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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是啊!比起你那种只依赖直觉的,野蛮的战斗方法来,还要强得多呢!说明白点儿,你完全就没有活用M9的性能嘛。我在旁边看着都直着急!”
“你……你这小鬼……”
毛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神色就像马上要朝泰莎扑过去一样。
“……那就让我看看呀。”
她突然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说道。泰莎僵住了。
“看,看什么?”
“你AS的技术呀。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应该比我开得还好吧……?不想到演习场来分个胜负吗?如果我输了,从今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了。命令我也全部服从。你说‘去死’的话我就去死,你说‘下跪’的话我就下跪哟。”
“是…………”
“只不过,要是你输了的话——对了,就在基地里光着身子跑一圈儿如何?不,至少允许你穿着内衣好了。反正,你肯定会输的啦……呵呵呵。”
这么说着,毛露齿一笑。仿佛下棋时将了军一般,夸耀胜利的眼神。像这种提案的话,无论如何也只有投降了吧……一副已经如此断定了的样子。
好啦,怎么办啊,大小姐。在想逃避的借口吗?踏进别人的领域可是很麻烦的呢。一个弄不好,就会遭到这种报应的哟。明白没有?
对方内心的这种想法,昭然若揭地传递过来——结果,泰莎反射性地就回答了。
“不是很好吗。正合我意。”
“……哈?”
“不就用AS是分个胜负吗。就由本小姐我来纠正你这种骄傲自大的想法吧。输了的话,光着身子跑一圈也好什么也好我都做给你看!”
“你白痴啊?真的——”
“你这样的,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我会让你变成基地里的笑柄!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好了!”
“你这……”
“比赛在三天后!详细的我以后再通知你!明白了的话,就请你快点儿出去!”
泰莎啪地一指房间的出口。
毛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从玄关方向传来粗暴的关门声后,屋里恢复了寂静。
泰莎突然注意到,沙发旁边有件落下的东西。
兰蔻(LANE)的粉底。
(技术小插花:兰蔻LANE:1935年,Armand‘Petitjean创办了LANE,名称构想来自于法国中部的一座城堡LANCO*E。兰蔻有三大洲的60年的美容经验,还有世界上最强大的研究设施做为后盾,这些给予了兰蔻他人所没有的皮肤方面的知识、掌握了皮肤活动的机理及特殊的需求。由于有独有的经验作为后盾,能够开发出高技术的集功效、舒适感、安全性及创造性于一体的产品。)
这么说起来,上星期聊天的时候,是拜托过她说“教教我怎么用”的。毛今天晚上,大概也是为此才一直等在这里的吧。
她明明也因为总是加班,应该很累了。
不,那样的事情,已经怎么都无所谓了。
我已经很清楚了。她完全都不了解我的立场。又利己主义,又自以为是,还以恩人自居。还把我当成傻瓜。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费任何力气就能下决定。肯定是这样没错。多么迟钝又讨厌的人啊……!
“我最讨厌……梅丽莎了!”
头脑仍然没有冷静下来,泰莎喃喃自语道。
等她想起找茬打架所不可或缺的“操纵Arm‘Slave”这项作业,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困难——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
“是你的不对。”
相良宗介和克鲁兹·威巴齐刷刷地说,同时指着毛。
这是早上,在基地的食堂里发生的事情。和两名同事隔桌而坐的她,正叉着早餐的培根煎蛋的手,啪地一下停了下来。
“什……什么嘛,两个人一起……”
因为克鲁兹总是纠缠不休地问“怎么啦”,她就简明扼要地把昨晚和泰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于是乎——就得到了这种感想。
宗介一边用战斗短刀切开一个鲜红的西红柿(插花:宗介似乎很喜欢早饭吃这东西,都看见不止一次了呢。但是加一勺盐一勺糖这吃法就……)一边说:
“如果将校说是白的,就得先承认它是白的。这是作为下士官理所当然的事情。”
“呜……”
坐在他旁边的克鲁兹边把纳豆倒在热腾腾的白饭上,边说:
“这块榆木疙瘩的发言倒是可以先放一边啦。这种场合总有个年纪问题吧?年纪问题。怎么说呢,都没个大人样儿,真是不象话啊——”
完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漠不关心地说着,克鲁兹仿佛很幸福般地扒起饭来。他是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但用这种方法吃起饭来,简直就像日本的综艺节目里出场的外国演员一样。
“也是,那个啊……嗯——好好吃。因为泰莎总是很忙……哈呼哈呼。是不是太累了呢——?好可怜哟……呼呣呼呣。”
“我才累呢。昨天也是写报告书写到很晚……”
“哈、哈、哈。因为大姐最不擅长对付文件了嘛。所以才老是加班呀。”
克鲁兹面露璀璨的笑容,极其爽快地说道。于是乎毛突然“咔嗒!”一下探出身体,紧紧地勒死了他的脖子。
“呜咕……!”
