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等等我!”
看见那前面的人影越来越远,我不禁焦急万分。
他终于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
我们停在一个大石头旁边休息喝水。
“公子,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爬天山,到这样天寒地冻的鬼地方来?”
“鬼地方?”公子笑了:“这里哪是什么鬼地方,这可是天山呀,每个地方都有它最美的时候,而这天山的大雪就是他最美的一刻。”
我吐了吐舌头,美呢,我可欣赏不了,我只知道,真的好冻哦!
“你这个小鬼头,被我宠得无法无天,整天也不练功。”
公子用手揉我的头发。
“公子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吗?我还要练什么武功?!”我继续吐舌头。
“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懒的侍童了!都是被我宠坏了!”
“可是公子……我真的不想走了……”
我继续耍赖。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明白吗?你现在才十三岁,很多东西都要学,尤其要有恒心,不要觉得我什么都会,你就什么都不用学啦,只要是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坚持下去,把它做完。你明白了吗?”
“公子教训的是……”
我垂着头打马虎眼。
“你呀……你不是冷吗?”
我突然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从我的背后钻了进去我的衣衫之内,手上还带着刚刚融化的雪水……
43
43、太子赵烨 。。。
以天为被,以雪为床,我就那样躺在大雪之中……
鹅毛一般的雪花不停地飘落下来,落在地上,落在我们的身上……
那时候我竟然觉得那么快乐,仿佛天上一般……原来并不是冰冷都那么可怕,只要跟所爱之人在一起所有的一起都会那么甜蜜,不论是地冻天寒,还是刀山火海,我常常觉得如果有一天能同他同赴黄泉都是一件莫大的快乐……
那是我们在最冷的地方最冷的时候做那种事情,我却感觉到了天下最极致的快乐……
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上了雪……
那冰冷而洁白的雪……
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天高地远魂飞苦,梦魂不渡关山难……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碧水之波澜……长相思,催心肝!
……
突然那漫天的大雪消失不见了,我看见公子白色惨白,萧瑟地立在那血一样的黄泉路上,那殷红如血的曼殊沙华淹没了他白色的消瘦身影……
不!公子!
不要就这么扔下我!
就是黄泉路苦,我也要同你一起。
可是公子,我家公子死得好惨,我看见鲜血溅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衫……
我一定要给他报仇!
一定要做到,我一定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不能为公子报仇,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瞑目……
那一幕幕生生地撕裂我的心……那种相思,能让人断肠,望着那血色艳红之中那苍白如纸的熟悉身影,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我的眼眶滚落……
……………………
“爱卿,你总算醒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景帝正做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难言心中激动:“朕以为就要与你天人两隔了!让爱卿受苦了!燕妃和曹太师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加害爱卿,上官尚书也已经送来了曹太师一党的账目,竟然私吞赈灾银两数百万,真是天理难容,朕已经将其一众党羽打入天牢,等候刑部发落,为爱卿出了一口恶气!”
这天朝的腐败已经深入其髓,要真的整顿朝纲,恐怕抓完那些贪官污吏之后,偌大的长安城就已经万人空巷了……
“多些陛□恤之恩!”
“爱卿快起来……”
……
这贪官污吏环环相扣就如同一张大网一样,想要拉开,何其之难,在我在朝廷呆的这短短时日恐怕是难以铲除了,但是也只有听天命,尽人力,竭尽所能了!
正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如果能够扶持一个心怀天下,为百姓忧虑的仁慈储君也是能为天朝所尽的最大之力。
那几日我一抽出世间就去了灼华殿,与大皇子赵烨常常交谈之间,感觉这是一个明辨是非,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神仙姐姐,你终于来了!”
一到灼华殿他就高兴冲了过来,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直望着我……
“不要叫我神仙姐姐,我跟你一样都是男儿身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烨儿。”这孩子!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叫哥哥哦。”
“好哥哥。”赵烨拉着我的手:“要是你是我的神仙姐姐该多好!我就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他咬了咬嘴唇,还是没说出来,可惜脸已经憋得通红……
………………
我回到琼华殿的时候,景帝已经在那里了。
“这些时候爱卿常常去哪里呀?明明在宫中,却不老老实实地呆在琼华殿。”景帝对我说:“让朕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还不快过来……”
“陛下……臣知罪!”
他拉起我的手:“还不快起来!”
“臣有两个请求,希望陛下能应允。”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说。
“你呀!说吧。”
“臣见燕妃之子灵皇子年幼无依,而臣也注定是一生无后,希望能将灵皇子养在膝下,也不会让如此年幼的他在宫中没有依靠。”
“唉……”景帝叹道:“没有想到燕妃如此待你,你竟然还能以德报怨。朕就答应你了,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乃是立储之事,储君未立,臣心未安,陛下不若早立太子。”
“哦?爱卿倒是说说立哪位皇子何宜?”
“臣观察诸皇子之中大皇子赵烨秉性醇厚,且为陛下的嫡长子,不论是依古法立长,还是立贤,都是不二人选。”
景帝思量片刻道:“爱卿所言即是,朕不日便当颁布圣旨立长皇子为太子!”
