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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铁呢?”深深狗腿地小声建议。
流氓直接帅气地挥手拦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看向深深。深深于是乖乖缩进计程车,而流氓一关车门就闭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夜色已深,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在深深脸上,神情看来十分悲壮。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深深这一句的时候,她正忙着看计价器一个劲地蹦数字,心里越来越绝望,没注意到。流氓显然不习惯自己被人无视,照肩膀拍了她一下。
“到了么?!”她惊喜莫名。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打工辛苦赚的钱不能全贴在流氓路费上!
“你叫什么?”
她脸上既没有被帅哥问名字的受宠若惊,也没有被陌生男子询问的戒备神色,看起来倒十分……失落?原来不是到了啊,那银子不还得继续花……深深同学叹了口气,“我叫赵深深,深深浅浅的深深。”
流氓好像对这两个字很有情结似的,低头出神,“深深……”
深深觉得人家问了她,作为礼貌也该回问一下,“你呢?”
流氓傲慢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真没礼貌……深深心疼银子懒得计较,继续盯计价器。
谁知流氓好像不让她安生,没过一会儿又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深深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还没想出怎么回答,流氓却摇摇头表示算了。深深被这种问人家话又不理人家回答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想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只得狠狠给了挎包一下。抬头正碰上流氓带着玩味的眼神,好像她想什么全被他看穿,不由更加郁闷。
终于出租车停在A市某六星级酒店门前。
流氓一改刚才的懒散随意,举手投足都透着自信可靠,神情不怒自威,衬得他那张妖冶脸分外英俊。他整整衣领,掏出手机,边社会精英状吩咐着什么,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人。
六星级酒店灯火通明,深深看着瘪瘪的荷包,顿觉人生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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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是踩着宵禁铃进的宿舍楼。
最先迎接她的是季瑶的尖叫,“你又跑哪去了!这都几点啦!”转眼又瞧见深深灰头土脸的,立时痛心疾首,跺脚发狠,“你你你,你这样的说是学服装设计的谁会信啊?!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女生样子!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嫁出去!”
一边窝在床上码字的阿残打个哈欠,“你干嘛成天想把老公嫁出去啊,这种破坏我们家庭和睦的做法,非常不对,我代表兔斯基鄙视你。”
季瑶白阿残一眼,凶神恶煞地刚要回骂,转眼瞥见深深右臂的衣服撕裂了,暗红色的血掺着尘土,看上去分外惊悚。季瑶是个生猛角色,二话不说扒了深深衣服就看。温玲刚要尖着嗓子喊非礼,瞥见深深右臂上的伤,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怎么搞的!”季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关心也是凶巴巴的。
深深淡定地把衣服穿好,“遇上了个流氓,跟他打了一架。”
“什么!老公!你没事吧!”温玲鼓着娃娃脸,无限温柔地。
“没事没事,误会一场,他抓偷他钱包的女人,我以为他是□犯,就管了闲事。”
把来龙去脉讲个大概,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吐槽。
“我就说嘛,哪个流氓能这么没水准。”
“老公你真神人也。”
阿残激动地两眼放光,“老公把详细经过告诉我!要详细的!”
深深默默,“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阿残心安理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完转身去拿药给深深,而后继续,“详细经过,要详细的!”