“还、不、是、你……!每次都每次都!多余地弄坏东西,毫无计划地滥用弹药,又把报告书写得乱七八糟的吗!嗯嗯!?”
“好……好难受……放手啦……”
克鲁兹都翻白眼了。宗介在旁边,边平静地拿着西红柿大咬一口,边问道:
“然后呢,毛。那场什么比赛,真的要实行吗?”
“哎?啊啊,那个啊……”
张口抬肩地喘着粗气的毛,突然一下把手从克鲁兹脖子上放开。
“今天早上有邮件过来。是这样子的……”
毛将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型的携带终端取出来,打开开关给宗介看。携带终端的液晶画面上,显示着从泰莎处发来的信息。
《致梅丽莎·毛小姐
昨天的事。请于二十一日一八〇〇时,到第一演习场·区域B5的“双子岩”,并搭乘M9(E006号机)。
主武装以下请自便。
▼GDCB突击来复枪
▼散弹炮
▼ASG96b滑膛炮
以上装备,以及油漆弹,训练用ATD,训练用短刀等的持出、消费均已准备完毕。
追伸:希望你不要逃跑。》
并不是正式的命令书的格式。是很个人的信息。也就是说弹药费之类的,她会自掏腰包负责吧。可是,在这简洁至极的文面上,说起最后的追伸,那叫一个扎人呀……!
“呜哇,来真的呀。喂。这……”
迅速复原的克鲁兹从旁边望着终端机说道。
“那个上校大人她……”
一看这邮件,就连宗介也感觉到了某些让人微微发冷的东西。和每次在千鸟要身上感觉到的同种的——也可以说成是,对于异性的小小的战栗吧。女性就算不用暴力或怒吼,也能让男人直打哆嗦的。
(插花:嗯……可以理解。因为自己有被女生欺负的经历……被女生一言不发地瞪着是非常、非常恐怖的。真的。男生感觉大概更深刻吧。)
额角浮出冷汗,宗介把终端机还了回去。
“你要接受吗?”
“当然接受啦。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嘛……嘿嘿嘿……嘿……”
毛的脸生硬地扭曲。明明是想摆出个游刃有余的笑容的,却被胸中膨胀而起的激愤给干扰了,就是那种表情。
这又是另一种,非常恐怖的表情了。
“可是,我记得上校大人并没有AS的操纵经验呀。”
“对——呀,没有呀。”
“‘秘银’样式的M9,是面向超·上级者的机体。这话该怎么说呢——我认为,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的啊。”
“对——呀。而且,那孩子还是个无药可救的运动白痴。”
“那么,这胜负根本就不成立不是吗?”
