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a药爆炸了。无数的钢筋和岩石镶着敌兵的头顶倾盆降下,砂砾和烟尘卷起漩涡。
“请先把4号舱门打开。”
“4号?为什么?”
被命令开启甲板上部AS用的大型舱门——顺安的时候收容了“强弩”的舱门——,马度卡斯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来。”
“也是呢。四号舱门开放!”
没有再更多犹豫,马度卡斯命令道。
“丹努之子”在钢筋支撑着的巨大地下水道中前行。
加速。加速。再加速。
地下水道的出口——纯白的光芒眼看着愈来愈近。地下水路的出口,被挖在了悬崖峭壁的正中央。伪装成岩石的卷帘门已经打开了。
敌人一定会来。正等着他们呢。
“一号到六号ADCAP装填。发射管注水。全部开放。”
“是,舰长。一号到六号ADCAP装填。发射管注水。全部开放!”
副长复诵了命令,火器管制士官将之付诸实行。
“警报发令!发射管室以及格纳甲板的船员到后方避难!”
“警报发令!”
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心知肚明。在尖锐的警笛声响彻舰内的期间,声纳室喊道:
“高频阵列接触!那死大个子在那儿呢!正对面!”
“是吧。再好不过。”
泰莎微笑道。
“一号到六号全部发射!”
从“丹努之子”的鱼类发射管仲,六发ADCAP鱼雷被发射了出去。一击就能让大型舰行动不能的,一发相当于300千克的弹头。合计1。8吨的zha药,高速地瞄准了通道的出口射出。向着在美利达岛沿岸,做好一切准备等待着的“巨兽”飞去。
全部命中。
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击,同时袭向“丹努之子”本身。地板上下颤抖,前后左右恣意摇晃着。
声纳员喊道:
“可恶的东西,还活着呢!”
从潜望镜中也能看到影像。在隧道的出口,正对面就是暴怒的“巨兽”。虽然已经失去了“晾衣杆儿”,但是头部的机关炮还在。即使由于超乎寻常的爆炸而踉踉跄跄,但仍然伸开双臂,企图迎击己方。
“就这样撞上去!”
“什——”
“不用管了!”
“是,女士!愿随您到地狱尽头!”
操舵手怒吼道。总计21万马力的发电机高声咆哮。所有的推进器发出欢喜的声音,让数万吨的舰体继续加速。
“全员,准备接受冲击!”
就在这时,几次爆炸袭击了“巨兽”的头部。刹那间,巨人失去了平衡。不知是哪里来的攻击。恐怕,是从悬崖上面——
冲击。
“丹努之子”的船头与“巨兽”的腰部猛烈地相撞。金属扭曲的恐怖异响。这是同为巨大构造物之间的碰撞。然而,胜算在己方这边。对方顶多也就只有几千吨。我方可是有——四万四千吨。无论怎么能防炮弹,单这个质量差就对抗不了。就像卡车撞飞职业摔跤手那样。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巨兽”无法完全抵抗而被弹开了。溅起大量的水花,慢慢地旋转着。
或许是由于冲撞之前受到的那预料外打击的缘故吧,敌似乎连λ驱动器都没能正常地起作用。真真正正地受到损伤的“巨兽”,就那样渐渐倒下。腰部和腹部的装甲被炸开,噼里啪啦地脱落着,向着海面大头朝下地——
现在,“丹努之子”被解放在了广袤无垠的大海面前。
《……嘿嘿。我就知道能成。真到该动手的时候咱可是粗暴得很呢。》
从U1回线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方位无法确定,但距离是0。
《只有这一次,我同意这家伙的意见。好像在千钧一发之际赶上了呢。》
同样地,克鲁佐的声音差了进来。这也是方位不明。距离0。
潜望镜的光学传感器自动地动了起来。
在潜艇的天线杆的正面,开放的第四舱门的旁边,两台M9——装甲遍体鳞伤的,黑色和灰色的机体正紧紧地扒在那里。
“威巴先生,克鲁佐先生……!!”