阿残之所以叫阿残,是因为她爹娘给她取了个颇文艺的名字……何听雨。当年新生报到,深深是第一个进宿舍的,第二个进来的就是阿残。这丫自我介绍的时候非常得意地告诉深深,她的名字是根据李商隐的“留得残荷(何)听雨声”而来。等到季瑶温玲来的时候,深深手一指听雨道,“她是阿残。”
阿残欲哭无泪,刚待辩解。不想季瑶上下打量她转头问深深,“看不出哪里残啊~”深深略略一想,吐出让阿残内伤的四个字,“智残身坚。”
熟了以后才知这人不只智残,残的还有良心同情心,比如你特悲催地跟她说什么郁闷事的时候,她会目光如炬地拿个小本坐于你面前,“说详细点。”然后为又多了一个可以写到小说里的素材而兴奋莫名,甚至还会稳住对方,“你先别说,我先把电脑打开。”于是在深深心中,小说作者的形象一降再降。
趁温玲帮深深上药的功夫,阿残记录了深深的经历并添油加醋地进行了二次加工,深深经过一番回想自述,发现虽然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这会儿已觉得遥远不真实。季瑶听了就骂,“你也真是个傻大胆,万一他真是流氓,你不就惨了?二来没摸清底细就跟人跑了,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一语惊醒梦中人。被后怕惊得一身冷汗的深深干脆倒身大睡,希望一觉醒来,把这一切抛之脑后,再不必心疼那让人潸然泪下的出租车费~。
无奈老天不给深深这样的机会。
第二日,冲龙煞北。
宜:开光塑绘裁衣冠笄伐木拆卸竖柱上梁开仓会亲友安机械
忌:出行入宅
深深一早起床,一路向北踩着自行车送报纸。
虽然只是送报纸,那也是在富人区送报纸。
在寸土寸金的A市,一个个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就好比一大堆一大堆的钞票摆在那。
深深在钱堆里穿行,正要送到下一家。忽然看到一个黑影矫健地攀上墙头,跳了进去。
早晨五点半,天已大亮。
这是……入室盗窃么?深深把自行车靠在一边,近前竖起耳朵细听。一阵窸窸窣窣后是家具摩擦地板的尖锐声。该不该报警呢?正想着,就看到了这一区的保安。
深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需要保安的时候,他们总是迟迟不来。而他们出现的时候,通常根本不需要他们。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见有个人翻墙进去,而且听到了搬东西的声音。”深深跑上前跟他报告情况。保安也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声音,又再三问了深深,威风地拿着对讲机叫人过来。不一会儿又跑来俩保安。多了两个人壮胆,先前那个保安明显硬气多了,按门铃没有人应后,拿了张卡在门上刷一下,长驱直入。
可恶的有钱人,不用钥匙,连门都是刷卡的……
一进房子果然乱糟糟的。保安们正要四处查找,盗窃犯自己出来了……而且还湿漉漉的,趿拉着拖鞋,单围一条浴巾。他惊怒地看着保安,刚要说什么,就听保安B厉喝:“举起手来!”
哥们儿,保安又不配枪,谁吃你这一套啊……
盗窃犯当然也不吃这一套,他满脸鄙夷,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这种轻蔑的态度无疑激怒了三位刚从警校毕业的热血保安,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他摁倒在地。保安C想起证人,于是冲外面喊,“小姑娘,你进来!”
深深听见叫她,来到屋门口探头探脑。只见那盗窃犯被按在地上,负隅顽抗,三个保安押着他都稍显吃力。
“你说的是不是他?”保安A问。
深深很无语。刚才只在瞬间看到一个影子,顶多记得穿的衣服什么颜色,这会儿让她怎么认啊?那保安却以为深深要认脸,于是扳起盗窃犯的头……
“怎么是你?”
“妈的又是你!”
两人一齐脱口而出。
倒是保安愣了,“你俩认识?”
“我奉劝你们快点放开我,这是我家。”“流氓”终于得以开口说话,声音阴森森的。
不知怎的,保安A心中一抖,面上却凛然,“笑话,我们在这待了快半年了,怎么就没见过你。”
“我…今…天…才…住…进…来。识相就放开我,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次。”这话说得每个字都像要被咬碎了似的。
保安B想起什么来,“好像听说前两周确实新卖出去一户。”
另一个声音放软了些,“那你的身份证在哪,给我们看看。”
流氓没立刻说话,只瞪着站在一边呆怔着的深深。深深被他瞪的心里一阵发毛,才想起他昨天钱包被偷了……
“沙发上那个包里有我的护照,房产证在车上。你们也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秘书,牙医,律师,在警察局当局长的舅舅,或者省委书记的姨父。”他说得这般言之凿凿,听得一干人一愣一愣。
如果现在那三个保安还打算继续把他按在地上盘问的话,就有点太不识相了。在A市能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必然非富即贵,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他们赶紧放开他,忙不迭地道歉,解释是误会,并且十分不男人的把误会根源推到深深身上。
流氓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站起来,刚才因为挣扎,围在腰间的浴巾早已经松了,他这一站,立刻彻底不着寸缕……
To be continued……
幽远路惊魂
深深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不懂此时女生应该纯洁地捂住眼睛,就算不纯洁也要假装纯洁地捂住眼睛,然后从指缝里偷看。于是她呆愣愣地直视昨天自己踹的地方,大脑一片空白……
被看的人淡定地捡起浴巾,不疾不徐地围了一圈,打个结。
整个过程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他冲旁边愣着的三个保安说,“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害怕得罪权贵被咔嚓保安三人立马点头哈腰地继续道歉,一个个想到刚才把人家压在地上的情状,万分惶恐。
流氓无奈道,“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也是在其位谋其政,下次脑子清楚点记着了?”