“对——呀。就是不成立呀。”
正是如此。
即使假设泰莎能开动AS,优劣还是不会改变。因为毛的技术可是极其优秀的。就连在一般的正规军里专事操纵AS的士兵,也完全对付不了她所操纵的机体吧。
这并不单单是动物的直觉和才能。各种机体所具有的特性和长处、弱点,她都了熟于心。
别看这副模样,毛可是有工学的硕士学位的。她既是通晓AS的系统和战术的专家,还拥有如果有心,甚至能参与设计、开发计划的知识。事实上,“秘银”在导入最新锐的M9的时候,关于其样式,还曾采用了许多毛的意见。而且还是实战经验者。是无论哪个制造商都想要的,非常贵重的人才。
泰莎关于AS也知道得恰如其分地详细,可一旦要实际坐上去——简直就完全不是一码事。说清楚点,泰莎能赢过毛的可能性是0。
“停手啦。她太可怜了。”
“是啊。只是无谓地浪费时间而已。”
“那可不行。喏,我打算尽量地嘲笑她一番。狠狠地欺负她,直到她哭丧着脸说‘对不起’为止。”
想象着那副场面,带着某种残暴的喜悦感,毛发出阴沉的笑声。看起来总觉得,在她的脑海里有某种奇特的烦恼正在大爆发一样。
宗介和克鲁兹皱着眉头,
“奇怪地,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果然是S吗。……可是,真是没大人样儿啊。”
“这一点那边儿也一样。因为她还只是个小屁孩嘛。”
就在那时——
“谁是小屁孩呀?”
平静的声音,三个人一起回头,泰莎就站在那里。
和平时一样的,卡其色的制服。腋下夹着手提电脑和公文包。打扮虽然很整洁,但眼睛下面有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恐怕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敬礼。……哎呀哎呀。这不是上校大人嘛。”
毛板着脸说道。宗介和克鲁兹全都僵硬了,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向泰莎点头致意——或者敬了个礼之后,各自极其心怀愧疚地,转向自己的早饭。
“哎呀呀,纳豆果然还是加利福尼亚产的好啊。”(日本才产纳豆吧……)
“西红柿怎么会那么红呢。”(这问题好艺术啊……)
用眼角撇着嘴里冒出意义不明的话的两人,毛和泰莎有一段时间,无言地相互瞪视着。仿佛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息,在食堂里的其他队员全都安静下来。只有啪叽啪叽的火花飞散的声音,在周边一带鸣响。
首先打破这种沉默的,是泰莎一方。
“你一定想着,可以轻松地打败我对吧?”
“…………。啊。差不多是吧。”
“那是不可能的哟。你就尽管骄傲自大好了。”
“哼。比起那个来,全裸绕基地一圈。你做得出来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也打算给你下同样的命令呢。”
“呣……”
泰莎把话一切,突然把目光转向了宗介。
“相良中士?”
“有!”
被叫的宗介像弹起来似的,当场“嘣”地一下挺直了后背。自己也做了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吗……?这么想着脸色而发青的时候。
“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泰莎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大步地走出了食堂。
一来到远离食堂的,罕有人至的一条通道上,宗介就用十分小心的语气,试着询问道:
“上校大人。……您说有话说是?”
她的肩头,不知为何在微微地颤抖。是在生气吗?虽然这也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和这件事情什么关系也——
“实际上,我有事情拜托你。”
仍然背向着他,泰莎说道。
“是。拜托我……是吗?”
“嗯。是只能拜托你的事情。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是公私混淆……但请千万不要轻视我。”
“不。绝对不会。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什么都请您吩咐。”
于是泰莎咕噜一转身,笔直地注视着宗介。疲劳的灰色眼瞳,微微有些湿润。
“是真的吗……?”
“肯定。不用客气,请说吧。”
“多谢。我……好高兴哦。”
“不……这是当然的。”
虽然这么说着,宗介其实却很紧张。
万一她要是说“把毛杀掉”或者“把她弄得不能再站起来”的话,自己该如何是好呢?果然还是应该拒绝吗?还是说,应该让毛偷偷地逃到南美去,再证实说“确实杀了她”呢?要是那样的话,就有必要从什么地方弄一具体格与毛相似的尸体来。上演一场巧妙的爆炸事故,用尸体来顶替她,还要准备逃走路径和伪造的护照——
(这可是大工程啊。)
本来是预定今天下午回东京,和小要还有恭子她们去看电影的。那种闲工夫,岂不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有了吗……?
(插花:不,我认为能把“这种工作”和“与小要看电影”摆在同等高度上看待才是强悍……)
“那个,相良先生?”
看着绷紧了脸面色铁青,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流汗的他,泰莎皱起了眉。
“是?”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有,比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