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门在聂行风身后关上了,走廊顿时阴暗下来,他摸索着向前走,尽头有微弱灯光闪动,那是间大厅,厅正中吊了盏小灯,房里摆设在暗光下游离着昏黄颜色,大厅一角有道巨大的四扇楠木雕屏,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别、别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是陆天安,话虽说得狠厉,可惜颤抖声线出卖了他的恐惧,聂行风立刻奔过去。
陆天安握着枪蜷在墙角,脸色铁青,头发凌乱,上衣袖子也撕裂开了,看样子似乎刚跟人搏斗过,见到聂行风,他立刻举枪大叫:“站住!”
聂行风立在了屏风旁,见陆天安身旁的供案上摆了许多雕刻怪异的木俑,其中一个木俑脑袋上贴着写有自己名字的道符,他哼了一声。'星期五出品'
“去自首吧,你逃不了的。”
“我知道我逃不了,没人能逃得了!他们的鬼魂来找我了,说要让我偿命……”
陆天安歇斯底里地大叫,脸部因恐惧而剧烈扭曲着,指向聂行风的枪口不断颤抖。
“既知自己逃不了,一开始就不该杀人,你有几亿身家,为什么就容不下程菱?”
“几亿身家?哈哈……”
陆天安狂笑起来,“那都是骗人的,我名下的公司一直都在亏损,只剩下个空壳,欠地下钱庄的钱还不了,我只有死路一条,哥哥还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的私生女,还自作聪明的在遗嘱里追加了如果程菱遭遇不测,财产将自动捐献给慈善机构,让我白设计了一场车祸……”
“所以你就改变了计画,先绑架她,然后想尽办法把杀人嫌疑推到我身上,利用舆论给人造成先入为主的想法,然后再将程菱弄成植物人,以照顾她为名义,这样陆家财产就名正言顺到你手上了,你是这么打算的吧?”
聂行风不无揶揄地道:“可惜算计到头来,你似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啪!
讥讽成功地将陆天安激怒了,见他扣动扳机,聂行风忙闪身躲避,子弹穿过屏风射进对面墙上,陆天安大叫:“出来,我不信杀不死你!”
狂吼中子弹齐发,其中一颗擦着灯泡射过,将前方古玩架上的水晶马击得粉碎。
“啊……”
被震成蛛网状的灯泡禁不住炽热灯光,瞬间爆裂四溅,碎片飞扎在陆天安手上,他嚎叫着丢下了枪,向前扑倒,楠木屏风底部支架被撞歪,整扇屏风朝聂行风倾倒过去。
聂行风正避在屏风下方,急切中想翻身滚开,谁知手按在地上的碎灯片上,钻心疼痛传来,只这一阻滞,沉重屏风便朝他当头砸下……
聂行风情急之下忙用双手护住头,只听一声轰隆巨响,半晌却没感觉到疼痛,他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屏风倾倒在相反方向,也就是陆天安的那边。
“董事长!董事长!”
张玄惊慌的叫声传来,聂行风刚站起身,就见他从外面飞快奔进来,大叫:“你受伤了?”
拉住招财猫上下左右前后仔细看,发现他只是手掌被扎伤,张玄松了口气,并指对着他掌心,指尖挥舞,下了止血咒。
“老天,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奇观?我刚进来就看到一片火光,还以为是瓦斯爆炸,幸好祖师爷保佑,你没事……”
火光?哪里有火光?
聂行风下意识地转头看四周,看到的却是那扇厚重屏风,还有,屏风下方静静流淌出来的浓稠液体……
刚才屏风明明是冲他砸下的,为什么会中途倒向对面?
聂行风百思不得其解,问立在张玄身后的颜开,“是你救我的?”
“不是,我一直跟张玄在一起,没感应到主人有危险。”
魏正义和楚枫很快赶了过来,见他们勘查现场,张玄拉聂行风去外面,恨恨道:“陆天安居然把自己藏在阴地作法,难怪我算不出他的方位,你不去上班,跑到这危险重地来干什么?”
“我又看见那个白衣女鬼了,她好像求我救人,我怕你有危险,就赶来了。”
“我会有什么危险?刚才有危险的是你好不好!还董事长呢,IQ这么低,鬼的话也信,你不知道有句话叫鬼话连篇吗?”
