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为躲雷雨,班龙超速狂飙自行车,却撞上了辆保时捷,跟他最爱的甘蔗一同走向黄泉路。
班龙灵魂飘荡之际,遇上了个自称财神门下的小童,才明白自己到人世的目的,是要点化误堕凡尘的心月狐星宿──就是会让他「心动」之人!
苏醒後见到肇事者易天行的班龙,一颗心剧烈跳动个不停……
更倒楣的是,他把自己撞进了免费奴隶圈里?
楔子
「刚才打赌你输了,说好帮忙,不可以反悔哦。」
听了青衣小童的柔和软语,靠在炼丹炉旁的黄衣童子用手中甘蔗敲了下铜炉,望着袅袅清烟打哈欠。
「我还以为你要我帮忙看药炉呢,下凡找人太辛苦,再说我不在,罗汉会找的。。」
「不会,天上一天,地下千年,你只是去点化误堕凡尘的心月狐星宿而已,简单任务,简单任务!」
「可是。。」
「快去快回,等你好消息。」
不待童子反驳,青衣小童便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甘蔗。。」
甘蔗随之被抛落云端,重重砸在他脑门上。
第一章
「啊──」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我翻身坐起,习惯性摸摸根本不会痛的额头。
又做同样的梦了,好烦,从有记忆起,这个梦就没间断过对我的骚扰,连暑假都不放过,太过分了。
我嘟囔着欠身将窗帘拉开,外面晴空万里,正适合昨天跟小雨计划的郊外踏青,天气预报居然说今天有暴雨,可见气象台的人个个猪头,要不就是老眼昏花,看错了气象。
我叫班龙,老妈总喜欢说,我们班家是班固的直系子孙,投笔从戎的典故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小时候我还曾很天真地当众指正她的错误──投笔从戎的那位是班固的弟弟班超,跟班固不搭轧的,让她老没面子,而说真话的后果就是──我的小屁屁吃了美美一盘竹笋炒肉片,过了三天,痛都没消。
这是记事起,老妈给我上的最生动的一堂社会教育课,所以在之后十几年,我都不跟她争辩什么系出名门的鬼话了,反正班超也好,班固也好,都是班家的,妈是班家老大,她说是就是。
闲话转回来,家人之所以给我起名班龙,估计是希望我能成为人中之龙,可惜人生虚度十八载,我始终是条趴趴龙,成绩一般,身高一般〈如果一米六九算一般的话〉。
还好长相算清秀,小小年纪就在跆拳道上有点造诣,不是吹牛,别看我长得纤细,四、五个大汉等闲近不得我的身。
不过在大人眼中,竞技武术再好,成绩不过关,也是条趴趴龙。
今年会考,我把囊萤映雪、悬梁刺骨、不成功必成仁的精神彻底光大,总算勉强爬进了本市一所颇具名望的大学门坎,老妈开心地给家里供的观音连着上了数天香〈平时那个只是装饰品〉,老爸也慷慨解囊,出钱让我跟小雨去短途旅行。
说到廖小雨,千万不要以为他是我的女朋友。
虽然他的名字很女性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男人。。呃,男孩,个子高我半个头,成绩高我几个学分,长相也比我多了那么点男子汉气概,作为我妈的干儿子,他给我做了十几年的免费沙包,所以我把他看做死党──可以往死里打的同党。
十几年的人生过得比蒸馏水还单纯,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财运当头,只可惜这财运走了偏门,在我面前晃晃就过去了,照顾身边一大帮子闲人,比如跟小雨一起买彩券,我的一张不中,那小混蛋却张张中奖,想不把他当沙包扁都不行。
老妈搓麻将也拉我坐镇,为她聚财的同时,还顺便给大家端茶倒水,我的童工生涯从三岁就开始了,服务小弟都没我做得在行〈现在明白我成绩不好的原因了〉。
还有我做兼职的几家店,去哪里哪里生意兴隆,大家都说我是过路财神,专门替人招揽财运,我说我上辈子绝对跟财神爷有仇,所以他才这么消遣我,让我只能看,不能摸,过干瘾。
「小龙,你怎么还不起床?跟小雨的约定要迟到了,你这个没时间观念的小孩!」
糟了,老妈又河东狮吼了。我连忙穿好衣服,跑出去洗漱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刚冰好的甘蔗,带上郊游物品就奔了出去。
老妈在身后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带上雨具,玩的时候,对女孩子别小气。。」
还跟女孩子玩呢,我长这么大,连她们的小手都没拉过,唯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是在道场,可那些练跆拳道的女生个个凶神恶煞,我的桃花心还没开,就被她们踹飞出去了。
追不到女生不是我的错,谁让我个子矮矮呢,死小雨却雪上加霜,国中时曾很同情地对我说,我们班家人都是大高个,而我总长不高的原因,要嘛是遗传基因变异,要嘛我是捡来的小孩。
我给他的回应很简单──两记勾拳,三记飞腿,按倒后再锁喉,把他当小强一样狠扁。
其实在追女生方面,小雨比我还惨,他是经常交,经常被甩,所以他今天邀请了一位早就心仪的女生去郊游,却因为没底气,非扯上我这个一千瓦的灯泡。
天这么好,不会下雨了,老妈总是瞎担心。
我啃着甘蔗,骑上老爸刚买给我的新车小宝贝,飞踩出去。
说起我的嗜好,除了练拳、打游戏外,就是啃甘蔗,啃甘蔗的行为在我还没记忆起就开始了,好像是亲戚带来的甘蔗被我无意中发现,小啜后就上了瘾,自此就再没间断过,饭可以不吃,甘蔗却随时都要啃,所以我家一年四季甘蔗都不会断。
