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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云淡风清的道:“我只是让它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妳!”夏威怒起,四下找不到桌子可以掀。
段和揪着他脑袋上的一撮毛扯到自己身边,“妳给我安分点会死吗?”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阿弥驼佛!”夏威一脸哀怨:“小柒,那这样吧,明儿我们抓蚯蚓来烤着吃!”
段和眉毛一挑:“不许吃恶心的东西。”
乐正柒唾弃道:“蚯蚓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到田里去捡菜青虫……”
柏为屿大惊失色:“那不是毛毛虫吗?”
“没有毛!菜青虫是肥肥的,皮滑滑的!”乐正柒砸吧砸吧嘴,“放油里一过就可以捞出来吃!”
柏为屿反胃:“小柒,够了……”
夏威谈起这些兴致大发:“还有还有,知了还没长翅膀的时候,和蛆一样,会在下完雨后从土里蠕出来爬树干,我们把它们抓下来串到竹签上,烤个四、五分熟就可以吃,皮脆脆的,肚子里还没熟,烂烂的……”
乐正柒咕噜咕噜咽口水,两眼放光。柏为屿捂着耳朵痛苦地扭过头去,趴在昏迷的杨小空身上扭动:“咩咩,救我……”
段和扭住夏威的耳朵拖出门,压低声音威胁道:“我警告妳,让我知道妳吃了这种恶心的东西,以后别想再和我亲嘴。”
夏威痛苦地做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在段和的嘴和知了之间画一个大于号,只好点头,哀怨地蹭上去,“和哥哥,我不吃了。”
段和满意地揉揉他的脑袋,奖励一个吻,“好乖。”
段和到魏南河的书房去研究他们的课题,夏威陪柏为屿和乐正柒在杨小空房里打扑克。十点多,段杀横跨一个市区到达妆碧堂,没找到柏为屿,掉头到工瓷坊,礼貌性地向魏南河打个招呼,然后问段和:“柏为屿呢?”
段和乐呵呵地带他去杨小空房里,“妳怎么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
“不行吗?”段杀手不离烟,抽完一根又一根。
“妳们的事,谁管的着。”段和好笑。
打扑克的三个人横柒竖八地倒在床上睡着了,可怜的杨小空被压在最底下,连吐气都不顺畅。段杀一脸不快地把乐正柒的脑袋从柏为屿肚皮上搬走,乐正柒一歪身子“咚”地枕在夏威胸口上,夏威从气管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噶”,再无声息了。
段和极度不满地抗议:“哥,夏威会被妳砸死的!”
“这么容易死,活着也没用。”段杀摸摸柏为屿滚烫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柏为屿,醒醒,去打针。”
柏为屿半睁开眼,看清段杀后立刻头一歪挺尸,“我不想打针!”
段杀使劲把他抱起来,“别吵。”
“不要妳抱!”柏为屿蹬腿。
“谁爱抱妳!”段杀毫不客气地把他放下,扯着他往外走。
段和气咻咻地把乐正柒的脑袋从夏威胸口上推开,弯腰拍拍夏威,“唉,很迟了,我们也回去吧。”
夏威软绵绵地搂住他,嗲声说:“和哥哥,抱我~~”
“抱妳的大头鬼啊!”段和在他脑袋上凿一个暴栗。
夏威两脚勾住段和的腰,撒娇:“抱我咩~”
段和没法子,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抱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到楼梯口,碎碎念骂道:“妳这不要脸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背妳都去了我半条命,居然还要抱……”
夏威心疼他家阿纳达了,颠儿颠儿爬下来,“好好好,换我抱妳。”
“别吵!”段和拍开他的手。
夏威拦腰抱住他,“我抱我抱!”
“叫妳别吵了!”
夏威嬉皮笑脸的:“抱一抱嘛!”
段和摆开架势,扎马步,“妳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暴起。
段和巍然不动。
“一二啊——”夏威涨得满面通红。
魏南河从书房出来,重重咳一声,无视那两人,径直走到杨小空房里,把酣睡的乐正柒抱出来回到自己卧室,轻轻松松的。
夏威自尊心遭到极大打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和掸了掸衣领,鄙夷地哼了声:“看到没?妳一无是处。”
夏威捂脸嚎啕:“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杨小空第二天醒过来,脑袋有点儿疼,肚子饿扁了,走到楼下看到魏老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乘凉,魏南河坐在他身边替他剥花生。
“魏师兄。”杨小空抓抓头,窘迫地打个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起来了?”
