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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前不也是这样麽?”玉鹤看著那一堆数字就头痛。
“从前哪里是这样?你看从前的帐本,明明是有搭配的。三壶上好龙井才搭配一壶顶级龙井,五坛上好女儿红才送一壶十八年女儿红。那些便宜的用完了,新的还没买回来,现在就这麽乱用了。”
“上好不就是最好的麽?”
“当然不是!”夜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上好只是个噱头,都是普通货色,这有确切名称标的才是真正好东西!”
“那该怎麽办?”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夜白只得给他出谋划策,“先拿些便宜的毛尖、汾酒之类的顶一顶吧!能省一点是一点,要是……”
他很想说,要是初夏还在就好了。可怜他一个做小倌的,本来只用卖弄风骚,哄得客人高兴掏钱就好。现在多凄惨?硬被老板抓著来做管事,不过工作性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转变,还是得动脑筋哄著客人掏腰包。
可是……他还是觉得老本行比较适合他啦!双重动脑,他的脑子快不够用了啦!
“唔……那个啥……啥时候管事能够回来啊?”觑著玉鹤的脸色还算可以,夜白终於问出心中最挂念的事情。
他至今没搞懂到底青书和初夏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天只看到玉鹤突然管初夏叫青书,然後初夏也承认了,然後他就被赶走了。难道是初夏还有个名字叫青书?因为没有早对老板坦白,所以惹玉鹤生气了?
相处这麽久,蓝凤楼里的小倌们都知道自家老板其实是心地非常善良的人。所以夜白还是鼓起勇气替初夏求情了。
“老板,就算是初夏管事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他,让我们找他回来好不好?”
“不行!”玉鹤梗著脖子誓不低头!不是他不肯原谅青书,是他没办法原谅青书的师傅,那个名叫蓝田的臭道士!
“老板!算了啦!”夜白不惜施展出美男计,可怜巴巴的眨动著大眼睛,拉著他的衣袖左右摇晃著撒娇。
“不用再说了!我说不原谅他,就是不原谅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要管了啦!”玉鹤唯有在这种事上,无论如何要坚定立场!
夜白瘪著小嘴,忽地对门外嚷了一声,“你们还傻看个什麽?快进来帮忙啦!”
“老板!”
虚掩著的房门一下被推开了,呼啦啦全楼的“招牌红小倌”全都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求情。
“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初夏管事啦!”
“他人虽凶一点,但对我们都很好的!”
“他还干了很多活!劈柴挑水,成天忙前忙後的,还是很用心的。”
“上回我生病了,也是他深更半夜背著我去看大夫的!”
“那回有个变态客人的欺负人,也是他帮我们挡的架!”
……
“总之我们蓝凤楼不能没有他啦!让他回来好不好?”
“不好!”玉鹤爆发了!玉鹤──他妒忌了!
为什麽这麽多的小倌都觉得他好,替他说话?好生气!好生气哦!这麽多美男都是他辛辛苦苦一个一个救回来的,凭什麽他们都喜欢那个该死的青书?替他说话?他是骗子,小骗子啦!
“总之我是不会让他回来的!”气呼呼的玉鹤硬梆梆的甩下这麽一句话,扭头跑了。
小倌们不知道为什麽会弄巧成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只有一直蹲在窗外偷听的大白鸟明白些端倪。
人有魅力,就是没办法啊!
大白鸟得意忘形的在那儿咯咯直笑。冷不防夜白冲了出来,“臭鸟,吵什麽吵?快走快走!”
他看这只鸟不顺眼已经很久了!自从初夏走了,它就来了。成天蹲在屋檐上,也不干活,也不捉虫,反而老是盯著自己,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哼!肯定是想让自己给他喂食!他才不愿意呢!都是你这只笨鸟来了,初夏才回不来的!应该说,夜白无意之间真相了。
此刻的他,正挥舞著小竹竿,赶得这只大白鸟四处乱窜,所有的人都没有留意到,玉鹤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异响。
玉鹤只觉得头疼得快要裂开似的,好象有个什麽东西拼命要往里钻,钻到脑海最深的地方去。
不!他不要让它去!死也不要让它去!
