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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2001年10月18日
到底怎么了,连续三天你一个字也不回。
弟弟,你是不是认识了女孩啦,还是禁闭的时候又闹事现在连上网都被禁止了?算了吧,生活费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昨天打电话给爸爸,他说年轻人要自力更生,何况生活费早就给了我。过分,给我一张附属卡有什么用,帐户里面又没有钱。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生活费要你管着呀?
哥哥心情糟透了。
今天上课见到何肖涯,他脸上青了一块,不知道跟谁打架了。我挺好奇,他个头高有后台,谁敢和他干架?不过多瞅了他两眼,结果他狠狠瞪了我一下。非常可怕的眼光,我现在想起来都打哆嗦。
还有张得名,我一回宿舍他就塞了两百块给我。我说我不要,他也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只好立即收下了。
生活费暂时解决,可这样收钱实在太不爽了。怎么样也该说笑着说句“咱们哥们谁跟谁呀?你饿肚子我也不好受。”,这样我收下钱也高兴点嘛。
写来写去都是废话。
弟弟,哥哥最近特郁闷。那个“勾勾手指美女来”网站,忽然进不去了。嗯,不是你搞的鬼吧?
就写到这里。
最后,不论是你泡到妹妹还是被关禁闭,能回信还是回一封吧。
哥哥
(插花:嘿嘿,为什么我能把张耀写给弟弟的信全部弄来给大家看呢?是因为天使我曾经用动人的言语骗得张耀的允诺,他在发信的时候会顺便隐秘地抄送一份给我。看这些信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出于共享原则,我也把这些信给大家看了。
问题是,当我正兴高采烈等待事情进一步发展时,张耀给我来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2001年10月19日
天使,你好。
我以后不会给你看我给弟弟的信了。
对不起,就这样吧,再见。
张耀
难道这小呆忽然聪明起来,发觉了我的恶劣心态?不用说,我当即恼羞成怒,写了整整12K的信去谴责他背信弃义,不遵守诺言。
他回信倒是很快,内容如下:
2001年10月20日
天使,你好凶。
不是我不守承诺,而是我现在不用给弟弟写信了。
张耀
不用给弟弟写信,这说明了什么?嘿,我转了两圈眼珠子就领悟过来了,不由摩拳擦掌咧嘴大笑。
妙极妙极,如此说来……
我立即回信,信中列举不下八十种理由,向他强烈要求把接下来的事情完完整整,清清楚楚,不得有丝毫遗漏的在来信中报告。
在我可以让上帝也痛哭流涕的威胁下,他终于答应。为了过瘾起见,我特地以私人心理医生的身份,要求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感觉“细致”地描绘―――张耀的作文不错的哦。
所以,从现在开始,哥哥给弟弟的信,改为,哥哥给天使的信。
想知道张耀的下场,请关注―――哥哥给天使的信。
哥哥给天使的信
大家好,自从上次刊登了哥哥给弟弟的信后,很多人逼问我哥哥给天使的信的下落。天啊,怎么可以逼可爱的天使我呢?哥哥不给我写信,我总不能逼他写嘛。
上帝保佑,经过长久的等待,哥哥终于给天使写信了,虽然写得一塌糊涂,狗屁不通,不过经过天使我各方面的修正,总算可以入大家的眼,稍微了解一下事情的发展经过高潮结局。
接下来,请看――《哥哥给天使的信》(天使修正版--为了增加趣味性,天使根据哥哥的信的环境情况,添加了一些想象中的行为动作形容词啦。)
(第一封信)
天使,你好。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好不好,我猜你现在一定认为我过得不怎么好。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过得很好,非常好。
不错,弟弟来了。
那天天气很好,不要怪我唠叨,我向你说明当时的天气是有原因的。还记得张得名吗?就是我们班的班长,和我同宿舍本来也算是我的好兄弟,后来因为他把我送给何肖涯前任女朋友的情书直接递给何肖涯本人,所以我决定和他绝交的那个张得名。
自从我和他绝交后,张得名非常痛苦,嘿嘿,我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很痛苦。他痛苦我也很痛苦,你知道,他是在学校里最肯借钱给我的,现在我们绝交了,我能不痛苦吗?