小神棍生气了,聂行风识时务为俊杰,没敢提自己被鬼面推下楼的事。
支援警员很快就赶到了,大家合力把屏风搬开,陆天安已死去多时,厚重屏风将他全身骨头砸得粉碎,脑浆鲜血流了一地,看到他的惨状,聂行风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看着腕上的S印记,心想也许是张玄无意中救了自己。
警方在那间密室里搜出了许多下咒用的道具木俑,除了聂行风的外,还有韩潍、赵渊等人的,从而推断他在利用邪术杀人,并且经鉴识,他燕尾服上的纤维跟黄金钮扣的一致,再加上他开枪袭警,足以证明一系列凶杀案都是他幕后操纵的。
于是,没用一天时间,各家报刊就把这起富豪凶杀案详详细细报导了出来,下蛊下咒等说法不一而足,当晚在看到财经日报也不能免俗的刊登了同样内容,聂行风直接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GameOver了,董事长,背后灵是否可以申请撤离?”
晚饭时张玄很殷勤地位聂行风夹菜添酒,顺便旧话重提。
“你不觉得事情解决得太顺利吗?”聂行风反问他,“你有没有想过,陆天安究竟从哪里学到的邪术?他临死前又在恐惧什么?”
“有钱还怕学不到吗?”小狐狸自作聪明的插话进来,“大哥就经常说,聂大哥之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奴役他、压迫他、欺负他就是因为聂大哥有钱……噢,鸡汤快熬好了,我去看看,你们慢慢聊……”
总算属于狐狸的动物本能没完全退化,霍离话说到一半,就感到周围有寒流来袭,吓得立刻跑去了厨房。
聂行风看张玄,很平静地问:“我什么时候奴役你、压迫你、欺负你?”
“没,嘿嘿,别听小狐狸乱说。”
“好厉害耶。”
小白及时为张玄解了围,在桌上踩着猫步看报纸上的木俑照片,两眼亮晶晶地说:“在木俑身上画画道符,再在上面贴个火字,就能把人烧烤了?这么厉害的法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是火烧,不是烧烤!”
为什么他家养的动物都这么好吃?
张玄没好气地说:“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道教法术源远流长,没听说过也没什么好奇怪。”
“听你的意思,你也不知道了?”聂行风脸露揶揄。
“我当然……”张玄被噎住了,好半天才恨恨道:“我当然不知道,否则BBQ时做个猪俑咒,就可以烤全猪了,还用得着自己动手烤吗?”
啪哒。
小白从桌上成功地摔了下来。
连环杀人事件因陆天安的死亡而告一段落,不过新闻报刊却依旧每天大篇幅的详尽报导,聂行风担心程菱,跟她联络后才知道她为了躲避记者们的跟踪,暂时搬进了海边别墅。
接到聂行风的电话,程菱很开心,“一切终于都结束了,行风谢谢你,要不是你,可能死于非命的那个是我,不过人死万事空,我打算接叔叔的尸骨回来安葬,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早得安息。”
“不等你堂妹回来吗?”
陆婉婷在陆天安出事的当天早上就搭机去了美国,至今还没有联系上。
“婉婷经常四处旅行寻找灵感,只怕很难联系到她,你能来我家吗?我想跟你商量看怎么处理叔叔的后事,我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
“好,不过允许我带几个朋友过去吗?”
“当然可以。”
聂行风和程菱敲定当晚见面,随行人员张玄,外加两只小动物,在去的路上张玄开玩笑说:“董事长,是不是那别墅太偏僻,电力供应不足,所以你约会才带上我们三个,不,是四个大灯泡。”
如果守护灵也算灯泡的话。
“是,所以少说话,多做事,回头我请你们吃火锅。”
“哇塞,你好歹也是董事长,就请我们吃火锅,也不嫌丢面子……哇,路太陡,小心开车!”
