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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太可笑了。就算'强弩'坏了,他们也不会再让他执行东京的任务。他的上级看上去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主意。但是难道不是AS引起的这一切吗……?
(千鸟……)
我很抱歉,但是我只是想再强大一点。不仅是为了你。我甚至不能维护一个死人的名誉。或者说维护我自己的名誉。什么也不能。
他以前曾经有过这样无助的感觉吗?
“他来了。”克鲁兹小声说,宗介这才回过神来,贝尔佛莱甘·克鲁佐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军士,”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欣慰,“到机甲库里看看,把整备班的文件签一下名。然后打一份实践报告交给我,蕾明准尉,加里宁副指挥官和泰斯塔罗莎舰长。如果里面有什么地方失实或者遗漏的话,我会打回来让你重做,直到符合要求为止。明天早上6点,在1号机甲库前军事操练。威巴,你也一起来。我要重新训练这里AS的机师。”
“……”
“看上去马卡兰对你们太宽容了,但是我不会。你们要是死的和条狗一样的话,我可不想为此受指责。准备好。”
宗介和克鲁兹什么也没说,他们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们能做的只有对他表示轻蔑。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解散了。”
“我有个问题,”宗介拘谨地说道。
“什么?”
“……你攻击我的招式是什么?在那台黑色的AS里是不是有LAMBDA系统?”
克鲁佐抽了一下鼻子。
“不用那种东西也可以轻松地把你和'强弩'砸烂。M9是第三代AS,就算是普通状态也很有潜力。”
“那么那攻击是……”
“那种是融合了东方人称为'斗气'和'寸打'的技术。开始时对敌人的机体用剧烈的冲击渗透到内部的机师,然后把敌人打飞。那种东西不需要LAMBDA系统。”
宗介回忆起了酒吧里的打斗,那是同样的动作。
从那时宗介的角度看,除了能看到克鲁兹的下巴被攻击到了,其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实际上还有别的东西。
“那种技巧不仅运用在M9上。你跟着敌人移动,操控你想要的力量,象水和火一样……”
“但是AS的机体和人类的身体是不一样的。”
“那种想法早就过时了。M9的机甲零件比你那种第二代的要多出两倍。用那种复杂性和灵活性,是神的最高杰作——就是说即使是人类的身体,就不会失败了。”
“……”
“早些时候,我告诉过你,你的战斗太'难看'了,因为你不懂怎样使用'强弩'自身的力量,你只能象开车或者开飞机那样驾驶它。”
“那有什么不对吗?”
AS不是生物。那只是一台依靠输入进去的程序运作的机器。“第二躯体”只是一种比喻罢了。即使AS有人类的外型,它也只是由钛合金和高聚合体组织做成的机器而已。
“所以我才说你迟钝。”
克鲁佐把手搭在后腰口袋上,惊讶的叹了口气。之后他直直地盯着宗介。
“你讨厌那台'强弩'。”他说。
“……”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亲眼所见。你行进的方式,你手臂的移动,你出拳的路线,你的剑术……每个都存在问题。那是怀疑,不耐烦和犹豫。咋一看,他们的运动似乎很正——但是没有目标。没有心在里面。不要去想LAMBDA系统,在考虑那个之前你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
克鲁佐的每句话都戳在宗介的心里。
克鲁佐是对的。他确实讨厌那台机体。虽然没有失败过,但是他不能信赖它。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不情愿地把生命托付给它然后去战斗。
是那种情绪削弱了他的攻击吗……?