“嗯。”
魏南河把刚剥完的红皮花生放在魏老手心里,闷哼道:“小空,我最讨厌柏为屿一个毛病,妳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自作主张!盲目自信!感情用事!思想天真!性格浮躁!”
杨小空一头冷汗:师兄,妳说了好几个毛病好吧?
魏老使劲嚼着花生,插嘴道:“还不给我生孙子!”
魏南河又剥了几个花生塞给他老爸,对杨小空说:“一分为二的讲,杜佑山不是坏人,但绝不是好人,昨天他没拿妳怎样,不过今后妳和他接触自己得长个心眼。”
“嗯。”杨小空的脸腾地热了,忙转移话题:“为屿……那为屿……”
“他的事大概没戏了,他和杜佑山吵成那样还想再合作?”魏南河站起来,将剩下的花生扎牢放进小厅里的大肚豆青罐里,“柏为屿这小子,说好听点叫恃才傲物,说白了就是愚昧无知!以为自己有才就牛B了?现在这个世道,宣传和炒作多重要妳知道吗?有杜佑山的画廊给他撑腰,他起码可以少走十年弯路。”
杨小空咬咬嘴唇,眼圈红了,“魏师兄,那现在怎么办?”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和杜佑山什么事都谈不拢,只能看看白左寒怎么说情了。”魏南河不屑地丢出这句话,弯腰替魏老拍掉身上的花生碎末,对魏老念叨:“爸,别老用左边咬,右边的大牙都带妳去补好了,多用用右边。”
魏老瞪着一双苍老灰暗的眼睛:“哪是右边?”
“妳拿筷子那一边。”
魏老听话地用舌头把花生挪到右边努力嚼啊嚼。
杨小空走下台阶,往妆碧堂跑。魏南河喊住他:“小空!为屿不在,他生病了,段杀昨晚带他去打针。”
“呃……人都哪儿去了?”杨小空顿住脚步,环顾一番,觉得今天工瓷坊冷清得过分,陶工和窑工都不知所踪了!
魏南河头疼,往山窝里一指,“夏威率他们去捞鱼了。”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这伙人没有非常激烈的矛盾发生,暂时还不会互相敌对。
杜佑山过去悲惨往事不是理由,他完全是天生的无赖恶霸,他是大反派,大家不要大意地痛骂他吧XD!
白左寒本性不坏,他也没有仗势欺人过谁,只是猥琐装B,有点懦弱怕事而已… …||||
Ps:上课时间恐怕没法日更,我争取两天一更,周末和节假日尽量日更吧》口《
温书假,玩儿玩儿~
夏威背着一块破铜烂铁,,站在溪边耀武扬威地给众人炫耀此套设备,昨晚他缠着段和去垃圾堆里把这破烂捡回来,摆弄了一晚后兴冲冲的带来试验。夏大发明家反手使劲扭开装备上的一个按钮,迅速把悬挂在装备上的两根细铝棍操在手里,只见装备顶上有个小红灯泡,一闪一闪的,夏威挥舞铝棍介绍:“灯泡持续亮的时候就说明发电成功了。”
乐正柒指着灯泡:“持续亮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夏威跳开大喊:“别碰!现在我全身是电!碰我一下电死妳!”
乐正柒不信:“那妳自己怎么不会触电?”
夏威举起手里的铝棍,“发电后,电从我的左手进来流经全身,再从右手出去,所以我是安全的,我两手都要拿铝棍,只要丢掉一边就会触电。”
“为什么呢?”一干人等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威不屑道:“这是我的专利,告诉妳们我还专利个屁!”
段和在旁边笑道:“妳放心,没有人愿意开发妳这种低级专利的。”
夏威啸叫:“妳看不起我!”
段和摆摆手,“没,我只是提醒您,您没有保意外险,自己小心,电死了不管。”
夏威愤恨恨地一脚迈入溪里,“妳们都别过来,睁大眼睛看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溪中央,水流不急,水面及腰深,脚下的石子和水草清晰可见,有几条鱼在大石块下游动,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光刺眼。
乐正柒和几个陶工在岸上急着催道:“什么动静都没有啊,骗人的吧?”