聂行风的跑车在狭窄山道上划出一道漂亮弧线,将张玄后面的话都甩飞了出去。
来到别墅,程菱已准备好了晚餐,很热情地请他们到二楼大厅用餐,看到满满一桌菜肴,霍离很没出息地擦擦嘴。
“好丰盛喔。”
“我不是很会做菜,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不想找人帮忙,请见谅。”
“不是啊,色香味俱全,一定好吃!”美食面前,小狐狸努力讨好。
菜肴的确做得很可口,聂行风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油烟味。”
“在国外时我一直独住,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了,自己做比较实惠嘛。”
程菱笑着给聂行风夹菜,那个心形指环随着她的手移动不断耀出漂亮光辉,张玄看在眼里,酸酸道:“程小姐,你的指环好像是银的喔,你不觉得白金钻石更能衬托出你高贵的身分吗?”
程菱看看那枚指环,微笑道:“不是呀,我倒觉得东西的价值不能以金钱衡量,东西越古老就越值得珍惜,这可是行风送给我的唯一礼物呢。”
行风!他还从来没这么亲热的叫过招财猫!
张玄很郁闷的吃完饭,起身说:“程小姐,我们能在别墅里随便转转吗?我家弟弟很喜欢古老建筑物。”
“可是,我还没吃完啊……”
小狐狸的反驳没起到任何作用,在得到程菱的肯定回覆后,张玄立刻揪着他衣领把他拉了出去。
反正董事长要跟他的旧情人花好月圆一阵子,他们就负责打发他们的好了。
饭后,程菱引聂行风来到隔壁客厅,客厅前方有个大阳台,她打开门,海风吹了进来,伴随着低沉的海浪声。
“夜间的海景很美。”
程菱去吧台倒了杯葡萄酒给聂行风,又扬起酒杯要跟他碰杯。
聂行风没回应,只是转着酒杯,笑道:“我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你再灌我,我过会儿一定没法开车了。”
“你以前酒后飙车的胆量哪儿去了?只是葡萄酒,喝一点儿不碍事的,再说,就算真醉了,这里有这么多房间,还怕没有你休息的地方吗?”
“不,”聂行风饶有趣味地看着杯中红酒,淡淡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喝了这杯酒,还有命开车离开吗?”
程菱脸一变,“你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酒里应该混了迷魂剂之类的东西,刚才酒席上人太多,大家体质不同,不宜下药,所以药是下在这杯酒里的对吧?回程有一段路很险陡,如果我中途药性发作,那么驾车撞出护栏掉进海里一点儿都不奇怪是不是?”
程菱脸上笑容有些僵,“行风,你醉了,不喜欢喝的话就不要喝了,干嘛开这种玩笑?”
聂行风眼神犀利起来,将酒杯扔了出去,玻璃杯在崖间撞出一声脆响后消失在海潮声中,他道:“我死了,你的计画才算圆满成功,大家都会把我的死归结于陆天安的死前诅咒,而你也永远不必再担心被人发现正身,陆婉婷!”
“行风,你越说越奇怪了,我是程菱啊……”
“程菱从不叫我行风,她只叫我最后一个字!”聂行风眼露嘲讽,“别再演戏了,我可以告诉你,你真是个蹩脚的演员!”
“噢?我演得蹩脚?”陆婉婷神情淡定下来,品着杯中酒,道:“愿闻其详。”
“你跟程菱其实并不熟是吗?你把她的声音动作模仿得很像,可是对于她的一些小习惯,你好像并不知道,就比如,她不喜欢穿长裙,戴戒指喜欢戴左手,这个季节会有CK限量版的香水,而不是CKBE。”
眼神扫过陆婉婷手上的银亮指环,聂行风说:“你穿长裙,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腿上被张玄开车撞伤的痕迹。”
“习惯是会改变的,毕竟我们分开了那么久,不是吗?”
“但有些习惯不会变,程菱菜烧得不错,而不是像我刚才说的讨厌油烟味。”
其实来之前他已经很肯定这个女人不是程菱,而是陆婉婷,之所以还做试探,是因为他始终不愿相信这世上会有人为了达到目的,残忍得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害。
“你戏演得不错,可惜言多必失,你一定详细调查过我,所以知道我喜欢飙车,是跆拳道黑带,可这些都是程菱不知道的。”
从陆婉婷最开始出现,他就对她抱有怀疑,因为他们的相遇太偶然了,而世上有很多偶然都是人为的必然。
他和程菱交往时还没拿到跆拳道黑带,也从没在程菱面前玩过飙车,所以陆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