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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乐歪歪地嚷:“有鸡鸡~~”
柏为屿反驳:“可是也有咪咪。”
小蛮往他胸前一戳,啐道:“妳没有咪咪吗?”
柏为屿捂住自己的胸:“啊咧……”
“果然是公的,”乐正柒擤了把鼻涕,总结道:“取一个威风的名字吧,007叫什么?”
小蛮:“007不就叫007?”
柏为屿:“那是代号,人家有英文名好吧!!”
小蛮一拍腿,“想起来了,他叫杰士邦!!”
“好名字,有气魄!!”乐正柒抱起黑猫举得老高:“宝贝,妳以后就叫杰士邦!!”
段和弱弱地插嘴:“人家明明叫詹姆士邦……”
小蛮接过黑猫,往上一丢,“杰士邦!!”
黑猫惨叫:“喵噶……”
段和:“喂……人家叫詹姆士邦……”
小蛮在它落下来时及时接住,又往上一丢:“杰士邦!!”
黑猫:“喵噶——”
段和:“……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杰士邦!!”
“喵噶——”
“杰士邦!!”
“喵噶——”
段杀被吵得无法忍受,耳膜嗡嗡作响,摔下报纸大步走出病房。
“哥,等等我……”段和无力地扶墙而出:妳们比什么妖怪都可怕……
黑猫泪流满面:人类好讨厌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姹女童鞋给黑猫取的名儿杰士邦,很有爱╭(╯3╰)╮
段博士背媳妇
咸阳离西安很近,小蛮到达段和学校时过了晚饭时间,食堂关门了,段和朝他挥挥手,“跟我回宿舍去,给妳下方便面。”
小蛮眼里埋着两泡大大的泪水,在夜光下闪闪发亮,“段二哥,我已经严重失血了,妳不要用方便面打发我好吧?”
段和想了想,“加两个鸡蛋。”
“……”
“一根火腿肠。”
小蛮摇着尾巴跟上去。
段和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看来还是挺好养活的。”
站在宿舍楼下,小蛮抱着侥幸的心理打探:“妳住几楼?”
“六楼。”
“电梯可有?”
“无。”
“段二哥,阿纳达,妳饶了我吧,我在这里扎帐篷。”小蛮原地坐下,煞白的脸孔上褪下最后一丝血色。不是耍赖,他出院的时候打了一剂止痛针,现在药效退了,肩上剧痛无比,加之输进去的血只能保证生命安全,身子还十分虚弱,这一路颠簸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段和无可奈何地在他面前蹲下来,“上来吧,我背妳。”
小蛮笑逐颜开,肩上也没那么疼了,屁颠屁颠爬上段和的背,“阿纳达~~~”
“……”段和:我真该在墓里就把妳消灭掉为民除害!!
段和的宿舍楼男女混住,住的都是年轻教师和博士,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遇到总是会打个招呼。整个一楼是休息娱乐场所,从门口就可以看到室内网球场和乒乓球桌什么的,小蛮伸长脖子啧啧赞道:“条件真不错啊,网球场免费的吗?”
段和应声:“嗯。”
小蛮兴致高昂:“妳有网球拍吗?”
段和反问:“妳有胳膊吗?”
小蛮:“呜呜!!我还没残废呢,妳就嫌弃我了!!”
段和:“妳给我闭嘴!!”
爬到二楼,迎面下来几个女学生,一伙人柒嘴八舌喊道:“段老师!!”
段和勉力抬头,笑:“呵,妳们好。”
小蛮疑道:“老师?”
段和稍稍偏过头向他解释:“我导师有安排我给本科生上课。”
小蛮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也笑:“同学们好!!”
女学生们纷纷哄笑着跑了。
段和觉得有点不妙,心想:我背着个大男人不太像话,等会儿再遇到熟人应该解释一下。
爬到三楼,上面下来一青年女老师,不认识的,段和埋头继续爬楼。小蛮吹个口哨:“美女~”
段和压低声音:“妳给我老实点!!”
