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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新娘下身蜿蜒而下,叫声渐渐微弱下来,终至无声。而给迷了心窍的男人根本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在做什麽,只是随著药性,一遍又一遍的发泄著兽欲。
洞房门外,守候的家丁仆妇们早得了老夫人的吩咐,没有任何人敢进来看一眼,问一声。
直到第二天早上,终於清醒的男人给那满床的鲜血给吓懵了。而那美貌端庄的刘小姐,已然成了冰冷的一具尸体。
呆呆的,呆呆的看了许久,男人忽然仰天悲号,而後大笑!那笑声凄厉无比,犹如夜枭嚎叫,听得人撕心裂肺。
男人疯了!给活生生的逼疯了!
闻讯赶来的老祖母见此情形,瞬间整个人跌坐在地,“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要这麽惩罚我?为什麽?为什麽!”
老太太这一坐下去,就再也没能起来。
她没死,中风了。全身瘫痪,生不如死!
刘家平白无故在新婚之夜死了一个女儿,又无法惩治真凶,他们便把江家所有财物搜刮一空,以作补偿。江家奴仆们背著包袱,四处逃散,各自另奔前程。
就这麽短短的数月间,曾经的名门望族江家,彻底败落了。
昔日高大的门楣坍塌了,结实的门窗全都破损了,文房书案上落满了灰尘,雕梁画栋里结满了蛛丝。本来四季开著鲜花的地方疯长著野草,养著金鱼的荷花池里散发著恶臭。
只有两三个忠仆,还守著一个老瘫子和一个男疯子。不过那日子,是显而易见的凄凉与苦涩。
“让我去!让我去照顾他们!”月河跪在地下,拼命拉扯著蓝田的道袍,泪如雨下,“法师!求求你,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让我去照顾他们吧!等他们都死了,我立即去投胎!就是永不超生我也愿意!好不好?好不好!”
蓝田为难了。
(嘿嘿!这一章长吧,桂花更新给力吧!看到亲送的“好文供奉”,偶一下就激动鸟!也谢谢其他亲们的礼物与票票哦,总是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让桂花努力的写下去!
啊啊!差点忘了,男人名叫江承浩,是书友chienping926提供的名字哦,在此感谢你了!因为这一章是场景交替,所以用的是“男人”代称,後面他再出来就会用自己的名字了。交待一下,虽然和月河是配角,也会很可爱的哦!)
36
一只小仙鹤飞进了纯阳观,稳稳的落在蓝田的手心,也暂时打断了月河的恳求。
这是出了什麽事?蓝田心头一惊,他知道,如果不是青书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是不会给自己发来这样的消息。
小仙鹤在手心重新化作一根洁白的羽毛,而那上头所背负的信息却迅速融入了蓝田的掌心。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玉鹤出事了!虽然只是被人觊觎,但那个和尚绝对不是好人!救,肯定是要去救的,可是眼下之事,该如何了结呢?
“道长!您就可怜可怜我弟弟吧!帮帮他,可以麽?”初夏也跪了下来。
弟弟实在太可怜了!一生命运多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也真心喜欢他的人,居然就这样天人永隔了。死的固然可怜,但活著的那个呢?疯疯癫癫,一样可悲可叹!
蓝田看到了事情始末,他当然也有恻隐之心,可是人鬼殊途,他纵是有法子让月河暂时留在人世间去照顾江承浩,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注定的要分离,那长痛还不如短痛!修道之人,心性淡泊,看得当然开,可凡人不一样,凡鬼更是看不开。
“我愿意长痛!”月河态度坚决,“就是以後要分离,但我能照顾他一天就是一天的快乐,能照顾他一年就是一年的快乐!道长,你帮帮我吧!若是日後我还是得被阴司地狱捉拿,我也绝计不会怨您!”
初夏也想有个机会弥补弟弟,力所能及的照顾他,“我可以提供住处!我们蓝凤楼本来就是白天不开门,晚上才经营的。我可以在後院里给他们收拾一个住处,不让别人来打扰,小冬子你可以带著他们在那儿住下,吃穿住用自有哥哥,比他们几个人在那里苦苦支撑要强!道长,您宅心仁厚,就帮帮我弟弟吧!”