保安们自是千恩万谢地迅速闪人,深深也想跟着一起走,却被他叫住了,“深深,你留下。”听他叫的这般亲切,赵深深牙酸一酸,“呵呵,我还要去送报纸,就不陪帅哥你聊天了。”
今次他倒没拦她,只在她身后悠然道,“既然是给这一区送报纸的,应该查得到籍贯家址学校科系。以后喝茶聊天的机会也还是有的,不妨事。”
深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转身盈盈一笑,“其实送报纸区区小事,哪有和帅哥聊天重要。”
……
流氓倒颇有风范,指指客厅内唯一安置好的一处沙发,笑得意味深长。深深自知开罪了贵人,努力温习温玲每次偷吃季瑶零食被发现后,是如何楚楚可怜作小服低的,于是照猫画虎地低眉顺眼。又想起温玲总是挂了两滴泪珠,那模样花见犹怜。奈何自己一向皮糙肉厚,活到18岁统共掉过的眼泪,也不及温玲哭一次的。可怜深深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努力酝酿情绪无果,使劲挤眼妄图挤出点泪珠珠……
流氓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道,“你这抛媚眼的技术委实需要加强,再眨下去,怕是芙蓉也要拜你为师。”
呜呼哀哉~这般努力挤眼泪竟让他误会成抛媚眼,深深只得干笑两声。
瞄见他仍然只着浴巾,又见他前胸后背都有昨天她反抗时留下的抓痕,不知是不是洗了澡的缘故,这会儿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深深下意识地一边使劲揉眼睛一边讪笑着提醒,“帅哥,你好歹换个衣服吧,你模样生的这般俊俏,也不怕被吃豆腐。”话一出口,心里就悔得天昏地暗,都是和阿残这样的人一起腐惯了,这话哪里像个良家女子该说的。
流氓倒颇不以为然,近前一步,眼里有笑意,“何必说的这么生分,我们虽认识才两天,你不是已经把我看尽了么?”他顿一顿,敛了笑意,一副就事论事的神情继续说,“想来把我看干净,我却一点没看到的,好像就只有你了。”
这人昨天看上去还颇为默然冷峻,这会儿转变之大实在令人咋舌。深深头皮一阵发麻,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咱俩不熟。”
“这不打紧,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一来二去不熟也熟了。”
深深这下干笑也笑不出,只得抚额做无处话凄凉状,“这位大叔,两次三番误会你,给你添麻烦,实在是对你不起。不过要不是你不走寻常路,翻墙进来,我也没处误会去呀……”
流氓从“帅哥”陡然升格成“大叔”,脸僵了一僵,语气凉凉,“你知道,是谁害的我翻墙进来么?”
深深傻了一会儿,哑然道,“你,不会把门卡也放钱包里了吧……”
流氓也坐下来,逼得深深又往角落缩一缩,“说吧,你该如何补偿我?”
赵深深努力把表情做得可怜再可怜,“我只是一个穷学生。”
流氓懒洋洋地歪靠着思忖一会儿,“我也知道你是穷学生,不过你两天之内就害我丢了钱包又被人按在地上,屡次诽谤诋毁我,实在让我受了很大的精神打击。”
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