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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K看在了眼里,他也竭力做出了哀求示弱的姿态,可是没用……
“K!”唐忍冲着黑黝黝的头顶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怒吼,一股血腥味也随即充满了他的口腔。
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唐忍慢慢地垂下了头,安静地把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全方位的摄像仪器正仔细地捕捉着唐忍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丝变化的表情。
屏幕面前坐着的K冷漠而严肃,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忍的一举一动。
到第四天以来,唐忍的身体几乎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就算是阿威他们进来替他灌食,他也是一种漠然的状态。只有在下身忍不住撒尿的时候,唐忍才会漠然地睁开眼,毕竟敏感的下身被拘束着的滋味是唐忍现在唯一能感到的身体刺激了。
唐忍的其他地方因为长时间的紧缚已经变得麻木,而长时间的黑暗和死寂也让他的精神也在麻木。
但他仍在死扛,他不相信K会把自己逼到绝路,他要赌一赌。
十七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表示唐忍还活着。
大概是被关得受不了了,唐忍虽然竭力忍耐却还是抵挡不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放……我……出……去……”唐忍靠在墙边,无力地用头轻轻地撞着柔软的墙面,屏幕上的他看上去已经十分憔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眼眶深陷,嘴唇也满是干裂的痕迹。
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坐在电视屏幕前的K也显得疲惫非常,他抚着额头,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他知道自己已经逐渐无法面对被自己剥夺掉灵魂的唐忍。
忽然一声闷响从喇叭里传了出来,K抬头便看到唐忍的身体斜斜地倒了下去,对方依然睁着眼,可是身体却在不自觉地抽搐痉挛。
“呃……K……”
唐忍的嘴唇动了动,死寂的目光也不知到底盯着哪一处,两分钟过后,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十分急促,额头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唐忍七天以来的第几次惊恐发作了?
K已经数不清,但他知道唐忍的身体已经快到真正的极限了,再这样将对方关押下去,或许等待他的便是一具尸体。
终于到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吗?
K眯了眯眼,慢慢拿过了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
“将他放出来。”
阿威他们接到K的电话时如释重负,虽然他们受唐忍吩咐一切只听从K的命令,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板被这样折磨到崩溃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们挂了电话,立即冲到了禁闭室门口,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已经在黑暗里待了太久的唐忍显然是已经神智发生了些许混乱,他低声地喃喃自语着,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被戴上眼罩,解开身上的束缚之后,唐忍很快被抬了出来。
阿威看了看对方在这七天里变得消瘦了许多的身体,不忍地摇了摇头,可怜他们的老板是个那么厉害的任务,却偏偏栽在那个残废的身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替对方不值。
唐忍先是被送往了设在别墅里的诊疗室,经过一系列检查确保他的身体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之后,才又被送回了他与K一起居住的寝室,同时搬进来的还有一些医疗设备。
经过长达七天的禁闭,唐忍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医生不得不替他输营养液和一些别的药品让他能尽快恢复健康。
虽然身体很虚弱,可是大概是留在脑海里的恐惧感实在太过深刻,唐忍即便在昏迷中依旧烦躁不安,不时想伸手扯下那些插在自己身上的导管。
因为神智尚未恢复而且身体太虚无法下床之故,唐忍身上除了输液的管子外,导尿管等一些辅助手段也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K坐在床边,看见唐忍又想乱动,这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别乱动。”
不知道是不是对K的声音有独特的反应,本来是在半昏迷中的唐忍听见对方冷酷的声音后,随即就安静了下来。
他难受地张了张嘴,干裂的唇瓣翕动着,似乎在叫着K的名字。
K默不作声地看着连双眼都无法睁开的唐忍,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让唐忍能紧紧抓住自己。
很好,即便自己是那个伤害他的人,他所依靠的人却依然是自己。
在病床上又躺了两天之后,唐忍才开始慢慢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在他想要睁眼的那一刻,眼前的黑暗让他感到痛苦与惊愕,而手脚能稍微自由的活动却又让他感到惊喜。
“唔……”
唐忍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试图取下眼前蒙住自己双眼的东西。
为了照顾唐忍,K一直没有上床休息过,他坐在轮椅上刚小憩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对方的呻吟。
果然,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唐忍的手在乱动,想取下那副替他遮挡住灯光的眼罩。
好在唐忍的身体还很虚弱,两只手都软绵绵的,连取开眼罩的力气都没有。
K转动轮椅到墙边关上了电灯之后,这才又移动过来,按住了唐忍的手。
“不要害怕,你已经不在那间黑屋子了。”
“K?”唐忍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心里顿时生出了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他既怀着对可怕遭遇的恐惧,又怀着对K残忍对待的憎恨,然而却又无法抗拒地想要依偎在这个冷酷的男人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唐忍皱了皱眉,神情纠结地转开了头。
K并没有立即理会他的质问,他只是费力伸过手替唐忍取下了眼罩,并叮嘱对方,“把眼睛缓缓睁开,不要太急,屋子里的光线应该不会对你的眼睛构成伤害的。”
久违的光明终于出现在了眼前,虽然这光明其实十分微暗,但是对长时间处于完全黑暗中的唐忍来说,已经是值得惊喜的颜色。
他微微地眯着眼,眼眶里因为应激反应而渐渐生出了一层雾气。
这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唐忍的手背。
“你的惩罚结束了。欢迎你回来,唐忍。”
唐忍听到K这句话之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转过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依旧冷酷严肃的男人,看着对方鬓角的银发在微光下泛着闪闪银光,忽然之间,两行泪水已经从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在被残酷关押折磨的时候,唐忍的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要报复。
K对他的折磨让他第一次感到超出了两人主奴之间的感情所能承受的范围,更严重让他心里失衡。
凭什么他要这么听这个残废的话?凭什么对方想怎么折磨自己就怎么折磨自己?
