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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这里的OG,由于大部分的青春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对母校的热爱也应该是他人的数倍才对……”
惠理的脸马上抽搐了一下。也不是不正常,执笔写如此无聊的文字任何人都不会开心地接受才对。
“不……不了。我在写这种文章方面也……何况写出来可能还有损客观性……况且,最近我的事情很多。”
“很忙。很忙……吗。”
“是的,真遗憾。”
惠理一边后退了几步一边答道。校长拿下戴着的老花眼镜,慢慢开始擦镜片。
“是吗?每天早上起来有时间为同事做便当——会没有时间写这东西……?”
“唔!”
惠理还特意发出了声音——全身僵住了,像是在说“为什么你知道”一般睁大双眼。
“下班之后有时间到他的画室去辛勤地打扫卫生准备晚餐——居然会没有时间写我拜托的文书……”
“那个、那个……”
“职场上的恋爱也可以……可我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校规里面禁止不单纯的异屏蔽际,可你们却给学生做榜样,真让我困扰啊……”
“和……和不纯一点都没关系。话说回来……这件事其他老师也知道吗!?”
“不,谁都不知道。”
坪井说完,惠理松了口气。
“我当然准备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请放心,神乐坂小姐。”
“啊,那谢谢——”
塞过来的原稿用纸打断了道谢。
“那么就这样,拜托你了。要么你交给别人帮忙也可以哦?”
坪井高子露出表示心情舒畅的微笑。(翻译插嘴:……我怎么觉得校长的行事手段和林水差不多呢?)
当天放学后,保健室内——
“总觉得好像最近我更加招风了……”
惠理嘟嘟囔囔对高中时代起的后辈、担任护理教谕的西野梢发牢骚。
“刚刚赴任的时候还异常亲切呢,可最近老是把一些特别麻烦的事推给我;对相良君的教导也还是那么棘手……”
“是吗。”
重新扶了下自己的小眼镜的梢随声附和着。
“我当然觉得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可她似乎已经保持单身没有男友的历史50多年了……”
“所以校长要欺负前辈你吗?”
“……不知道。梢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那些和我从来不打交道的人的感受。”
她带着天真无邪的笑脸回答。
“你的性格还真好相处啊……”
“是啊,我经常被这样说——虽然大多是男性说的。”
虽然老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却不会被人厌恶,就是这个后辈的特点。事实上她从以前起就很容易吸引异性。不知是因为娃娃脸的关系还是由于与其对照的夸张胸围的缘故——或许是两者相乘的效果吧。
“啊~啊……主啊,请宽恕这个自甘堕落的后辈……”
斜视着突然开始祈祷的惠里的梢一边在悠闲地品绿茶。
“之后呢?宣传的原稿写了没有?”
“还没。虽然我也认真地在桌前坐下来过……那确实很难写。去年的宣传因为是庵老师写的因此完全无法参考……”
顺便一提,去年美术教师水星庵负责担当制作的学校介绍宣传单的序文是这样的:
《无矛盾性、完整性——在无定义术语教育上的一般概念》
身处高等教育现场的我们,在与被规则支配的记号和现实世界中事物存在着“同型对应”的场合中如何表达思想、首先要观察在形式系统的相对简单的脉络。借助霍夫斯塔特的名著中的言论,人类语言理解底线的记号处理与其说是通过典型的形式系统进行记号处理不如说是以意义上的同型对应作为媒介(以下略)
就像这样喋喋不休地继续着。
不用说,这份传单在学生中的恶评甚广,但在教师群和家长中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往往大人们——尤其是高学历的大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完全看不懂”这种难以理解的文章的。(就如在广为流传的童话中《皇帝的新衣》一样。)
先放下这个不谈。
“前辈,如果真的写不出来——”
梢竖起食指。
“这样如何?在学生中募集原稿,然后在其中抽出最好的那篇。”
“原来如此……不过,特意来应征写这种麻烦东西的学生会有吗?”
