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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瑞经历过各种大阵仗,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十分陌生以及好奇,深夜的大海像是一个沈睡的洪荒巨兽,漆黑一片,仿佛随时可以吞噬一切,斐瑞探头探脑的看著越来越远的海岸线。
“他要是知道自己花了一万美金就将黑手党第一杀手掩护出岛,一定会受惊致死的。” 一边的伊万科夫看著斐瑞偷笑。
“这钱真好赚,以後我也可以做这个,我以为我比这位朋友更了解黑手党以及意大利政府的运行规律,做这种生意更加万无一失。”
“你这辈子休想了……难道你还想著有一天能再回西西里岛?”伊万科夫小声嘀咕著,赌气似的用手撩拨著冰冷的海水。
“我可没卖给你。”白了伊万科夫一眼,斐瑞躺在船舱里长舒一口气,海风的苦涩溢满胸腔,翻滚著酸涩。
“喀麦隆死了,死在警局里,真可笑,警方动用了一级戒备五十名全副武装的“皮头套”都没能保住喀麦隆的命,黑手党果然有一手。”耸耸肩,伊万科夫的眼中冒著精光,一脸的跃跃欲试。
“死了?”斐瑞猛的坐起来,眼神有些呆滞。
“没错,死了,喀麦隆为了整垮西亚特自愿走上被告席,检察官掌握的材料足以彻底摧毁赫斯特里家族。但是西亚特抢先一步,用一瓶高浓度葡萄糖永远堵了喀麦隆的嘴,你们的前教父竟然有糖尿病?!由於对死人的窃听记录不能作为法庭证据,超过7000页的起诉书在几分锺内变成了一堆废纸。”
“谁做的?”转头,斐瑞问道。
“不能确定,不过,大致猜测是洛克西,哦对了,好像知道你越狱的第一人并不是警察而是黑手党,在终结喀麦隆性命的同时,一队黑手党成员进入了你所在的单间,你该庆幸你跟我走的选择是对的,你们教父大人还真是冷血啊。”看著斐瑞的脸色,伊万科夫试探著说。
随著伊万科夫的话,斐瑞的脸色变了数遍,最终吐出一口气,安静下来,转头看向远处水天交接处不再说话。
黑手党的荣耀69
心里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是否被伤害多了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疼痛,有些酸酸的,有些对未来的茫然,从小生活在赫斯特里家族,如今,自己将何去何从?
斐瑞的眼中浮现一丝黯然,缓缓垂下眼皮,唇边是一抹淡淡的苦笑。
“其实,我真没想到西亚特真的会派人去处置你……连我都能看出来你是不可能背叛他的……现在赫斯特里家族应该会操办喀麦隆的葬礼。”斐瑞周身的情绪一点点沈寂消逝,仿佛这黑夜中的大海,伊万科夫到底咽下了未尽之语,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似希望渐渐泯灭,斐瑞似乎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心头浮上的是深深的悲哀,最终,连那些许的悲哀都渐渐消失,消散在那茫茫的水天相接处。
喀麦隆死了,死的很体面,不是他的体面,而是赫斯特里的体面,这个意大利隐形的“最大企业“掌控著国土内百分之三十的流动资金,报告上写著喀麦隆先生因糖尿病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全球一百多家电视台实况转播了这场国王般的葬礼,全球黑手党的所有精英都出席了在圣玛丽教堂举行的安魂弥撒,加长林肯和黑色奔驰组成了一望无际的送葬队伍,悼词中的喀麦隆,是一个爱国者和慈善家,一个具有伟大人格的“优秀公民”。
盛大的葬礼昭示著赫斯特里依旧是全球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组织最严密、的黑社会团体,这一地位不是任何政府与黑帮所能撼动的。
妖冶的是夕阳的余晖,仿佛贪婪的兽在吸吮著人间的血液,变幻莫测的吞噬下海风巨浪中的海岛。
一辆辆夜色的高级轿车只是缓缓的驶入西西里岛的核心,没有理会夕阳的肆虐,一切都肃穆的令人不寒而栗,灵魂在压抑的空气里动弹不得,白色的花圈,灰色的人影,黑色的布幔,夹杂成不变的斑驳荒寂。
每个人都试图表现出极度的哀悼,即使心知肚明这位躺在墓地中的人与自己毫不相干,但全妄想著利用者伪装的悲伤博得现任教父的欢心与信任。
站在崭新墓碑一侧的西亚特手中轻抚著一只白色的玫瑰,冷眼注视著眼底的闹剧,嘲弄的意味夹杂著暴虐的神情让站在下面的众人不自己的颤栗。
