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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永远走狗屎运,男主角不是昧着良心就是瞎了狗眼,放着美貌名媛女二号不要,偏偏排除万难百折不挠一往情深爱那个平凡又白痴的女主。她不相信这种事情真的在生活中存在,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自问又自问,她实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比她美貌比她优秀比她有个性的比比皆是。何况是楚墨琛这种几乎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的,她不是在跟Christine一个PK,她要跟所有他曾经的女人和回忆群殴。
他送她衣服,也给别的女人送过。他送她花,也给别的女人买过。他请她吃饭,也和别的女人吃过。他向她求婚……她知道那是半开玩笑的,可是他最后也和别的女人求了。
她的所有第一次,都不是他的第一次了。
他们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一起做过,他却已经和别的女人都尝了个遍了。
甚至有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竟然分神在想,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怎么回应他的。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可是楚墨琛的世界被七七八八的女人走了一遭又一遭,到处已经被踩遍了。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走得人太多了,便没有了路。那是个广场。
“深……深?”深深惊得一个哆嗦,猛地抬头,却见滕光背着吉他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来了?”她强定心神,起身跟他打招呼。
滕光脸上有种迷茫的表情,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有种被戳穿的小紧张,“我,呵,正在筹备新专辑。从前刚写好歌都是第一个唱给她听,已经成习惯了。”
深深怔忪着不知道说什么。
滕光却好像比她更不知所措,“她……她不喜欢花,说好好的植物生殖器插在花瓶里怪怪的。所以我就没买。”
“噗。”赵深深汗,她以前说话真的如此彪悍么……“又要出新专辑啦?写好几首了?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听么?”
“呵呵,才写了四五首,还没拿给公司毙。其实她总听我歌睡着,特别让人挫败。”滕光挠挠头,无所谓地笑笑。
深深听闻此言,心虚地移开目光撇向别处。
滕光很随意地找了一处拿出琴,又脱下外套,叠了几叠,“地上冷,你拿这个垫着坐。”
深深怎么好意思,可滕光还是那股子真诚又执着的劲,让深深想起他非要接送她上下班那阵子,推脱了两次便坐下。
滕光拨了拨弦,清清嗓子,晚霞在他脸上映出可爱的浅粉色,他慢慢地眨了下眼,开始轻轻唱《舞月光》
“ 天在天上人在人旁
歌月徘徊舞影凌乱
你轻轻转了个身
落下璀璨星辰换我一夜无眠
梦中醒来记不起彼时你的脸
幸福已经渐渐走远
可思念还被落在那个春天
剪一寸月光寄去有你的地方
缠着冰冷绵延的惆怅……”
深深曲着膝盖,两只胳膊交叠放在上面撑着侧脸歪头看着滕光,恍然想起从前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他们虽然总是互相拆台,可每一次她心情不好,遍缠他唱首歌来听,而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很认真地唱。
“你是我永说不出口的情话
你是我蹉跎了的美丽年华
你是我瓶中流不出的细沙
你是我
最该放下的 放不下”——《放不下》
“我爱你却不能说出这一句
因为我爱你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爱你却不能说出这一句
因为好朋友是你给我的定义”——《秘密》
他就一首接一首的唱,五首唱完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看深深一眼。
“很好听。”深深由衷地说,“就是歌词还是一如既往地傻。”说完自己灿开大大的笑容。(木有办法,作者能力值有限,滕光你委屈了……)