蓝田踌躇半晌,见兄弟俩苦苦哀求,著实可怜,终於一咬牙点头了,“我可以帮你们!但这个代价相当昂贵,你们不妨听完再做决定!”
月河意志相当坚决,“不管什麽代价,我都愿意!就是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愿意!”
世上难为有情人,相知相遇却难相守。
蓝田微微叹息,指著他的那坛骨灰,“你若是想如凡人一般去照顾人,而不至於因为阴气太重伤害到他们,就必须以你自己的骨灰炼化作符,消弥掉你的阴气,让你的肉体重生。可是你们也知道,一个人只有一副骨灰,这也是每个人死後魂魄归依的根本。若是用尽了,你就失去了自己的根本。要是遇到坏人,或是你对自己重生後的肉身保养不慎,你就再没有弥补的机会了。而肉身受损的同时,你的魂魄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既便是投胎转世,魂魄受损的人,将生生世世沦为白痴!你还确定你要做吗?”
这代价确实太昂贵了些!初夏有些犹豫,“道长,那还有其他的法子麽?”
蓝田摇头,“其他的不过都是些旁门左道,人鬼殊途,要是他和凡人相处时间长了,就是他自己不愿意,也会消耗凡人的阳气,包括你都是一样。若是他想长留人世间,这个法子是唯一稳妥的!”
月河却毫不犹豫的请求著,“道长,您动手吧!我不怕!”
蓝田还得告诉他,“月河你要记住,死生由命。你是本不该存在於这世间之鬼,若是哪天阴差找到你,你必须跟他们走,不得反抗,知道麽?”
“知道!”一心想去照顾恋人的月河只要有个机会,哪有不答应的?
蓝田也知道这话十有八九靠不住,但还是手掌一翻,召唤出一粒龙眼大小的透明珠子,“这是定魂珠,月河你服下之後,可保你魂魄不散,待我给你炼化了躯壳,你便可以在日落之後,日出之前如寻常人一样出来活动了。但你须切记,有阳光时千万不可出来活动。回到人间之後,也只可照顾江家祖孙,绝不可多管闲事!哪怕别人欺负他们,你也绝不可利用身体的异样去吓唬别人!如果你逆天行事,扰乱凡人命局,尤其是行凶作恶,若是被阴司追查下来,那便是连我也难逃干系的!知道麽?”
“知道!”这个月河倒是应得坚决,“道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脸上抹黑!”
“我也会看著他的!”初夏拍著胸脯作保证。他想好了,到时把弟弟他们好好的保护起来,若是没人欺负他们了,弟弟又怎会生事?
“希望你们记得今日说过的话!”蓝田起手凌空一抓,那小小白瓷坛顿时碎了,而里面的骨灰却一粒未散,似是被看不见的透明网罩包裹了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蓝田口中催动法决,突然喷出三昧真火,炼化著灰白的骨灰。烧得那些滋滋作响,不多时,就凝成一汪银白色如水银样的东西。
此时蓝田将定魂珠递到月河的面前,月河接过毫不犹豫的服下。透明的珠子在他虚幻的体内散发出淡淡的暖光,把他的整个身体都照亮了。
“去!”蓝田将手中那捧水银高高举起,那抹水银似有生命力一般,认主的立即投向月河的方向,在他的灵魂体外自上而下流淌,覆上了一层薄而透明的膜。
象是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月河只觉得从头到脚,四肢百骸渐渐沈重起来,象是又背上凡人的躯壳,有种贴切的真实感。
他欣喜的摸摸自己的手脸,除了一片冰凉与常人不同,竟是又恢复得与从前一般无二了。
“哥!你看,我能摸到自己了!你让我摸摸,看能不能摸到你?”
“嗳!”初夏激动的上前拉著弟弟,可又怕一使劲拉坏了他,赶紧松了手。转而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手,“摸到了!摸到了!”
兄弟俩喜极而泣!
蓝田瞧了却有些淡淡的惆怅,这凡人的手足之情是孤儿的他从未有机会体会过的。
想想月河这特殊的体质,便想到了玉鹤,心中一软,算了,好人做到底,他又召唤出一件天蚕宝衣,“这件衣裳送给你,不要脱下来,若是偶尔有必须要阳光下去的时候,穿著它,可以保护你。”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兄弟俩感激不尽。
初夏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道长,您能告诉我们去那江家的路麽?小冬子不方便白日走路,我只能带著他夜间行路,就怕问不到人,还请您能否给个详细的地图我们?”
