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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
如果没有仙女的帮忙
如何得到王子的欣赏
王子啊
如果没有那只水晶鞋
能否找到他美丽的新娘
要多少巧合和伪装
才能成就一段地久天长
楚墨琛仰躺在床上听郑媛媛电话,“你和小晗她爸终于要结婚了?你们俩早点这样多好,害得我天天拿去给你当挡箭牌传绯闻。你们都去结婚了,我一个人好生寂寞。”素来表兄妹都是被人误会的角色,他无奈得很。
“去你的,你要是想结婚,地球就真末日了。想当年二姨逼你相亲,你要不就和人家成了哥们,要不就气得对方恨你一辈子~”郑媛媛毫不留情。
“你一定要这么揭我老底么……”楚墨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地球刚刚差点就末日了。”
“什么?你也想结婚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然后呢?”郑媛媛惊得嗓门老大。
“被拒绝了。”
“天啊!你的神话终结了?对方是什么人?三头六臂么?”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觉得也许结了婚,日子就没这么无聊了。”楚墨琛淡淡地。
“算了吧,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可不是你楚墨琛的作风。”
“我不要整片花园了,浇水浇不过来。”
“噗。”
“我一定是脑子抽了,要不怎么连戒指都没买就临时起意。”
“你脑子一直都是抽的好吧~不过你有了结婚的想法总算是件好事。”
“结和不结,有什么不同么~”他打个哈欠,“跟谁结,怎么结,有什么不同么。”
“我对你真是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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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深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直到被热气熏得有点发晕才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打量房间里的陈设,果然都仿古而华丽。可是为毛她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呢……
深深爬起来打开窗让晚风吹进来,凉丝丝的神清气爽。
不到两年前,她的生活忙碌而欣然,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简单又顺其自然。她每天奔波辗转于教室,图书馆,各个打工地点之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琐琐细细,有的没的。如今一平湖水被一个又一个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她却已然在汪洋大海中的岛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有地叹口气,深深抻个懒腰,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流氓了……
滕光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并且带来了新专辑要上市的好消息。
“最近都没有时间和你联系,过得怎么样?”
“唉……别提了,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她把自己窝进被子。
“啊,好啊,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厄……好吧,那给你听新专辑的主打,还没送到电台去播呢~哈哈。”
“你笑我怔忪
你哭我心疼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悸动
你说的我都懂
你生气我包容
每一次呼吸都想去歌颂”
深深熄了灯闭上眼,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在你眼中
有一种
我一直寻找的不同
就好像是星星洒满晴朗的夜空
在你眼中
有一种
最纯粹的感动
就好像是一个太过华丽绚烂的梦”
她于是在歌声里甜甜地睡了。
都市的夜空,只能看到寥寥几颗星,滕光赤着脚站在阳台上给深深打电话,因为信号不稳定步子也不敢挪,冷得直哆嗦还生怕唱歌声音会打颤。唱完一首本想邀功,却听到那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他笑笑地自言自语,“唉……你又睡着了……听我唱歌有那么催眠么?那么……晚安。”而后挂了电话,继续编曲。
次日深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楚墨琛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立刻赶回A市。”
所以来不及尴尬来不及多想,她迅速整理行李在车上给妈妈打电话解释临时有急事必须回去。
临时买的机票很贵,深深看着机票价十分肉疼,但瞥一眼楚墨琛一丝不笑的脸,就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多问。下了飞机楚墨琛自己打个车走了,吩咐深深回去等消息。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眼下这工夫,有假期且和流氓保持一定距离正是深深求之不得的。
刚回寝室就被阿残扑倒,“老公啊,你可回来啦,我都想死你啦依哟喂!”深深刚想感动一下,就见她一双眼睛发光地,“你这两天都和楚大帅去干吗了?说详细点,要详细的!”
深深默默,“……我就知道……”
阿残遭季瑶一巴掌,“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你没看新闻么?还把深深往火坑里推啊!?”
深深莫名,“什么新闻?”
