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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能吃!!老了准是一个俄罗斯大妈的体型。”张扬光看Aida吃东西了,一杯清酒都没喝完。
“要是嫁给傅克这样的男人,我根本活不到那个岁数。所以我现在趁没结婚就及时行乐了。”Aida真的不顾吃相,满嘴的炸虾和天妇罗。
“傅克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Aida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把嘴里最后一口东西吞下去:“来,张扬。咱们玩5子棋。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张扬觉得Aida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他什么,那是关于傅克的过去的吗?真不知道这个扑克牌一样冷静无情的家伙有什么样的过去。
Aida掏出一张很大的白纸,跟服务生要了黑蓝2支笔,开始很认真的在白纸上画起了格子。她真的是要跟张杨下5子棋。
张扬觉得也许他今天这一天对Aida太粗暴了。虽然得不到复课,毕竟自己还有引楠作伴。而孤身一人从欧洲到北京的Aida除了傅克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样的力量来坚持每天跟别人微笑和那些富有活力的动作?
这就是所谓的单相思了吧。张扬突然之间对Aida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理。
“画好了,来玩吧。我输了你问我什么我回答什么。你输了就必须照我的要求去做。”Aida笑笑。
“你有什么要求?”张扬觉得这个女人有阴谋。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要求就是——在我结婚以前不许你见傅克!!”Aida把一支蓝色的笔递到张扬的手里。
(13)
(正文)
“那好。我让让你,女士优先,你先来。”张扬把纸和笔推到Aida的那边。比5子其他才不会输!!张扬胸有成竹。
果然,很快张扬就1个活3一个活4赢了Aida。
“我怎么这么快就输了??你也太厉害了吧。3局两胜你敢不敢?”Aida还响最后挣扎一下。
“来就来,下几盘赢你几盘。你算是闯到枪口上了!!比什么不好,非要比我最拿手的5子棋。”张扬答应了,胜利的时候什么都是容易考虑的。
第2局是恶战,Aida也格外小心。2个人的叉叉圈圈已经快画到A4的纸外面了。
“你输了。看这里!!”Aida把纸翻过来:“哈哈,一人一局才有意思,这下子场面白热了!!来我们最后一局决斗吧,张扬!!”她用自己手里的笔在空中转了一圈,作了一个击剑的姿势。
“我不玩了。”
“嘿,小孩你说什么??!!你这叫耍赖。”
“我就是不玩了。”张扬很肯定的把笔放在桌子上,看来不是开玩笑的:“我们算平手。”
“那赌注怎么办?”
“2个赌注都算数。你告诉我傅克以前的事情,我答应你的要求。”
“那说好了。”
“说好了。”张扬点头。
Aida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达到这个局面,傅克的那些事情是她早就准备好了要告诉张扬的,5子棋的输赢和这个根本没有关系。但是在张扬毁棋,死活不下第3局的时候,Aida确信了一点,这也是这几次交往里她惊奇的从张扬身上发现的和傅克极为想象的地方:他害怕失败。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傅克大概就是你现在这个年纪,20岁。”Aida喝了一口清酒:“在这之前,你难以想象傅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以算是个花花公子吧。大概是很早就一个人在国外念书的原因再加上家境比较好。他几乎是什么都不想,Party
every
night。我每次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大麻,啤酒,彻夜不归。他的朋友也很多,白人,黑人,男人女人。如果我告诉你他在那个时候在我眼里是最没有头脑的笨蛋,你会相信吗?他彻底没用,除了会开飞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疯唱歌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他和任何愿意和他睡觉的人睡觉………………………………那时候我和他虽然一起出去过几次,但是相互并不熟悉。”
Aida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扬拼命的把脑子里苛刻严谨,几乎没有笑容的傅克和那个20岁的傅克放在一起做比较。怎么想的时候脑子里的图画出来的都是2个人,就像是油和水一样根本无法融合。Aida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是真的吗?