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在意识完全消失的那一刹,他的心里还惦记著一个人,蓝田!我死也不要忘记他!
作为饲主的玄苦食指突然跳动了一下,他心中一惊,随即大喜!迷心虫终於侵占了玉鹤的神智!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江家的蓝田心中也动了一下,糟了,好象是玉鹤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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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探询到玉鹤已经成功被迷心虫控制,玄苦立即赶到了蓝凤楼,正被夜白追得鸡飞鸟跳的青书完全没有发觉。
房间里白光一闪,玄苦便已然现身了。
玉鹤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翻开他的眼皮看看,却见乌黑的瞳仁外头确实笼罩著一层淡淡的金光,却比应该出现的纯金色光芒黯淡了许多,只余一层浅浅的被稀释得近乎白色的金,让老和尚也不能确定这小妖精到底是不是被迷心虫控制了。
想了想,玄苦从袖中摸出一只乌黑油亮的小葫芦,从里头倒出一粒雪白的丹药自言自语,“我这回可是下雪本了!小妖精,你一定得给我赚回来才是!”
趁著玉鹤毫无意识,他将那丸药塞进玉鹤口中,将他头抬高,下巴一合,那药骨碌一声就给咽了下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玉鹤才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原本神采四溢的大眼珠里此刻尽是迷惘,“我这是在哪儿?呃……大师,您是谁?”
玄苦笑得虚伪,“玉鹤,你真不认识我是谁了吗?”
看著他眼里蓦然闪现的白光,玉鹤浑身一个激灵,象给人点了穴般定定的看著他,整个脑子完全迷糊掉了,嘴里不受控制的吐出话来,“你……你是玉鹤的主人。”
玄苦得意的奸笑,看来刚给他吃的洗情丹已经发挥药效了,再加迷心虫,此刻的玉鹤就如同一张白纸,任人涂抹。自己说什麽,他都会相信。
“玉鹤,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奴仆。是我传授了你一身本事,是我给了你倾国倾城的美貌,所以你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吩咐,知道吗?”
“知道。”玉鹤完全如一个木头人般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你是我的主人,我要听话,听你的话。”
“很好!”玄苦笑眯眯的伸手牵著他,“现在,主人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使出浑身解数哄那个人开心,知道吗?”
“嗯。我会哄他开心。”完全被人控制的玉鹤被玄苦抓著,消失在又一道白光里。
不对!
两人同时离开的波动到底大了些,被已经追累的夜白放过的青书後知後觉的察觉到了异样。
可待他赶进玉鹤的房间里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青书没空再装,迅速恢复了人身,双手合十结出数个手印,一只小小的羽毛忽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万幸!这是他从前送给玉鹤紧急召唤他的羽毛投射出来的幻影,幸好他还带在身上!
“追!”青书身形一动,仍是化作那只白鸟,展翅跟著羽毛飞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空里。
夜白正累得在屋子里喝茶,忽然听到窗外一阵鸟飞的声音,展目一瞧,却是那只大白鸟急匆匆的飞走了。
“小气鬼!走就走吧!都走了才好呢!”他忿忿的嘟囔著,不知骂的是人还是鸟。可是没多久,他笑不出来了!
“老板!老板不见了!”整个蓝凤楼都慌了!
江家的情况真的是糟糕之极!
江老太太瘫痪在床,动弹不停,连大小便都要人伺候。心里虽然明白,但除了一双眼睛还会眨,连话也说不出来半句。若不是惦记著疯了的孙子,她真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江承浩疯疯癫癫,蓬头垢面,跟个小孩儿似的到处乱跑。心里只记挂著一件事,“桂花糕!我要去给月河买桂花糕!他喜欢吃桂花糕!他在等我买桂花糕!”
闻者无不心酸。
“阿浩!阿浩是我呀!我是月河,我来了,你看看我呀!”屋子里,现身出来的月河抱著他是放声大哭!
