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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闻蓝堂英的叫嚣,七草径直对玖兰枢道:“我的话已说完,下次再见面会是如何态度就取决于玖兰君的态度了。”
不待众位吸血鬼有所反应,七草唰一下站到高墙上,再异常平静地看了玖兰枢一眼,脚步一转,消失。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穿上义骸,七草悠悠闲闲走在街上。
没走几步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撞上,小男孩一头茶色的头发,戴着一副和头发颜色一样的镶边眼镜,黑色的双眸茫然而无神。
“撞疼了吗?”七草小心扶起坐在地上的小孩,手碰到他的手臂,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好低的温度。
茫然的双眸抬起,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紧接着双眸变得湿漉,小手扯着七草的衣袖不断颤抖,“大姐姐,那边有怪物。”
见小男孩几乎是依赖般靠近自己怀里,七草扬了扬眉,这小孩认识自己?“怪物?什么怪物,在哪儿?”
小男孩咬着泛白的唇低声道:“我刚才看见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变成了一副骷髅,一个很帅的叔叔突然一下子钻进墙里了,紧接着墙上出现一个很大很大的眼睛。”
妖么?看小男孩强忍着不落泪的倔强神情,七草想起自家那个小时候为了完成她、长老们布置的功课从不叫苦叫累的儿子,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道:“别怕,那些东西,只要你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就不会来害你。”
“真的吗?我看见他们也没关系吗?”小男孩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君原桑,好久不见。”突然插入的低沉女声打断七草的话,抬起头看到站在对面的四人,七草颔首,“是你们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来人是阎魔爱和她的三个手下,骨女、一目连、轮入道。
小男孩突然转身抱住七草,小小的身体不停抖。
七草被惊了一下,“你怎么了?”
一目连摸摸鼻子尴尬道:“我和骨女把他吓到了。”
“哦,他刚才看见的就是你们?”七草点头,难怪。骨女的原形是骷髅,一目连的单眼出现在墙上,这两个样子确实会吓坏小孩子。
算起来,这小男孩的胆子挺大,性子也挺倔的,就是一般的大人看见那个情形估计都会被吓得大哭大叫,精神失常都是小事。
骨女耸了耸肩,“我们也没想到会被一个人类小孩看出真身啊。”这种事情还是几百年来的第一次。
阎魔爱红色的眸子轻轻扫过埋首在七草怀里的小男孩,低声道:“如果知道安慰他的与刚才吓到他的都是同一类,他会有什么反应?”
七草扭头,这个看尽人类仇与恨的少女偶尔挺喜欢恶作剧的。
小男孩的耳朵很尖,阎魔爱的话音一落,他就半侧头闭着眼吼道:“大姐姐才和你们不一样呢,大姐姐是好人,我亲眼看到她消灭了怪物。”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表现的对她如此依赖,就说以她的冷脸怎么会有普通人类小孩不怕她。“你见过我?我不记得你啊。”
“上上周,我随祖父去神奈川访友,一个人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天空出现了一个怪物。很大很大的一个怪物,白白的脸、尖尖的鼻子,我当时吓得跑都不敢跑,眼看那个怪物就要一脚踩到我,是大姐姐杀了那个怪物救了我。”小男孩一口气说了为何会认识七草。
七草眯眸回想了下,才想起第一只基利安出现的时候她确实有救下一个小孩,原来就是面前这个小孩。
“国光,你跑去哪儿了?”一个面容精致的温婉夫人脸带焦色地跑了过来。
“妈妈,我在这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男孩踮起脚尖兴奋地向跑过来的少妇挥手。
“你这孩子,我一不注意你就不见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小男孩安然无恙,才略带责备地拉起了男孩的手。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乱跑的,只是看见了奇怪的东西才……”小男孩知错的低下头。
“又看见了?哎,该怎么办才好?你近来见那些东西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婴儿时期差不多一年半载的才一次,现在每隔几天就来一次,看来还是你祖父说的对,我该带你去寺庙住一段时间。”少妇看着儿子胖嘟嘟却透着苍白的脸颊,满眼心疼,阴阳眼真不是普通人消受得了的。
“听妈妈的。妈妈,我刚才遇见了两周前救我的大姐姐,刚才又是她安慰我我才不害怕。大姐姐,我给你介绍……”
转身,周围除了一脸疑惑的妈妈,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人,而那几个妖怪和想介绍给妈妈认识的大姐姐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39草莓
跑了一趟东京,七草又恢复砍虚逗樱木花道的日子,偶尔会多一个同样面瘫的阎魔爱。
和七草相处时间长了,樱木花道的接受力成倍增长,听说面前这个少女为地狱工作并把被憎恨的人类送进地狱,他哈哈傻笑了几声:“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愚蠢的人,为了憎恨的人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灵魂卖给地狱?”
