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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汶笑嘻嘻的:“那我不是很幸运?”闭上了眼睛,“我本来今天拍SM的,为了相亲都推迟了,那女人应该感到荣幸!”
柴月琳看看挂钟,是吃药的时候了,便站起来:“汶少,我去拿药给你。”
“好。。。。。。”柴立汶舒服地躺着,想起那份模特合约,嘴边不由挂起笑容:温扬,卖身契都签了,你注定是我的了!越想越得意,就在席子上滚来滚去。
柴月琳看他笑得诡异,知道他没安好心,摇摇头出去了。
钟天明走进客厅,就看到柴立汶躺在客厅跟院子相通的走廊上睡大觉。他摇摇头,这小子,什么时候都让人操心。
“立汶,在这里睡会着凉的。”钟天明过去推他。
“温扬。。。。。。”柴立汶翻身,绵软的声线,就像在撒娇一样,钟天明却觉得头顶劈了个雷,炸得他脑袋一片空白。
什、什么?
柴立汶还在软绵绵地叫着:“。。。。。。温扬。。。。。。把腿张开一点。。。。。。啊。。。。。。”喉结上下起伏,手无意识地放在两腿间。
又一个雷劈下,钟天明炸焦了。
“唔嗯。。。。。。”柴立汶呻吟着睁开眼睛,看到呆立的钟天明,习惯性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明,回来啦?”
“啊,啊,是的。”钟天明机械地应着,盯着柴立汶看。在他的字典里,同性恋跟变态、Se情狂是相等的,可是柴立汶。。。。。。他最重要的朋友啊,怎么可能?
“立汶,你老实回答我。”钟天明坐在柴立汶身边,认真地看他。
柴立汶笑嘻嘻地说:“讨厌啦小明,怎么板起脸了。”
钟天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立汶,你喜欢温扬吗?”
“什么?”柴立汶脸上的笑僵了僵,又微笑起来,“当然喜欢了,不用担心,我也喜欢你,别嫉妒别嫉妒!”
钟天明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不是那种喜欢,而是。。。。。。你。。。。。。刚才睡觉时叫温扬的名字。”
“你是想问我爱不爱他?”柴立汶捏捏下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你说呢?你希望我怎样回答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天明。
钟天明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握紧拳头,说:“不可能吧,这一定是我的误会,对不对?”
柴立汶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勉强笑着说:“瞒了你这么久真抱歉,我确实喜欢男人。”
钟天明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两人相识了十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同性恋。
柴立汶看他那个表情,心就凉了半截,牵动嘴角说:“嘿,兄弟!我就算是同性恋也对你没什么损害吧,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立汶,我认识一个心理医师,这是他的名片,你去看看吧?”过了好久,钟天明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柴立汶木木地坐着,并不去接那张名片。
“出现这种症状的人,往往是因为少年时的性经历导致,人第一次的经验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如果年龄还小,就比较好矫正,不过你的情况应该没那么严重,可以治好的,你去看看好不好?”
柴立汶呆在那里,浑身冰冷,动也无法动一下。
二十二
“立汶?”钟天明有些惊慌,捧住他的脸,柴立汶死死盯住钟天明的眼,大滴大滴的泪从那双细长的桃花眼掉下来。
“立汶?你怎么了?我、我不是歧视你,我、我只是,我只是真的想帮你!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你走上那条路!立汶,你听到了吗?”钟天明让他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柴立汶挥开他的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径直向外走。
钟天明拉住他:“立汶?”
柴立汶直直地瞪着他,困难地咧了咧嘴:“多谢你的好意,好——朋——友!”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到回廊,碰上柴月琳拿着药过来,她叫:“汶少,吃药了。”
柴立汶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了,他朝妹妹微笑,说:“柴月琳,我以后都不争了。”那笑比哭还难看,拿过药就吞,跟柴月琳擦肩而过。
柴月琳忙拉住他:“汶少,怎么了?”
柴立汶甩开她,懒懒地说:“这里很闷,我回公寓了。”
“回你个头!你才回来几天,老爸可是一接到电话就赶回来,你好歹也见见他再走吧!”
“喂,柴月琳。”柴立汶看着双胞胎妹妹,似笑非笑,“你说同性恋是病吗?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柴月琳愣了一下,马上叫:“谁说的?!”
柴立汶媚笑起来:“我现在还搞不懂,那头脑古板的小子怎么就这么受欢迎,争得我们头破血流。。。。。。”
柴月琳听了,怒气冲天:“钟天明说的?”风风火火就跑。
柴立汶一扫脸上的忧郁,捏捏下巴,奸笑:“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虽然柴月琳嘴巴又硬又臭,不过柴立汶很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远比她的丈夫还有儿子高。就算知道被利用,她还是很维护他的,而钟天明那小子,竟敢说同性恋是病,让他那强悍的老婆去调教调教是最合适的。
钟天明正在客厅里抽烟,烦躁地踱来踱去,不是说不要再看到他哭了吗?竟然。。。。。。竟然是自己把他惹哭了!干这一行并不是没见过同性恋,但他就是没有办法理解那种感情,同性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欲望呢?
他挠了挠头发,唉声叹气,这时柴月琳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就算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允许你这样说他!”柴月琳揪着钟天明的衣襟,瞪他,“我哥是同性恋又怎么了?这是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先松开我再说!”钟天明被她弄得呼吸困难。
“我哥他没病,你让他看什么心理医生!”柴月琳甩开他,抢过他的烟塞进嘴里。
钟天明推推眼镜,说:“对我来说,同性恋跟异装癖、露阴癖一样,所以。。。。。。”
“我看有毛病的是你!”柴月琳打断他的话,“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都是人的性取向,最正常不过了,以后再听到你说我哥是变态,我毙了你!”
