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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里跑一趟吧。”
黄毛哪里有什么会管教他的家人啊,要真有,当年能让一小孩饿晕在自个儿面前?常键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拉了陈律就走,从吵得人头疼的地方出来,常键不抱希望地又试着拨了一次手机。意外地,这次电话居然有人接了,常键耐心早就用尽,除了对陈律想他对谁有过那么好耐心啊,一接通就朝那边吼过去:“黄毛你死哪儿去了?”
那边有片刻的安静,然后是成年男子温和的声音:“你找甘泉?”
“额,这是他的手机吧?”常键这人典型地和犯冲的人对着喊,对着礼貌的人反而会拘谨,“我找他。”
“……有事吗?他现在不在,要不……我帮你转告?”
“也没什么事。”常键脑袋一拍顿时悟了,“你姓王?”
“恩。他提过?”
“提过提过,”姓王的嘛,“王医生,我姓常,我底下员工和我说甘泉很多天没来上班了,我就问问他忙啥去了。”
“果然没辞工……”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薄怒,却抑制得很好,“甘泉让我给送去学厨艺了,常先生,你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来帮他把以前的保安工作协议给解了吧。”
“那倒不用,当初就没签什么正式协议,”常键考虑了下,还是为自己兄弟说几句话,“我说王医生,黄……我说甘泉那小子打小过得挺苦的,幸好那小子笑哈哈地也不太当回事,你既然要管着他了,就干脆管到底,你要……没这份耐心,就干脆别招惹他。”
“我心里有数,”王昱琛的语气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感激,有点涩有点哽,“我会好好管着他的,以后常先生也不必费心了。”
常键挂了电话还有点恍惚,颇有点老爹嫁了女儿女婿却不买账的憋屈感。黄毛跟着他少说也有六七年了,从当年小豆子似的那么点儿,到现在仰头晃脑也能逞逞能,居然就这样被别人监护去了。
“怎么了?”陈律拉拉常键的袖子,把常键从难得的感慨中拉回了现实:“没事,那小子有人管了,以后也不用我们操心了。”
陈律心想我根本不认识他吧,何谈“我们”,倒也没有驳常键的话:“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常键笑:“我们昨天不是买了菜了吗?今天回去吃,我下厨,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干净。”家,常键已经说得太过顺其自然,太过脱口而出。
常键进厨房之前找了袋天津特产的麻花,给了陈律两小袋先垫垫肚子,把剩下的重新夹好收起,然后自个儿钻进厨房掌厨下锅。陈律靠在厨房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才低下头拆小塑料袋的包装。
“你也吃点吧,都十二点多了,早饭早就消化了。”陈老师把右手那小袋子举到常键面前,常键转过头,就看到陈律左手还举着自己咬了大半的那根,常键笑笑:“我想吃那边的。”
“我都咬过了……”陈老师说完就反应过来,常键根本就是故意的,如他所愿地把自个儿咬过了的那根麻花往常键嘴里一塞,十分不负责任地转身走了。
不调戏真浪费?
不调戏真浪费
陈老师在教室的角落找到笔记本电脑可以使用的三角插座,然后待机变成开机,页面还停留在开着的文档。陈律把没写完的程序调出来,视线一边扫过笑得一副奸计得逞模样的常键。
常键很殷勤地把热饮放在陈律手边,然后才拿出书开始复习。常键同学心里那叫一个满足,陈老师的办公室不是个人的,自然不好带他过去,软磨硬泡下陈律终于答应陪他来自习室。此时陈律坐在靠里侧敲键盘,常键坐在隔了一个空位的外侧温书。放眼望去,教室里不少蹭在一起的情侣,常键心里嘿嘿笑,那得意劲都流露在脸上了。
陈律非常镇定地无视他,从符号中回过神来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身边的人倒也复习得挺投入的样子,陈老师把笔记本稍稍往外面推了推,自个儿半趴在课桌上,隐约地有点犯困。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常键认真的侧脸,这孩子其实长得挺英武的,浓眉大眼,五官分明。陈律瞧着瞧着眼皮就撑不住了,渐渐还真睡过去了。
陈律一觉睡醒,对着安静的空间有点不知身在何处,抬眼是坐得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看书写字,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坐自习室的经验了,顿时有点不适应。一起身才发现身上盖着常键的大外套,难怪一点都不觉得冷。本来被他草草推开的笔记本已经被合上放在一边。陈老师眨眨眼,常键人呢?
