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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地想一想看看好了。九龙养大的暗杀者,和只是运动神经比较好的女高中生。无论再怎么死命挣扎,她也会完蛋的吧。可是她却得救了。”
“那是因为她运气好。”
“没错,运气好——异常地呢。”
雷纳德的声音里始终包含着某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暗示。
“袭击的时候,那个暗杀者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用枪。第一发恰好没打中,排壳口被空弹壳给堵住了。趁着这个空隙,她才成功地逃走的。”
这他可是头一次听说。就算从小要那儿,他也始终没有详细地听到那时候的情况。小要只让他知道了那个名叫“复仇天魔”的小型AS的事情,和遇见了雷纳德,说了两三句话这件事。(插花:如果他当时就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那时候的木头宗介……)
“自动手枪的故障并不少见。”
“说的是啊。不过,你要是想用枪暗杀什么人的话,在那之前又会干什么呢?”
“这……”
肯定会先确认枪的运转状况,检查好弹药也没有异常吧。一旦第一发没能收拾掉,无论什么样的目标也会拼了死命地反抗,顺利地杀害就变得困难了。所以从一开始就会为了将目标确实地送到那个世界去而十分用心地准备的。
那个暗杀者应该也是一样的。
明明如此,子弹却偶然打偏,枪还故障了。
“运气很好喔。她。都有点儿好到不可能的地步了。”
“你是想说所以她也能从直升飞机的坠落中生还吗?你肯定脑子不正常了。”
“是吗?你心里也应该有数的才对。除此之外,她还遇上了多少次千钧一发的危机。都到让人觉得她还活着反倒比较奇怪的程度了。”(插花:怎么让人想到别人对我的评语“你怎么还活着”……难道我其实是运气超级好的人?==|||)
“那是……”
宗介无法对他指出的事情嗤之以鼻。因为正是如此。与她相遇之后,他们一起穿越了很多次的危险。其中,也有让就连早已习惯修罗场的宗介都毛骨悚然的局面。
这只是单纯的运气?不,那是不可能的。
“她总是毫不放弃地行动。判断出自己能做到的范围之内的事情,遵从强大的意志和信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和普通的老战士是一样的。”
当然了,宗介也并不是想否认“运气”这个东西。他自己也是因为运气好才能活到今天的。也一路看着比自己有能力得多的士兵,由于一发流弹而轻而易举地死去。然而运气始终不过是附加的因素。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而运气就正是那个“天命”。担心走运不走运,得到竭尽了所有的行动之后。
如果除去“倾听者”这个不靠谱的能力,千鸟要绝对不是个非凡的人。只是比起平均的人来,稍微多了那么一点顽强而已。虽然这实际上是很困难的,但也并不是稀有的资质。
“她是拥有出色的意志和行动力的人,这一点我也承认哦。不过,不能这么认为吗?拥有这样的能力本身,也是她的幸运。”
“你那只是歪理而已。”
那样的话,也就是说能尽享天年的人,全都是幸运儿了。因为他们拥有平安无事地过完一生的必要的环境和必要的能力。这种人在全世界有好几十亿呢。
“哎,或许是吧。这不过是兜圈子的文字游戏。而且,她能不死也不是幸运,而是必然。”
“必然?”
“她是原因和结果的集合点。可以说因为这个世界不正常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她,也可以说是因为有了她这个世界才变得不正常了。这之后她——大概,就算我不去策划什么,肯定也会在这个‘遗迹’的最深处遇见亡灵吧。在那里她会与为历史打上终止符的力量相结合。然后变成创造出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也没有现在的世界的‘楔石’。”
“简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说‘Omni-Sphere’和‘耳语’的事情啊。世界的混乱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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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时间灾害'下'
9
既视感的频度正在明显地增高。
小要觉得已经在这条细长的通道中走了好几十回了,雷蒙轻声的咒骂和泰莎的干咳也觉得听过好几十遍了。要无视既视感是有窍门的,如果把意识明确地集中在前方的话就能够保持神志清醒。但是就算如此,无法用言语说明的疲劳也似乎正在全身的神经中逐渐蓄积起来。
“脑袋好像快要不正常了。”
雷蒙嘟囔道。小要觉得这句话也听过无数次了。
“我也认为的确是在向前进。可是却有种那扇门不断地越来越远的感觉呢。总觉得似乎能理解登山家的心情了……”
“没关系。肯定能到达的。”
泰莎的声音中也透出了疲劳的色彩。
“在这前面的,是这座研究设施的中枢部分。从前瓦洛夫博士和他的研究小组所制造的装置,正几乎毫发无伤地沉睡在那里。”
“这就是那个装置的影响吧?”