To be continued……
冥冥中暗定
刚回寝室就被阿残扑倒,“老公啊,你可回来啦,我都想死你啦依哟喂!”深深刚想感动一下,就见她一双眼睛发光地,“你这两天都和楚大帅去干吗了?说详细点,要详细的!”
深深默默,“……我就知道……”
阿残遭季瑶一巴掌,“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你没看新闻么?还把深深往火坑里推啊!?”
深深莫名,“什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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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女星自爆为楚墨琛堕过两次胎。”温玲插嘴。
“其实她也没说是为楚墨琛,她说的是为爱……”阿残嗫嚅。
“那时候她就跟楚墨琛走得近过,当初都传他俩要结婚了。”季瑶在旁边不依不饶,“你真小白文写多了,变成小白了?”
“可是……她都30多了还要复出,如今人气这么弱,当然要搞点噱头啦……再说现在楚老大这么红……”阿残被季瑶狠狠瞪了一眼,乖乖坐到电脑前码字不说话。
深深无奈,“早就说过了么,你们非要把我跟他扯到一块去。不过就我当他助理的这段看,很多绯闻是为了炒作出来的,其实他平时没那么多闲工夫。”
“都是圈内的人也就罢了,关键有好几个圈外的,对了,你知道罗素盈吧,她也是的!还有一个长得跟你挺像的!名字也跟你一样。”
“什么?!”深深只觉头皮一阵麻酥酥地痛,好像血液都在往上涌,奔到椅子前打开电脑。
娱乐版首页赫然写着,《楚墨琛,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深深顾不上囧,把页面往下拉,看到了夏深深和楚墨琛额头碰在一起凝视对方的照片。
不得不说,如果不放在这里,会是极温馨浪漫的一张。
夕阳泛着红的昏黄透过两人鼻尖的缝隙渲染开来,对视的眼神也如这光般温和柔暖。
他眼角和眉弯处,有她所熟悉的略带邪魅的笑意。
而Christine,眼睑微垂,流露出自然的羞怯神情。
这是一对璧人,深深依然记得那天满室的白色里,他侧头拉弓,她垂眸弹琴,有那么一会儿,那种缠绵和低婉,那一首《风居住的街道》,如此深彻地扎进她心里。彼时她就隐隐有感觉,却未来得及细想。
再往下拉,她看到自己被强吻的那一张。
唉,清者不能自清啊……
深深想笑,却不知为何笑不出来,那丝笑僵在嘴边,最终被咽下去了。
再看别的网页,标题五花八门,内容如出一辙,什么《楚墨琛的孩子,已经能打酱油了》,《楚墨琛再爆新欢》,《楚墨琛的私密情事》……
看出深深情绪不好,季瑶同学转移话题,说她的星盘已经融会贯通,要拿大家练练手。女生最爱算命这一套,于是温玲要做第一个试验品。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受马克思主义思想和唯物论教育过的赵深深同学根红苗正,对封建迷信不以为然,非暴力不合作。
温玲和阿残都试验完了,大呼好准,强烈要求深深也把生辰八字说出来。深深把头埋在被子里装鸵鸟,“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说不准么,测一下又不会死!”季瑶拿枕头砸她。
拗不过众被封建迷信毒害了的破孩子们,赵深深无奈地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季瑶兴奋地看了看把深深星盘弄出来,脸色突然一僵,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你倒是说啊……”深深坐在一边凳子上,后面搭着俩老婆瞪着眼睛看着电脑上一堆线线点点圈圈,不明所以。
“恩……”季瑶生涩地开口,“那个,你小时候受过一次比较严重的伤,好像是骨折。”
深深默默地点点头。
温玲和阿残兴奋地,“你看你看!我们就说准吧?!还有呢?还有呢?”