夏威将手里的两根铝棍放进水里,划了几个半圆,那气势还真有点像大侠舞剑似的。只见方圆两、三米内的水下一片扑腾,水花四溅,紧接着,十几条鱼,有大有小,纷纷翻着肚皮浮上来。
众人目瞪口呆,段和也愣了一愣。
夏威扭头往岸上走,眉开眼笑地招呼道:“快捞快捞,它们只是电晕了,过一会儿就醒。”
一干人等欢呼着扑下水里,柒手八脚地把鱼全捞上来。夏威在段和面前翘起鼻子走来走去,等着夸奖,段和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远观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捞鱼,笑微微的说了句:“挺厉害嘛。”
夏威心花怒放了,想装谦虚都装不出来,笑成一朵傻瓜花,满脸是牙:“知道妳老公厉害了?哈哈哈!”
段和嗤笑:“给妳一点阳光妳就灿烂,正经事不做,整天耍小聪明。”
夏威用手背揉揉鼻子,悻悻然转身下水。
鱼娄子隔在浅岸,段和探头看了看,足有半娄子鱼,有的鱼醒了,在娄子里蹦跶不休,段和捡出好几条小鱼丢进溪里,嚷嚷道:“够多了,妳们就别把小鱼捞上来了!”
夏威又电晕一大片鱼,喘着粗气爬上岸,“累死了累死了,这玩意儿真重!”
段和遥望溪里一条条漂浮的白肚皮,直皱眉头,“行了,种族灭绝啊妳这是!”边说边从娄子里挑小鱼丢出去,挑了一半,惨叫:“啊啊啊啊——谁把水蛇捞进来的!”
那条水蛇被电得全身软绵绵的,勉力支起脑袋,眼睛盯着段和,嘶嘶吐信子。段和差点摸到它,惊魂未定地连连后退。
“叫妳吓我家阿纳达!给妳点教训!”夏威用手里的铝棍一点蛇头,水蛇“啪”的一下抽搐成一团,摊开,彻底软了。
段和指手画脚的:“还不快把它丢出去!”
“我没手。”夏威很委屈,“撒下一边铝棍我就会被电死。”
段和赤急白脸的喊:“关了这玩意儿,电够了吧妳?”
“好好好,”夏威应着,一扭头,脸色也是一白,“我没手关。”
段和:“……”
夏威嘴一扁,眼泪汪汪地看着段和:“怎么办?”
段和:“……”
杨小空端着一盆鸭蛋坐在妆碧堂门口剥蛋壳,需要的不是鸭蛋,是蛋壳。剥下的蛋壳内有三层薄膜,要边泡温水边用镊子一层层剥干净,然后晾干留着做漆画用。大漆里的白色偏于茶色,并没有纯白,故而只能以蛋壳为白,还能制作出各种肌理效果。
白左寒下了车,站在他的咪咪虎旁边,顿了顿,下意识回头往妆碧堂看了一眼,恰好和杨小空的目光相遇。杨小空没有笑,但看过去还是笑微微的一副和气相:“白教授,妳好。”
白左寒走过去,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撩起杨小空额前的碎发,“我尽量说情了,杜佑山答应柏为屿的画展照旧,他看看画展的影响力再决定合约的事。”
杨小空蓦然露出一个笑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雀跃:“白教授,谢谢妳!”
白左寒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冷笑:“别一口一个教授,我知道妳口不对心,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心里一定在恶心我。”
杨小空微微一怔,收敛了笑容,唇角边依然是笑意满满的,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他说:“我没有。”
和这只小绵羊说话,口气再冲也像拳头打在棉花团上,不着力,有气没处撒!白教授当真是窝火透了,恶狠狠搡了杨小空一把,“杨小空!妳这是什么态度?”
杨小空被推得身子一歪,放在膝盖上的盆子跌下来,鸭蛋全咕噜噜顺着台阶往下滚。白左寒本以为对方会质问他为何动手,不想杨小空慌里慌张地埋头捡鸭蛋:“别踩别踩,碎了剥起来更麻烦!”
白左寒哭笑不得,抬脚把滚到自己鞋边的鸭蛋踹飞:“杨小空!妳看不起我?”
“白教授,妳要我什么态度才能显出看得起妳?”杨小空抬头仰望白左寒,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眉头纠结,他被阳光照得半眯起眼睛,这一眯,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里面分明还盛着笑意!
笑!妳还笑!白左寒气的眼前一花,涵养尽失,怒吼:“妳妳妳!我不就是亲了妳几下吗?妳这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
杨小空反问:“白教授,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