“我认为只要准备奖品就会有了。比如DVD、移动电话、山地车什么的。”
“我怎么可能准备如此高价的东西?而且我认为,身为圣职者的教师使用这种手段是不对的。”
惠里的口气坚定。
“但是前辈,假如仅仅依赖他人的好心,人可什么事都做不好哦?”
“呃……”
“而且劳动就必须支付对应的报酬。你不能小看孩子们呢。”
“别……别突然把大舆论搬上来。可也确实……”
“没错吧?”
八年来一直在打交道的后辈笑了。
最终惠里部分采用了梢的提案:向学生征集原稿。但奖品只是2000日元的图书券——当然得自己掏腰包,这是无可非议的。
(做这种事情真的行吗……)
就算这么想,她还是打了一份征集原稿的传单。梢从一旁接过她手中刚打印出的原版文件,
“奖品只有图书券吗?这样会不会有学生来应征呢……?”
“会来的。”
“谁知道呢……”
梢在短短的时间内紧了紧眉头,但立刻又恢复了原状,
“那么前辈,这份东西就由我来印刷了以后贴到各个班的公告栏上去好了#9829;”
“啊,那谢谢你了。你真热情。”
“不用,是为了前辈嘛。”
梢拿着原版匆匆忙忙离开了。
惠里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在数天内静候学生的回应。
“……哎,真受不了。”
读过今天早晨贴上的印刷纸中一张的千鸟要发出感叹一般的声音。
“神乐坂老师也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啊……”
“嗯,真意外。我还以为老师是个挺正经的人呢。”
旁边的恭子同意。
那张纸上记载着学校介绍宣传单的原稿征集要项和被采用时的奖励。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奖励上。
《谢礼:图书券2000日元份和神乐坂老师2个人违背伦理的课外教学》
怎么看,下面的“课外教学”都是事后加上去、格外怪异的印刷格式。
神乐坂惠里是小要他们二年4组的负责教师,以前课外辅导时也未曾表现出奇怪的举动。当时她看都不看印刷纸,只是漠不关心地说“因为要进行这个的募集活动,那就拜托你们了”。
“这种奖品还是男孩子比较喜欢吧……?”
恭子说。
“不知道。这感觉就像是要我强记英语文章结构一样难受……假如我是男生,我也不会参加的吧。”
不管怎样,首先第一点,自己写的文章变成印刷介绍后不是会被学校的众人传阅吗?这种印刷介绍上一般都会露骨地表现那种见不得人的爱校心。对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原稿募集,小要一点点都没兴趣。
“也对。神乐坂老师又不是那种‘女教师~’的类型。”
“什么啊?”
“你看,就是电视剧啊漫画啊里面,身材前凸后凹而匀称的、穿着短裙、充满自信、很有挑拨性的那种。”
恭子手舞足蹈地再现了那种形象,最后还加了个很花痴的“哦呵呵”动作。
“……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漫画……但神乐坂老师确实不是这种类型的。”
“对,比起男孩子、是在女孩子中更受欢迎的类型。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说点题外的,不仅仅是‘女教师’,无论什么职业只要在前面加上‘女’字,你不认为那都会变成令人觉得不舒服的称呼,不是吗?比如律师、外科医生、警察或者间谍——”
小要撇下在发表她完全听不懂的言论的恭子,向在场的另一人提问:
“怎么了,宗介?看上去你好像在很认真地读哎……”
那个男生——相良宗介始终凝视着那张可疑的印刷纸。
与以往一样的绷脸抿嘴。他正皱着眉头不断重复读应征要点。
“没什么。只是对谢礼略有兴趣。”
“……哈?”
宗介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望向远方。
“学校介绍……么。似乎有点挑战价值。”
“……”
难道宗介?对神乐坂老师……?
小要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她呆呆地张着嘴,看着他的侧脸。(翻译插嘴:……这个,是吃醋的感觉?)
