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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你们再录一段。就让它成为一个不会实现的承诺好了。」
「这也太……」
「那不然呢,你有其它办法,让事情落幕得更加合理?」
「……」
的确没有其它办法的尉少君,语塞了片刻,重重叹气,「同性题材广播剧……用校园广播放这种东西,校方会抓狂。」
「再抓狂也不会吃了你吧。最多把你们两个找去谈谈话,没什麽大碍的。再说你们也不是主要责任人。」
「……」
「咦?」
一直以为只是旁观者的DJ同学,这才後知後觉地指著自己鼻梁,「难道是……我?」
「呼呼呼。」尉少怡笑著拍拍她的肩,「同学,就有劳你啦,稍微担待一下。你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陷入困境吧?」
「呃,我……」分别看看那两个当事人,一个面带无奈,一个面无表情。
挣扎又挣扎,终於扛下重担,「好吧,我知道了。如果校方问起来,我就说是我的主意。」
「不好意思,真的很谢谢你。」尉少君真诚地说。虽然很抱歉将无辜的人卷进来,但是事到如今也已无路可退。反正事情也没有太恶性质,校方最多批评一下,不会有什麽处分。
「不,不用客气。」DJ同学脸微微一红,笑笑低下了头。
很好,看样子自己真的能帮上忙了,对这两位校园中的风云人物。
而且,说不定还有机会,接触到更多像今天这样有意思的事情……呵呵呵呵。不吃亏。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再来,尉少君开始关注少怡忽然出现在这里的起因。
自从那通电话之後,兄妹俩到今天为止一直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
尉少君的想法是,就给妹妹一点时间,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并思考。至於她究竟能否思考出什麽,这就要看她自己了。
当然也担心过她会不会被那件事气得很久缓不过来,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不过从她刚才的表现,可以得知她的气已经完全消了。
比起她是怎麽消气的,现在尉少君更加疑惑的是,她的形象。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尉少怡,已没有那一头留了十年的长发,而是简单轻松的短碎发。比起以前,这样的发型少了几分娇豔,而多了几分干练。
虽说如此,毕竟看惯了她长发的模样。陡然看到一个短发妹妹,尉少君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她是为什麽要剪了那一头曾经爱惜无比的长发?
猜想再多都是猜,尉少君决定先不想这个,问:「少怡,你过来是有什麽事吗?」
「当然有事。」
尉少怡嘻嘻一笑,「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俩的生日啊。」
「呃?」其实没有忘,只是没想到尉少君会为了这种事跑来。
「所以,你是来找我一起回家?」
「就是罗。因为你一般是非周末不会回家的,而老爸老妈又说今晚缺了你不行,就派我过来了。」
「哦,知道了。那我们这就走吧。」说完,又想起还不能这样就走。
他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毕行,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毕行却先一步开口:「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到现在还不能很自然地对毕行讲话的尉少君,有点别扭地给出了这样一句答话。
之後,离开了播音室,走向校门的途中,这几个人受到了怎样的瞩目,这就不言而喻了。但至少,这些目光当中并不带有什麽惹人不快的意味。也算是托了尉少怡的福。
回家的车上,与尉少怡两人坐在後排的尉少君问起妹妹改变发型的缘由。
「哦,这个啊。」
尉少怡捋了捋现在短到连耳朵也盖不住的留海,耸肩,「也没什麽,就是觉得长发很碍事。」
「碍事?十年了也没听你这样说过。」
「此一时彼一时嘛。」
完美主义56
「此一时彼一时嘛。」
尉少怡笑笑,有些无奈般地,「那些讲歆少坏话的三八,每次闹起来就会扯我的头发,还说迟早要拿我的头发当拖把。我干脆就把头发剪短,看她们以後还怎麽搞。」
「闹起来?」尉少君惊异地瞪大眼,「你们……你该不会是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吧?」
