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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
小要一阵怒吼后,宗介缩了缩头。而惠里则是摇摇晃晃地打算从原路离开——
就在这时,美术准备室的门气势磅礴地打了开来,接着水星冲了出来。
“搞什么啦!吵吵闹闹的!我正在构思中耶!这么吵我怎么工作啊……呃……?”
原本是要斥责小要等人,不过水星话才说到一半就变成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因为他发现了惠里的存在。看到她哭泣的模样,他不禁心头一揪。
“神…神乐坂老师,你怎么了吗?”
水星狼狈不堪地寻求小要与宗介的解释。但两人在四目相觑后,都各自移开了视线。小要吹着口哨,宗介则是开始了枪支的分解动作及整备。
“水星老师……我…得向你道歉呢……”
背向对方,惠里痛苦地说道。
“啊……?”
“要是我开窍一点,一开始就拒绝用餐的邀约就好了。我真是太厚脸皮了。”
“什……你在说什么啊!我绝对——”
“不!够了。的确,我是个不起眼又无聊的女人。可是……但是!”
说完前提后,惠里含着泪回头,笔直地凝视水星。
“竟然说‘情色’、‘原始人’、甚至‘神经病’这类中伤的话!我还以为你绝对不是那种背后暗箭伤人的人。我…我看不起你。”
“什……”
此时宗介与小要确实目击到水星头上,出现了“轰隆隆隆”的巨大状声字。
“请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先告辞了。”
抹去眼泪后,惠里跑着离开。
———
被留在原地的水星,只能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那个……老师?”
没有反应……不,他缓缓地看向宗介,然后开了口:
“打火机……有没有打火机?”
“有。”
“借我吧!”
从宗介手上取得ZIPPO的打火机后,水星脚步虚浮地回到美术准备室。他走进房间内,拿起直到刚才都还在构思的那幅画——点火!
“等……!!”
脸色苍白的小要立刻阻止了他。
“不要阻止我!千鸟同学!”
“您在做什么!?会引起火灾呀!”
“无所谓,全都烧掉也无所谓!画…还是这世界!我已经…已经!唔…呜喔~~!”
水星随着大量喷出的泪水大声呐喊。宗介以擒拿术制住他,小要则趁势夺下打火机。
“……真是的,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老师您不是对神乐坂老师一点意思也没——”
说到这里,小要突然安静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水星的画。
“这…这是……”
“原来如此。”
看到那幅画,不论是小要还是不会察言观色,对来恋爱迟钝的木头人宗介都能体会了。
———
惠里钻进保健室的床,嘤嘤地啜泣着。
“那个~学姐,你还好吗?”
身为保健老师的西野梢一副担心的表情。她和惠里从高中时代就认识,也是管乐团里相差一年的学姐学妹(而且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呜呜…一点…也不好。总觉得自己好难堪、好难堪……”
“虽然我不太了解……不过,学姐你从高中时就很会钻牛角尖了……”
“不要理我啦!像你这种有异性缘的人不了解的苦处太多啦……呜呜……”
就在此时。
“不好意思……”
“神乐坂老师在吗?”
保健室的门喀啦喀啦地打开了,传来的是小要与宗介的声音。西野梢对惠里使了个‘想怎么回复’的眼神。
(说我不在……)
她摇着头表示,只听见小梢对着门口说道:
“是的,她在这里喔。”
“……喂!”
小梢呵呵轻笑,从布帘后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要和宗介的身影。
“……还在生闷气呀?”
