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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者不会是他故意找来的吧?把你推到浪尖上,他好坐收渔利。”
“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所以现在我们的首要问题是尽快找到程菱,让陆天安的说法不攻自破。”
“我们一定上明天早报的头版头条,希望这次把我拍得有点水准,对了,你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接过张玄的手机,是那个跟赵渊碰面的男人照片,聂行风一愣,隐隐觉得有些面熟,“我……好像见过他。”
“在哪里?”
哪里?哪里?
眼前恍惚闪过几幅画面,鲜红的葡萄酒、清亮的碰杯声、男人的微笑甜美而诡谲……
“……程菱的酒宴,他邀我喝酒……”
聂行风用力揉额头,他只能想起这些,然后他就中途退场了……不,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张玄忙拍拍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想不起来没关系,回去我帮你查。”
他转头冲聂行风笑笑。招财猫别担心,为了金灿灿的钱途,他一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开辟第三产业——骇客……
“小心!”
吱……
只顾着欣赏聂行风的侧脸美男秀了,没看到前方突然有人横穿过来,张玄吓得急踩刹车,两个人同时向前一晃。
行人倒在了路边,张玄慌忙跳下车,跑过去扶她,是个留长发的年轻女生,捂着小腿疼得直抽气。
“小姐,你有没有摔伤哪里?”
张玄和聂行风将女子扶起来,她的长裙下摆被划破了,小腿处一片血红,却道:“不、不要紧,只是擦伤。”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聂行风把女子扶上车,和她一起坐在后座上,女子冲他歉意地笑笑,说:“其、其实是我的问题,我才从国外回来,还不熟悉这里的交通。”
女子的声音低哑沉稳,戴着金边眼镜,浓密黑发下是张精致漂亮的脸孔,衣着打扮透着明显的异国风情,还有份浓厚的书卷气,手腕上套了几圈金丝手环,随着她整理鬓发,发出清悦的碰撞声。
来到医院后,聂行风把女子扶进急诊室,张玄心虚的坐在外面长椅上,等他出来,忙主动搭讪:“她好像没什么大事喔。”
“应该只是擦伤,下次开车小心些。”
被飙车族教训交通法则,张玄有些不服气,却听聂行风又说:“那女生有些面熟。”
“面熟?嘿嘿,董事长,你钓女孩子的手法真是超古老,难怪到现在都交不到女朋友……”
一对冷峻X光射来,张玄立刻闭嘴。
见张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聂行风很无奈。笨蛋小神棍,自己要真交了女朋友,还会容他在身边这么放肆吗?
女子很快就出来了,见到他们,笑着说:“只是一点儿擦伤,医生说敷几次药就没事了,只是可惜了这条裙子,我很喜欢呢。”
她摸摸被刮破的裙子下摆,张玄立刻把目光移到聂行风身上,这裙子看起来似乎不便宜,他刚被两只动物搜刮过,可没钱再买名牌时装。
没指望张玄付账,聂行风说:“请把联络电话告诉我,等买了新裙子,我送还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这裙子不值多少钱的。”女生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们,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她国语说得很不好,不过看得出是个爽朗乐观的女子,从手提包里拿出名片递给聂行风和张玄,淡蓝色名片上印着陆婉婷三个字,职业是雕塑师。
“其实雕塑只是我的爱好,还称不上师字,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到我家来参观……”
走廊对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陆婉婷的话,当看到陆天安怒气冲冲的一张脸后,聂行风突然明白为何会觉得陆婉婷面熟了,她长得很像陆天安,不过却多了份艺术家的优雅气质。
“你这个混蛋,害了我侄女不说,还来勾引我女儿,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陆天安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挥拳就打,陆婉婷急忙拦住他,“爸爸,只是误会。”
“什么误会?”陆天安一把甩开她,对跟在后面的秘书说:“送小姐回去!”