这样彼此痛苦了很多天,他终于正式向我道歉,主动过来跟我说:“哥们,吃鸭子去,我请。”
你听不懂吧?男生的事你们懂什么?他说请我吃鸭子,就是向我求饶了。当时我正肚子饿,而且天气很好(这就是我开头和你说天气的原因,天气好人的心情自然开朗点,而且天气好就说明吃完鸭子后还可以吃点冰淇淋什么的,当然也是张得名出钱)。所以我立即就点头了:“好啊,吃完鸭子后再去学校旁边的小店吃个三色雪糕,我请……不过我现在手上没现钱。”
张得名总算不笨,立即反应过来:“别,三色雪糕我请。缺钱怎么不说?这里两百,先拿去。”
别怪我意志不坚定,我觉得张得名把情书送错地方是情有可原的,人总要有点肚量,尤其是眼皮下有两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在晃来晃去的时候。
于是,我们就一起吃鸭子去了。
进馆子坐下,两人啃了一只鸭子,吃得浑身冒汗肚子圆滚。张得名问我:“还吃三色雪糕吗?”
我当时已经挺饱,不过盛情难却,只好点头:“当然吃。”
于是我们又走到校园旁边的雪糕店,坐下点了两个三色雪糕。
吃饱的人再吃东西绝不会像饿的时候那么狼吞虎咽,三色雪糕上来的时候,我们都比吃鸭子的时候斯文多了,慢慢拿勺子一口一口,还聊那么两句。
“这雪糕不错。下次等我生活费寄来了,让我请你一次。”
“真不明白怎么你老等不到生活费,问你是不是家庭有困难,你又说没有。”张得名咬着勺子拍拍我的背,恳切地说:“大家兄弟一场,你要真有困难,一定要开口。兄弟我能不帮你?”
“要不是我弟弟管钱,我能老闹亏空吗?”我叹一声,用劲舀了一勺雪糕进嘴巴。
“说起你弟弟,我真不明白,弟弟怎么能管哥哥?这样怎么行,你也该拿出点哥哥的威风来,好好找机会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长幼之分。”
这句话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感激地看了张得名一眼,不愧是我兄弟,就是贴心,不过……
“我也想拿点哥哥的威风,把目前不合理的次序调整过来。可是……做不到啊。”
张得名不屑地瞅我一眼:“做不到?有什么做不到的?要是我弟弟敢管我的事,”他撩起袖子,做个姿势:“我一巴掌把他搧过隔壁墙去。再敢不听话,好,家里的东西他喜欢什么我弄坏什么,让他哭去。他敢告状?哼,给我逮着一次打一次。唉,你弟弟喜欢向你爸爸妈妈告状吗?”
“通常都是我告状,”我叹气:“不过爸妈总说弟弟有道理。”
张得名楞一楞,好象我过往表现和他现在教育的宗旨不太合适,岔开话去:“反正拿出威风,抗争到底。过了这个坎,大家都明白和睦相处才是最重要的,你弟弟自然不敢管你的事了。懂了没有?”
瞧他演讲似的兴奋度,我不得不支持一下,点头说:“懂了。”
张得名见我“懂”得那么坚决,摸摸脑袋:“我自己都不大懂,你怎么懂了?”
好小子,居然敢耍我?我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被他耍了,挺起胸膛,昂头义正词严地说:“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教训弟弟嘛?不听话,啪啪,我搧他嘴巴;再不听话,砰砰,我砸他东西。反正就是以暴力对抗暴力,对不对?”一口气威风凛凛地说出来后,顿时浑身舒泰,充满了力量。
张得名欣赏地看着我,鼓掌说:“好气势,好!当哥哥就该这样子,这才是我兄弟嘛。谁想找只连自己弟弟都对付不了的绵羊当兄弟?”
我向来是很谦虚地,不过他这么痛快淋漓地赞美,我不得不得意起来,正当我得意洋洋打算把决定好地宗旨重申一次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喊了声:“哥。”
我浑身打个寒颤,怎么这个时候偏偏来个幻觉,像真的一样。不过弟弟远在千里之外,当然不可能……
“哥!”
比狮子吼还可怕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声音似乎来自身后,不过我已经吓得连手指都不敢动了。
看来不是幻觉。不是幻觉,那就是只有一个可能……
可惜了刚刚进了肚子的鸭子汤和冰淇淋,已经全部化为冷汗从各个毛孔溜走。而鸭子,当然贴着脊梁心惊胆跳地下滑,这样的刺激下,肠子恐怕吸收不了多少营养。
“哥,你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弟弟……弟弟好……”如果不是脚软的话,我一定会规规矩矩鞠个起码九十度的躬,以表示我对他笑容的感激。
如果他的眼睛里面不要冒火星,和他的表情保持一致就更好了。
“你冷?”