一口气把车骑到郊外人工湖,小雨说要在这里野餐、游湖,为此我把家当都带来了,给死党打气。怕人家小女生讨厌晒太阳,我在一棵大树下把野餐的塑料席铺好,摆上食品饮料,正在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东风把电话打了过来。
「小龙。。」
警觉心立起,死党用这种软趴趴有气无力的声音说话,原因只有一个。
果然,那边说:「我被人踹了,今天的约会取消吧。」
「踹?没踹死你?我告诉你,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你要是敢不来。。」
「我被妈关在家里出不来,她说要我静心。」
「你去死吧!」
小雨住在四十层的高级公寓最上层,他要是能从反锁的房间里出来,那就是蜘蛛人了,这是他妈妈的一贯做法,儿子一被踹,就将他锁在房里,名曰静思,实际上是希望他把心思都放在功课上。
我气哼哼挂了电话,心想与其在这里生气,还不如直接杀过去割袍断义,这种没义气的死党不要也罢。
准备好的点心饮料别浪费,我靠着树干欣赏湖光山色,顺便将食物一古脑的往嘴里塞,因为死党的爽约,我今天体重一定暴增。为了消化热量,在之后的时间里,我雇了辆脚踩游船,把踏板当小雨,在湖里狠狠踩了几小时。
谁知正踩得起劲儿,脸颊一凉,大滴雨点落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没想到暴雨警报还真灵,本来晴朗的天空瞬间便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我匆忙下了船,将东西收拾好,挂到车后座上,向回急奔。
天阴的可怕,暴雨兜头盖下,没雨具,可想而知我有多狼狈,忍不住说了几句怨言,其结果是雷声更响,暴雨更急,感觉老天在下雹子,打得我浑身都痛。
更可气的是雷电像是跟我有仇,我骑向哪儿,低雷便落向哪儿,一个接一个,紧追着我屁股不放,大有不劈死我誓不甘休的意思。
靠,横劈竖劈个没完没了,就算我是狐狸精,也不用劈得这么敬业吧?想把我做人肉叉烧吗?心一怒,脏字就冒了出口,我冲天骂:「你个死雷公,更年期吗?没处发泄拿我来寻开心!」
怒声一喝,乌云翻滚处,雷声竟然骤停,倒把我弄得一愣。
呵,原来神仙也怕恶人,早知道早发威了。
心里正欢喜着,谁知眼前一黑,大片乌云瞬间压低,闪电划过云端,跟着一个惊天震雷直冲着我落下,看这架式,要落在脑袋上,我连叉烧都做不了,直接就去轮回了。
雷公爷爷,我错了,骂人的话现在收回行不行?
我吓得猛蹬踏板,正巧前方是个陡坡,于是脚踏车便直冲了下去。
尽头拐角处亮光一闪,我正以为是闪电娘娘来招呼,谁知一个灰色东西迎面驶来。
不好,是车。。
一向灵敏的反应速度,在惯性和地心引力作用下甘拜下风,没等我来得及摆车头避开,那辆灰色跑车便直接在我身上做了个甜蜜亲吻,先是胸口,然后是脑袋,在被撞飞出去的一瞬间,我看到小跑车里一张颇为帅气的脸庞。
惨了惨了,这次肯定挂掉啦,你能指望一辆小脚踏车撞得过超速的跑车吗?
我在划过一道很漂亮的弧线后,撞在对面的树干上,接着直挺挺跌落在地,落地的同时,我看到一根一尺多长的莫名物体飞旋着直速落下,不偏不倚正敲在我的脑门上。
是我的甘蔗棒。看来黄泉路上不愁寂寞,可以继续啃甘蔗啰。
神智处于迷糊状态,只依稀听到救护车的凄厉声响,然后被人来回搬动,再然后是心脏电击,有人在我耳边不断打气。
「再坚持一会儿,不要放弃!」
放弃放弃,被人这样电击折腾,我宁可放弃好了。
是谁拉住我的手?快放开啦,看我像死鱼一样来回蹦达,很好玩吗?
终于脱离了那只手的牵制,被推进房里,没等我缓过来,眼前便骤然一亮,吓得我一激灵。
被雷电忽闪了那么久,说不害怕是假的,还以为接下来就是惊雷了,我立刻跃身跳到了旁边,谁知跳完后忽觉身子轻盈,缓缓升到了半空。
眼前无影灯下立了许多白大褂,正低头紧张地准备着,我好奇心起,凑过去探头一看。。
妈呀,这个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美少年不就是我吗?
呃,这样说有点儿自恋,而且。。
喂,别折腾了,我已经挂了啦,意思一下,推出去就好了,千万别再来个开膛剖肚什么的,人家还想完完整整地去轮回呢。
见一帮人又是量血压,又是测心跳,我心惊胆战,亲眼看自己被开膛的感觉实在太诡异,还是闪人好了。
我从手术室的大门飘了出去,呵,太兴奋了,居然可以穿墙而行。咦,这不是撞我的那个帅哥吗?
帅哥坐在靠近手术室的长椅上,他身形魁梧,即使坐着,也可以看出高%的身躯,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身材、相貌、财富他都占了〈能开得起跑车的自然是有钱人〉,怎么就不肯分一点儿给我呢?
出于好奇,我立刻迅速向他飘近,靠着他坐了下来,帅哥看上去三十上下,正是最具魅力的年纪,那容貌长得还真让人嫉妒得牙根痒痒,可惜脸颊轮廓太过刚毅,双唇微薄,坐在那里活像座冰山。
我很想再凑近看看他的眉眼,可那对眼帘一直垂着,神情看似淡漠,只是偶尔手指会交叉起来,这个有些烦躁的小动作泄露了他的不安。
「嗨,老大,不关你的事啦,被撞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必太自责。」
明知帅哥听不见我的话,我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