那个他以为是敌人的男人击中了他的弱点,宗介感到心里受到了冲击。他想否认,但是做不到,因为上尉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听着,军士。”
克鲁佐靠近宗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他靠的太近了,宗介都能感到他的呼吸。他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
“我们使用的名为AS的武器,不仅仅是简单的交通工具。他们是机师身体的延伸。机师的心通过机体反映出来。在高层次的战斗中,小小的差距就可以决定成功还是失败。要记住,不能相信自己身体和力量的人就会被敌人打败。就这些。”他一字一句地说,然后不等宗介回答,转身径直离开了医疗中心。
“不错啊。他们倒是派来一个讨厌的家伙么……”克鲁兹嘟哝着,完全不理会克鲁佐还能听到他的讲话。
“……但是他说的话有道理。克鲁佐确实很强。”宗介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吧……一对一的比赛,可以。他在别的小组里是什么样,这我们可不知道。”
“……他在别的技巧上也是一流的。看上去他好象是从SAS来的。”
“真的?我想知道是不是加拿大的SAS,那样的话……”
在联邦制国家,比如象加拿大,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在各自的军队中都设有引以为豪的同样程度的SAS。因为那些人员流动,还有军队编制的一致,从外界的角度来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既然你提到了这个,老马卡兰也是从加拿大SAS来的。”
“是啊。那可是——”宗介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泰莎站在医疗中心的门口,正面对着克鲁佐离开的方向。她的右手扶在门框上,左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的眼神仿佛想和宗介说什么。也许是他的想象,他觉得她的腿似乎站不太稳的样子。
她迟迟不开口说话,宗介和克鲁兹只好开个头。
“……上校?”
“泰莎?”
“……恩,我——”
泰莎犹豫地张开了嘴,这时医务主任葛贝里从中心里面叫她。
“啊,她在这里,她在这里。泰莎!”
“是、是的?”
“迪克有消息过来!他叫你马上回到指挥中心去!”
“噢……明白了。我马上就去。”
她踌躇了一会,没有和宗介说话就匆匆忙忙地从门口消失了。
“……?”
“怎么了?看上去她来是因为'她很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宗介诚恳地问道。克鲁兹对着他皱了皱眉,摇摇头。
“说真的……如果我是一个肥皂剧编剧的话,我绝对不会写出一个象你这样的角色来,因为故事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么。收视率一定直线下降。”
“?”
沃尔夫冈看着地下基地的地图,在宿舍区走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门没有锁,他径直走了进去,坐在那堆被士兵们搬进来的用品里面。
长官房间大小等同于一般旅馆的双人房。里面并不是很奢华,只是灯光非常温暖和明亮,基本上没有家具。
克鲁佐没有着手整理东西,他想先去找个空箱子或者橱柜。他没有发现两个月前住在这里的房客的痕迹。
他走到木头桌子前,看了看抽屉。里面有淡淡的纸张和雪茄的味道。在最底下的抽屉里,他找到一本泛黄的圣经。
克鲁佐拿起那本小小的皮套圣经翻了翻。他想找到一两张夹在书页里的照片,但是没有。
然后他翻到有教义的章节。书的右边页上有一些黑黑的指印。
这句话克鲁佐有时会在训练中听到他说。尽管克鲁佐是个多么忠诚的伊斯兰教信徒,他不是很介意他说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阿拉保佑——他也喜欢这句话。
(上校……)
他想到了他,然后合上了圣经。
他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房间中间,然后走到了大门口。门旁站着一个东方女子。那是士官长梅莉莎·毛。
“那么说,就是你罗。”
“是的。”
“有多久了?一年半了?”
“实际上,才不过6天而已。”
“是啊……别找他的东西了。他们整理的很干净。”
“我知道。”
他转过身去,拾起一个橄榄绿的背包。在他走到房间中间的时候,他很快的问了一句话:
“他……有没有受折磨?”
“没人知道。他死的时候没人在那儿。”
“明白了。”
他停顿了几秒钟,点了点头表示会意了。
他来来回回好几次,把门口的东西清理干净。毛没有帮手,她问道:
“……那台M9,是D系列的原型机吧?除了我熟悉的E系列,我记得在计划里应该还有一台相似的机体。”
“是的。只有两台,叫做'独角兽'型,基特隆公司在多特蒙德的工厂制造的。除了载荷量大一点外,和普通的E系列没有多大差别。”
“和'强弩'的装备一样?”她继续问道,克鲁佐终于明白了她的来意。
“你很担心吗?”
