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看到未来是什么意思?你真能看到影像吗?”
“是、是的。该说是影像呢,或者说整个风景都切换了呢,总之每次都伴随着一股眩晕。”
“现在也是吗?”
“不,并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一般都没有任何征兆,灯光就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场景就切换了——”
……所谓“未来的风景”用语言是很难解释的。
就这样,我说起了前些日子刚刚听来的有关未来视的解释,开始了和濑尾静音在咖啡屋里的会谈。
23接站(1)
本来,见到这个有着未来视的濑尾静音之后,一切都是按照【注定发生的未来】里面的话题方向前进的。但是,接下来的话题,就是预定的未来之外的话题了。
因为,只是简单地劝告【如果害怕看到未来三天的未来,那么就去想未来四天以后的事情】那样的简单安慰,还没有等到我们谈完预定的话题,织的身影就闪进了咖啡店Ahnenerbe的室内。
“哟!黑桐!”
今天的织,没有穿着我熟悉的枯叶色和服和红色的皮夹克,而是穿了我买来的紫色长裙和白色毛衫样的外套。所以,所以我居然一下子没有认出她来!
和风和洋风的冲击,产生的震撼力比我想象的厉害。
“织!”
织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濑尾,然后露出了笑容:“哟!”
一脸小狗一般欢快的织在向坐在我对面的濑尾静音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是,濑尾看到织之后,原本那种少女一般的撒娇和羞涩都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是到了那种【如果不加以阻止就会吓得惊叫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哭泣磕头的那种惊恐。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头疑惑,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濑尾静音会被织吓得大喊大叫吧。
这不是未来视,而是依靠经验所得出的推测。
“鬼!杀人鬼!”
指着眼前的织,濑尾静音的声音甚至都变得凄惨起来。
“哈?杀人鬼吗?小姑娘,你都知道了什么?”听了濑尾静音的话,织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就像那天我在杀人现场看到的式一样。
是的,织和式是一个人,笑容一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样的笑容,连我看了都害怕,更不要说眼前这个胆小害羞的女孩了。
“不……不要杀我!”几乎是哭泣一般,濑尾静音开始了求饶。
咖啡厅里的人们的目光被成功地吸引到这里来了。而织的手也伸进了那个装有弹簧刀的口袋里。
啊呀!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事情恐怕就无法挽回了。
“织,这孩子有未来视。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未来视?就是那种橙子经常说过的异能吗?哈?是这样呀……(织的表情舒缓了一些。)那,这孩子的未来视,是【预测】还是【测定】呢?”
“是预测,是那种无害的未来视。”我连忙向织解释道。
“嘛,是这样呀?算了,注定发生的未来,其实是可以被杀死的。这样的话,预测其实也是一种无趣的行为呀。看来这孩子很是害怕我呀……黑桐!我去外面等你。和这孩子告别一下之后就来找我,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对你说。”
听了我的解释之后,织倒是很爽快地离开了咖啡厅,只留下了她那潇洒的背影和还在处于惊恐中的濑尾静音。
“黑桐先生……我可以和你说点什么吗?”颤巍巍地,快要哭出来的少女,现在正在极力地坐正身体和对面的我交谈着。
“可以的。静音向说些什么呢?”
“刚才那个人,是黑桐先生的友人吗?正在和黑桐先生交往吗?”
“嗯……是的,我们是在交往。”
听了我的话,眼前的少女顿时露出了泄气和悲伤样子。
“黑桐先生,赶快和那个女人分手吧!”
“为什么呢?难道是静音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那个人,是杀人鬼,我看到她拿着刀穿着我们礼园的制服,在我们礼园杀了好多人……黑桐先生和她在一起,一定会被她杀死的。”
“啊……是这样呀。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不能放着不管呀……静音,答应我,把这件事保密吧。我也会答应你,会改变那种悲惨的未来的。”
“可是……”少女还要说什么,但是被我制止了。
“没有可是的,刚才的那个大叔的未来,不就是被我改变了吗?”我笑着递给了眼前的少女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把名片塞到了还在发愣的静音的手中,我走出了咖啡屋Ahnenerbe。
走出温暖的咖啡屋,迎面冷风吹来。穿着白色毛衫的织,回头注视我的目光也是寒风一般的凛冽。
糟了,这个应该是织看到我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所以嫉妒了吗?
认命受罚的我,在等着寒风中穿着纯白外套的织的发落。
可是,织没有谈论濑尾静音,而且开始谈另一件事情。
“黑桐,我们马上去两仪大宅。”
“去那里干什么?”
“我要去看看式……那孩子,总是要我放心不下。”任性地说着,织拉着我的手走向咖啡店前的计程车。
23接站(2)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在计程车里,织完全没有打探关于濑尾静音的事情,只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这样的态度,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不知道。
总之,很反常就是了。
确实,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式,都是重要的存在,是不能随便用日常来衡量的。
冬日的下午,环绕着两仪大宅的竹林前,干枯的竹子给我一种坚硬和不舒服的感觉。
站在雪中的两仪大宅外面。我有着十足的违和感。
不只是身上的棉衣被刮了一个大口子,也不只是现在居然还带着橙子小姐的客户签署的合同那样的事情。
而且,还有身边这个穿着雪白色高领毛衣和紫色长裙的织。
“切,失策了呀。穿着这种衣服还真是不习惯。”烦恼地摆弄着衣领,织似乎对我给她新买的衣服很不适应。
“织,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啊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家吧。”
“可是,就这样进去的话,里面的人会很困扰吧?”
“啊?这样呀,可是,现在已经到时候该说明什么了吧?不然的话,黑桐你会再度后悔的,就像在你的【预见的未来】中我的死去一样,只是这一次是是式遇到麻烦了。”
“式遇到了麻烦?织,你在说什么?”
