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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1-52 by 风弄-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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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怀风叹了一声,“只是遇上一个故人。”

  便把遇上谢才复父女,谢太太病逝的事说了一下。

  白雪岚听他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你母亲也是在你幼年时离开的,见到那小孩子,你自然比常人更感同身受一些。”

  宣怀风不由惊诧。

  想不到白雪岚竟也有这分灵性,懂他心里所想,所思,所伤感悲切者。

  他原本在龙湖旁已痛快哭过一场,无奈儿女对于父母的追念,从来都是没有尽头的,一旦牵拉起来,要停住就非常困难。

  白雪岚不提还好,一提及逝去的母亲,宣怀风心里一痛,眼圈又无声无息红了。

  他不想在白雪岚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样子,苦忍着泪水站起来,转身要往房外走。

  “怀风!”白雪岚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追到他身后,一只手臂把他从后腰抱住,硬把他扯回来,推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宣怀风人躺在床上,感觉身上一股重量,以为他要趁人之危,气急道,“你放开!”

  “乖,乖,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我一松手,怕你又跑了。”白雪岚虽然吊着一只臂膀,身体上的力量依然非常强大,两脚一手并用,靠着身体上的重量把宣怀风紧紧裹住,覆在他身上,一味亲吻着他的脸,温柔地哄他,“要哭就哭吧,不要跑,我陪着你。”

  他一摆明态度,没有身体上的求索,宣怀风所有的紧张和气愤立即不见了。

  人一怔,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地流下来。

  只是羞于放声,咬着下唇,默默淌泪。

  白雪岚见他不挣扎,不再压着他,翻到床单上,伸手搂着他肩膀,和他身子挨着身子,脸贴着脸,喃喃道,“从今以后,不许你背着我哭,我只要想到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流眼泪,我就受不了。”

  宣怀风的眼泪,顺着脸颊上的起伏缓缓淌到他脸上。

  浸湿了。

  热热的。

  白雪岚一颗心,也就无声地潮湿发热起来。

  恨不得做点什么,把怀里这人的伤心一分一毫都给离析了。

  他忍耐了一会,感觉着宣怀风慢慢收了声儿,脸贴着脸,变成了唇碰着唇。

  宣怀风似乎还沉浸在伤感中,并没有多理会。

  白雪岚舌头悄悄撬着两片甜蜜的唇瓣,像期待爱的精灵一样寻找更深的蜜汁。

  宣怀风骤然醒过神来,身体微微一颤,却出奇地没有动怒责骂他,只说,“别闹了。我胃里不舒服,叫厨房弄点吃的吧。”

  白雪岚只好把头往后退了退,锁着眉心问,“胃怎么不舒服了?你在华夏饭店都乱吃了什么?”

  看见宣怀风木然又无辜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不会是在华夏饭店没吃东西吧?”白雪岚又心疼又气愤,在床上坐起来,低头瞪着他,“我没给你钱使吗,怎么让你连饭都吃不起了?听差说你早上起来也没吃,那岂不是足足饿了一天?你这人,真是太可恶了。林奇骏更不是个东西!”

  数落了几句,便取了床头上放着的一个摇铃,一阵猛摇。

  听差在外面听见了,小跑着进来问,“总长有什么吩咐?”

  “厨房有稀饭没有?还要一两碟小菜。和他们说,宣副官饿得伤到胃了,油腻东西一概不要。快点送过来。”


第四十一章

  厨房很快就把吃的送过来。

  听差走进屋,把东西一一在小桌上摆开,盛了一碗白粥,请宣怀风来吃。

  宣怀风过来坐下,把碗在手里端了端,觉得烫,又放下了,回头看了白雪岚一眼,问,“你吃过了?”

  白雪岚一呆,失笑道,“可不是,忘了呢。”

  便下了床,也到桌子旁坐下,叫听差另取碗筷,给他盛白粥。

  宣怀风瞅瞅那桌上,实在素净了些,和白雪岚说,“你怎麼也吃这种清淡的东西?叫厨房弄点荤菜来吧。”

  白雪岚反问,“怎麼,你是爱清淡的人,我就应该是鄙下的肉食主义者了?”