「又不是我要打。是她们说不过我,就动手。」
「你,你为什麽要……」
顿了顿,尉少君沈下脸色,「是为了许歆?」
「也不是。是我自己听不过去别人那样讲她。哼,那些三八我又不是不知道,也没几个是处女,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在人背後指指点点,我看了就呕。」
「所以你就……许歆难道没有阻止你?或者帮你?」明明向来是少怡惹麻烦,许歆给摆平,怎麽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她哦,这些事当然不会在她面前发生啦。而且她现在还是不怎麽理我。」
「她还是不肯理你吗?那你做的这些又算是……」
「是我自己想做啦。我已经想过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依赖她,明知道她对我的心情,却又不肯讲明。怕一讲清楚了,就会失去她对我的庇护。这样的我,真的很自私,我知道。我明明很喜欢她,却又一直在伤害她……」
尉少怡微微垂低眼帘,脸上闪过一抹悲哀,但她还是带著微笑接著说,「既然这样,我就从现在开始努力。我要让她知道,即使她不再庇护我了,我也会在她身边。我不会再为了『依赖』这种无聊的感情而跟她在一起。总之我会努力,直到她能够以朋友的身份,接受我。」
看著从未这样认真起来的妹妹,尉少君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你这样的想法是不错。但如果,她始终无法释怀对你的感情……」
「那我就爱上她。」
「咦?」那前面的话不都等於没有讲?
「其实,现在我对她的喜欢,只要再一加热,就能变成那种喜欢。只是我一直忍著没有那样做。」
尉少怡自嘲地笑笑,「我这样,或许也可以说是狡猾吧?至今为止相处这麽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回应她的心意,但是一旦真的回应了,就再也不能够回到从前了。我有点不敢……我不确定我是否也能像她喜欢我这样喜欢她。我怕的是,我们喜欢的份量会不平衡。那样的话,将来一定会很辛苦。尤其是看著老爸和子希,老妈和萱姨,我就真的很……」
「我知道。」
「嗯,我知道你一定知道。那种害怕的心情,其实你比我……」
「总之你有了决定就好。」
尉少君打断她的话,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做。遇上什麽麻烦而不愿像以前那样求助许歆的时候,就来找我。我期望你有一个明媚的未来。」
「嗯,谢谢哥。」
尉少怡露出这麽多天来都没有过的灿烂笑容。
「还有上次的事……虽然姚峥跑来对我讲那些事的时候我气得半死,不过,真的很谢谢你。那些事如果不让我知道,如果你没有对我讲那些话,可能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麽做才是对我和歆少最好。」
「呃……」
迟疑了一会儿,尉少君还是决定告诉她,「其实叫姚峥去找你坦白事实的人不是我。是毕行。」
「咦?是吗?」尉少怡显得相当诧异,转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毕行。
虽然那张侧脸照旧是淡漠地没有表情,不过尉少怡还是爽快地,「那就谢谢你啦,毕行,谢谢。」
「不会。」毕行头也不回地这样回道。
「拽得。」
尉少怡纵了纵鼻尖,忽然用力咳一声,「虽然这次很谢谢你,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就这样了。我还是不喜欢你跟我哥在一起,这个观点是不会改变的。」
「……」
「……」尽管很想帮毕行讲话,但是目前的自己也不是能够与毕行好好对话的状态,说什麽都不对劲,尉少君只有保持沈默。
就这样,很快车子开到了尉家门口。
下了车後,尉少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毕行,你要不要一起进来?」
「不了。晚上有事。」
「哦……」这还是从挪威回来後,毕行第一次拒绝自己。
尉少君感受很复杂,该说是难过呢,还是歉疚。
让两人陷入这种窘境的人,是自己。到如今也不是不明白毕行是如何地为自己著想,然而却一直没办法道歉,因为,同样的事,即便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那样对待。
一定,还会对毕行讲出那些话语……
就像毕行有自己的倔强和坚持,他也有,自己的倔强和坚持。
底线就在那里,不论谁来踩,都一定会让他跳脚。只是,对别人,他一定不会像对毕行这样抱歉,这样放不开。
沮丧地转过身,准备进屋,忽然被毕行叫住:「少君,你等一下。」