“冷?没有。”我一板一眼地回答,同时心里不断打着小鼓――他不会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吧?
“不冷你发什么抖?”
我在发抖吗?我看看自己正打哆嗦的手:“有……有点冷。”到底他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那都是说笑的!说笑的!
弟弟不笑了,他沉下脸:“冷你吃什么三色雪糕?”
惨,弟弟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我决定不再作声,只要他没有听见我刚刚说的话,今天就算阳光灿烂,万事如意。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来的呢?
张得名不愧是兄弟,他像我肚子里蛔虫一样,立即给了我答案:“原来他就是你弟弟啊?怪不得我们一进这店他就盯着你看。”
我几乎晕倒,这不是说他全部听见了吗?上帝啊,救救我吧。我不满地瞅张得名一眼,看见我弟弟你居然不提醒一声。
张得名对我眼神所表达的内容了若指掌,解释着说:“我又没有看过他的照片,怎么知道他是你弟弟嘛?”
废话,这么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有着君临天下气势的人,除了是我弟弟还能是谁?
“你没把我的照片随身带着?”弟弟盯着我。
“啊,照片?有有,我有。”我赶紧找钱包,钱包里里外外给我翻遍了,居然没有找到那张被弟弟命令一定要随身携带的照片。我抹一把额头的冷汗,还是整个书包翻一遍比较保险:“有,我随身带着的,我保证。”如果找不到就死定了。
等书包被蹂躏了四五遍,我身上的水分快因为冒冷汗而紧缺时,弟弟重重哼了一声:“别找了。”他从我手里抢过书包,往肩膀上潇洒地一甩,勾勾手指:“跟我来。”
好可怕,爸妈远在千里,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得名。反正我们是兄弟,我弟弟就是你弟弟,只要你真能一个巴掌把他搧到隔壁墙去,我请你吃三色雪糕好了。不过不能搧成重伤哦,不然我爸妈能吃了我。
张得名果然不愧是我兄弟,我这个眼神他又完全解读出来了,趁弟弟转身的刹那低声问:“你弟弟上过业余武术班?很厉害的眼神。不过我也学过武术……”
“他学的是专业搏击。”
一句话没有说完,那没有义气的家伙就缩回墙角去了,看样子绝对不肯把我弟弟当成他弟弟。胆小鬼,我决定第二次和他绝交,欠下那两百元就当精神补偿好了。
外援内援皆无,我能怎么办呢?于是,在阳光明媚的那天,我只好跟着弟弟乖乖走了。
看到这里,你一定以为我会很惨吧?哈哈,错了,我很好,非常好。
弟弟来了,我要回宿舍去了,他说不许我连续上网超过两个小时。明天再写吧,拜拜。
(第二封信)
天使好,又给你写信了。
上次写信写到一半,弟弟就来了。
上次说到哪?哦,对了,说到我乖乖跟着弟弟走了。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弟弟呢?如果他是我哥,我铁定吃得他死死的,死得不能再死。
现在我是他哥,只好被他吃定了。
我怎么就那么笨,比他早出世那么一年呢?一定是爸妈偏心,他们就算要努力,也该等弟弟出生以后再努力,不过弟弟好象也是他们努力出来的,这笔胡涂帐又怎么算了?正考虑着算帐,衣领忽然被人拎住了。
“往哪去?”一抬头,弟弟黑沉沉的脸就在眼前。
我连忙发挥哥哥精神,尽可能奴颜媚骨地笑,躬着背说:“当然是弟弟去哪我去哪。”
“哼。”弟弟脸色更黑。
我只好笑得更欢:“不愧去过军校历练,连哼哼都比以前好听了。”
弟弟比恐龙还可怕的目光射过来,像火力强大的探射灯似的在我努力笑出弧度的脸上扫了两个来回,从鼻子哼出来几个字:“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吗?”
“对呀,该干什么?”我是哥哥嘛,哥哥当然应该虚心向弟弟求教,这叫不耻下问。
“应该反省!”弟弟终于发火了,朝我怒吼。
我立即矮了一个头,退后两步点头:“是是,应该反省。”
唉,怎么这年头当哥哥,都跟当小日本跟前汉奸似的难啊?
“知道该反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