“叶夫根尼。达格斯坦尼。”当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将自己手中的鲜花投入还未填土的棺木时,一直沈默的教父大人突然开口,磁性的嗓音充满了庄重的王者气势,只吐出叶夫根尼的名字便转身离开了。
看著教父离去的背影,被点名的叶夫根尼沈默片刻,也跟著走了过去。
直到两人远离众人的目光,西亚特这才转过身来。
“家门不幸,千般宠溺却教出了离家出走的,还请叶夫根尼阁下看在西亚特照顾您儿子半年的份儿上,将我家的孩子送回。”话音落,教父阴霾冰冷的眼神瞬间化为一池柔波荡满了宠溺与疼惜。
“这个……”叶夫根尼的脸色数变,照顾自己的儿子半年,是,照顾了半年,在床上照顾了半年之久……伊万科夫身为达格斯坦尼家族下一任族长,雌伏在西亚特身下半年,虽说逼得他处死了前一任教父,但这终归是需要背负一生的耻辱。
“难道叶夫根尼阁下有什麽难言之隐?”挑挑眉,见叶夫根尼犹豫,西亚特眼中柔波不再,声调也冷了下来。
黑手党的荣耀70
“也不是,伊万科夫确实於前几日领回一名男子,但,我们并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也并不是我达格斯坦尼家族的成员,我无权决定他的去向。”思考片刻,叶夫根尼微微笑了起来。
先不说斐瑞是自家儿子死命保下来的人,就凭西亚特对斐瑞的重视态度,斐瑞在赫斯特里家族的重要地位,自己都不会将他轻易交出来,斐瑞在自己手里,虽不是一把利刃,但对西亚特来说,却是肉中刺眼中沙,终归是不爽的,只要能让这个对万事都胜券在握的教父大人不爽,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麽只要赫斯特里家的孩子愿意回家,那麽,您是不会阻拦了?”摆弄一下手中的玫瑰,西亚特嘴角微翘。
“当然,赫斯特里的家务事,叶夫根尼当然无置喙余地。”微微弯腰,叶夫根尼抬头,也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
“很好,达格斯坦尼家族出现这麽识时务的族长,相信喀麦隆先生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毕竟,本是同根生嘛。”将玫瑰轻轻扔在地上,西亚特转身离去。
叶夫根尼上前两步,捡起沾染上泥污的白色玫瑰放在鼻下轻嗅,从西亚特身边抢男人,自己的儿子真是出息了,呵呵。
坐完船便是汽车,再然後稀里糊涂的上了飞机,当飞机降落在莫斯科的机场,下了飞机刺骨的寒风如刀子般冲著斐瑞刮了过来,望著天上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看著满街穿的犹如面包一般冻得鼻尖通红的人,斐瑞狠狠的吸了一口冷空气。
被伊万科夫拽著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刚想打开空调暖和一下,便看到这家夥打开车窗将头探出窗外一个劲的吸著要人命的冷空气,“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哎呀!”
“听说你们达格斯坦尼家族的先祖也是意大利人。”缩了缩脖子,斐瑞问道。
“没错!但是我们的先祖上个世纪便开始从欧洲逃亡和流落到这里,所以我们也是俄罗斯人!达格斯坦尼家族是最勇敢的家族!”伊万科夫一脸自豪的介绍自己的来历,看来达格斯坦尼家族也并不太甘愿被划为赫斯特里家族的分支,但那深入骨髓的执念一直使两大家族争执不休。
“噢,确实挺勇敢的。”吸吸鼻子,斐瑞指了指大开的车窗,“勇敢地达格斯坦尼人,能不能把车窗关上,我觉得我快感冒了。”
“哦,对不起!太过兴奋了,嘿嘿。”将车窗摇上,两人开始看著窗外尖尖的房顶和白茫茫一片的街景。
不一会儿,车子突然停下,结冰的路面让突然停下的车子倾斜摇晃,斐瑞和伊万科夫差点撞成一团,“该死的,这车没有ABS吗?”
“嘿嘿,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将就著下车吧,为了给你准备你所要的夜店,我可是穷的叮当响了。”伊万科夫愉快的笑起来。
下了车,斐瑞腰酸腿软的抻了抻腰,“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金主。”
“别抱怨了,我能调动的资金都是家族的,在我还不是族长之前,私人事件只能掏自己腰包。”
看著面前尖顶高门看上去有点像教堂的建筑,斐瑞很好奇这里是什麽,难道达格斯坦尼家族在教堂里?