小要说着。
将脸埋进枕头,用被单盖住自己的惠里,看起来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学生。
“……无所谓吧?就算是我,也会有一个人消沉的时候啊,不要理我。”
“那可不行,因为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
说着,宗介窸窸窣窣地拿出一幅画。接着倾泄而出的是一股半干油彩的刺鼻味道。
“啊……”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人物画。不知是哪里的街道和大厦前——大概是…与人相约的场所。在那里的是一位,一边坐立不安地看着手表;一边等着对方的女性。
一目了然,那正是神乐坂惠里的身影。
画中她的模样,带着没来由地不安,却又有兴奋期待。同时感受的到看着她的人,也就是画出这幅画的人——温柔的视线。虽然是以蓝、绿与灰色为主体,却不知为何有着温暖的印象真是一幅不可思议的画作。
“这几天,水星老师似乎都将心力专注于这幅画的样子。”
“前阵子感觉很冷淡,是因为正在脑中努力保存约会时的景象……他是这么说的。”
“…………”
惠里出神地欣赏眼前的画作。所有的误会不需多做说明,只要看到这幅画就懂了。
“水星老师,原来是个非常不善于表达的人呐!稍微对他改观了。”
小要微笑。
“是呀……”
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惠里轻声说道:
“所以我才会喜欢他嘛!”
完
时限将至的罗曼史
9
翻译校对:深渊使者
放学后的走廊,视听准备室门前发生的事。前来归还资料录像带的千鸟要伸向门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
门的另一边传出她所熟知的男女声。一人是挚友常盘恭子。另一人是相良宗介。
“哎……我们这种关系,还是结束了吧?还是觉得不大好哎。”
“为什么?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紧张的气氛和不同寻常的感觉穿过门传到走廊中。
恭子和宗介,两个人在悄悄谈什么?
不能偷听……即使这样想,小要还是像被钉在原地一般,竖起耳朵。
“对我没兴趣了么?”
“不是,并不是这样。我现在还是非常喜欢你哟?昨夜的事情……我丝毫不后悔。”
(啥……)
扑通,小要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恭子、对宗介?两人偷偷瞒着我?这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是昨夜的事情?
“对我而言,我决不会忘记昨夜的事。这不好么?”
“可是……”
“难道你是在在意她的感受吗?”
“……嗯。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而且对你也很认真。如果她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心理创伤。”
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回头考虑一下平时的宗介和恭子之间,虽然的确略有些不自然的话语——然而小要还是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我不想背叛好友。”
“我的感受你想过吗。她的确非常有魅力,可远远比不上你。她有更般配的对象。”
“但、但是……”
“她一定会理解的。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丝毫没有注意到。
两人已经配上了。虽然我对宗介并没有具体特别的关系、恭子也许也并没有需要在意的理由……但是这种事、这种事——
“啊……”
小要单手抱着的录像带中的一盘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传遍整条走廊,同时打断了宗介他们的会话。
“……谁?!”
恭子的声音。小要在原地呜咽了半天,轻轻嘟囔了一声。
“Fu……fumoffu。”
“什么呀,是BON太君啊……”
“比起这个,你听着。我已经说过许多遍了,我还是——”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继续先前的会话。
“Cut、cut、cut!”
会话正在向那面发展的时候,突然房间中发出了新的咆哮声。
“完全不行!和剧本不一样!不要随随便便加傻乎乎的即兴表演!还有,前面的‘Fumoffu’算什么?谁在那里?!出来!”
小要眼前的门立刻被粗暴地拉开。
狭小的视听准备室中除了宗介和恭子,还挤着大约6名学生,手中拿着各自的器材。照明、反光板、麦克风和摄像机。
“千鸟啊。”
“啊、小要啊。喂~”
房间深处的恭子对她小幅挥手。和往日一样的笑脸。
“……?”
看样子似乎和风liu调情的话语不是一码事。
打开门、从正面盯着她的是握着皱皱巴巴剧本的男学生。
“什么啊,是熟人?”
小要扫了一圈房间里的面孔,默默思考了3秒钟后,
“那个,这是?难道是拍电影,类似这种玩笑?”
“不是难道,确实是拍电影。我们电影研究会的下一部作品。现在正在拍这部电影里可以成为灵魂的最重要的镜头,希望不要打扰。明白了!?”
男学生——应该是监督——用不高兴的声音告知她后,立刻转过身去开始和摄像的学生交谈起来。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忽视小要了。
“小要你来干什么?”