陆婉婷冲聂行风做了个很抱歉的苦笑,转身离开,等她走远了,陆天安又伸手指着聂行风狠狠道:“别碰我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第五章
“真没想到那么优雅的女生竟然会有个粗鲁霸道的父亲,难怪她国语说不好了,陆天安一定不喜欢她跟外界交往。”开车回去的路上,张玄说。
“我也听说过陆天安有个醉心艺术的女儿,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所以有关她的报导很少。”聂行风靠在椅背上,沉吟道:“没想到会这么巧撞上她。”
“你真认为是凑巧?”
“你有其他解释吗?”
“有啊,比如说她从程菱那里知道了你的事,对你一见倾心,想来钓你,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哎哟……”
这次在劫难逃,张玄额头上被狠拍了一记。
回到家,聂行风刚推开门,霍离和小白就冲了上来,紧跟着水珠泼洒,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他打了个喷嚏,知道自己的助理又在卖弄神道了。
“不是符水哦,是桃花和柚子叶熬的水,可以去晦气,大哥说你一定喜欢。”小狐狸说:“去完晦气就吃饭吧,我和小白一直等你们,早就饿了。”
聂行风转头看张玄,“呵,有长进,不用符水了。”
“咦,董事长,听你的口气好像很遗憾,放心,下次我一定用符水!”
一听可以趁机占便宜,张玄立刻在心里磨刀霍霍,准备今晚就配好符水,以备急用。
他绝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张玄亮晶晶的蓝瞳,为了防止越描越黑,聂行风选择了沉默是金。
吃完饭,张玄上网查找与赵渊会面的男人资料,有照片,很快就锁定了目标,男人叫韩潍,职业心理医生,声誉极佳,许多论文都在国内外获过大奖。
“很有钱途的家伙。”张玄羡慕地说。
“等等。”
聂行风让张玄把滑鼠移到一篇论文上,论文篇名叫《心理诱导与罪犯审讯学研究》。
“是帮警察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小白在一旁说。
“对,就是诱供。”习惯成自然,霍离立刻附和。
“不,心理诱导也叫暗示术,就是——”张玄和聂行风同时叫出:“催眠!”
韩潍在催眠术上有研究的话,就不难解释聂行风会有混乱记忆了,那都是被人强行灌输的结果,那些场景和行为都出自韩潍的暗示,让聂行风以为自己真杀了人。
“那该死的家伙一定是在你刚到宴会时就对你施了催眠术,不过他为什么不让你在宴会上杀程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你就百口莫辩了。”
“宴会里人太多,无法顺利下手嘛。”小白立刻回答。
“可是,韩潍跟董事长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害他?”霍离问。
“他一定是受了陆天安主使,赵渊也是陆天安为了恐吓董事长雇用的,所以他们见面就顺理成章了,董事长,我们现在马上去找韩潍。”
看到前方的光明大道,张玄比任何时候都有元气,立刻拿起外衣跑出去,霍离追上问:“那我们呢?”
“继续监视赵渊。”两条香奈儿吊坠的钱不能白花,张玄物尽其用,下达指令。
韩潍的家在一处僻静住宅区里,独门独院,跟诊所并在一起,聂行风的车刚靠近住宅区,就看到前方浓烟滚滚,火光中夹杂着尖锐的消防车鸣笛声。
“不会那么巧吧?”张玄喃喃说。
聂行风在附近车位停了车,和张玄匆匆赶过去,就见一栋宅院整个罩于火中,听身旁围观的欧巴桑八卦,似乎是瓦斯爆炸引起的火灾。
张玄笑嘻嘻地凑上去搭讪:“好好的一栋房子没了,好可惜,不知房主是谁,有没有投保?”
见帅哥插话,欧巴桑立刻热情回应:“是韩医生的家,他是心理医生,为人和善,听说瓦斯爆炸时他还在家里,希望吉人天相,不要有事。”
听了这话,张玄冲聂行风一摊手,做了个OVER的动作。
“一定是陆天安怕你找到证据,所以先下手为强,一场火灾下来,连人带证物全都玩完了。”
“你不觉得他太心急了吗?其实我们到目前为止对他都只是怀疑而已。”
看着前方的熊熊烈火,聂行风想陆天安不像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必须尽快将韩潍杀人灭口?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程菱吧,陆天安连韩潍都可以毫不犹豫的除掉,绝不会把程菱留太久。”
“还是算不出她的行踪?”