假如地板上有洞恨不得立刻钻进去——惠里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正在往保健室的床上钻。
现在正处于这种状况。
将印刷纸发配给全校学生的数日后,她才刚刚注意到上面的“谢礼”部分。已经没有办法改正了。
她才觉得最近几天学生们看她的眼光有些不同。应该再早点注意到的——就算现在这么想也已经于事无补。
就这样,她现在在保健室里用被单裹住自己、把脸埋到枕头中,凄惨地痛哭着。
“前辈……”
梢用担心的口气说。
“……呜,呜……”
“前辈,请打起精神。又这样失魂落魄的……真是,这次又怎么了?”
下一瞬间,枕头“砰”的一下打在梢的脸上。
“嗯呜……”
“亏你还要意思说出口!?是你干的吧!?是你吧!!”
惠里像要扑上去一般,猛地抓住后辈的白衣。
“呃……你、你说的是什么?”
“募集学校介绍的谢礼部分!你随随便便加上了什么和我约会之类的内容吧!”
“是啊……因为我觉得那个光靠图书券是不够的。会惹麻烦吗?”
梢显得有些惊慌。
“当然了……!那么一来我不就和●●女一样啦!?庵老师因为受打击昨天起就躺在家里没来上班!?你以为光是说明原委我就有多累!”
“那个,是稍微,有点累吧。”
“真是,你是什么样的人啊……!?一直这样!从高中的时候起始终是!!”
“是、是这么回事吗?”
梢反问。惠里恼怒地抓着自己的鬓角,
“你忘了?自作主张给我单相思的浅野前辈寄出一封低俗的情书啊!?还连同合宿时那张我都觉得害羞的照片一起!!”
那张照片是拍下不自觉地撩起当睡衣用的T恤衫、露出腹部和内衣,还睡得很香的惠里(17岁)照片。
“那……那是出于好心,前辈晚熟嘛。我觉得既然你会头痛到那种程度——”
顺便列出梢代笔的情书文字。她是这样开头的:
对突然给你写如此大胆的信件我非常抱歉。但是,惠里我已经忍耐不住了。光是想到浅野前辈,体内就如火中烧,身体像要融化掉一样。虽然表面上惠里我非常严肃,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样的。直到刚才,我还在看着前辈的照片(以下自慎)
“确实是有效果啊……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突然朝我扑来时,我还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
惠里流着瀑布般的泪水大叫。
“说起来,你打了他以后逃走了吧~”
“托你的福我的初恋可是一塌糊涂了啊!?直到了解真相为止,我都在为对男性的极度不信任而烦恼!”
“是这样吗?对不起,前辈……可是……为了前辈着想而做的事,居然会变成那样的结果……我、我……一点都……”
“做得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休想流泪解释就过去!”
被这么一说,梢立刻停止哭泣,困惑地垂下肩膀。
“但是前辈,我还是认为光是图书券是不会有人来应征的。因此就算只要稍微约会一下座为报答……”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道理!”
惠里低下头,懊恼地说道。
“退一百步,就算可以约会好了……但现实是,就算这条已经公开给大众,事实上从募集起已经过了5天还没有学生来应征——”
她特意压低的声音有点发颤。
“——根本就没有成为话题或者引起轰动……!当然这对我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啊,原来如此。”
如果有男生的应征杀到,那在烦恼的同时还有“真受不了他们,呵呵……”的感情吧。但世间并非会万事如意。
“这状况还真沉重。造成人微妙的心理,这就是所谓屈辱的双重打击吧。”
对冷静作出评论的梢,惠里用似乎在说“你这恶魔……”的眼神死盯了她一阵后——全身脱力、大出一口气。
“实在太惨了。连一个应征的都没有……”
正在此时,有人来敲保健室的门了。
“打扰了。”
门被哗的一下拉开,走进来一个男生。是相良宗介。
“原来你在这里,老师。”
惠里慌慌张张抹掉眼泪,端正自己的坐姿。宗介利索地迈着步伐走近二人,她们不自觉地靠拢脚跟站成立正姿式。
“相、相良君……怎么了?”
“希望你能收下。”
宗介边说边递上一个A4纸大小的信封。
“这是……?”
“学校介绍传单的应征稿。虽然对本人来说这很难说出口——这是我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