恭子和宗介走近了。
“哎?狭、狭山老师要我来还这录像带……倒是你们在干什么?”
“嘿嘿。隔壁班有个叫阿部的你知道吧?他是电影研究会的成员,受他委托就出演角色了。是吧相良君?”
“肯定的。”
宗介说。绷着脸、紧抿嘴角。实在难以想象直到刚才为止他还在演那些有恋爱内容的戏。
“标题是《恋爱的七人》。预定会在下个月西东京高中电影祭上上映。去年因为得奖似乎从实行委员会那里得到了30万的奖金。”
“你说30万?!”
“嗯。所以小室监督非常卖力地在拍。”
恭子一边说着,一边向正在和负责摄影师争执的学生瞥了眼。他就是那个小室监督吧。
“哈哈啊~~~~动真格的啊……”
在一个劲感慨地小要旁边,宗介插起双手、放远目光。
“本来我的工作是仅仅关注安全保障问题的。可如果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我也必须参加、协助这类活动。”
“是吗。”
“嗯。以前纳粹德国的宣传部长戈培尔'保罗约瑟夫戈培尔(PaulJosephGoebbels;1897—1945)'最大限度活用电影和广播进行士气的鼓舞。在大众的娱乐中巧妙地融入纳粹的意识形态。我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也有必要研究一下这种手法。”
想象出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德国士兵们对着甜蜜的爱情电影荧幕高高举起右手示意的景象,小要垂下头。
“……果然又和往常一样,哪里弄错了吗……”
“没问题。如果出现任何对学校不适合的内容,我会在检阅后消除。”
“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弄懂。”
“?”
小要怀着复杂的情感叹口气。表现出如此生动逼真的演技,却连自己演出的电影主旨都没有理解。那先前站在外面听对话听得捏把汗的自己不就和白痴没有两样嘛。
然而——自己松了口气是事实。
这时,前面提到的小室监督在他们的背后发话。
“啊——取景一点点都不行!反射的,你就不能再往那边靠一点吗?”
“不可能了。否则就会被拍进胶片。”
“这里需要昏暗、违背道德的感觉。最终背叛好友抢走浩介的祥子,那种,泥泞的感情……就是这种,那样啊!”
“日程表已经很紧张了。没有时间拘泥于——”
“不对,一定要拘泥。所以才会这么苦恼。……这么说,也许还是演员和想象的形象差得太远的缘故。本来祥子应该是那种更有大人味、感觉略有些隐藏起什么的女性。可是……”
这么说着,小室监督仔细观察恭子孩子气的脸。戴大圆眼镜、扎着麻花辫、矮小的她沮丧地接受着这丝毫没有顾忌的视线。
“……?”
“常盘同学。剧本都看完了吗?”
“不,实际上还没有全部——”
“那就定了。进行演员更换。让你出演祥子的好友加奈惠。毕竟那个角色和你实在是太配了。”
监督的宣言大大动摇了周围的人。
“这怎么行,都到现在了!”
“会赶不上电影祭的!”
齐声反对的研究会员。小室监督满脸通红大声反斥,
“啰嗦!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监督是伟大的、绝对的!假设摄影组是德川幕府,我就是征夷大将军!下的命令必须要完成、死而无悔!”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闭嘴。总之更换演员。”
面对监督的不容反论的语气,摄影师低声嘟囔。
“知道了……真是的。那,空缺的演员位置怎么办?祥子的演员如果不赶快找到的话。”
“祥子的演员啊。刚刚发现一个完完全全符合的。”
“?”
监督的视线终点——是始终沉默着静观其变的小要。
“怎……怎么?”
被所有人一起上上下下打量着,小要满脸困惑、退后一步。
在小室的热心说得之下,小要最后还是接下了拍电影的工作。
(你才更适合这个角色。)
(你是只要经过打磨就会发光的钻石。)
(美丽而虚幻的侧面……!)
又是这又是那的。在沐浴了无数绝美的赞词之后,心中决不会不快;加上拍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