可迷住了心窍的江承浩根本就认不出他来,反而一个劲儿的摇头,“你不是月河!月河不在这里!他在……他在哪里呢?”
江承浩越想越糊涂,急得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紧皱著眉头在屋子里搓著手团团转,“糟了!我把月河弄丢了!月河,月河你不要怕!我马上就能想起来过来接你了!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儿?啊!”
他绞尽脑汁的想著从前之事,却忽然觉得头痛欲裂,抱著头在地上直打滚。月河吓坏了,“他怎麽了?阿浩,阿浩你别吓我!”
蓝田也略通医术,根本不用把脉,只伸手隔空传过一道柔光,便知端倪,“他是从前经历的那段过往太过惨痛,是以内心抗拒,无法回忆。”
“那他还有救麽?”
“有是有的。他又不是天生疯癫,只是突然之间刺激过度,所以才弄得心智失常。若是给他一个安定的环境,找了大夫来好好调理,应该还是能恢复正常的。”
月河闻言顿时安下心不少,“那他奶奶呢?”
江老夫人虽然瞧不上他,但毕竟是江承浩唯一的亲人了,他也必须照顾她。
蓝田看了眼老太太,摇了摇头,“她是年纪到了,这可就没法子了!情况最好也就是恢复说话,能坐起来走动走动。但要想跟从前似的,恐怕就不是凡人之力所能及的了。就好象这位江公子,虽说可以医治,但也不一定十拿九稳就能痊愈。”
可你不是凡人,至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凡人。月河满怀希翼的问,“道长,您是有法子的对吗?”
蓝田笑了,“月河,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麽?”
你本来就不是这凡间应该再出现的人,他也不是。人世间的生老病死自有其定律,你管不了,他也管不著。
蓝田可以做好事,但不会无限制的做下去。否则人心就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哪怕最善良的人,也是一样。
初夏上前请求,“道长,我弟弟是不方便管,但我可以!只要这世上有能治他们祖孙的灵丹妙药,我愿意去找!就算是替我自己积点德,这样行麽?”
这还象句话!
蓝田指点他们,“要治他祖孙二人,其实也不难。只要你们能有机缘找著西风山九针观的观主,他那一手的医术超凡脱俗,有起死回生之效。这些小伤在他眼里,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那九针观在哪儿?我们去找!”
蓝田微笑著摇头,“那道观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江南,但具体在哪儿,我却不能多说。大凡清修之人,都不欲被过多打扰。你们若是有机缘,自会遇上。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世上奇人异士甚多,说不定你们找不到他,也另有人能助你们一臂之力。现在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今後的事却得靠你们自己了。现在我家师侄可能出了点事,我得赶著去瞧瞧,你们好自为之!”
兄弟二人谢过,自去打点行装,准备带这祖孙二人随他们回蓝凤楼。蓝田等不及,施展法术,迅速赶了过去!
(明天青年节了!众多年轻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39
金陵行宫。
玄苦带了玉鹤回来之後,并没有直接送到项天启的面前,而是把他先领回了自己的房间。佳肴虽然美味,但合适的包装也很重要。色香味,色香味,一个色字才是予人的第一印象,一定要做到极致才行。
雪白的闪著银光的纱衣,层层叠叠包裹著诱人的胴体,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若隐若现。幼滑细嫩的肌肤上已经抹上了带著致幻效力的香油,让如玉的肌肤分外莹润。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披垂在肩上,无一丝多余的装饰,衬托著玉鹤绝世的容颜越发的飘逸出尘。
玄苦真有些舍不得了,如此佳人,就是他也是生平仅见,真想留作已用,再不给人觑见!可偏偏要哄那皇上开心,就必须先将其舍出去不可!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玄苦狠下心来,再三交待,“玉鹤,你记得一会儿要做什麽吗?”
“知道!”玉鹤木然的点著头,“好好服侍主人要我服侍的男人。”
“那你知道服侍是什麽意思吗?”
“知道,就象主人给我看的春宫图上那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