“黑桐,抓住我干什么?去直接问问当事人不就明白了吗?秋隆,开门!”
一把推开了我,织直接走过去开始用力砸门。
一阵砸门过后,两仪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老人和身后那个明显是杂役的中年男人看到织,脸上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
“大……大小姐……”
“秋隆在哪里?”看到这两个目瞪口呆的家仆,织摆出了十足大小姐的傲慢。
“式大小姐,我马上就去通报秋隆先生。”
“算了,我自己去找!”
大步流星地甩开步伐,我几乎是用跑的才勉强跟上织的脚步。
身后的仆人们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类似“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等等”之类的话语。
但是,这样的话语并没有阻挡住织的步伐,在这片古典的日式木质建筑群里面,手忙脚乱地脱下了鞋子的我勉强跟上了走进房间的织。
在一路把几个仆人撞到一边去之后,织终于找到了式的房间。
织拉开房门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我只有一头雾水地陪在织的身边感叹。
正在织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环顾的时候,秋隆先生快步地走向了我们。
虽然脚步很快,但是秋隆先生脸上仍然保持着大户人家管家的矜持和冷静。
“秋隆,我的父母把我送到哪里了?”
“式大小姐,您这是……”
“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把我送到我的身边去!赶快。”带有少女独有的压迫感的命令,织开始像大小姐一样面对眼前的管家和跟在身后的老年仆妇发号施令了。
“这个……后面的干也先生也一起吗?”
“啊啊,这个幸福的男人也一起来吧!秋隆,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备车!”
“是,式大小姐。请跟我来。”谨慎地欠了欠身,秋隆开始领着我们去准备了。
几乎没有什么阻拦和悬念,我和织被秋隆先生和一个膀大腰圆的司机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几乎是冲了下来,织拉着我跑向医院的大楼。把秋隆和司机抛在和后面。
“我住在哪里?”头也不回地,织开口问我。
“啊?”
“干也!我知道你有未来视。在你看到的未来里面,我住在哪里?”
今天的织,有些不对劲。
“啊?干也,这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未来视,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活在这里?”
“难道,橙子小姐。”
“是的,橙子小姐这两天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干也,带我去找式。按照你的记忆,你知道我的病房的位置!”
“可是,这些天我也和橙子小姐说过,我的未来视也只是那一年针对某些事件才生效,而且,太多的未来已经被改变了。”
听着这些,织拉着我走进了医院大楼。
“是吗?干也,带着我去你记忆中的房间。我的病房。”
感觉到手中织的体温,我无可奈何地领着织走进电梯,通往我记忆中的式的病房。
不顾病房门口的两仪家的家仆那种见了鬼的眼神,织一把推开的家仆,然后把我领了进去。
果然,昏睡中的式,穿着鹅黄色的病号服,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看到昏睡中的式,织咬着拇指皱起了眉头:
“多么,幸福的孩子。”
“式!”看到昏睡中的式,我惊呆了。
没想到,两年以后居然会再度与你相见。
“干也,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吗?”看着式的织自顾自地问道。
“织……这个,才是式吗?”
“是呀,这个就是式,女孩子的式。正在幸福地沉睡的我。不知所谓地预览着死亡的孤独和黑暗的悲惨的我。而且,这个式,就要醒了。”
“要醒了?”
“我和这个式是拥有同一个灵魂的两个人,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这个式,就要醒来了。其实……(织深情地看着式)你早就应该醒来了,但是又是什么东西在纠缠着你呢?”织稍稍低下了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24会面(1)
织和式的会面,就在这间我从来没有来过却很是熟悉的病房里开始了。
病房内,宛如异界。
原本已经死去却还在精神地站在床边的织,还是活着却像死人一样昏睡的式。
穿着洋服的织,穿着和式病号服的式。
我熟悉的织,反而变得陌生的式。
这本身,不就是交织着的矛盾螺旋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难道是改变了我所认知的未来,使得我的大脑瞬间陷入混乱了吗?
织和式,正品和复制品,真物和伪物,就是这样安静地互相对比着。
已经被我改变了衣着和生命的织,依然按照历史走向而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式……
已经改变的未来,没有改变的记忆期望。
啊……这是何等的混乱。
就在我感慨病床旁空气的时候,病房的大门被打开,这个无形的结界被打破。
式的母亲和哥哥走进了病房,像是夜里看到鬼一样看着织,久久地不能说话。
是呀,在冬日的夕阳下,白色毛衣被落日的茜色染成了鲜红的织,仿佛式的灵体一样,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可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没有做出过多的无聊解释,织自己已经给了式的母亲和哥哥一个合理的解释。结果很快地就说服了二人。
并且,即使式的母亲和哥哥对织的身份将信将疑,现在恐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正如织所言,病床上的式开始醒来了。
果然,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吗?
◇
和预定的未来一样。
式醒来之后,两只发出蓝光的魔眼呆呆地看着房间内的所在。
穿着病号服的纤细手指挥手碰坏床边的花瓶和鲜花之后,破损的物品留下了鲜明的切迹!
“果然,橙子说的没错。这是直死之魔眼!”不顾一旁发愣的我,织兴奋地说道。
接下来,在式呆呆地看到我和织的身影之后。式开始挖自己的眼睛了。
这个时候,早有准备而冲上前去的织一把按住的式的双手。开口急促地催促着:“还等着什么?快去找医生!”
医生很快到来。我们都被赶出了病房,在为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之后。织和式的母亲和哥哥开始走到一边开始了随性的交谈,而我这个两仪家的外人,只好望着式的病房大门发呆。
这个时候,一脸严肃的管家秋隆静静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大小姐,就麻烦您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