“我没说他是变态,你知道我是关心他,我怕他被人。。。。。。”钟天明还想开口。
柴月琳手一挥:“少废话!别以为你是我老公就能胡说八道!惹我生气了一样揍得你半死!你想被我的高跟鞋踢吗?!”
“你这样宠他,会害了立汶的。”钟天明说,“这是不对的!”
“那你说什么是正确的?主说的是正确的?少开无聊的玩笑!主还禁止自蔚呢,那你还自蔚个屁!你没办法对同性的肉体有欲望,相同道理,他们也无法对异性的肉体有欲望,就是这么简单!”柴月琳的音调升高了八度。
“照你这样说,人类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只会交配,忠实于欲望吗?”
“你还说!别以为人类就很高级,还不是属于动物!”柴月琳的手握成拳头。
“那好,我们从动物的角度来分析,性为的是生产,同性之间的Xing爱根本没有生产力,你又怎么说?”
“妈的现在地球人口过剩,同性恋还能减少地球负担呢!行了别再废话了,我要你去向我哥道歉!”
钟天明有些挫败地低下头:“我说那些话都是为了他好啊,你说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长久?”
“你说什么?!照你的说法,男人跟女人就一定能长久哦?开玩笑,结了婚一样能离,你怎么着?”柴月琳大声说,“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我们可以马上去办离婚手续!小瞳归我!”
钟天明听了,怒火上来,瞪她:“现在谈的是立汶的事,你怎么烧到我头上来了?我们的婚姻就这么儿戏,说离就离?”
“虽然柴立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好歹是我哥,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即使是你,也绝对不原谅!”柴月琳越说越激动,太阳|穴突突跳动。
“无理取闹!”钟天明气得往外走。
柴月琳喊他:“你去哪?!”他头也不回:“找立汶!”
柴月琳愣了一下,笑起来:“这样才对嘛!”
“他始终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唉!”钟天明叹口气,“不过这不代表我认同同性恋!”
“知道了,假道学!”柴月琳用力拍他后背,差点把他拍到趴下,“快去找他!”
二十三
温扬提了个购物袋走出超市,他现在住在廉价旅馆里,离公司还算近,走十来分钟就到了。跟陆紊分开两天了,没有联络,不太彻底的分手。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为了陆紊,他打伤了一个有那么点地位的人,经过协商赔了一笔钱。很好的开端,然后因为这事跟温家翻脸。他的爷爷坚持不肯承认陆紊的身份,原因很简单,陆紊的出身不好。
“操,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屁!”温扬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踢到停着的一辆车子上。
“谁这么大胆!”车子里传出一把软绵绵的声音,像在撒娇似的,温扬一哆嗦,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接着驾驶座爬起一个人来,眼睛浮肿,失去焦距,那人一看到温扬,立刻眼睛发光,摇下车窗笑眯眯地说:“哎呀,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孽缘。”温扬没好气地说,“柴导演,你关严了窗要自杀的话,请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去。”
“我的命可是很宝贵的。”柴立汶微笑着打开车门,说,“相请不如偶遇,我送你吧。”
“不必。”温扬说,提着袋子继续走。
“喂!走错路了啦!”柴立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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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扬粗声粗气地说:“少在这里摸鱼了,明天不是要拍片吗,你还不回去准备!”
柴立汶开着车子,慢慢跟在温扬身后,扯开嗓子叫:“原来你这么期待SM啊!”
行人窃窃私语着,指指点点。
柴立汶还在喊:“我会努力让你享受到SM的快乐。。。。。。”
“你他妈给我闭嘴!”温扬脸都红透了,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住柴立汶的衣襟,恶狠狠地说,“我现在正好烦得要死,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上西天去!”
柴立汶盯着他,突然微笑:“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啊!”
温扬冷淡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失恋了吧小子。”柴立汶微笑,指指他腮下的胡渣,“跟叔叔去喝一杯,我请客!”
“你怎么知。。。。。。”
“看得出来。我也失恋了,十几年的感情啊,一下子没了!”柴立汶感叹着。
如此这般,温扬被柴立汶缠上了,两个大男人就进了最近的一间酒吧。喝闷酒的家伙挺多的,两人坐在吧台边,温扬叫了杯拿铁,柴立汶是一瓶白干。(= =)
看到柴立汶灌下半瓶白干还是脸色不变,温扬有点头皮发麻。
“介意吗?”柴立汶抽出一支烟,问道。
温扬摇头,喝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听我讲失败的感情史啊?”
“没兴趣!”
“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气说,你就配合一下!”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听一个变态讲他的感情史啊?”温扬皱着眉,嘟囔着,“喝酒就喝酒,别说废话!”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老板,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柴立汶笑嘻嘻地说。温扬又要发作,柴立汶忙安抚他:“我开玩笑的啦,你就作一回听众吧?”语气非常诚恳。
看着柴立汶小狗一样的眼神,温扬心软了:“好吧,我有兴趣听,你说。”
“谢了,你真是好人,跟他一样!”柴立汶伸手想抱他,看到温扬往后挪,只好缩手,“别坐那么远,坐近一点,对,对!我跟他从高中就是死党。”柴立汶点上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我转学过去的,他是优等生,而我是混混。他那个人啊,就算一起看A片,也会面无表情。很搞笑吧。”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我以为我能放开,是啊,他都是我妹夫了,不放弃还能怎样?”柴立汶苦笑着。
“别笑了!”温扬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失恋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摆这张死脸给谁看?是男人就跑到对方面前,憋着小心憋出病来!”
柴立汶愣了一下,很难得的真情流露:“你认为同性恋不是病?”
“我没说那是病,你同不同性恋是你的事,只要别扯到我头上就行了!”温扬粗声粗气地说。
“有进步。”柴立汶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