“是啊,我差不多被被那样装备的敌人干掉过两次。”
“对,我读过报告。答案是……没有。计划是要装备的,但是开发者在那之前就自杀了。”
“所以'秘银'就只有一台'强弩'了?”
“正是如此。这就是我来这里训练你们的人和那个军士的原因,彻底训练。”
他们必须想出对策。如果'强弩'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LAMBDA系统,那他们就可以研究出让普通的M9对抗它的方法。如果把研究结果交给其他空中编队,他们就可以利用先进装备造成优势。这就是加里宁少校和泰斯塔罗莎上校的意图。
“我知道,但这不象你。这简直象斯巴达人的作风。”
“我也这么想。”克鲁佐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那个叫做相良的家伙……”
“恩?”
“他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他看不清周围的现状,盲目地去适应。就好象逼着自己坐在一张很小的椅子上。虽然他现在很着急,但是他可以提高自己的极限。”
“他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不过这样下去的话,他最后难逃一死。”
“……”
“或者——变成一个真正的失败者。”
“失败者?”
“我在说的是我们相互竞争的同事。仇恨的种子慢慢生根。开始时,我们对自己撒谎,然后憎恨周围的一切,蔑视世界。慢慢地,象一块手表一样,他在慢慢改变。这就是可怕的地方。”
“宗介?那不可能。”
克鲁佐没有回应毛的话。
“今天我很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你可以走了。”
他打开地板上的包,拿出一条毛巾和一块肥皂。克鲁佐走到浴室门口,又停了下来。
“梅莉莎?”
“什么?”
“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谈起我和马卡兰的事。如果被人知道的话会很麻烦的。”
毛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关上了门。
“遵命……好了,晚安,本。”
“晚安。”
泰莎来到指挥中心的时候,迎接她的是马度卡斯严肃的面孔。
“我很抱歉,上校。”
“有紧急命令吗?”
“不,还没有。我们收到了执行总部的D级待命要求。J5CS地区局势升级为B12a。准备工作3A已经完成,3B正在进行中。”
D级待命是要求TuathadeDanaan准备起航。当出击命令下达的时候,潜艇可以在两小时内出海。不过通常都不是象'TDD1需要支援,待命准备。'那样可能实际出击的情况,他们可能会待命几天,甚至几个星期。
而B12a局势,意思是'受到零星,或者多个AS袭击'。比如六月在东京发生的事件——当然那件事有些特别,但是——现在情况如此。
恐怖份子拥有了AS,这是一种预感。
“你说J5CS地区?在哪里?”
“香港。”
同一时刻香港某地
巡逻车呼啸着驶过主干道。十字路口有很多围观的人。朝着街道的店子里不停地放着打击乐。
一间闪着昏暗的红绿灯光的房间里,站着一个男人。
“我回来了,先生,”他说,“遵照您的命令,我用'柯达尔M'骚扰了南军的岗哨。我还从东京的兄弟那里收到了消息。一切都准备就绪。只要您下命令,我们随时可以干掉那个女孩。”
没有回答。在房间的中间有人的地方,可能是幻觉,有一片黑色。黑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非常非常深的黑色。
黑影的中心,有东西移动了。
“明天晚上?”他问,从黑影中传来一个厚重的,沙哑的声音。
“——”
“您想要怎样的死法?”
“——”
“……好的,先生。我会告诉我兄弟那个女孩叫千鸟。那样可以了吗?”
黑色的主人用沉默表示了肯定。
第四章 她的问题'上'
5
10月20日,2042时(日本标准时间)
调布市
她只是想得太多了。
最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回到家后,她这么对自己说。
她只是匆匆瞥到一眼车站屋顶上的人影——如果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神经兮兮的那她就太疯狂了。
这是个警告吗?没有理由要这么想。
(对,没有理由……)
她没能用电话联系到宗介。但是那又说明什么?到现在为止不也发生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吗?他经常突然从学校消失一两天。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