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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还想着御王爷吗?”俏儿见主子失神,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梦悠儿把金钗往抽屉里一塞,关上抽屉,淡定若然地笑着回道:“无论当初御王爷是怎样一个理由娶了梦旋儿,都是他先结束了我们的感情。过去的我早在六年前死了,心也也随着去了。”
“主子能这么想最好,前些日子进宫,皇后娘娘还担心您放不下御王爷。不过,皇后娘娘也说了,若是您真的放不下,娘娘会向皇上提起此事。只是,若要做正妃恐怕……”俏儿欲言又止,这话说出来有些后悔。话一说完,她就意识到泄露了皇后害怕秀妃的心思。
梦悠儿听完就明白话中之意,心里有数地摇摇头:“下次进宫你帮我谢谢皇后娘娘,也告诉她,我既然回来了,没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就不打算嫁了。”
“不……嫁了?”俏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
梦悠儿看着镜子里俏儿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淡定地说道:“有句话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第一嫁嫁给十四王爷,十四王爷对我恩重如山,算是我命好。若不是如此,或许我还会死第二次。如今我回到了相府,锦衣玉食,讨厌的人也出了阁,我何必急着嫁人?”嗯!
俏儿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有理。像娘那般嫁给了烂赌的爹,将家里的一切都败空了,还不如在娘家的日子。
咚咚咚!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门外传来了四姨娘那微弱无力的声音:“大小姐,您可起身了?”
梦悠儿一听是四姨娘,赶紧让俏儿去开门,她也走出帘子。眼见四姨娘双眼红肿地出现在眼前,她才想起昨晚碧绿跟自己说的事。
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看向俏儿吩咐道:“去厨房弄些早膳过来,我要和四姨娘一块用膳。”
“是!”俏儿点点头,转身朝四姨娘欠了欠身。明明知道两人肯定有事要谈,可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老实地走了出去。
梦悠儿看着俏儿走出院子,拉着四姨娘坐下身。心疼地看着四姨娘那双红肿的眼睛,轻声地问道:“姨娘是为了小弟上私塾之事而来?”
“相爷跟你说了?”四姨娘抬头看向梦悠儿,眼泪又忍不住哗啦啦往下滴落。
“没有,碧绿告诉我的,我正打算用过早膳过去找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梦悠儿摇摇头,握着四姨娘还在颤抖的手,又缓缓地开了声:“其实,小弟能上好点的私塾对他的前途很有帮助,姨娘该高兴才是。”
四姨娘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声音哽咽着:“相爷能够重视博文,我这做娘的自然是高兴。可是,我担心博文这一出去,会……”
梦悠儿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
确实,相府大少爷的位置的却you惑,谁敢保证那可恶的大姨娘会不会动邪念?还算年轻的二姨娘和三姨娘也都能再生孩子,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起了邪念为将来铺路。人在府上还好,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可这一出了相府。
难怪四姨娘会如此担心,换做是自己宁愿选择放弃博文的前途。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前途定个屁用。
“姨娘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不敢求相爷放弃这件事,所以才来找小姐商量。”四姨娘很是激动地握住梦悠儿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里是乞求,是希望。
呼!
梦悠儿长长地吸了口气,一脸忧愁上了脸。若是博文真有个三长两短,四姨娘肯定活不下去,自己也没法向死去的娘交代。
“大小姐……姨娘真的没有办法了。”四姨娘见梦悠儿犹豫,一下跪在了梦悠儿面前。
“姨娘怎么?快起来,快起来,悠儿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打消爹这个念头。悠儿也就这个弟弟,悠儿也舍不得博文远走他乡。”梦悠儿吓得回了魂,急忙将四姨娘从地上扶起身,给她擦擦眼泪,又安慰了几句:“姨娘,您别急,悠儿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嗯!
四姨娘连连点头,看着梦悠儿的眼睛里依旧满是期待。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四姨娘看着梦悠儿费劲脑筋想事情,控制住悲痛的哭声,紧紧地盯着她愁眉的一张脸。
不多时,俏儿带着几个丫头将早膳送进屋子,眼见主子一脸愁眉,好心地上前问了一句:“主子,早膳端过来了,您先用膳吧?”