“他干了不少没用的事情,环境组织和很多奇怪的俱乐部,甚至参加了国际志愿者组织。他做那些就只有一个目的:好玩!!他的所有课程几乎都是不及格,重修!!”Aida不紧不慢的讲述傅克的过去,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曾经看过的电影那样。大概是太熟悉了或者太接纳这些事情而产生的平淡感。但是这在张扬那里的效果却是完全的不同,他觉得自己在椅子上已经很难坐稳,一副完全没有任何熟悉和认同感的画面从Aida嘴里被慢慢的吐出来。
“除了所有漂亮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以外,傅克还有一个朋友,就是在他的公寓附近卖快餐的老太太。那个老夫人无儿无女,也没有丈夫,一个人在那个街区开了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面。她为人和蔼,经常在卖给傅克热狗的时候跟他聊天并且在面包里多加上一些酸黄瓜。”
“傅克变成现在这样和那个卖热狗的好老太太有关系?”张扬的插话被Aida的手势阻止了,她示意让她按自己的节奏慢慢说完。
“大概也就是他过了生日不久吧。有一次傅克突然在半夜鬼使神差的想吃老太太做的生鱼色拉。他离开人声嘈杂的party去了那个小店。在他到的时候店面还没有关张打烊,灯是亮的,但是里面除了被砸碎的玻璃和收银机,就是一地的血。那天晚上,有2个过路的贼打劫了老太太和她的店。傅克赶到的时候大概那位老夫人的神志还没有完全不清楚,她求傅克把自己送到医院。”
Aida喝了一口酒,张扬因为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也接过酒壶倒了一杯给自己,一口闷下去。
“我后来从傅克那里知道的,那个几乎昏迷的老太太一直努力的对傅克说些感谢的话,还谦卑说自己弄脏了傅克的衣服和车子。”
“她到底怎么样?这和傅克的现在有什么关系?”张扬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有预感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张扬呆呆的希望在那天晚上自己可以陪在傅克的身边,但是那个时候傅克的身边应该只有那个可怜垂死的老太太,或许还有Aida。
“医院给老太太做了急救的处理,但是因为她同时还有一些比如糖尿病和高血压这样的老年人常见的疾病和并发症。再加上的确是上了年纪,手术非常的困难而且需要欲交很高的手术费用。傅克的信用卡是有上限的,虽然每个月可以取出的数额不少,但是因为傅克平时花钱无数,已经基本取不出什么钱来了。
找不到老太太的亲戚,那晚上傅克一直在到处打电话借钱。你知道我们那时候并不是很熟悉,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傅克这样的人晚上会打电话到我家里借钱。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话的尴尬和请求帮助的声音,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觉得傅克很脆弱,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Aida有些说不下去。张扬帮她把清酒壶拿了起来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没关系,我喝水就可以了。”Aida继续讲:“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他希望我相信他,借钱给他。因为他父母不肯给他前,觉得他是在赌博或者挥霍。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也都并不关心这件事情,有些人虽然也善良但是都跟傅克一样信用卡上刷不出多少钱。
我说这些你大概都难以理解,平时朋友无数的傅克居然在这么紧要的时候借不出一分钱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时的傅克是个没用的人!他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就跟银行的贷款一样。没有人愿意把钱借给一个没有换贷款能力和信用,靠家里人吃饭的花花公子。也没有必要。我记得傅克在电话里有哭的声音。他告诉我,如果我借钱给他他一定会很感激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因为他当时的女朋友在他打电话去借钱的时候居然让傅克从医院回来陪她去赶场参加聚会。“
“你借他钱了,对吗?”
“对。所以我和傅克现在还可以保持良好的关系,和我是那天晚上唯一答应帮助他的人当然有关。但是…………………………等我带着我妈妈的支票干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过世了。傅克一个人坐在长长的医院的走廊里,我很奇怪的是那个时候他虽然很没有精神,但是却没有继续哭。”
“后来呢?”
