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杀点头:“武甲给我分析过了,以这个皇帝生前的情况而言绝对动用不了大批工匠造大型墓,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武甲有地图,我们三个人只要顺着地图摸进墓里……”
“喂,没我什么事好吧?”段和急着推脱:“夏威快考试了,我忙着伺候他还来不及,没空啊!再说,那是玩命的活,我只是一个书生呜呜……”
“段和,妳懂行,不然我不会拉妳下水,算是帮我吧。”段杀迟疑着说。
服务员送上两杯奶茶,细声细语道:“请慢用。”
段杀道了声谢,喝一口奶茶,直皱眉:太甜了!什么台湾小珍珠,不过是糯米里裹麦芽糖。
“历史上关于建文帝的下落还没有个结论,这个墓分明是子虚乌有!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听他吹吧!证据呢?”段和焦躁地抖了抖腿,望向窗外,被阳光晒眯了眼睛。
段杀用镂空勺子在奶茶里搅了搅,却没有再喝的打算,不急不慢地说:“到底是不是,没人可以保证,证据在墓里,如果妳不去,我们两个门外汉当然是看到什么搬什么,毁坏了重要文物也不知道。”
段和哑了半天,急赤白脸道:“让他把地图上交考古研究所啊!哥,妳很缺钱花吗?”
“我不缺,他缺。”
段和不满:“他缺钱关妳鸟事?”
段杀颓靡地往后靠了靠,声音闷闷的:“有些事我说不清楚,妳考虑一下吧,不过妳去不去都没关系,我已经答应他这周末走。”
段和惊诧道:“哥!妳想想妳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上次是好奇可以理解,这次怎么又犯迷糊了?妳这不叫重义气,叫鬼迷心窍!”
段杀的眼神恍惚了一瞬,说:“我实话和妳说吧,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了。”
段和回到宿舍,苦下脸看着趴在书桌上打瞌睡的夏威,叹气。
夏威听到声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抹抹口水,赔笑:“阿纳达同学,回来啦,妳哥找妳说什么?”
段和挠挠头,木讷讷地找借口:“嗯……过两天,回杭州一趟……”
夏威以手捂脸扮纯洁:“亲亲和哥哥,要带我回家咩?”
“坚决不要,妳乖乖呆这里念书,别浪费时间。”段和坐下来,从塑料袋里端出一盒栗子酥,“喏,吃吗?”
夏威抓起一个栗子酥,三口两口吃掉,咂吧咂吧嘴,“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礼拜吧,”段和盘算了一下来回路程,添上一句:“顶多十天。”
“阿纳达,离开妳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啊!”夏威声泪俱下地哭诉,脑子里立刻计划出无数个馊主意:考公务员八成没戏,还得继续当无业游民!十天可不短,得去哪捣腾出点钱来!
可怜的书呆子被哄骗得七晕八素,他满心甜蜜地抱着夏威的脸亲一口:“我每天都给妳打电话。”
“那一定要记得哦,一天没听到妳的声音我都会失眠的~~”夏威一脸依依不舍地摇尾巴蹭蹭,灵魂早已幻化成一只欢呼雀跃的小苍蝇:自由啦自由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玩!我左手拎着炸药包啊右手扛把枪,降妖除魔做法事,掘墓挖坟掏文物,本道长又复活啦哇哈哈哈——
魏南河花三千多块给乐正七买了一个网球拍,还不是最好的,但也足以叫魏教授气堵了:这破玩意儿怎么这么贵!小孩以后如果迷上赛车我岂不是要破产了?
乐正七兴高采烈地扛上网球拍:“我去找小空打网球!”
魏南河点点头:“手机随身带,给妳打电话一定要接。”
乐正七比了一个“OK”的手势,撒欢儿跑了。
杨小空完全没时间陪小孩打网球,浮雕的主题一泥塑做完了,大家都在忙着翻模,乐正七只好跑到青教楼去找夏威玩。礼堂外晒满了石膏模,杨小空负责给每个模编号,陈诚实跟在后面拿效果图核对,以免翻大缸泥的时候出差错。头顶火轮一般的太阳,两个人快晒脱一层皮,陈诚实揉着眼睛,气息奄奄地说:“汗跑眼睛里去了,辣!”
杨小空扭头看他一眼:“陈师兄,妳脸怎么这么红?不然妳先进去避一避?”
“不用了,赶紧弄完吧。”陈诚实摆摆手,“唉,妳说,晒死了有没有抚恤金?”