  宣怀风不禁好笑,“好意和你提一句,為什麼就牵到这麼高度的问题上去。何况,肉食主义者并没有什麼鄙下,照西方的科学家看法,在食物链上,吃肉的动物反比吃草的动物高等,而且……”他扫了白雪岚一眼,把唇淡淡地抿了。

  说了一会话,白粥已经稍冷了,他端起碗,静静喝了一口。

  白雪岚盯着他的唇,就那麼柔美地轻贴在瓷碗的边缘,淡红色唇瓣与白玉瓷陪衬起来,惊心动魄地美丽。

  喉咙不禁有些焦渴。

  “而且什麼?”白雪岚笑着问,“你是想说,吃肉的动物,也总比吃草的动物凶残?这一点,我其实也知道。我生性爱腥重荤,吃东西口味重,更应当是个残暴份子了。你就算直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

  宣怀风说,“我只是说,吃肉的动物,比吃草的动物更有生存能力。这也算是一种赞美,你却凡事都想象成我在对你腹诽吗?”

  白雪岚好整以暇道,“不敢,不敢。这只是单纯的讨论西方科学的问题罢了。那麼还有另一个观点,我曾在法国科学杂志上看过,是说肉食性动物的欲望,往往比草食性动物强烈,你怎麼看?”

  精明的黑眸带上一点笑意,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宣怀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垂着眼瞼,慢慢把白粥连喝叁四口,放了碗,和他正对着脸,认真地问,“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算是什麼呢?”

  白雪岚说,“还用问吗?我对你的,当然是爱情。”

  “这是你的看法,我却不能苟同。”宣怀风顿了顿,一脸冷静地说,“退一万步说,就算用爱情来比喻,也未必是好的爱情。依我看,只是沉沦于色欲的產物。你的想法,恐怕以為爱情之类的玩意儿,就是欲望方面的故事。”

  白雪岚神色正经起来,从容不迫地道,“请稍停,你这样说,我就不服了。”

  要在往日,宣怀风万万不会和他做这方面的交谈。

  但经了一天的事,此时此刻心境,竟出奇地平和,很有既然在沙场上厮杀多年都没有结果,握手言和倒也不妨的让步。

  宣怀风说,“那好,请你解释一下。”挺直腰,摆正了坐姿,朝白雪岚打了个请畅所欲言的手势。

  白雪岚说,“照我个人的观点,爱情这样事物,和做人有异曲同工之处,既要长期经营,又要从小处入手。不知你同意吗?”

  这两句话,倒没有可指责之处。

  宣怀风略一思忖,很客观地点了点头。

  白雪岚接着说,“先说做人。若有点出息,就应该有志向,有胸怀,创一番事业。若没有出息,那就是庸庸碌碌混日子,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过是混吃等死的角色。如果换做爱情比喻,前一种,因為有伟大的胸怀,姑且叫它做高尚的爱情,后一种,因為太平庸了,姑且叫平庸低俗的爱情。在你心里,向往的就是心灵层面的高尚的爱情,是不是?”

  宣怀风沉吟片刻,只能又点了点头。

  “但是,不管是高尚的人生,还是平庸的人生,只要是人,总有个吃饭穿衣的本能要求。就算历史上的伟人,也必定先要解决吃饭穿衣的需要,才能当他的伟人。而且,就算他已经当了伟人,我想他也少不了吃饭穿衣这种俗事,是不是?有些事,俗是俗了点,却是必不可少,而且必须有了它,人生才有了基础,才能朝高尚的地方走。”

  宣怀风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微变了,对白雪岚摆了摆手,道,“你也请停吧,我知道接下去,你要说什麼了。爱情可以比作人生,这我赞同,但那种事比作穿衣吃饭,却是一种狡辩。人不穿衣吃饭就会饿死冷死,这是基本的生存条件,可爱情要是不天天在被窝里翻滚,难道就要枯萎吗?既这麼说,青楼里的姑娘们岂不是最有资格讲爱情的人?而相爱的,两地分居的夫妻,倒索性离婚好了。”

  白雪岚很有风度地听他说完这番话,一个字也没有反驳,淡淡说,“你叫停是对的,这个问题,像你我这样对坐口辩,若能讨论出个结果,那才叫奇怪了。”

  看着宣怀风,施施然挑眉而笑。

  英俊的脸庞,既有着微妙的魅力,又似乎邪气危险得很。

  宣怀风被他宛如注入了魔力的黑眸盯着,手腕微微一颤,刚夹了的一片酱黄瓜便从筷尖滑了下来。

  白雪岚筷子也恰好伸到碟边,在下面稳稳接了,发出低沉的笑声,“沾香斋师傅最得意的手艺,可别浪费了。”