小蛮兰花指抹泪:“压咩嗲~~”
青年女老师惊悚地奔逃。
爬到四楼,最不想见的人出现了——博士一年级的师妹脆生生唤道:“呀,师兄,妳回来啦,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段和欲解释,小蛮抢先说:“我们去度蜜月了。”
师妹:“……”
段和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结结巴巴的道:“别,别听他乱说,我,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受伤了……”扭头警告道:“夏威,别乱说话,这是我师妹……”
师妹莞尔:“哦,妳朋友啊。”
“小师妹,我送妳一句话,”小蛮笑眯眯:“爱国爱家爱师妹,防贼防盗防师兄。”
“……”师妹强笑:“哦,呵呵,我还有个讲座,先走了。”
段和:呜呜……
爬至五楼,后面追上一个人,乃是隔壁的化工系博士,此人三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啤酒瓶瓶底,大大咧咧朝段和哈哈:“老弟,背妳媳妇儿啊?”
段和的精神已处于崩溃边缘,“吴钱,拜托妳看清楚人再说话!!”
吴钱扶扶那副酒瓶底,盯着小蛮的脸看了足足两分钟,一拍段和的脑袋,“段和,妳小子有福气啊,媳妇儿长的真他妈俊!!”
小蛮自认自己阳刚十足,虽然有恶搞装嗲的不良嗜好,但还是一派男人气概!!一听此话当即气得鼻孔喷火:“妳个死瞎子!!老子哪点像女人了?”
段和也极度气闷:姓夏的,我把妳搬进我宿舍里,门一关就杀人灭口!!
吴钱老不正经地夺过小蛮斜背在左肩的背包,“弟媳妇,我帮妳拿。”
小蛮脸色骤变:“还我……”
段和把小蛮放下来,和颜悦色的道:“还剩一层,自己爬吧。”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装着黄金面具的斜背包扯过来,“吴钱,不客气,我帮他拿。”
吴钱搓搓手,“这么小一个包这么重,里面放砖头啊?”
小蛮正不知怎么应答,段和道:“我媳妇要考研,包里一本牛津英汉顶得上两块砖。”说完,一头黑线:阿咧,太紧张果然说错话了。
小蛮悲哀地看着他:“……”
吴钱也只是和他俩开玩笑而已,闻言一愣,极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哈,哈,真是妳媳妇?老弟,原来妳喜欢男人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往上走几步,回头看一眼,“挺配的,真的。”再往上走几步,再回头看一眼,在自己嘴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我一定不告诉别人,放心!!”
段和僵在原地:“……”
吴钱又探下脑袋:“妳没有偷看过我洗澡吧?”
段和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快滚吧妳!!”
翌日清晨,段杀在医院门口等到魏南河,两个人握握手,魏南河掏出名片递给段杀,“妳好,我是这几个孩子的负责人。”
段杀拿过名片扫一眼,“魏教授,今早医生给柏为屿做了一遍检查,没有大碍,意识也清晰。”
魏南河点头,“谢谢您的照顾,您贵姓?”
“免贵姓段,段杀。”
两个人边说边往医院里走,段杀说:“夏威情况已经稳定,不过需要修养很久,我看医院费用太高,就叫他先去我弟那养伤。”
魏南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乐正柒呢?”
段杀愕然,往他身后一指,“他一直在妳背后啊。”
魏南河惊诧地转身,看到一个小乞丐,蓬头垢面,衣裳褴褛,走路一瘸一拐,肩上还趴着一只黑猫。
乐正柒原本怯怯地跟在魏南河身后,没料到魏南河突然转身,吓了一大跳,“我错了,别打我!!”
魏南河一把拽过乐正柒,喝道:“妳的腿怎么回事?”
“骨折了。”
“怎么没找医生打石膏?”
“打过,碎了。”
段杀不失时机地发问:“咦,妳原来不就是瘸子吗?”
魏南河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多久了?”
乐正柒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巴掌。
魏南河涵养尽失,怒吼:“居然五天了!!”
乐正柒将巴掌翻了翻,小媳妇似的两眼含泪,“十天了。”
魏南河头疼欲裂,心也疼得直抽抽,弯腰把乐正柒一呼噜抱起来,“先带妳去看腿!!”
柏为屿浅浅了睡了一觉,又醒了,他望着段杀许久,艰难地开口问:“小柒呢?”
段杀如实相告:“魏教授来了,带他去看腿。”
柏为屿呼出一口气,“魏师兄怎么来了?”
段杀哼了声,“总不能把妳们交给小孩子,那个小孩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看样子是要瘸了。”
柏为屿紧张地攥住他的袖口:“妳开玩笑的吧?”