滕光看着她怔了怔,也咧嘴笑了,“你跟她一样,一点不给我留面子。”
深深这才意识到又说错话了,自己的墓碑正搁那杵着呢,“呵呵,好久没听你live啦,再来两首吧。”
于是滕光又唱了《真的》,《时光祭》,《在你眼中》……
一首唱完,深深要求再唱一首,他就乖乖再唱一首。
后来他的歌唱完了,又开始唱别人的歌。
太阳早就落了,墓地没什么灯,黑漆漆的,只是这晚月色极好,又没有云,借着月光,倒也能看清楚彼此。深深这些天来纷繁不已的心,终于在这如水的夜里,慢慢沉静,滕光的木质吉他,有着朴实的声音质感,和他的人一样,永远有种踏实温暖的味道。
时光仿佛拉到很久以前,他们还在晚风习习的夏夜,她蜷在阳台的藤椅上乘凉,滕光抱着吉他在一旁唱歌。她开始是很有些抗拒滕光父子的,毕竟那个时候她爸爸去世才不久,至少她并没有觉得很久,屋檐下就突然多了两个男人。
虽然自打父亲住院,他们也的确一直忙前忙后,可是滕国威的迅速上位还是让深深觉得他好像有所预谋。深深清楚妈妈那段时间如此脆弱,找个人依靠会好很多。再说滕国威对她们母女很不错……
于是她总是淡淡的,客气礼貌而疏离,虽然住在了一起,对滕光,却比从前远了。滕光心里明白,也不敢造次,发现自己唱歌的时候深深会稍微抬抬眼皮,于是她不说话一个人呆在那,他就厚着脸皮抱个吉他装作练歌。
也不记得这么过了多少个日夜,她终于开始慢慢跟他从客气到友好,再到熟悉。那个少年,用他的歌和温热的心,一点点治愈了她丧父的悲痛。
滕光,她歪着头在心里想,我在好好听你的歌,而且,这一次我可没有睡着哦。
气氛很好,两个人都不想走。
楚墨琛的电话不偏不倚这时候来了。
“喂?”
“喂?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家?”他声音温柔,却带些着急的意味。
深深翻白眼,现在不回家也要跟他报备么!?再说了,这还不到七点呢。
“我……”她瞥瞥在一旁脸色些微尬然的滕光一眼,“我在墓地呢……”
“恩,”他顿了顿,没问她为什么来这,“我去接你。”
“啊……不必了。我一个人也回的去的。”她站起身,有意往旁边踱了两步。
“那……”隐隐的像是有声叹息,“你注意安全。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家?”
“一个小时吧。”
“恩,我,等你。”
我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深深对这句话,很没有抗拒力。在她心里,这比我爱你更珍重而笃定。一个人,肯为了你而花费无所谓的时间,在岁月流淌里静在彼岸守候。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么。
……………………………………………………………
深深刚从滕光的车上下来,就看到楚墨琛兜着手,只穿了一件单衣瑟缩在风里等她。
平日里总是举手投足万千风华,俊逸毓秀的人,如今跟个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深深觉得好笑可爱又有点心疼。他刚要上来说深深两句,就瞄到一边的滕光,脸色立刻不霁,却颇有点郑重其事地故意跑去跟滕光皮笑肉不笑,“我夫人麻烦你啦,最近筹备新专辑很辛苦吧?”
深深在一边无奈地撇嘴,什么时候这人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滕光淡定地笑,“不麻烦,跟她在一起很有趣很愉快。”
楚墨琛把正准备溜回去的深深坚定地收进怀里,“哦?是吗?要不要进来坐坐?我夫人泡的咖啡好喝的很。”
深深无语地扭过脸去,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呀……
滕光,“时候不早了,我哪天白天再来叨扰。”
深深冲他微笑挥手,“一定来啊。”
滕光一走,楚墨琛就不满地教训深深,“谁让他来了?这是我家。还有,你不要总是对他笑眯眯的。你是知道你现在长得跟原来像的吧?就是这个样子,明儿他喜欢上你怎么办?”
“那就喜欢呗。”赵深深不耐,你不也是因为我长成Chris的样子喜欢我的么。
“你!不行,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大后天就婚礼了。我们得收拾收拾动身去D市。我可事先说清楚,你跟滕光应该保持距离……唉!我跟你说话呢!谁让你上楼去了?”
赵深深上楼的脚步一刻没停,这个跟在后面幼稚之极,婆婆妈妈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楚墨琛???
深深才不管,这几天事情超级多,为了婚礼前阵子才把设计稿赶完,婚礼之后还要去什么巴厘岛度蜜月。一想到又要收拾行李坐飞机就头疼,“办婚礼就够形式主义了,我们俩还度什么劳什子蜜月啊?”