  手臂横过桌子上空,夹着那片香脆脆的瓜片,轻轻在宣怀风淡红色的双唇上一触,柔声道,“张嘴。”

  宣怀风精致的脸刷地白了一白,下一秒,又刷地一下,全转了不知所措地潮红。

  他把筷子一放,站起来就往后退了两步,举起手,猛地擦上面残留的淡咸味。

  好像那酱黄瓜上面沾了无药可解的毒液一般。

  宣怀风擦了两叁下,大概觉得自己的动作太示弱,恨恨把手放下,站直着低头去看白雪岚。

  白雪岚也正抬着头,盯着他看,大模大样的,一点心虚的意思也没有。

  宣怀风觉得那种目光,就像一只狮子看着一只自己利爪下的羚羊,很篤定,很从容,只是因為它吃定这只羚羊了,故此,篤定从容之中,又有一种君王般的高傲。

  宣怀风有过几次前车之鉴,知道再和这目光倔强对视,绝不是什麼聪明法子,只能挑起白雪岚的狂性,下面必然要吃一次大亏。

  他装作口渴,避开让人浑身发热的视线,走到木柜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几口喝空了杯子,用如常的口气说,“晚饭吃过了,你好好休息,我回房去了。”

  白雪岚半晌没做声。

  不过也没有反对。

  宣怀风便当他默许,朝着门外走,到了门边,猛然心里动了一下,想起昨晚自己一走,白雪岚就不知怎麼胡闹,发了一场高烧。

  这种事必须先预防一下。

  他只好停下脚,回头打量白雪岚。

  偏偏白雪岚的情绪,不希望被人瞧穿时,是谁也瞧不穿的,脸上淡淡的一丝波澜也没有,像叁月湖面刚下过一场细雨,起了浓浓一重雾,把所有的都严严实实遮了。

  宣怀风打量半天,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呢,还是感伤?

  或者不在乎?

  或者只是摆出个高深莫测的模样,故意试探自己?

  心里拿不准,宣怀风便觉得十分无奈,叹了一口气,放软了话,“我今天实在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说,行吗?”

  白雪岚这才开口,“我有不许你走吗?说些这麼委曲求全的话,给谁听呢?”

  冷冷一笑,唇角勾起的弧线,简直就像脸上硬生生撕开了一道伤口。

  宣怀风听他这种找茬的语气,思忖了片刻,然后一跺脚。

  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雪岚见他出去,仍旧保持原来的模样,坐在椅上不动。

  片刻,不见宣怀风转回来的身影。

  白雪岚英俊刚毅的脸上,受伤的愤怒一丝丝浮上来。

  那些愤怒是没有极限的,像山崩地裂时,大洋的水倒灌回江河一样,远远超过江河可以承受的容量,因此漫过了一切的边缘,不管是良田还是人畜,一律遮天蔽日的淹没。

  每淹没一分,那张平日里掛着悦目微笑的五官深刻的脸,便令人毛骨悚然地越狰狞一分。

  白雪岚坐在椅上,气得浑身打颤,上下细密洁白的门牙紧咬着,磨得吱吱作响。

  怀风。

  宣怀风。

  宣!怀!风!

  这叁个字,像叁根针,扎在他眼睛里,耳朵里,心口上。

  白雪岚浑身充满了一种疯狂的冲动,怂恿着他从这屋里站起来,奔出去。

  这种冲动怂恿得他每一个骨头都发疼。

  可他,却又不敢离开自己的座椅。

  因為一站起来,自己说不定就去干下什麼血腥而残暴的事了。

  虽然此刻干起来必定十分痛快,但后果也势必是自己不愿看到的。

  一口气在胸膛里堵着,他直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就像心脏病发作的病人一样,这种创伤无药可治,他只能忍着,死抓着椅子的扶手,五指在上面划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他挣扎了半天,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垂死的鱼一样绝望地喘着。

  这种本能的方法,似乎帮助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每一次的喘气,胸口没那麼堵了,至少没堵得那麼要命的疼。

  白雪岚又继续深呼吸了一会,才敢慢慢把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一放松,便觉得浑身大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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