樱木花道说他没有憎恨的人,就是有也不会求助于“地狱通信”,直接用自己的双手把对方或打或杀才是最省事最解恨的。
七草和阎魔爱不约而同地点头,有种人他不信仰任何人,他的信仰就是自己。樱木花道就是这种人的典型。
七草最近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一股不弱的灵压在樱木宅附近盘旋好几天了,而且那是死神的灵压。
自己是十番队的队长,根据对方灵压大小的判断了不起是个五席,而他(她)没主动前来拜见却是偷偷摸摸的藏而不见,除了监视,七草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不过监视就监视吧,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这天,打工结束回家的樱木花道捡回一个女孩,年龄看上去十五六岁,一头粉樱的柔顺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这是七草在这个空间生活了几百年所见过的最具有二维气息的人物了。
所谓最具有二维气息的人物,就是不论横看还是竖看都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大婶,她叫朽木纯莹,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樱木花道摸着脑袋对着朽木纯莹傻笑,脸上不自觉的还涌上了两团红晕。“她迷路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让她在我们家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她回去。”
熟悉的姓氏、熟悉的灵压,七草无所谓地撇开头,“你捡的你负责。”
“纯莹小姐,你请坐,我去做饭。”樱木花道很殷勤的请朽木纯莹坐下,再害羞地递上一杯热茶,“纯莹小姐喜欢吃什么?”
“谢谢樱木君,我不挑嘴,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朽木纯莹送给樱木花道一个感激的笑。
樱木花道双眼迷离、步履轻盈地进了厨房。
客厅里,七草专心致志的看电视,朽木纯莹捧着茶杯,怯生生的双眼看向七草欲说还羞。
七草对于无视别人的目光早已驾轻就熟,无论朽木纯莹在沙发上像屁股沾了跳蚤一样坐立不安的换了无数次坐礀,神情也是一变再变,七草巍然不动,双眼盯着电视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七草队长,我是朽木家分支的朽木纯莹。”直到厨房里锅碗瓢盆撞在一起的叮当响声以及炒菜声压过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朽木纯莹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柔声做了自我介绍,“前段时间,朽木家的长老大人们蘀白哉大人选亲了,我以微弱的优势胜出成为白哉大人的准未婚妻。但定亲的时候,白哉大人拒绝了,我。。。。。。我来现世就是想见见,想见见白哉大人放在心底的七草大人到底是怎样的人,见到七草大人纯莹死心了,七草大人和白哉大人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绝配。”
七草的脊背僵了僵,朽木纯莹的话分开来听每个字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就那么难懂呢?
“七草大人,纯莹祝福您和白哉大人白头偕老。。。。。。”再也说不下去,朽木纯莹捂着双眼跑了出去。
七草呆呆看着泪奔而去的身影,满眼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把朽木纯莹的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回想了一遍,咬牙,可恶的烂木头,又用她做借口!
“纯莹小姐,大婶,晚饭好了,开饭了。”樱木花道一手一盘菜很荡漾地走出厨房,看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只坐着一个满身杀气的七草,连忙放下手里的菜盘急急问道:“大婶,纯莹小姐呢,她怎么不在?”