还未缓过神来,就看到伊万科夫猛的推开门,一阵轰鸣的音乐像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後面是一群穿著比基尼的俄罗斯美女与各种大汉疯狂的扭动著身躯。
黑手党的荣耀71
“我送给你的夜店!”伊万科夫一脸自豪的请斐瑞进去,一个大汉立刻指著伊万科夫大叫起来,“你小子竟然活著回来了!意大利的美女竟然没有让你精尽人亡!”
“哈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几名美女立刻迎了上来却被伊万科夫拦开,“你们未来的老板喜欢帅气的小夥子!”
话音刚落,两名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身材修长金发碧眼的男孩便走了上来不由分说将斐瑞拉进了混乱的夜总会里,被带到一个包间内,可以看到下面舞池中扭动的人群,还能听见震耳欲聋的火爆音乐。
一个男孩不由分说的扭进了斐瑞的怀里,刺鼻的香水味冲入鼻子让斐瑞不由的一皱眉头,却引来周围大汉们的疯狂尖叫与大笑。
时间在疯狂的嬉闹中过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深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伊万科夫含著笑又给斐瑞倒了一杯,他看的出来斐瑞喜欢这种环境,喜欢这里热情开放爽朗的舞娘小夥子以及客人,虽然他说话很少,但那嫣红的双颊和一直挂著浅笑的嘴角,含笑的眼眸看的出他很放松。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伊万科夫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也大笑起来冲著在舞池中不停对他们摆著POSE的舞娘抛著媚眼。
“这里很不错。”轻笑著看向伊万科夫,斐瑞的眼眸中有一笑而过的感激。
“嘿嘿,在这里放心的玩乐,有酒有肉还有女人,俄罗斯的女人世界第一等,可惜你不喜欢女人!”眨眨眼,伊万科夫忍不住调侃斐瑞。
“我喜欢你的屁股。”放下手中的杯子,斐瑞冷笑著用手指在伊万科夫脖颈上划了一下,吓得伊万科夫一个哆嗦讨好似的笑了两声。
杯中的酒猩红的像是人体动脉中的血液,西亚特坐在私人飞机上轻轻摇晃著水晶杯,对面的叶夫根尼有些不自在的将头瞥向一边看窗外飞机下的云朵,心里咒骂著西亚特的无赖举止,这相当於绑票……
“不用这麽紧张,只是一次小小的旅游而已。”看著叶夫根尼的模样西亚特轻笑出声,一口饮尽杯中酒。
“还请教父大人能够听从安排……好让叶夫根尼以尽地主之谊。”叶夫根尼心中暗骂,就这样一个人光明正大乘坐我的专机来到我的地盘,真不知道是这一任教父的胆子太大还是有把握我不会发飙。
一想起当天自己离开时西亚特当著众位大佬的面一脸平静的踏上自己的飞机,嘴里说著什麽去参观俄罗斯的冰天雪地,叶夫根尼心里就咒骂不已,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两家族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在俄罗斯发现赫斯特里家族教父的踪迹,自己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将他的命留下,但他当著全世界大佬的面就这样跟自己回去,自己不光不能干掉他,还得动用一切能力保卫他的安全。
“当然,叶夫根尼先生费心了,前一阵子非洲“烟鬼”卡明顿悬赏一亿美金要我的性命呢,据我所知已有四到五个在雨林里作战的雇佣兵军团撤出接下这个案子了。”舒适的靠在座椅上,西亚特的神态根本不像是一个被人威胁了性命的人该有的表现。
“……你做了什麽?”叶夫根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实在不想让自己手下豁出性命去保护西亚特这个仇人,但如果自己在自己的地盘里没有能力保得他的安全,自己在黑道也就别想混了。
“贩卖性奴,逼良为娼,走私,偷渡,贩卖军火,我想想还有什麽…对了!我只不过把他预定的十三吨可卡因截留了而已,谁知道他就失去理智了。”西亚特耸耸肩,“要知道非洲一年能消化七八百吨的可卡因,我才抽了这麽点点,他就暴走了……”
“呵呵,我觉得,他只出一个亿要你的命已经很小气了。”嘴角抽动,叶夫根尼决定还是不要跟这个教父在讨论的好,黑吃黑在黑道上总是让人鄙视的,这人说起来却毫无不好意思,一脸的理所当然。
斐瑞觉得自己很适合这种生活,一点点的毒品麻醉,沈浸在美酒佳肴的纸醉金迷之中,不必担心随时有人威胁自己的生命,更不用担心何时会惹恼那个让自己畏惧恐慌的男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笑闹,肆无忌惮的尖叫,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与美丽的舞娘调情。
趴在围栏的网格外,看著下面的群魔乱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