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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歇了一下,带著想咬死毛哥的怒火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别总耍我不行吗?”
毛哥很随意的用著春天的暖意对著二哥严冬一样的酷寒说:“哎哎~~二哥,人家偶尔私奔一小下吗,别太介意了。哦,您现在正开会呢吧?您先忙啊。忙完了我请您吃河豚给您赔罪啊。”
“你。。。”毛哥的二哥显然非常的想把毛哥抓住手里用力来回的捏,来回的捏,直到毛哥变成一团骨肉模糊的肉馅团才能为止。他的胸膛除了疯狂跳跃的团团怒火,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存在了。
毛哥嬉皮笑脸的说:“吃完我再请您出去打猎,咱们一起骑马散散心?”
毛哥的二哥现在真的是在办公室里,他干咳了一下,被环境所限的压抑著自己的情感,含糊其辞的说:“那晚上我去你家找你,这回不许逃跑了。”
毛哥非常诚恳的说:“好的。二哥。不跑不跑。我等您啊。”
毛哥的二哥气哼哼的一下挂断手机,把手机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的一巨响,让旁边正在专心看报纸的同事有点儿惊讶:“怎麽了?毛局(毛局长)?”
二哥余怒未消的骂道:“操他个妈的!说跑就跑,说跑就跑。你等我抓到你的,皮他妈给你扒了喂狗!”
那个拿报纸的同事以为二哥是因为抓逃犯未果的事情大发雷霆,所以只能善意的赶快安慰到:“哎,毛局,您别生气,抓不到是常事,总有一天能抓到他的,然後狠狠揍他一顿。别生气。”
二哥马上要七窍生烟了的“嗯”了一声。他从桌子上狠狠的抓过来一盒烟,抽出一根一下塞在了嘴里,然後顺手按亮了打火机,抽燃了香烟以後,又烦躁的把打火机和烟盒都摔在了桌子上。
用毒药吧2(穿皮裤衩的小蝙蝠)
毛哥这边也挂断了电话,他这回是故意要激怒二哥的。二哥这个人,从小就很自以为是。他总是觉得自己聪明,自己智慧,自己牛逼,自己果断,所有的人都应该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甚至不把爸爸和大哥放在眼里。
好在大哥也不喜欢跟他计较什麽。但是作为弟弟的自己和三哥,没少受到他的强横压迫。具体表现就是一起玩的时候非得他做指挥者,指挥别人干这个干那个的,那种淫威随著二哥的生长愈来愈参天大树了起来,那一片阴霾让被笼罩在其下的自己觉得有种无法言表的郁闷。
在这种十分缺氧的状态下生长,直到能脱离开家庭为止,毛哥这才真正的品尝到字典中“自由”那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毛哥很讨厌二哥,也很讨厌这个家庭。在陈涛这件事情上,自己尤其的不能姑息。
我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别人的做主都是多余的,该铲除的铲除,该毁灭的毁灭。男人就要骑在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而不是被别人骑著的作威作福。
毛哥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洗漱台上,收拾了一下,重新拿上手机,走到卫生间,给自己沏了一杯清咖啡,然後看看躺在床上的冬眠小老鼠一样蜷缩著身体的陈涛,这只小东西。。。哎,你是怎麽跳进我的生命中的啊?
曾经有一天,一只仓鼠闯入了正在以追逐老鼠为乐趣的自己的生活里。仓鼠被蹂躏的浑身毛发东倒西歪以後,含著眼泪的对自己说:“我是美丽的仓鼠,我不是灰色的、棕色的、黑色的普通老鼠,所以请怜惜我,请爱护我。”
而自己这是中了仓鼠的魔咒了,现在正在无意识的按照仓鼠的指令执行著爱护它的动作。
鼠鼠啊,明明你也有著啃木头的大板牙,你也有著我不应该接触的啮齿类的体毛。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就偏偏的那麽喜爱你。
当喜爱你变成一种癖好的时候,那就是我戒不掉你的象征了。
你赢了,你赢了一个一只手就能按死你的人类。
毛哥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蓝色甲壳虫小闹锺,闹锺的指针正缓缓的滑向11:00。也是时候开始又一个淫荡的一天了。
毛哥把手绘罂粟花的瓷质咖啡杯放在了陈涛的鼻子下慢慢的摇动著。清咖啡液面上腾起的嫋嫋的蒸气,带著深沈的棕黑色可可香气直扑向了陈涛的鼻孔。
毛哥弯下腰来摇了摇陈涛:“涛涛~~~懒猪~~~起床了~~~猪?开饭了啊开饭了,酸甜酸甜的菠萝古老肉,起来晚了就没有了~~~”
没一会儿,陈涛就抖动著长睫毛的睁开了眼睛,若有所失的盯著毛哥摇动他的手臂看著。
毛哥很开心的笑著蹲了下来,双臂横放在枕边歪著头的看著陈涛,陈涛的那对微微上翘的长睫毛,形状优美到能让所有依赖睫毛夹生存的女性们都拿著扇子的狂扇,狂扇的作用是可以驱除自己内心因为嫉妒而产生的燥热。
毛哥凝视著那对不停闪动的诱人睫毛,禁不住一个热吻的印在了陈涛的眼睛上。
陈涛被他那有力的一吻弄得眼睛一阵模糊。
毛哥没顾忌陈涛感受的揉了揉陈涛的头发:“桃桃,你可爱的好像一只黑色的小蝙蝠,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专门在夜色里出没吃虫子的那种。你知道我最想看什麽样儿的蝙蝠?涛涛?”