“后来我把傅克送回家,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到了家里以后就一直坐在墙角的一个靠垫上。”Aida用手随便比划了一下一个墙角的位置:“墙角是2面墙,傅克在那里想把自己的包起来,他面前还有一堵墙。我知道那天晚上开始,玻璃墙就形成了。我为了怕他寂寞就不听得跟他说话,给他点烟抽。一根接一根的。烟和气味都可以顺利地飘过那个透明的墙,但是我的声音和我的安慰却是无论如何都传不到傅克那里。”
“后来他……………………………………………………………?”
“后来他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发疯的努力学习。再也没见过他在任何聚会上露面,也以前的朋友也几乎不联系了,包括我。我接2连3的听说关于傅克创造的各种奇迹,哥伦比亚大学的奖学金,在读硕士同时被特批修另外一个学校的博士学位,3家全球500强的大公司争着雇用他。可想而知他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努力。
但是同时我也知道他的一些不好的名声,钻营跋扈,不择手段,不放过任何晋升的机会,待人刻薄。最主要的就是他几乎对所有的人完全丧失了起码的同情心。也不能说完全么有朋友,但是很明显的傅克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天晚上帮助老太太的傅克现在完全消失了。“
“为什么??傅克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并不是完全可以明白。但是我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无论多善良的弱者都永远是弱者。我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太害怕自己是弱者,太害怕自己和那个老妇人一样无法操纵自己的生命。
他希望自己是个无比强大的男人,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对周围的人也苛刻的要求,他甚至害怕看到周围的人是弱者。慢慢的,就形成了一种惯性,就跟有钱的还希望自己更有钱一样,他心里的那个硬壳也越结越厚———————————“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张扬受不了了。他第一次活生生的听到那么痛苦的经历,而且那个人还是傅克。如果张扬可以自己选择的话,他更愿意傅克生下来就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人,而不是经过那么痛苦的变化。但是,谁都知道,天生的人的性格里是没有傅克这种的。
“我希望你帮我。我一直在做努力,但是都没有成功。我还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把傅克心理的玻璃外壳砸碎。我需要你和引楠来帮我。我一个人太累了……………………………………”Aida的眼眶湿了。
香港和北京市没有时差的,在一个漫长的黑夜过去以后,维多利亚湾和中环一起被照上海边城市特有的晨光。
投标的演讲就在傅克他们到达香港的第2天上午进行。傅克很早就到了中环和一些要人见面。吃过午饭以后,引楠和Lili带着傅克交待的所有资料和做好的PowerPoint以及全套的企划书坐投标会场的车到会场和傅克回合。
在一个路口拐弯的地方,尖利的刹车声音让引楠一下子注意到了一辆红色的Toyota跑车撞倒了一个老妇人。那肇事的车子见出了事情飞快的逃走,老人倒在地上。
“司机停车,我下去看看。”
“疯了吧你!别去干这个闲事,我们也不是香港人。再说现在耽误时间,一会儿迟到怎么办?”lili拉住正要下车的引楠的。
“不能看着不管,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会有别的车开过的。或者我们给她拦一辆出租车或者打电话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老年人都有并发症,等救护车还不如我们直接送她去医院。稍微迟了就会出事。不能拿人的生命去冒险。”
Lili拧不过引楠的固执,只好跟着车一起把老妇人送到医院。
“完了,咱们公司的演讲时间已经过了。我真不敢想傅克会把我们怎么样…………………………………………”lili在从医院出来的路上惊恐不定:“你胆子也够大的。这可是个几百万美元的投标。”
“没有后悔的余地。再发生一次我也还会那么做的。”引楠说。
傅克那边已经过了演讲的时间,可是材料都没有晕倒,必须程给董事一人一份的企划书拷贝也都在引楠哪里。傅克强压住自己的火气,请求让别的公司先演讲,自己往后推。
引楠和Lili跑着进的大楼,傅克正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一看到引楠他们进来,傅克就关上手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