从地下水路的出口的悬崖上方,以绝妙的时机跳下来的。对“巨兽”的奇袭,大概也是他们两人搞的吧。
《帅呆了吧,我们?》
《这个我也同意。那么……可以给我们乘舰许可吗,上校大人?》
几乎被他们两人无所畏惧的样子惊呆,但泰莎还是以兴高采烈的声音说:
“当然了。那边的第四舱门,请进。”
《了解。多谢您。》
舰长席旁的马度卡斯也只能耸耸肩了。
“真是的……难缠的家伙们。”
“这正是我们的强大之处。”
“或许是吧。但是——今天的损害太大了。真的实在是太大了。”
马度卡斯抓着帽檐,像在默哀般地垂下头去。
“是啊……”
的确,自己失去了很多。太多太多的人们,太多太多的事物。这份诅咒,无论何时都会令自己痛苦难当吧。而且今后等待着的各种各样的苦难,也完全无法预测。
事态没有任何的改善。而眼前,是伸展到无尽远方的太平洋。
孤立无援。但是——
“要烦恼到下周再烦恼吧。现在要安心还太早。”
甲板士官通知说二机已经回收完毕。第四舱门渐渐闭锁。电子战要员报告说敌人的直升机已经开始追踪己方。
她一度站起身,又重新在舰长席上坐好。
“要突破敌人的包围圈了。紧急潜航。MBT排出!”
“是,女士!紧急潜航!MBT排出!”
尖锐的,然而又鼓舞人心的汽笛声,响彻了舰内。
——
'后面这半段,是一边听着《皇牌空战Zero》的OST一边整理的,感觉上Diapason这支曲子很配它啊……Dannan…一路顺风。'
尾声
被留下来的宗介能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了。
从变得不成样子的机体中爬出来,肩靠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行走已经是极限了。
终于没有再遇上敌人。警察或消防员也是。他总算挣扎到了伪装成拖车的市内的武器库,在那里处理了伤势。因为没有哪处是致命伤,所以休养了两天后,总算是恢复到了稍微好些的状态。
他没有看新闻或者报纸。
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还是在意恭子的事情,上网检索过唯一的一次。得知她被列入了数名重伤者的名单中,收容在知道的某间市内的医院。了解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所以他再也没想看过关于这事件的报道。
是她帮自己把恭子送去医院的吧,不过幽灵的去向也不得而知。
首先,自己也没有找的打算。大概,已经再也不会见到了吧。因为“秘银”本身的存续与否,现在都已经成了不确定的事情了。
和美利达岛完全无法通信的状态一直持续着。当然和悉尼也是。与其他相关据点也是一样。所有的通信线路都已经断绝,就算想要通知危险而进行呼叫,也没有任何己方的人做出回答。
在彻底地尝试过了很多的线路,各种的手段之后,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结论了。“秘银”灭亡了。
所有的基地,所有的据点都被歼灭,在那里从事着任务的佣兵们都消失了。
或许是死了。
也或许逃走了。
这些他也不知道。区区的个人,几乎就没有能了解那种规模的机密部队的动向的手段。也不知道克鲁兹和毛都怎样了。还有泰莎。已经死了吗。客观地考虑的话,这种可能压倒性地大。
还有——加里宁。
宗介和加里宁之间,有着与“秘银”不同的单独的联络手段。然而,那条联络手段,也始终保持着沉默。
死了。
除了这样判断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材料。
四天后的早上,宗介试着对自己身处的状况进行了慎重的分析。于是,一个简单到足以让人惊呆的结论,重重地压上了他的肩头。
孤立无援。
自己,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孤伶伶的一个人。
迄今为止,自己本以为已经得到的一切,在转瞬之间就烟消云散。可靠的战友。知心的同班同学。为自己提供力量的组织。信赖的养父。
还有,最重要的她的笑容。
自己首先应该做什么才好,他不知道。不,应该是已经知道的吧。他应当守护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身安全。对于她的世界,他有必要表现出最低限度的诚意。“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死掉”。天真无邪的少女的哭诉,一直紧紧地勒着他的胸膛。
所以,五天后的早晨。
相良宗介去了学校。
——
好像才刚刚重新开始上课。
从进入正门前开始,他就感觉到看着他的学生们的眼睛由于惊讶而瞪圆了。其中的大半是惊讶,余下的是好奇心与愤怒。
由于巨人的战斗而受损的校舍,上面到处都还覆盖着巨大的施工用的布单。打碎的玻璃也没有完全修复完毕,是用瓦楞纸板和胶带堵上的状态。