“是的。不过严格地说的话,并不是现在的装置的影响。而且因为没有电力,它应该没有在工作才是。”
“我不太明白,你说停止了的装置的影响是……”
“虽然很难解释——不过那个装置的影响,是从很远的过去传来的。18年前,它全力运转的那时候的精神波,也传递到了这个时代。”
“过去?精神波?”
“就是刚才说明的‘Omni-Sphere’了。这个中枢部分是爆心点。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终于——真的是终于——三个人抵达了那个中枢部分。穿过了几扇厚厚的门。幸好没有上锁,不过其重量却是泰莎和小要两人一起也才能勉强打开的。
那里是个礼堂状的广大空间。宽广到似乎有学校体育馆的好几倍大。内壁上密密麻麻地安装着无数圆筒形状的装置。每一个都有卡车的轮胎般大小。
而在那宽广的大厅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穹顶状结构。大约有日本常见的球形储气罐刚好切一半那么大。在其表面上,也装设着几百个和大厅内壁上同样的圆筒形的装置。
“什么地方啊,这儿是……?”
雷蒙不安地说道。
只是猛然间看上一眼的话,这究竟是什么设施,普通人大概是不会明白的吧。光从感觉上来说,倒是和以前在照片上见过中微子的观测设备有几分相似。被建设在地下深处,夸张到了异样的程度——然而同时又是为了极其单纯的目的而建立的实验装置。不惜巨大的预算和代价,一味追求必要的样式,最后就变成了如此的大规模——就像要这样扬宣言般的,傲然的空间。这装置虽然整然有序,却也能让人感到某种病态的偏执。
与其说是科学的设备,倒更像在太古灭亡了的异端的神殿。
或许是老化的缘故吧,有几个圆筒从内壁上脱落了下来,就倒卧在小要她们面前。大概,这个圆筒是增幅装置,中间为了代替人类的头脑,而封入了特别的电子回路吧。
不。那个时代应该还造不出那么大规模的回路才对。难道说——
“小要小姐。你很在意这个圆筒里装的是什么吗?”
“嗯。莫非……”
“我想,到底还不是人类的大脑啦。”
泰莎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
“大概,是用了其他高等动物的大脑吧。瓦洛夫博士的工作组里,好像也有研究海豚大脑的研究者,所以被虐杀的牺牲品大概就是那些孩子了。”
“好过分……”
明明是一头两头就足以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这个设施里同样的圆筒却有数千个之多。小要拼命想要压制住翻涌上来的呕吐感,用力地干咳了好几次。
已经明白了。这座废墟是疯狂的产物。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成为牺牲品的不是人类,也不可能做得出如此残酷的举动的。
“这是TAROS吧?”