陈涛微微摇摇头。蝙蝠都穿著蝙蝠衫,还是真皮制的连体衫,很牛逼的一种动物。
毛哥马上就揭晓了答案:“我想看穿著黑色皮裤衩的蝙蝠。啊哈哈哈哈哈哈。哪天你给我穿个黑色的皮裤衩看看?”
陈涛一下就精神了过来,我说大哥啊,您能不能不一天无聊到只抓著我一个人祸害?您换一个人祸害就能死吗?还是活的不痛快?想看穿皮裤衩的蝙蝠是不是?那我晚上豁出来了,我说什麽都熬夜给您抓一只来,然後套上我亲手缝制精致小黑皮裤衩,让它用爪子抓著你的阴毛倒挂在你的鸡鸡上?OK?想象著抱著毛哥鸡鸡胆怯的望著自己的小蝙蝠。哎~~~还真是同情啊,你会被他的臊气熏死的。
陈涛一边想著蝙蝠的一边打著呵欠坐了起来。男人的人生是要不断奋进的人生,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呢,比如我要回学校再进修!
陈涛坐起来以後愣在床上了一会儿,毛哥抚摸著他光滑润泽的後背刚想说什麽,陈涛就开口了:“爸爸,我想去学校。”
毛哥起身站了起来:“对,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我送你去学校,你们学校那麽多的学习班,多报名几个,怎麽高兴怎麽来。我不想看你难过,我就想看到天天脸上挂著微笑的陈涛。”
陈涛真的笑了,即使这种笑容不是很开怀,但也算是一种感情的真心流露吧。
又要回到人间了吗?周期性的人间地狱循环旅行也不错,尽情享受天上地下无穷尽的欢乐吧,在你生命结束前,真的有好多好多的事儿要做。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特想吃辣的东西,不管是又热又辣让人张不开嘴的兰州牛肉拉面也好,还是让人的胃里如火烧的疯狂烤翅也好,又或者吃一包就能辣到牙疼的灯影牛肉丝,都来一点儿吧,好需要一些刺激,甩去这些窝在蚂蚁窝里的郁闷心情。
你不要问我这种郁闷是有多郁闷,你只需想想那麽大个的人团在蚂蚁窝里的心情就能透彻的理解我的郁闷了。
烟酒这段时间都被毛哥掐断了供应,怎麽要他都不给,所以不开心的时候只能嚼一些零食了。因为有好多人都担心自己这个珍贵的玩具的脑健康问题,所以那些人会故作善良的关心自己。
现在,毛哥喜欢玩具,二哥喜欢破坏玩具,於是两种势力纠缠不休的相互争斗。然而玩具何罪之有?玩具只想安静生活,愉快的看著太阳,到处的释放一下笑容,这些愿望现在看来也算是一种奢求了,奢侈到自己都不敢相信它会真实的存在。没错,我的存在是虚假的,有时候甚至有那麽一点点的不必要。
但是虚假的人必须一丝不苟的过虚假的生活,踏踏实实的经历著那一点一滴的痛苦。
妈妈说过的名言就是:人生就是劳苦愁烦的。据说这句话还是姥姥传给她的,所以我家也算是有了一件祖传的宝贝吧。明智的姥姥让我和妈妈一起认清了人生的本质。
用毒药吧3(让人欢乐的校园)
现在,毛哥表态过了,陈涛也就不得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了,他其实实想长叹一口气以後再打起精神的,他想找毛哥脸上最不容易触动情欲的地方亲一下。这个时候是多麽希望毛哥不刮胡子,两腮弄一个刺蝟状的啊。这样也好让自己在亲吻刺蝟的时候被瞬时刺醒,但愿那种刺痛能充分清晰的提醒自己:现在正在亲的东西是一个能伤害自己的东西。
不想用其他的动物形容毛哥。你说毛哥是狗?他哪儿有一样品德比狗高尚的;
你说毛哥是猪?他哪儿有猪吃饱了就不祸害别人的善良品质的;
你说他是微不足道的跳蚤臭虫,他却有著将近200斤的体重,这样的跳蚤,哎,还是我寄生在它的身上吸血吧,这样才不会被跳蚤压死;
最後一样比拟物就是人世间生命力最顽强的蟑螂,这个东西有著跟毛哥一样顽强且拙劣的本质,但毛哥的家族又没有蟑螂的家族那样的和睦融洽。
所以,他就是毛哥,独特而昭彰。
陈涛现在嘴唇是向著毛哥耳根的下方伸去的。但是毛哥一转头,那张依然火热的嘴唇刻意而又迅速的正好迎接上了陈涛的双唇。嗷嗷嗷,好恶心!好想曲颈向天嚎啊!