算了算了!难得做回好人的蓝田今日真是挥泪大放送!
“我送你们去吧!”
反正接了江家祖孙,也是要回蓝凤楼的,蓝田想,他就日行一善,帮他们接了人,想来不过耽误一两天的工夫,应该不至於太误事吧?
玉鹤的真身在他手里握著呢!那头还有青书守著,有什麽事也会通知他的。
可是一贯精明的蓝田道长,这回的判断却出现了失误!可怜的青书已经被赶出蓝凤楼了,而迷糊的玉鹤,却被人迷了心窍。
那个行事,还能有谱麽?
(收到一个好可爱的拜神娃娃和恋爱符了耶!好喜欢!周末愉快哦!亲亲大家!别忘了投票,投票!)
37
玄苦不傻,玄苦很精。
这老和尚算得很清楚,玉鹤现在就是他手中的一只香饵,用来钓项天启这条大鱼的香饵,所以他必须在把这只香饵送到项天启嘴边之时,抹上自己的独家剧毒。
让那只白痴皇帝吃了就吐不出来,非求著他要解药不可!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控这条鱼,进而谋夺这条鱼身上的肉。
所以他并没有急著把玉鹤进献给项天启,而是很耐心的在等。等著迷心虫彻底蚕食掉玉鹤的神智,让他彻底成为自己傀儡的那一天。
判断标准很简单,就看玉鹤的眼睛。什麽时候,那双漂亮的剪水双眸上浮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就是大功告成的那一天。
这个时间,比玄苦想象的要久了许多。
说起来,还是很令人诧异的。因为玉鹤的功力深浅在他第二天过来探视迷心虫效果的时候就查探到了,明明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怎麽能坚持这麽久不被侵蚀?
玄苦想不通。
玉鹤的法力虽然纯净明和,但却著实低微,只能勉强在人间做个凡人行走。按道理来说,以迷心虫强大的控制能力,不出两日就能完全吞噬到他的神智的,却不知为什麽,就是达不到他的首脑。
借以帮他炼制提升功力的仙丹为由,这只小妖精完全不设防的就让玄苦摸上了自己的额头,探查自己的本元真力。
可是玄苦什麽也不查不出来。无论他怎麽暗中用法力催动迷心虫,它仍是只能异常缓慢而艰难的向上移动。
他也曾经问过玉鹤,有没有得到过什麽奇遇或是仙缘,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眨巴著纯洁的大眼睛,“什麽奇遇?什麽仙缘?”
反问得玄苦只能暗自牙疼。
不过玄苦也曾经想过,既然玉鹤的神魂这麽难以控制,是不是问题出在真身上?
他没有猜错,如果不是蓝田在七彩焚天炉里,用自己最珍贵的心血命元为玉鹤的真身炼制了一层护身宝甲,小妖精早给人迷得七荦八素,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可迷迷糊糊的小玉鹤别的事情都好说,只要一提起这个,就立即翻脸,只含糊说掉了,就怎麽也不肯说下去。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魔障,玉鹤的魔障就是蓝田。
他就是死也不肯向人倾吐关於那个妖道的一切,那执念是如此之深,任老和尚花招百出,也不能哄他说出实话。
好在迷心虫还是一点点的在前进,玄苦也只有耐心的等下去。
在迷心虫彻底发作,玄苦来给他下达指令之前,玉鹤还是保持了正常的作息。
按时开业,按时表演,只是少了精明能干的初夏和青书,店里的生意虽好,但赚的钱却没那麽多了。
不过小倌们的收入倒是不受影响,反正青书之前赚了那一大票,已经够他们吃喝一阵子的了。只有少数懂经济会算帐的人才能发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比如说,夜白。
他暂时接替了蓝凤楼里的管事一职,算了几天的账,就觉得有些问题了。
“玉鹤,快别让大家用雨前龙井和十八年女儿红待客了!你瞧瞧这帐本,超支了许多!再这麽送下去,店里都要亏本了!”
“可是从前不也是这样麽?”玉鹤看著那一堆数字就头痛。
“从前哪里是这样?你看从前的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