被惦记的人此刻正推门进来,放轻了脚步走得陈律身边:“睡醒了?”
陈律朦胧地点点头:“你去哪儿了?”
“出去接了个水,”常键把绿茶的杯子放在陈律面前,自己就是白开水,“醒醒神,我们回家做饭去。”
看了眼手表,果然已经快五点了,看来自己睡了至少有一个小时。陈律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常键,站起身来,一边常键已经很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往斜背包一塞就挂在身上,又手快地收拾好了陈律的笔记本塞进电脑包拎在手上。常键做完这些的时间陈律正好把外套穿好。
走出教室,冬天的五点天色已经微微泛着灰暗,陈律走在常键身后:“笔记本我来拎吧。”
随着手上递过来的重量,陈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着到了一个隐蔽的死角,这条小路本来就在小树林中间,往里面退一些人影就几乎能被完全挡住。常键迅速地低头亲上去,陈律身体一僵,慢慢地在常键柔和的动作中放松,任由他反复啃咬。
“你知道我刚想说什么吗?”常键退开,言语间还带着急促的呼吸造成的停顿。
陈律笑:“什么?”
“刚看你睡得那么香,很想说……”常键凑到陈律耳边,热热的呼吸扰得陈律耳朵痒,“宝贝快醒醒~”
陈律推了他一把:“我比你大。”
“你要叫我宝贝我也没意见。”常键一摊手,绝对地占了便宜卖乖。
“走吧,我饿了。”陈律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两人从学校回去,顺便路上买了点零食,到了家也不过六点,常键动作很迅速,没多久就端了两菜一汤出来,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能够喝上一碗热汤别提多舒爽了。
晚饭后夜空开始飘雪,不过十分钟就有渐渐密集的趋势,陈律在窗边上站了一会儿:“常键……”
“嗯?”常键蹭蹭陈律的脸,还好,暖呼呼的,一点也不凉。
“今晚别回去了吧,都下雪了。”陈律抬头,让常键亲了亲他的脸,“这样你明早也不用踩着雪地过来了。”
“嗯,我也不想回去……”常键的声音有点喑暗,从陈律的脸转移到脖子,沿着衣领埋下脑袋去亲吻。陈老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去推陈律的头:“别……常键……”
常键有点僵硬,埋在那里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退开:“嗯,我去收拾床铺。”
被子白天晒过,暖融融的,陈律陷在被窝里,瞧着外侧另一个被窝里的人的后脑勺:“喂。”
常键没回头嗯了一声。陈老师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点不人道,然后蹭得离常键近了一点:“你那被子,挺久没用了,盖着不舒服吧?”
常键猛地翻过身来,从被子里探出胳膊摸摸陈律的脸:“睡吧,不碍事。”
陈律凑近了嗅嗅,果然那床很少使用的被子还有一点樟脑丸的味道,闻着挺不舒服,陈律把被窝一角掀起来:“过来。”常键思考了一下,把陈律的被子重新给他按好,然后把自己用着的这床被子塞回壁橱,再十分速度地窜进陈老师的被窝。
“那个……”陈律头快埋在被子里了,“等你考试结束吧。”
常键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陈律话中的意思,才有点按耐不住的狂喜,伸出手一拽,陈律就在他怀里了:“好。”
这晚陈律意外地睡得香甜,这个家自从父母过世之后,几乎再没有外人留宿过了。当然常键已经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外人。
就这样完结鸟?
