性的压倒性的力量,向着执著地纠缠不休的斯派克的M9袭去。
“斯派克!!”
斯派克机被从“巨兽”的肩膀上弹开了。手腕被揪断,脚被折弯,身体粉碎——一切的一切都边渐渐分解得七零八落,边慢慢地四散,向海面坠落下去。操纵兵当场死亡。毋庸置疑。
对着那残骸坠入的海面,“巨兽”正想用尚存的头部的30毫米机关炮一齐射击。
你这个蝼蚁之辈。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巨人看上去就像在唾骂一般。
就在那微乎其微的一瞬间。
“妖精之眼”告诉了他。敌人的注意力,正完全集中在落入海中的斯派克机残骸的方向上。防壁上出现了空白。就在头部。那个侧头部。屏幕上显示出的一切瞄准数据,瞬间穿过了他的脑海。
风和光,温度和湿度。
所有的条件,都向他挥下了“杀”的发令旗。
发炮。
第二发的炮弹,这次真正捉住了“巨兽”的头部。穿过装甲的孔隙,向着其更深处——装着那脸和名字都不知道的操纵兵的驾驶舱,贯通体飞了进去。
“巨兽”停下了。
白烟冉冉升起。
终于,就像曾经在有明所见的那样,那巨大的身躯开始颤抖。
手臂垂下,巨炮砸在了海水中。所有的装甲都开始脱落。就像是被自重硬拉下去一般,全身都变形扭曲,向垂直方向渐渐塌落。
一机破坏。
然而己方的损失也非常大。
从地面上发射导弹的桑达拉普塔等人,在随后的反击中已经有两台机体中度破损。桑达拉普塔重伤。
然后——
“斯派克。你这大傻瓜……”
他几经努力才能这样低语出声。
如果自己的第一发射中了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失误的话。
可是,他就连沉浸在自责中的时间都没有被给予。毛的通信进来了。
“这里是Uruz2。右脚损伤。现在还能回避——不过长了就不能保证了。我尽量想办法挡住它吧。”
“大姐……!”
同时,机体的AI报告了。
敌人的空降部队,已经接近到很近的地方了。
————
极其冷静地考虑的话,千鸟要的主张是正确的。完完全全是正确的。
在不投降的情况下,拯救常磐恭子以及学校的人们这件事,已经不能叫“难到极点”的水平了。恐怕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了才对。
即使在这里做出愚蠢的赌注,成功的概率也是无限低的。这要是西部片或者什么之类的话,就算到了这步田地,也会有意料之外的神兵从天而降,借给他们力量,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化为现实吧。这样的奇迹,对于他们来说原本就是注定好了的。所以,主人公们就算不知轻重地进行了“美丽的”选择,也会有可以接受的结果在等待着他们。
然而宗介却不同。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与诸如此类的期待丝毫无缘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作为一名暗杀者,作为一名游击队员,作为一名佣兵。
比如说吧,接下来要选择哪一方才是合理的呢?
牺牲一个人,拯救九十九人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虽然也有同时拯救一个人和九十九个人的可能性,但那仅仅是小小的百分之一。
哪一个才是贤明的选择?
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是正确的。完完全全地正确。
但是与此同时,相良宗介却面对着另外一个命题。
如果那九十九个人,与会变成牺牲品的那一个人的价值是相等的的话又如何?倘若要把那一个人交出去,那还不如让全世界都破坏掉来得好——如果自己是处于这种立场的话,那又怎么样呢。
当然那九十九个人也很重要。是无可取代的存在。只不过,他们全体只能和那“一个人”等价而已。
想想看吧。
举起白旗,把她交出去?
没可能。
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如果这能被称为勇气的话。
无法以数学解决的问题。若是从前的他,大概绝对不会迷茫的问题。巨大的进退维谷,现在,正向他袭来。
想要赌那百分之一。
这个恐怖的诱惑。
到底有谁,能战胜这种诱惑呢?原来的他的话,会对此嗤之以鼻的吧。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爱上什么这件事,或许就是这样子也说不一定——宗介茫然地想到。迄今为止遇到的,极其不合理的,愚蠢的人们——他们的心情,现在他有如切肤之痛般地理解了。
由于嫉妒而发狂,在厕所里写下中伤的文字的女学生。过于害怕输掉比赛,而送来带有胁迫意味的传真的篮球部部员。太过倾慕职场上的同事,而忘记了立场搞得天翻地覆的教职员工。
谁能责备她们呢?
理由再清楚不过了。都是因为爱着某样东西。因为感到害怕。
没错。
谁能责备她们呢。
那个时候的宗介,真的有如此冷静地这样讲给自己听吗——这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但是作为结果而言,他向那诱惑屈服了。
最终,他赌了那百分之一。
“没有时间了。走吧……”
无力地呢喃着,想要去往敌人指定的场所的小要。宗介从她背后靠近,拔出了电击枪。就那样像从后面拥抱住她一般,将那枪抵在她的腹部上,按下了开关。
电流。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