本应被留在中庭里的“强弩”的残骸,已经被撤得一干二净。是日本政府呢,还是其庇护下的组织呢。不知道。无论是哪一个,残骸都已经被运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讽刺的是,鞋柜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插花:被炸太多次免疫了)。十三号。相良。穿上十个月来已经穿旧的室内鞋,他走向了二年四班的教室。
打开门,走进教室,室内的喧噪声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小野寺孝太郎也是。风间信二也是。
千鸟要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当然了。她已经再也不会像之前为止一样,回到这个教室的这个位置上了吧。
恭子的座位上也没有人。她还在住院。
编钟的乐声在校舍内响起。
为了进行朝会,班主任神乐坂惠理走了进来。眼睛下面带着黑烟圈,样子疲劳至极的她,一看见宗介就当场僵住了。一幅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的样子。
(也会变得残酷。)
林水的话语在头脑中闪现。
在进入考试季节,三年级学生都不在的这个时期,林水已经不在这个学校里了。
就算如此,宗介还是提起了勇气——对,与战场上的那种完全不同的勇气,对惠理说:
“老师。”
“……什么?”
“我有话要说。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哎……”
惠理稍微踌躇了一下之后,垂下头,看着小要的座位,试图勉强抹去那份悲伤而答应了。
“嗯。没关系的。”
“多谢您。”
宗介登上了讲台。不知为何,他回忆起了转来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
“我想,我已经被这样那样地说了很多了吧。”
在一片寂静中,宗介喃喃说道。
“坐在那台白色AS上的……没错,就是我。我是……某个佣兵部队的士兵,是那种AS的现役操纵兵。说从美国转来是骗人的。”
他们静静地聆听着。用小心谨慎的目光,注视着宗介。
自己之前是现役的隶属于机密组织的佣兵的事。是用伪造的文件转学进来的假学生的事。自己的任务就是护卫千鸟要的事。盯上了小要的巨大组织的存在。两次修学旅行这个学校都受害的理由。
敌组织,开始认真地盯准了小要的事。
为此,发生了那场战斗,常磐恭子受了重伤的事。
还有小要,最终还是被带走了的事。
“很抱歉一直对你们保持沉默。”
他静静的作出结语后,学生中的一人肩膀颤抖着,这样说道。
“等等啊……”
是曾经和宗介关系最好的一个人,小野寺孝太郎。
“你说‘很抱歉’……?这种话,你去对常磐说啊。”
“………………”
“那家伙,现在还在住院呢。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可是你知道她对家里人说了什么?说把她一直握着的钥匙给她。说她要去照看千鸟的小仓鼠。说是你拜托她的。”
“是吗。”
“常磐不是太可怜了吗?你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吗?做那种事,把别人牵连进来,你们什么都没想过吗?”
几个同学和惠理走过去,阻止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红肿地,想要去揪住宗介的孝太郎。
“放开我,喂!?”
“别这样,小野寺君!”
“我有事儿找这家伙!我们不是朋友吗!?别开玩笑了!?”
“我……”
“你小子,到底上这儿是来干嘛来的啊!?觉得很好玩是不是啊!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吧!?快给我滚蛋!”
“我……只是想先说清楚而已。”
自己是已经知道了的。知道会变成这样。知道今后自己想要如何去做。那是在那败北的时刻,在自己自身的胸中响起的那坚定不移的话语。
“什么啊!?”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没错。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只是想宣言而已。这就是全部。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无论有什么挡在前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把她带回到这个地方。我只想说的就只有这个而已。”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孝太郎,也不明所以地呆住了。
“不好的是我。她什么错都没有。我,一定会带她回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