在做错的事情上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弥补,可为什么K不肯原谅自己?
他甚至想,要是自己能够活着出来,一定要叫人将K的双手也都打断了,让他这个高傲的主人只能趴在地上,像只鼻涕虫那样苟延残喘。
但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还是在被放出来之后的治疗之时,唐忍在恐惧之中都只想抓住一个人的手。
他几乎是无法自控地会想到K,更是无法自控地想要依赖对方。
这一刻,他心里所有的委屈怨恨或者是不甘似乎都消失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颤抖着欢呼。
太好了,他终于不必失去K,不必再承受被人丢下的痛苦。
他根本就无法离开自己的主人。
医生能做的是检查唐忍的身体状况,而K要检查的却是唐忍的精神状态。
将唐忍放出来之后,K便不再提将他关起来的事情,也不提之前对方所犯下的错误。
他只是像任何一个温和体贴的主人那样亲自照顾着唐忍,即使他比唐忍更需要人照顾。
“好了,乖乖地张开嘴,把东西嚼烂了再吃下去。”
K端着勺子像哄小孩似的把食物送到了唐忍的嘴边,然后再微笑着看着唐忍一点点咀嚼咽下。
“够了,我吃饱了,K。”
唐忍坐在床上,四肢依旧不太能用上力。他有些胆怯地看着K,心里却又偷偷地感到一丝幸福。
为了让唐忍能更好地调整好精神状态,K还为他准备了不少精彩的电影。
向来不太喜欢看节目的K也难得地坐在床上陪唐忍一起看。
没看一会儿,唐忍就显得有些累了,他打了个哈欠,蓝眸里流露出一丝迷离,既而便滑下了身子。
K看着枕在自己腹上睡着的唐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是太狠了一点,居然把这个平时精力十足的家伙折磨得这么容易犯困。
他关了电视,刚想自己也休息会,可没想到唐忍的双手却是紧紧抱住他不放,就像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K满意地抚摸着唐忍那头黑亮而略微卷曲的头发,深沉的眼里也多了一抹笑意。
与其让你的奴隶恐惧你,不如让他依赖你。
这才是K真正想要的东西,打破他的恐惧,尽量刺激他,却又让他知道他不能没有你。
“你真是一个好奴隶。乖乖听话,我才会永远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K低沉而缓慢地在半梦半醒的唐忍耳边轻声呢喃,他抚摸着对方的面颊,看着对方无意识地露出微笑,这才充满宠溺地低头吻了吻唐忍的耳垂。
唐忍身体彻底康复已经是一个月之后,当他结束了最后的治疗,准备回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之前,他依旧按照习惯先去见了见K。
经过这一次严厉的惩罚,唐忍对K的畏惧变得更深,同时却也扭曲地感到自己爱对方更深。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大概是很难脱离这个“暴君”的控制了。
“K,我好得差不多了,想回公司去一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照顾唐忍太过辛苦,K的身体又出现了一些状况。
他转身看了眼远远就跪在门口的唐忍,冲他招了招手。
“记住,下次不要离我太远,让我随时都能摸到你。”
K用手背蹭了蹭跪在脚边的唐忍,言语之中是少见的温柔。
但是唐忍知道K的温柔之外的另一面,他仰起头吻了吻K的手指,虔诚得像一个信徒。
不管是这个人的温柔还是残酷,只要施加给他,他就愿意饮之如蜜。
十八
对于唐忍的手下们来说,这位英俊而冷戾的老板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
谭正带着憎恶的眼神看着唐忍从车上下来,动作优雅地理整着一下领带和衣袖,那高贵而又傲慢的步履简直如同一个帝王逼近。
“K那个老残废真是很无能,亏我特意透露消息给他,我还期待他能玩死唐忍呢。”
谭正冷哼了一声,转身看了眼投靠在自己这边的吴啸。
“正哥,我们总还有许多机会的。”吴啸小心翼翼地说。
“没错。”谭正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个嚣张的笑脸,“哎呀,老大要上楼了,我们赶紧去迎接他吧。”
唐忍坐在办公桌面前,头痛地看着一堆等待自己处理的文件。
他叫秘书进来将文件分了一下类,然后将其中不算特别重要的一部分直接让秘书去分给了分管的经理。
“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拿来烦我。”
唐忍笑了起来,冰蓝色的眼里却一点没开玩笑的意思。
秘书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急忙抱走了一大堆文件。
谭正在门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他讨厌这种等待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只羊,伸着脖子待宰。
看见唐忍的秘书出来了,他终于可以快步走了进去。
公司和社团虽然是融为一体,但是唐忍却又固执地把他们分作两部分,一部分白,一部分黑。
面对谭正的时候,唐忍便不再想做那个精英气质浓厚,行为举止风度翩翩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