“董事长,我这次真是尽力了,可是只能算出她还活着。”
还活着,这也算是好消息吧。
韩潍却没那么幸运,火势控制住后,他被蒙着白布用担架抬了出来,张玄在胸前做了个十字手势。
“少搞怪。”
聂行风拍了张玄一下,转身离开,张玄忙跟上,“韩潍死得太古怪,回头我去警局问一下尸检结果。”
“我跟你一起去。”
“你这种体质就不要老去那种地方了,别回头又被阿飘缠上。”
他早就习惯见鬼了,反正身边有小神棍这个天然辟邪符不是吗?
回到公寓,霍离和小白不在,看来为了得到香奈儿吊坠,两只动物正在尽忠职守地做监视工作,聂行风回了自己家,洗完澡来到卧室,见张玄正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看电视。
小神棍不会是打算从今以后一直赖上自己的床吧?
扫了张玄一眼,聂行风半真半假地说:“我的床只有情人才能睡,如果你没有奉献精神,以后就少赖过来。”
“咦咦,董事长你不会是真想跟我发展吧?”
想起聂翼的嘱托,张玄眼睛发亮,立刻笑嘻嘻凑过去,“我无所谓啦,虽然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但对钱很感兴趣,你长得又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聂行风的好心情秋风扫落叶般被扫得一点儿不剩。
偏偏张玄没自觉,继续触动他的底线,“你准备出多少钱啊?千万不要出太高,你知道我这个人对钱最没有抵抗力了,价码太高的话,我可能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
“OUT!”
董事长雷霆震怒,张玄立刻闭上了嘴,偷眼看他脸色不善,不敢再作声,乖乖拿起枕头跑出卧室。
聂行风躺到床上,重复深呼吸,心想自己今后就算不被鬼吓死,早晚也会被这个小神棍气死。
手机响起,聂行风按开接听,是个低沉的女声,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是陆婉婷。
“聂先生,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有吵到你吧?”
“没有,我一向睡得很晚。”
“那就好。”陆婉婷话语中满是歉意,“今晚的事真对不起,我回国后一直在家里做雕塑,根本没注意那些新闻,没想到你就是聂行风,我查了好久才查到你的手机号码,我为父亲的无礼向你道歉。”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我父亲为人一向我行我素,听不进人劝,不过我相信堂姐的失踪与你无关,等误会解除后,我们再约时间见面好吗?”
陆婉婷话说得很委婉,道完歉后立刻就收了线,看来搞艺术的人心思都很细腻,跟程菱完全是两种性格。
聂行风放下手机,关灯睡觉,床上留着属于张玄特有的清香,味道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不过老实说,他不讨厌。
凌晨,赵渊交接完工作后,立刻跑到前面路口的公用电话亭里,因为兴奋,他拨电话的手都有些发颤。
赵渊觉得自己最近时来运转了,只是动动手脚,再打几个恐吓电话,大把钞票就轻易赚到手。什么商业巨子、名牌医生,表面看上去风风光光,背后只怕比他干净不了多少,昨天跟韩潍的会面更让他发现,这是个取之不竭的宝藏,不趁机大捞一笔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赵渊决定,不再按照计画单纯打恐吓电话,而是真正逼聂行风吐钱,金额他还没想好,不过再多的钱聂氏也出得起,可以一点点的慢慢敲诈……
电话接通了,听到略带睡意的声音传来,赵渊压低声音说:“蹲牢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对方立刻紧张起来,“是你?你说的一百万我已经准备好了,把底片和照片给我,我马上给你钱。”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我把照片卖给陆天安,他出的绝不会低于五百万,怎么样?考虑一下。”
“该死!”
看来被逼急了,再有涵养的绅士也会骂人,赵渊冷笑道:“五百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