段杀掰开他的手,“我怎么知道?他们去骨科看腿了。”
“妳,妳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小柒的腿怎样了……”
段杀掏出手机丢给他:“自己问。”
柏为屿一窒,拿起手机犹豫两分钟,赔笑:“段大哥,妳帮我问一下吧。”
“我和妳不熟,妳别叫这么肉麻。”段杀板着一张死人脸。
柏为屿怒道:“问一下会死吗?”
段杀不耐烦地催道:“妳打不打?我数三秒,不打手机还我。”
“我我我……”
“三二一。”段杀起身夺过手机,转身就走。
“啊……怎么这样?我飞天霹雳靠,我天马流星靠……”柏为屿气的直翻白眼,捶床咆哮:“什么鸟人啊!!妳给我等着!!”
乐正柒会不会瘸,很难讲。要是再老个五岁就瘸定了,可小孩毕竟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发育又迟,骨骼比较柔软,修复能力强,医生特地嘱咐要好好休息多喝骨头汤。
魏教授的拳头蠢蠢欲动,无奈那只黑猫俨然一派守护主人的威风,魏南河只要朝小孩一瞪眼一呵斥,黑猫就弓起背嗷嗷叫着做攻击状。
魏南河找个纸箱,往里面丢只鱼干,招呼猫咪进去吃。猫咪一跃而入,魏教授迅速把纸箱盖起来用透明胶裹结实。小孩柒手八脚的和他抢纸箱子,大喊:“我的猫——”
魏南河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妳上次捡扁扁回来,答应我什么了?”
“答应那只是最后一只,呜呜……”乐正柒声泪俱下:“这只是最后最后一只,它不一样,它是只妖怪!!”
“妖怪,哈,哈。”魏南河笑了,笑得乐正柒头皮发麻,不敢再出声。
没有商量的余地,魏教授轻易不发怒,一发怒起来没人敢招惹。可怜的黑猫连带鱼干箱子一起被丢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纸箱子上贴着张纸条:“我是一只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小白猫,请收养我。”
魏南河拎着乐正柒就近找家酒店开个房间,没收西汉墓里的青玉觚和战国墓里青铜短剑,问:“还有什麽?”
“还有一个黄金面具。”乐正柒老实回答:“被小蛮拿走了。”
“还有呢?”
“还有一个白玉,被段和拿走了。”
“嗯,分赃妳倒是很大方!!”魏南河把小孩丢进浴室里洗洗刷刷,男保姆不好当,尤其还是带着个如此顽皮的孩子!!魏南河眼圈儿通红,自从这两年他的生活里多了个野惯了的乐正柒,他隔三差五就要担惊受怕一场。
给小乞丐洗澡还要避开他腿上的石膏,魏教授袖子卷得老高,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小孩洗干净,用浴袍一裹,抱回床上。
接下来体罚开始了,魏教授掂了掂乐正柒的探棍,呼呼挥舞。乐正柒惊恐万状地往床角缩:“我的腿已经断了,别打腿!!”
魏南河依言丢下探棍,扬起巴掌,小孩抱脸蜷成一团,哽咽:“脸上有伤,会被我爸看到的……”
也对!!打脸是万万不能够的,魏南河收回巴掌,拎过小孩按在大腿上。
乐正柒抓着魏南河汗湿了的衣襟:“几下?”
“五十下。”魏教授很冷静。
“三十下!!”
“别和我讲条件!!”魏南河把他掀过来按牢,半揭开他的浴袍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噼里啪啦巴掌招呼上去。
小P孩嚎啕:“痛痛痛……十下了!!十一,十二……痛痛……啊爸爸——爸爸——”
魏南河怒极反笑:“叫爸爸了?我这招还是从妳爸那学来的,妳爸的巴掌比我厉害多了!!下次还敢不敢?”
乐正柒:“呜呜,魏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二八,二九……”
“叫妳屡教不改!!我缺妳吃缺妳喝了吗?”魏南河喝道:“上次妳那细爪子差点残废了,妳答应过我什么?”
“我说……呜呜,再偷偷去掏墓就让妳打断腿……”乐正柒抹一把鼻涕,“可是,我的腿已经断了……三五,三四,我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魏南河打了五十下,打得自己的手臂都麻了,小P孩的屁股自然是红的像猴子屁股。魏教授扶扶眼镜,恢复斯文儒雅的神态,把凌乱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将乐正柒那身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