就这样完结鸟
常键最后一门考试是开卷考,任课老师是个挺和蔼的老头,学期初就保证,只要有出勤率绝对不挂科。所以常键紧张的当然不是考试本身,而是所谓的考试结束。
考试前一天,常键拎着一塑料袋往陈律家客厅一放。陈律正在看电视,掏过来一看就窘了。常键挠挠头:“虽然实战经验没有,好歹提前看看吧……”
陈律脸上都要烫了,虽然这事儿是自己答应的吧,可是常键这个样子,搞得他好像要献祭似的挺不自在。那天常键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遍,陈律恼羞成怒:“快走,我早看过了。”
果然第二天考完之后常键飞奔一样回了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两人连接触的目光都和火烧似的。陈律扶着脑袋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事儿还得临时顺其自然得好,这样像是提前约定一样实在是太……别扭了。都怪当时自己一时心软啊。
一丢下碗筷陈老师就钻浴室去了,从小待到大的房子里似乎多了一种让人不得安宁的蠢蠢欲动。没上锁的浴室门被推开,水汽朦胧中,已经扒干净的陈律对上了衣冠楚楚的常键。常键三两下脱得差不多,返身关上了浴室的门。
亲吻从温柔过渡到躁动,从轻触进化到纠缠,渐渐撕开温和的外衣进入到掠夺的前奏。常键稍微高一些,扶着陈律的下巴占据了完全的主动,陈老师身体有点轻微的颤抖,好半天才抬手抚上常键的脊背。唇贴着唇,舌尖纠缠舌尖,在喷洒下来的热水中呼吸不畅。常键关了水,从一边拿过浴巾飞快地擦了两人身体,就把陈律弄进空调大开的卧室。
房间里的温度并不是太温暖,相接触的肌肤传来的温度却很烫人,陈律原本被压在下面,狠狠咬了常键一口终于翻身在上,常键露出一个期待的笑来:“自己来?”虽是这么说,实际上陈律在上的时候两个人不过是更加激烈的亲吻。常键比较血气方刚,翻身压住了陈律,一边就从床头柜里掏了东西出来。
陈律都不想问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在的,瞅了几眼常键燃烧一样的眼,干脆半侧着身,合作地把后方留给了侵犯者。
常键揉弄了他家老师的身体半天,陈律从咬着的牙关里吐出几个字:“你到底……要不要进来?”陈老师后来很后悔说了这句类似于不满足的话,因为常键非常及时地开了润滑剂瓶子就气势汹汹地来扩张了。陈律忍着身体里面被人搅动的怪异感,幸好前方一直被人伺候,还不算太痛苦。
“老师,忍一下。”说完这句,常键就毫不犹豫地进入了。陈律想这辈子真是没受过这样的痛,除了背后这个人,他大概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他做这样的事。当年孙诚不过扒了他的衣服制住他手脚抚过他身体就已经让他介怀那么多年,而现在身后的人却对他正做着过分千百倍的事情,偏偏内心没有厌恶,羞辱和恐惧,只有紧张和沉沦。疼痛剥夺了快感,却未必埋没得了满足,陈律泄愤地咬在常键横在他胸前的胳膊,是你先招惹了我,就别怪我再不会放手。
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对比着彼此的差异,常键的体型和体力都远在陈律之上,何况他又正好是二十二三的年纪,年轻的身体显然更是索求。陈律撑到最后几乎没什么意识,怎么被人清理,怎么相拥入睡,都只剩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被喂饱的常键第二天精神大好,守在陈律床边伺候,其实陈律的情况挺好,因为常键提前观摩过加上过程中虽然动情却一直小心翼翼着。不过陈老师大概是不太想在这种时候面对常键,干脆窝被子里装睡,没多久倒真的睡得很香,陈律再醒来是被食物的香味勾动的,体力劳动之后的饥饿感特别强烈,尤其是这种香飘万里的食物的刺激。
常键给终于醒过来的陈律喂了一碗海鲜粥,看着陈律喝完,他自个儿傻乎乎地高兴。陈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有过身体关系的两人之间气场果然不太一样,要比从前黏乎,又带着略微的不自在。显然陈律完全低估了常键,陈律自己是典型的气血不足,倒没有太大的需求,但是常键是真正的处男开荤,这下食髓知味,逮了机会就要吃上一顿。陈律被连续几天日夜不分的糜烂生活震惊了,虽然说学校没课,暂时也没接外单,然而除了上厕所三天不下床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现在常键瞧着陈律的目光简直就是饿久了的狼看到肉一样,瞧着陈老师又缩着脑袋睡觉,不禁觉得有点寂寞,寂寞着寂寞着就偷偷翻身上床连人带被卷在怀里。
原本已经睡着的陈律警觉性十分高地讨饶:“别……腰酸……”
“我不折腾你,”常键心中有愧,“就抱着你睡呢,睡吧睡吧。”
身体上的不适消失得差不多已经在一周之后,陈律终于不再习惯性地扶着腰,他家狼学生的属性也渐渐有恢复正常的趋势。陈律想想有点后怕,暗暗决定以后不可以饿了他,否则这么爆发一通还真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