从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的楚墨琛立刻瞪眼睛,“怎么不度?我结婚就要享受权利,我为什么不能度蜜月?再说了,我是公众人物,我结了婚怎么能不度蜜月?”
赵深深无语,“你前两天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傻掉啦?”
楚墨琛立刻八爪鱼一样粘上来,“恩!傻掉啦。都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得负责照顾我,知道么?”
“放开!想挨打么?”
“这是什么啊!”被推开的楚墨琛开始挑深深行李的毛病,“我们是去度蜜月,又不是去安家,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唉!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你不许往外扔!不帮忙还添乱!”深深气呼呼地看着楚墨琛埋头乱翻她的行李还扔东西出去,受不了这人了快。
连体式泳衣?楚墨琛用手挑起来,眯着一双桃花眼,毫不留情地狠狠撇到一边去。
衣裤式睡衣?还是长裤?不要讲理,扔出去!
浴巾?那么大一条,围上岂不是什么也别想看了?扔出去!
To be continued……
谁是谁的谁(重要公告)
婚礼选在“灰姑娘的舞会”举办,适逢正式营业前,铺天盖地的报道相当于做了免费宣传,深深暗暗慨叹楚墨琛真是只老狐狸。
这只是个仪式而已,她来走走过场,帮别人织一片幸福憧憬。
白玫瑰缠绕蜡烛,无数气球铺成的天空,这条红毯两旁微笑着的人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还有,那一端微微侧身,望向她微笑的人。有那么一刻,她近乎入了戏,把自己当作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如果能一直糊涂,未免不是好事,可惜人都太清醒。
深深脚步虚浮,面部肌肉极度僵硬。心里嘲笑自己,果然是没见过大世面啊……
她的灵魂仿佛离开身体,飘在半空,带着一种略酸涩的心情俯视发生的一切。她看着自己在“父亲”的陪伴下走向楚墨琛,他姿态优雅地伸出手挽住她,而后他们在司仪询问下说了我愿意并交换了戒指。
他们终于拥有彼此。
和她无关。
沉重华丽的软包门在身后掩上,大厅里宾客和孩子的喧嚣嬉戏声,酒杯碰撞和音乐交织的旋律,都被阻截住。世界恢复了安静。
滕光走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沿侧边的旋转台阶一路向上,推开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木门,D市晚春微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四下无人,这个露台所对是城堡侧背面,只能隐约看见湖的一角。天昏沉沉的,看起来仿佛压在头顶。
滕光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才开始抽不久,还不太习惯烟的气味,连咳了好几声。
她并不幸福,他想,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幸福的神色。可是即便如此,他又能做什么?这一切,又与他何干……
“滕光,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好久~”温玲提着礼裙跑上来。她今天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裙,配上娇俏的面容,看起来像个小公主。“你在抽烟?!”
“呵,没有。”滕光将烟掐灭,被灼痛的指尖令他微微皱眉。
温玲欲言又止,眼间转了几种神情,半天软着声音道,“抽烟对嗓子不好。”
“恩,呵呵。”
滕光绽出往日没心没肺的笑容,却让温玲更加心痛。“你心情不好可以对我讲。”
“呵呵,我知道。”
温玲沉默。大一刚开学不久的一天,她提着暖水瓶从水房打水回来。在宿舍楼门口不远处碰见他,他对她咧嘴笑了。“你叫温玲是不是?”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笑起来,可以那么无忧无虑的样子。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最初的记忆竟像暗夜的幻影,一点一点变得明晰起来。她可以清楚地记得那一日他穿着暗蓝色牛仔裤和一件格子短袖衬衫。她以为已经忘记的话和表情,如mv里的歌词一样来来回回地一次一次变得深刻。
等到需要控制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控制。
阿残和季瑶都猜测过滕光喜欢深深。只有温玲清楚。
她和滕光一样,他们守着一段尚未开始就显得无望的痴念,偏在其中无法自拔。所以她同情他,也变本加厉地分外同情自己。
从此,滕光的笑容每每化作她的心酸。
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