“好!姨娘,来,一起吃点。”梦悠儿展开眉头,也不管四姨娘吃不吃得下,拉着人就坐到了旁边的桌子前。给四姨娘盛上一碗粥,双手送了过去。
四姨娘自然没这个胃口;可小姐双手送上;她也只能接过来;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又把碗放在桌上。
梦悠儿也不勉强,肚子早就饿了,稀里哗啦地喝上一碗粥,又让俏儿盛了一碗开了口:“俏儿,一般皇亲国戚的子嗣都在哪里就读?”“国子监!”俏儿随口答道。
“那普通人可否进国子监?”梦悠儿喝了口粥又问了一句。
俏儿先是摇摇头,又仔细想想回了话:“那是不能,不过像少爷这样的身份,进国子监也不是难事。”
“那国子监设在何处?”梦悠儿停住筷子看着俏儿。
“就在宫里,在国子监读书的一般都住在宫里,每个月可回家探亲四日,规矩虽然多,可都是一等一好老师。”俏儿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以前太子读书,她还去做过几回伴读。
“明白了,谢谢!”梦悠儿听完筷子一放,愁眉展开,换上满脸微笑。起身,拍拍四姨娘的肩膀,给她一个信心十足的笑。
四姨娘感激地回梦悠儿一个微笑,一旁的俏儿终于明白刚才主子为何事忧愁,又好心地补了一句:“四姨娘您放心好了,听闻国子监的主事跟相爷是至交,只要相爷点头,少爷定能进去。”
嗯!嗯!
四姨娘听完连连点头,满心希望地又看向梦悠儿。
“行了,等我的消息吧!”梦悠儿一脸微笑出了房门,心里却多少有些担心。
爹若是考虑博文的前途,应该早就想到国子监这个好地位。既然舍近求远,固然有其他原因,要说服那只千年老狐狸,可比对付花少卿难多了。
……
竹园,会客厅中。
梦玉书上朝回来之后,便是忙着应付朝中上门拜访的官吏。他不是特别喜欢应酬的人,但表面功夫还是很有一套。所以,宫中的权贵他很少得罪,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眼看敬叔把客人们送走,他总算是送了口,坐下身来喝上一口茶,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院子里,梦悠儿早就到了,看到敬叔将客人送走,便是偷偷地看着里面。眼见爹有些疲惫的样子,她再考虑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不合适?
“哟……什么时候我们大小姐也成贼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想起,不用看她都知道肯定是那个该死大姨娘。
巧得很,大姨娘也要找相爷商量其他事,丫头一通报说客人走了,她就迫不及待地从棋园赶了过来。没想一进外面院子,便是看到梦悠儿鬼鬼祟祟,故意走到身边才开了声。
梦悠儿起初被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后,横了大姨娘一眼,很是不客气地反问一句:“我跟爹捉迷藏,难道还要经过你这个姨娘批准不成?”
“哼!”大姨娘又被戳到痛穴,谁让她还没坐上正室的位置。若是上去了,就是梦悠儿名正言顺的后娘。可是,六年了,六年来她无数次旁敲暗寓,相爷却始终未曾松口。
为什么?
她至今为止都不明白相爷到底喜欢谭若烟什么?家世没自己好,长得也不比自己漂亮,还有身地方值得相爷念念不忘的?
看到大姨娘眼底的忧伤,梦悠儿又是一轮冷嘲热讽:“唉……姐姐是这样,妹妹也是这样,可惜祖坟上少插了那根草,所以没这个命。”
“你……”大姨娘气急败坏地举起的手。
“爹……爹……大姨娘打人了,大姨娘打人了。”梦悠儿便喊便把脸再凑近点,免得爹以为自己冤枉这恶婆娘。
一听梦悠儿喊相爷,大姨娘只能咬牙切齿地把手缩了回来。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克制住打人的冲动。
梦玉书听到悠儿的喊叫声,立马睁开眼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大姨娘的手从半空中放了下来,两人正横眉冷对地站在院子门口。
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梦玉书在外是办事神速的相爷,可身为一家之主,她们之间的矛盾到现在都不能处理清楚。看着心疼,想着伤心,好不容易才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沉默片刻,他有些无力地开了口:“你们找我何事,进来说吧?”