“晒死了再说吧。”杨小空笑了笑,继续低头编号。
陈诚实蹲在旁边嘀咕:“白教授比我们崔老头严厉多了呃,我以前怎么都不觉得?”
“那是,本科生的课他可以教完就走人,研究生有师徒传承性,他当然得对妳严厉了。我们曹老更严厉,他还常揍为屿呢。”杨小空抹一把满脸的热汗,用油性笔在石膏上写了几笔,挪向下一块石膏。
“这我知道,呵呵……”陈诚实傻笑:“曹老那是出名的火爆脾气,除了为屿没人敢报他的研究生,不过为屿也耐打,换是我早被活生生打死了!对了,妳有没有被曹老打过?”
“打过啊,用柳棍打,淤青一个月才消下去。”
陈诚实咋舌:“不会吧,妳这么老实,他为什么打妳?”
杨小空沉思两秒,把“作风问题”四个字吞回肚子里,死活想不出借口。
“为什么?”陈诚实用胳膊肘顶他。
“……”
“为什么?”陈诚实眨巴眼睛,刨根问底。
“是这样的,他本来要打为屿,我刚好经过,他把我错看成为屿了。”杨小空厚道得连编个借口都蹩脚。
陈诚实露出怜悯的眼神:“曹老那什么眼神呃。”
杨小空不好意思地抓抓汗津津的后颈,“妳快对图吧。”
陈诚实应了声,做两分钟正经事后又攀上话题:“白教授怎么一直没女朋友?他也三十了吧?”
杨小空蹲着向前挪了挪:“……”
“咩咩,我觉得白教授特像一个gay!”陈诚实握拳。
“妳怎么知道?”杨小空惊诧。
“直觉。”
“没证据不要乱说。”杨小空盯住陈诚实那比乐正七还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抽抽嘴角:我怎么没发现妳眼神这么犀利?
“我们可以跟踪,看看他和谁接触最亲密。”陈诚实神秘地越贴越近:“我保证能收集到证据给妳看!”
“有……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陈诚实抓住他摇撼:“咩咩,妳怎么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难道妳对白莲花的奸夫没有一点好奇?”
我对自己好奇就是精神分裂了!杨小空假装镇定:“快干活吧,白教授去买冷饮了,等他回来看到妳偷懒不给妳吃烧仙草哦。”
陈诚实摊手:“哼,等我找出他奸夫存在的证据,一定让妳吃惊得捶胸顿足!”
杨小空在心里默默地说:妳别捶胸顿足就好。
网球拍只有一个,怎么能对打呢?乐正七一下一下地抛掷网球,急不可耐地催道:“妳也去买个球拍吧。”
夏威抱住段和的腰撒娇:“阿纳达,给我点钱买球拍。”
段和给他一张一百块,“喏,找剩下的钱妳带小七去买冷饮。”
夏威接过钞票,慷慨地挥手:“走吧七仔!”
乐正七站着不动,掏掏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看了看,“可是,球拍要三千六百二十块唉。”
夏威和段和同时僵窒一分钟:额滴神!魏教授工资的三分二,段老师工资的二分三!段和强笑:“夏威,妳去买个一次性的网球拍凑合一下吧。”
“有这种玩意儿卖吗?我只听过一次性内裤。”夏威很是气馁。
段和提议:“妳们去打壁球吧,体科院有室内场。”
“只能这样了。”乐正七将鸭舌帽往上抬了抬,有些失望。
两个人兴致缺缺地到了体科院壁球场,管理员坐在门口,截住他们:“妳们是体科院的学生?”
“是!”夏威反应及时。
“不是。”乐正七回答流利。
夏威愤怒地瞪乐正七。
乐正七抱歉地笑笑:“嘿嘿……”
管理员冷眼,伸手:“学生证!”
俩人齐齐蔫了:“没有。”
管理员指指门口的告示牌:“一小时四十五。”
夏威拉上乐正七回头就走,“打什么球呢,走吧,四十五能给妳买个香蕉船了。”
乐正七叹气:“穷人的悲哀啊。”
夏威走出几步,旁顾左右,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七仔,想赚钱吗?”
“打工吗?”乐正七丧眉耷眼的说:“南河说当暑期工一个小时才三块钱,一个月只能赚几百。”
“当然不是了,我们去挖……”
乐正七吓了一大跳:“千万别,魏南河说我再敢挖墓他就打断我的腿,让我和我爸一样坐轮椅。”
夏威啐道:“我呸!贫道已经改邪归正了,坚决不再做伤风败俗的勾当,顽强地与恶势力做斗争,怎么能挖墓呢?我们挖矿啊!”