“嗯。这个设备就是瓦洛夫博士建造的,世界最初的TAROS。不过他好像称之为‘精神通信机’。搭载在‘烈焰魔剑’和‘丹努之子’上的现在的TAROS,是将以最新技术制造的超大规模的演算素子——AL和丹努作为增幅装置,将向Omni-Sphere的转移和反应化为可能的。”
“然而,制造出这个设备的时代还没有那种东西。所以才把活生生的大脑作为了增幅装置,是吧……”
“就是这样。为了不让这些被大量配置的脑组织死亡,并通过化学手段地控制其活动,而精制多种多样的药物的,就是这个扬斯克11的化工厂群。是为了保守秘密,将生产设施的绝大部分都集中在都市内了吧。曾经的这座都市,居住了大批的从东方各国集中过来的优秀专家。这些科学家们中的大半,应该也都不知道自己所参与的试验的全部内容。我能调查到这一步,也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请雷蒙先生他们去替我冒险,才终于把各种各样的碎片拼合到了一起。”
“泰莎居然会那么辛苦……就算再怎么秘密的都市也好,就没有几个稍微知道点儿的人留下来吗?”
“完全没留下。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座秘密都市里的人,在大约18年要不就是一个不剩地都死了,要不就是变成和废人没两样了。就在仅仅一个晚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
“好像是在全力运行的测试中发生了事故。TAROS失控,放射出了非常强力的精神波。位于以这个地点为中心半径30公里左右范围内的人,都遭到了严重的精神污染……然后就像外面废墟的状态所示的了。我想是精神失常的邻居相互厮杀,自杀的人也相继出现。离得近的地方因为受惊吓而死的人大概也很多吧。”
小要并没有看到城市的景象,可还是能想象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展开的是地狱般的光景是毫无疑问的。
“也就是精神感应版的切尔诺贝利事故吗?”
一直沉默地听着故事的雷蒙嘟囔道。
“就是这么回事。通过Omni-Sphere放射出的精神波有几个不同的种类。一个是随着距离和时间变远会逐渐减弱的‘ι(iota)波’。污染扬斯克11的居民的就是这个ι波,影响仅局限于比较狭小的地域。而另一种是‘τ(tau)波’。这种精神波拥有与距离及时间无关,能够毫无衰减底传播到很远地方的性质。它对一般人几乎是无害的,顶多只能使人产生瞬间的既视感而已。只不过,这个τ波的影响是非常广的。可以认为恐怕是传播到整个地球了。”
“可是,当时谁都没注意到……是吗。”
“嗯。因为既无法物理地观测到,受到其影响的人也几乎不存在。但是,也有人是例外的。TAROS失控的时间——虽然这是推算的——似乎是从大约18年前,1981年的12月24日,格林尼治标准时间11时50分起,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在这期间受到影响的整个地球上的,例外的人类。你们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人吗?”
“不知道……。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了。”
雷蒙歪着脑袋,而另一方面,小要则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这或许是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大的叹息也说不定。听到这里,她终于理解了。
自己的秘密。自己这些人的秘密。
“是新生儿吧。降生瞬间的。”
“正是如此。就是我们。”
现在也依然记得。小学的时候有过“调查你出生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样一个研究课题。那时候请母亲给自己看了自己的出生记录。12月24日,东京时间的20点50分。换算成格林尼治标准时的话,就是11点50分。
妈妈呀。
您哪怕再早生我一分钟也好呀……。
“为什么τ波会对诞生瞬间的新生儿造成影响呢……这一点还不清楚。按照名叫爱丽丝·米勒的生理学家的说法,据说新生儿在诞生的瞬间,大脑基底核和枕叶会表现出特殊的活动。目前还没有进行太多医学方面的证实。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同意。”(技插:爱丽丝·米勒,AliceMiller,现实生活中是研究儿童虐待及其社会影响的精神分析家,并非生理学家。而基底核与枕叶是调节运动与视觉中枢的所在,基本上和文章的本旨没什么关系……)
“唉,也是啦……。在马上要出生的婴儿的头上接上个电极啦什么的,不会有哪个母亲愿意这样的。”
“不过我想,通过使用更加先进的装置,还是有可能调查出来的啦……。比如在特别的核磁共振装置中分娩之类的。如果将来,小要小姐有机会生小宝宝的话,请让我实验一下吧。”
“说,说什么哪你。你自己生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觉得,我大概会一辈子打光棍了嘛……”
“你那副充满哀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啊。不过,说得也是呢……。如果小要小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