“相爷!”
“爹!”
两人各自唤了一声,快步走进屋子。可,两人之间的怒气却并未因为走到相爷面前的冷却。
梦玉书看了一眼悠儿,示意她先坐下,尔后将视线转移到大姨娘身上:“大姨娘,你来是为何事?”
“相爷,奴家想跟您商量一下。下月老爷子大寿,奴家想请相爷陪着回娘家一趟,您都两年没陪奴家回去了,若是……”大姨娘满心期待地看着相爷,若是今年再不回去,在家人面前她会很没脸面。
原来是为这事?
梦悠儿听大姨娘说完,脸上一阵嘲笑。还以为爹很看重这位大姨娘,原来也不过如此。
梦玉书听完,喝了口茶,口气平淡地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老爷子大寿之时都在外面。不过,今年可能也要让老爷子失望了,你备份厚礼回去代我跟老爷子陪个不是。”
“什么?相爷的意思是说今年也不能去?”大姨娘眼见希望落空,丝巾一甩当即使出了一哭二闹的桥段,眼泪哗啦啦往下甩。
嗙!
梦玉书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色难看地瞪着大姨娘:“难道不知道在本相心里,国事永远大过家事?”
大姨娘被吓得止住哭声,没想相爷会突然发起这么大脾气,错愣在那里不知该走该留?
“若无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最近宫里事情很多,别给本相没事找事。”梦玉书知道刚才口气太重,这下开口明显软了下来。
“是!”大姨娘满脸委屈地擦擦眼泪,欠了欠身老实地退出了屋子。
糟糕!
爹的心情这么糟糕,小弟的事该如何开口才是?
梦悠儿头大起来,像做贼一般偷偷地观察起爹脸上的表情。眼见他的表情渐渐缓和,她马上把脑袋低了下去。
梦玉书缓过一口气之后,发现悠儿没说话,转看了一眼,看到她低下头去,猜想大概是刚才对大姨娘说话太重被吓到了。
哼哼!
清清嗓子,他口气平稳地问道:“悠儿是不是为了博文上私塾之事来的?”
呃……
梦悠儿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爹,她都已经把头低下去了,怎么还被看穿了心思?可怕,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悄悄地吸了口大气,她坐直了身子,有些害怕地看着爹。
梦玉书见悠儿这般表情,确定自己猜得没错,又问了一句:“四姨娘去找你了?”
“嗯!”梦悠儿严肃地用力点头。
“她大概是不舍得这孩子远行吧?”梦玉书明白四姨娘的心思,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让悠儿来求情,他便是说了出来:“其实我又何尝想博文出去受苦,只是你也看到了,就他现在这胆子,哪怕学问再做得好,最多也是个书呆子。四姨娘生性胆小,博文太像她,爹想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也许能好些。”
爹倒是说得没错,博文的胆小估计就是遗传自四姨娘,若是出去独立生活一阵子,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梦悠儿听爹这么一说,也跟着动了念头。可,反之一想,若是博文有什么意外,爹的损失不是更大?况且,国子监也是住校,到时候照样能提高博文的自理能力。
如此一想,壮壮胆,咬咬牙,她胆怯地开了口:“爹,除了博文的前途,您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
“什么?”梦玉书不解地看着梦悠儿,这事可是考虑许久,忍痛做出的决定,难道还有漏洞之处?
梦悠儿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声音像蚊子一般小:“若是博文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那爹……”
“你这话是何意?”梦玉书很直接问道,眼神中多了几分可怕的魄力。
梦悠儿仿佛感觉千万座大山压顶一般,不仅是喘气难受,就连到了嗓子口的话都方法挤不出来似的,张开嘴许久没说出一个字。
眼见悠儿被吓坏,梦玉书才收敛地撇开目光,低头喝了口茶,口气缓和下来:“你直说,爹不会怪你就是。”
“哦!”梦悠儿努力地憋出一个字,缓了好一会,才正常地开了口:“那悠儿说了,爹保证不生气。”
“不生气!”梦玉书认真地看了梦悠儿,又担心眼神太凶,赶紧移开低头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