“噢噢?”乐正七竖起耳朵,“上次说的那个水晶矿?水晶值钱吗?”
“一般值钱啦,”夏威拍胸脯说:“我年头跟大伯流浪的时候经过那地方,路线我熟的很,只要炸出一个小矿洞,扛两麻袋水晶就可以小赚一笔了嘛。”
乐正七赞同道:“对哦,没人不让我挖矿嘛!”
造反
段和出发的那天早上,没让夏威去送他,夏威蹲在阳台上隔着栏杆望向楼下的段和,挥了挥爪子,心情十分矛盾,既舍不得又亢奋的很。
段和假装打车去机场,半路上叫司机转到出城的收费站路口,段杀的车停在那儿等着。武甲鼻梁上架一副墨镜,看到段和,他把墨镜摘下来笑了笑,说:“妳好。”
段和钻进车后排,应道:“妳好。”说来奇怪,两个人早就认识,但从来没说过话,武甲像杜佑山身边的一个隐身人,如影随形却容易被人忽视。
杜佑山一通电话打来,咋咋呼呼地喊:“武甲,妳在哪?”
武甲老实说:“杜老板,我请假一个礼拜,保险柜里的地图我拿走了。”
“妳马上给我回来哇操——”
武甲冷静地把电话合上,关机。
段杀发动车,“段和,妳没有告诉夏威吧?”
“没,他最近乖的不得了,在家念书呢。”
段杀点点头,“那就好。”
“其实叫夏威去也没什么不好,他对炸药熟悉,可以事半功倍。”段和把T恤往上拉一拉擦擦脖子上的汗。
段杀不屑:“那小子要钱不要命,我不信任他,再说,他真要斗狠起来绝不是什么善类,对付他挺麻烦。”
段和白眼:“妳直接说怕分赃不均引起斗殴就是了。”
段杀耸肩:“没错。”
段和看了武甲一眼,“丑话说在前头,怎么个分赃法?”
段杀说:“妳和他对半分。”
段和戏谑地扬起嘴角:“不行,我们三一人一份。”
武甲皱皱眉,不说话。
段杀打圆场:“我那份再分两份给妳们也一样等于对半分。”
段和惊愕半秒,突然想到如果是柏为屿听到段杀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吃醋。他和武甲没什么交情,立即为柏为屿抱不平,嘲讽道:“哥,妳这么无私哦,有没有和为屿说妳这几天去当义工?”
“行了段和,武甲有难处。”
“他有难处也是外人,我是妳亲弟弟。”段和针锋相对:“妳那份不要也该归我,凭什么给外人?”
段杀语塞,从后视镜里扫一眼段和,伤脑筋:这真是我弟吗?他原本挺老实,怎么和夏威那人渣呆一起久了居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武甲开口道:“那就听段博士的,分三份,我只拿一份。”
段和这才满意地往后靠了靠,“行,如果真的是建文帝墓,妳拿走归妳的东西,剩下的都别动,我会匿名上报考古研究所。”
“昨晚白教授又和妳一起吃晚饭,我愣是没看到过他的奸夫。”陈诚实一边铺泥,一边失落地叹口气,“他隐藏得真好。”
杨小空坐在脚架上低头看着陈师兄,不知道该怎样应答对方。
“唉,白教授这两天怎么坐妳的甲壳虫?他的陆虎呢?”
杨小空借口说:“省油嘛。”
陈诚实了然状,“他真会占妳的便宜,妳岂不是还得特意去接他?”
“不是……”杨小空顿了顿,无言以对:没特意去接他,只是睡在他家而已。
“咦,他今天怎么没来?”
“他有点中暑。”
“那么热的天吃烤肉能不中暑吗?”
杨小空讶然:“妳怎么连我们昨晚吃烤肉都知道?”
“我就在妳们对面的那家店吃海鲜。”陈诚实将一组人物的躯干四肢细节全部做完,只留下下手和脚,招呼道:“小空,手手脚脚就交给妳了。”
杨小空爬下脚架,语重心长地劝道:“陈师兄,妳不能这样,做不好的东西一直回避,永远做不好。”
“我这叫扬长避短。”陈诚实理直气壮。
杨小空微笑:“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