毛哥接受了他认为很浪漫的一吻以後,收回了嘴唇,摸著陈涛的头发温柔的说:“快准备一下吧。马上出发。”
於是15分锺以後,陈涛衣著整洁,面色忧郁的站在了毛哥的面前。毛哥亲热的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两人比亲兄弟还亲密的一声不响的走下了公寓楼。
路上,毛哥一边开车一边告诉陈涛,这个居住的地方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他的避难场所,也是这段时间想让陈涛躲避的地方。
他希望陈涛尽量躲开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手下,也希望自己能远离他们的骚扰,远离开世上一切的杂乱,简简单单的和陈涛住在一起生活。
陈涛一路望著窗外的美景,茫然的点著自己的头,其实这个公寓再好他没有什麽愿望久留。
与其说一个人闷死在金色的笼子里,不如让我暴尸在我热爱的大自然里。
我喜欢自由,请你某天把从我灵魂中夺走的自由还给我。
到了学校。毛哥带著陈涛,以普通家长的身份给陈涛办好了英语中级进修班的手续。这个进修班已经开课一个星期了。
陈涛领完书和课程表,挑了一本现在正在开讲的课本,其他的都交给毛哥,毛哥抱著书本跟著陈涛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走去了那个正上课的班级。敲开了门,陈涛在众人的瞩目下从容的走进了教室,口语老师用英语跟陈涛打了个招呼。陈涛对她微笑了一下,一切就安常处顺了下来。
教室门关上以後,毛哥看著关上的门,不知道为什麽移不开眼睛的发呆了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一个经过他身边好奇看著他的白人女留学生一下唤回了他游走出体外的灵魂。
毛哥回过神来的笑了一下,抱著陈涛的那些崭新的书本,带著一种说不清的满足和甜蜜走出了教学楼。
车转了一个圈,在好多人好像被万能胶抹过,牢牢黏附在他车上的目光的注视下,毛哥的车转出了校园。
他的身後,是好多人的猜测。大家都在猜测这辆豪华车中大款的性伴侣的身份和长相,他们咀嚼著那段意淫中的无耻恋情,心满意足的笑了。
陈涛此时正坐在久违的教室里听著老师让人发困的流利英语。虽然以他的听力水平听这些语句非常吃力,但陈涛心中深陷已久的一个黑色空洞中,现在正一股一股连续不断的喷涌著温暖到烫的温泉。
久违的校园,你好吗?如何才能完全的躲入你的怀中,永远的避开凶险社会的冷酷和无情啊?用寂寞的脑子想著寂寞到让人绝望的前途,真是一件让人无限郁闷的事情。
陈涛周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边都是抱著书本或看,或不看的同学们。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各式各样的男女,越看越觉得陌生。
老三老四现在也应该在上课吧?那两个小子跟自己一样,一上课就用课本遮著脑袋的睡觉。但是,你们两个混蛋,你们知道我现在多寂寞吗?我想你们,老二那个叛徒,跟男人跑了。我不想跟男人跑啊,我只想要跟要好的哥们呆在一起,一起疯,一起玩,一起吵闹,一起大笑。
人活著是要娱乐的,是要群体的,尤其是适合自己的群体。物质生活再好也顶不过精神生活的满足。我但愿物质生活平庸,以此来换取精神生活的充裕。我但愿,我希望,我企盼,我跪求好吗?
陈涛越郁闷越忍不住的想给老三老四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