「嗯?」尉少君回转身,看见毕行走到车後面,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到那边去。
他过去後,毕行打开後备箱。而後露出来的,是一捧大到夸张的花束。
尉少君不禁瞪大了眼,所有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
这个,这个……
「生日快乐。」毕行将花束抱出来,塞进了仍处於呆滞状态的尉少君怀里。
「哇,这麽少女。」
尉少怡在旁边怪叫一声,摇摇头,转身往房子大门那边走,「有毒有毒,看不下去了。我先回家,叫子希准备好花瓶。噢不,大概要花蓝才够装啦,真是的……」
她进屋後,毕行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还有这个。」握在手里,却迟迟没有交出去。
这时候,尉少君终於回过神来。看著似乎在犹豫什麽的毕行,想到,他其实是早已准备了这些,脸上不禁一阵温热,心却微微刺疼。
「这个,你明天再给我。」
盯著毕行的眼睛这样说著,他走上前几步,忽然凑近,在毕行脸上亲了一下,低语,「明天我去你家。」停了两秒,「枕头给我准备好。」
转身,不再回头地往家中走去。
剩下毕行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的那边。
「少君。」举起手里的盒子放到唇边,合上眼,轻轻吻了上去。
完美主义57
午间休息时间,如果没有事,尉少君一般会回宿舍午睡一小会儿。不过今天他的精神有点莫名雀跃,大概是睡不著了,便晃去了室内篮球场。
到了那里,看到有几个同学在打球。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樊旭,不禁觉得奇怪。
在场馆右边找到正在与别人讲话的齐树,他走过去,拍拍人的肩膀。
「咦?」
齐树像是相当意外会看到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啊,你还真是稀客喔,这种时间。」对先前谈话的人打过招呼,然後与尉少君走到看台那边坐了下去。
「那是怎麽回事?」尉少君朝篮球架那边抬了抬下巴。他指的,当然就是樊旭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
因为樊旭是网球社,虽说没人规定打了网球就不能打篮球社,但问题是,现在那边的气氛,感觉似乎有些怪怪的。
总共有六个人在打球,一半是篮球队的人,还有一半是网球社的人,形成三对三的局面。
话虽如此,与网球社那边的人相比,毕竟篮球队这边的人是专业,而且打法完全不留情,就显得有点像是在欺负人了。
「那个喔。」齐树摸摸脑袋,咧嘴,「其实是小林和宇飞,还有Panda,擅自跑到网球社那边,把樊旭他们叫过来,要跟他们打一场三对三。」
「为什麽突然找到他们?」
「呃,那你听我讲。」
「嗯?」
「昨天,广播里不是放出那种东西吗?当时我就觉得,肯定是有谁搞的鬼。虽然後来听到说是什麽广播剧,但是如果你真的弄了那种东西,我不可能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嗯,所以呢?」
「也没有什麽所以。是後来,小林和宇飞就跑来找我,问我那是怎麽一回事。因为他们知道我和你是死党,就觉得我肯定了解一些什麽。」
「他们特地跑去问你这种事……」原因何在?
「呃,因为他们也不太相信那是什麽广播剧。其实……」
齐树支吾了半天,终於豁出去似的叹一口气,「他们对这种事很敏锐,虽然平时都没有讲,直到昨天才告诉我,其实他们一直就觉得你和毕行有点……呃,暧昧。」
「暧昧?」尉少君深为愕然。
会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有分寸。虽然偶尔会被毕行偷袭,但那也是在别人不可能看到的环境下。
「这个,怎麽说呢?因为……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对啦,所以对这种事就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咦?」尉少君真是Shock到了,「他,他们──?」
「是啦,就是那样。」
齐树咧嘴笑笑,有点无奈地,「其实我也才知道没有多久。是他们主动告诉我的。因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有意无意聊到那些……我对那种事的态度你也了解,他们就觉得我很开明。然後又有一次,我无意中撞见他们两个在……那他们就干脆对我坦白了。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想开了,习惯了也就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