…………
……………………
立储之旨一颁布,朝廷之中百官议论纷纷。
“陛下终于立太子了。”
“可不是,不过立长皇子也在情理之中。”
“长皇子才德兼备,陛下早该立了。”
“之前不是有曹太师和言相立捧年幼的六皇子才拖延到今日。”
“陛下怎么突然下决心立储了?”
“好像听闻柳相立荐长皇子……”
“柳相?!他竟然投靠皇后一党,自他入阁这么短时间就拉下了蔡相和曹太师两股势力,如今就只有右相和皇后两派,如今他投皇后党,这朝中势力怕又要起局势变迁……”
“可不是,柳相年纪轻轻,手段倒是厉害……”
……
………………
立储之日,景帝在太和殿摆下酒宴,重臣都在受邀之列,我自然也在其中。
那天我专门穿上了一套新裁剪的紫绫罗的长衣,外罩雪纱,头攒白玉,足蹬蛟靴,在太和殿之前,那初冬的白梅刚刚盛开,我看到在那梅花林中正赶过来赴宴的赵烨,那日他穿着一身黄段子精修龙纹的长袍,头带金冠,在那梅林之中卓然而立恍如如同玉人一般。
“你……”赵烨看到我有些惊讶:“你竟然也是我父皇的臣子吗?”
“正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烨儿,还不快进去!”正在我们相对而立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景帝在一种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烨儿,你还不识得吧,这位就是柳丞相。”
“柳丞相!你竟然就是柳丞相!”
赵烨那双大大的眼睛圆睁,他的脸上变幻过数种申请,惊讶,无法置信……最后是失望。
我在心里暗叹,我早终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身份,而这一刻来得那么快,这时候他心里一定像那些朝臣一样暗自鄙视我,我是这样一个以色侍主的佞臣。
“多些柳丞相力荐之恩,难以或忘!”赵烨紧咬着嘴唇说。
……
宴席之上我正坐着景帝的右侧,左侧坐的正是太子赵烨。
我虚应了片刻,正打算找借口告退,这时候赵烨举酒向我而来:“柳相,这杯酒乃敬丞相举荐之恩,你我知己一场,无以为报,愿连敬丞相三杯酒以表谢意。”
谢意吗?我以为他如此客套大有割袍断交之意。
看着他痛快地饮下三杯,我也轻笑着举杯连饮了三杯。
“丞相好酒量!”
赵烨道,却见他对景帝道:“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父皇可否答应?”
“皇儿,快起!”
景帝问道:“不知皇儿有何如此是有何所求?今儿是你得立为储君之日,只要是朕能做到的,朕自然不会推辞。”
“儿臣早已听闻刘丞相文才卓越,一篇《伤情赋》乃使长安纸贵,入朝短短半年之内功绩显赫,远赴北疆立破辽王反间之计,赴蒲州解三年之旱,赴九江除却洪灾,除却私吞国库和灾银的蔡允,曹卯等奸人……”赵烨缓缓而道:“如此有才之士,儿臣实在仰慕非常,希望父皇能够允诺让柳相担任儿臣的太傅,教导儿臣治国之贤策。”
太傅!他怎么突然有如此之想。
“好,好!”景帝似是对赵烨的这个提议很有兴致:“皇儿如果真有心向学,朕就趁此时颁下圣旨封左丞相柳如冰兼任太子太傅!”
……
………………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我的估量,心里有些乱,又被几个朝臣灌下去几杯酒,我有些头晕,连忙寻机会告退。
一路晃到太和殿前的梅林之中却又一次遇到了赵烨。
那时候天已经微微的黑了,白梅在那淡红的暮光中莹然如雪。
一身黄段子长袍,头戴金冠的赵烨立在那梅花林中,一双眼睛直望着我。
“太子殿下……”我愣了一下连忙行礼。
“怎么如此见外……太傅……”他扶起了我。
太傅!这个词立刻让我有些振颤,我抬头看见他的脸有些绯红,眼中也带着红色的血丝。
“烨儿……你没事吧?”
“唉……”他看着我半晌叹气道:“太傅还是同我一同去灼华殿,有些话想同太傅说。”
……
……………………
他在身后关上了灼华殿的门。
昏暗的烛光有些闪烁,拉着他的影子那样黑,那样长……
“烨儿……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柳相!”
赵烨紧握着拳,眼中的血色满布。
“我……”
我又能说什么?
“他们都说你是父皇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似乎怒气非常。
“太子殿下……”
“你不叫我烨儿了吗?太傅!”
一声太傅叫得我浑身发冷。
我正要往殿门而去,却被他赌在了门口。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他突然抱住了我的腰……
“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眼前有些黑,头晕的紧,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到灼华殿的床上的时候我感觉到腹中如同刀缴一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余毒又发……
“不要过来……”
我难过得倒在灼华殿的檀木床之上,鲜血如丝一般顺着嘴角垂下……
却见满眼猩红血丝脸色绯红的赵烨不停地靠过来,他脱去了外衣,扯下了那绯红的床帐……
“不要过来!烨儿……不要这样……不要……求你!不要……!!!”
我难过地伏在床榻之上,血已经染红了锦被……
“太傅!你没事吧,太傅!”
赵烨慌张地扶起我:“太傅,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44
44、太傅 。。。
“不要过来!烨儿……不要这样……不要……求你!不要……!!!”
我难过地伏在床榻之上,血已经染红了锦被……
“太傅!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