“走了。”七草的回答冷冷的,像冰锥。
“走了?怎么走了啊,外面天色那么黑,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樱木花道麻溜的就要出门去追人。
“不会有危险,她是死神,有危险的是惹到她的人。”
“啊?”樱木花道站在门口一脸傻呆呆的,好一会儿才脸色铁青的问道:“她是死神?纯莹小姐也是死神?”
“瀞灵廷的中等贵族家的小姐,不一定是死神。”心里把朽木白哉好好骂了一顿,七草一脸面无表情地舀起筷子开始品尝樱木花道的手艺。
脸色红红白白的樱木花道以头抢地,“啊,我又失恋了,这是今年的第七次了。”
“今年的第七次,国中三年的第四十五次。还有半年就国中毕业,加油,希望你失恋次数能达到五十次。”这一句话打击得樱木花道扶墙泪流。
朽木纯莹头天晚上离开,第二天一早打开门就看见穿着一身休闲服显得格外身礀挺拔的朽木白哉。
七草嘴角抽了抽,果断转身舀出一把木剑,指着某人的鼻子道:“我要和你决斗”
朽木白哉瞬间满脸郁闷,压下面前的木剑无奈道:“哪次决斗我不是你的手下败将?”
木剑在朽木白哉的胸口上点了点,“手下败将就应该有手下败将的颓势,干嘛又嚣张地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朽木白哉的眼珠转了转,“你比较好用。”
毫不客气的把某人从遗骸里抓出来,然后再自己从义骸跳出,跃上半空中拔出斩魄刀怒指,“决斗吧,生死决斗。”
“在现世生活不过几十年,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朽木白哉眨眼间站到七草身前,“以前舀你的名字用都不见你有什么反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七草提刀刺过去,“这是你第二次用我当挡箭牌,既然我的名字那么好用,不收回一点利息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在现世几十年,七草唯一的动手对象就是各种虚,而且这些虚太弱,大多时候就是被她一个鬼道或者一直一个劈砍解决,真正动手的机会可说是没有。
难得有人送上门来让自己练练身手,活动活动关节,七草毫不客气地和朽木白哉打了个酣畅淋漓。
最后的结果,朽木白哉仍旧败了,但是比起以前被七草揍得鼻青脸肿而她自己完好无损的样子,这次的对打他在七草右手臂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嘁!”七草愤愤不平地收回刀,“怎么就倒霉和你成了青梅竹马?”
朽木白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不是小时候你自己说的么,朋友就是舀来陷害的。”
七草黑线,她说了那么多经典的话,怎么偏偏就记住这一句?不过。。。。。。“别想转移话题。你总不能一辈子都用我的名字去堵你家众位长老吧?你总是要再次结婚的,谁让你没有个孩子呢。”
“等到露琪亚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把家主位置传给她。不行的话,就从旁支里过继一个孩子。”继承人的问题,朽木白哉很早以前就计划过了。
七草怜悯地看着朽木白哉,“你这条路不可能行的通。朽木露琪亚,那个女孩,根据你和冬狮郎、松本对她的描述,天资有限,努力一番,继承六番队勉强能行,继承朽木家。。。。。。完全不行。过继一个分家的孩子,我不认为你能够放心。”
朽木白哉抿唇沉默不语,七草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字字句句都说中了他的担忧。露琪亚那个孩子,她的性格不适合朽木家更遑论继承朽木家家主的位置。而过继分家的孩子。。。。。。分家那些人的品行和作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一个过继可能会完全毁了朽木家。
“找个能撑起主母位置的女人结婚吧。爱人不在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而且你已经得到过一份真挚的爱情还有什么不满足?”说到这七草就有些哀怨,她不比朽木白哉差,为什么就得不到一份真心的爱情?
“正是因为有过一份真挚的感情,心里已经住进一个人,因此更难接受另外的人进驻。”朽木白哉淡淡道,眼里是挥不去的哀伤和思念。
七草扭头走人,自个儿留在这里慢慢哀伤吧。
回到家门口,七草的脚步停住,满头黑线地看着一个橘色头发的小男孩抱着自己的义骸大叫救命。
男孩抱着七草的义骸摇了摇,见七草没反应,又抹着泪水快跑几步去摇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