季瑶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吓得深深一个劲说,“你别这样苦大仇深地成不?我不说你是搞封建迷信了还不成么……”
“恩……还有就是,你额头上应该有个疤之类的。”
阿残赶紧贴近深深看,“没有啊。”
深深略略想了想,“啊,好像这里小时候缝过针。”说着撩起头发帘,额角处有道极浅极细的疤,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翻单杠的时候摔下来,我妈还怕会破相呢。”
阿残和温玲更兴奋了,“你看你看!季瑶可以去摆摊算卦了。”
季瑶突然啪地一下把星盘页面关了,“哎呀行了行了,玩够了没有,你不是要更新么怎么还不去更新,你不是要考GRE么?怎么还不去背单词?”
“这是做什么呀,不是你要算的么?”
“就是,你刚才不是帮我们算了未来又婚姻又事业的,怎么不给深深算啊?”温玲怯懦地嗫嚅。
季瑶脸色沉怒,“不算啦,这都是些骗人的。行行好该干嘛干嘛去吧啊都!”
当晚深深莫名其妙地醒了,寝室里黑蒙蒙地,温玲和阿残都睡得很沉。
季瑶的电脑还亮着,她死盯着屏幕看,偶尔还拿本书出来翻看,但她到底看的是什么,深深未看清。
“真是用功啊。”深深翻个身想着,复又睡去。
第二天楚墨琛依然没来电话。深深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坐着,觉得自己这个做助理的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不干活,又上网查了查信息,不由惊怒,《楚墨琛旧爱之一竟是Christine》。
不知又是哪个知情人士爆出,夏深深就是Cinderistine的创始人兼总设计师,一时间又涌出许多评论。
“哇靠,这女人真的26了么?长得还跟一萝莉似的,真tmd让老娘情何以堪。”
“衣服不如人漂亮。”
“设计再多衣服有什么用,反正都得脱不是。”
“果然都是求上位不择手段啊。”
“谁知道那钱是哪来的啊。”
“以后再也不买那牌子了,一想起我前天还买了一件就无语。”
……
虽然声援声也不是没有,但相比讽刺就弱得多了。深深心里替Christine很是不平,突然想到什么,急急地先打电话给晴川,可是对方手机关机。又想了想,按通了楚墨琛私人手机。“喂~”那声音少有地疲惫。
“你在哪里?现在还好么?”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心疼他。
“来医院一趟吧,Christine在抢救。”
深深果然没有想错,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Christine那样的性格肯定受不了。楚墨琛匆匆赶回A市,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吧。
深深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在下小雨,这喧嚣的城,整个笼在一片烟雨迷蒙中。静默的街道和建筑,灰色的水泥墙中间低头疾行的人们。
如果有一天,你肯顿一顿,停下脚步,细细打量周遭,会突然发现,你每天生活的城市原来如此陌生而疏离。你退得老远,成了一个旁观者,世界围着你360度旋转,转得你眼前发花。
可是幸运也不幸的是,很少有人停下来想。我们的女主角赵深深也一样。
深深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戴着墨镜的楚墨琛。“Christine怎么样了?”
楚墨琛往门上亮着的“手术进行中”偏了偏头。
瞥见他嘴唇半干,叹了口气,“我去帮你买水,你要喝什么?”
他却低头拦住她,“别走,在这里陪我就行了。”
深深陷于他的影里,一时怔忪,心里有密团团的东西盘结交错,好像一棵树在生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灯突地灭了。
深深站起身,见门咚地开来,影影瞳瞳走出几个裹得严实的人。
晴川摘了口罩,对身后的人低声吩咐几句,见到深深,对她略略点点头,神色很严肃,转头对楚墨琛,“我有话跟你说。”
墨琛淡淡地应,回头对深深,“你先回去吧,过两天再联系。”
晴川脸色总算缓和些,想起自己失礼,“谢谢你过来。”
深深一步一步走出消毒水弥漫的走廊,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一并走远了。
接下来三天深深都未见到楚墨琛,工作也是身为楚墨琛秘书的凌释联系她交代下来的。不过网络上关于楚墨琛的新闻忽然少了,某电影节的开幕吸引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