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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的最后一点夕阳已经完全散尽,古城内亮起了绚丽的霓虹,宋哲走过去从身后抱着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轻声道,“进屋吧。”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拉着他的手就走了进去,将他按在躺椅上,问道,“嗯,要不要喝杯茶?”
左川泽身上散发的气息冰冷锐利,原本极黑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他抬头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杀意很浓,“宋哲,你当真不怕我忽然失控撕了你?”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宋哲笑着在他对面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要不要喝?”
左川泽不答,却伸手接了过来,浅浅喝了一口,温暖的清香流入身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冰冷,他挑眉道,“你说以我现在的状况要是上了你会不会把你直接做死在床上?”
“千万不要,”宋哲笑道,“你如果真的那么做肯定会把我弄得一身是血,我有洁癖。”
“不会,”左川泽暧昧的看着他,血腥而危险,“我会轻轻的。”
“我不信,”宋哲摇头而笑,“你肯定连润滑都不做。”
“你要相信我……”
二人便聊了起来,左川泽因为宋哲的关系转移了少许注意力,极黑的眸子偶尔还能带起一点笑意,时间慢慢的到了午夜,零点零分零秒。
体内的暴虐瞬间到了最高点,左川泽身体一僵,手上骤然一紧,只听“啪”的一声,木质的柱形杯子竟被他捏碎了,他捏碎后并没有放开,反而越发用力攥紧,木头碎片在手心勒出了一道道红痕,边缘处隐约还能看到少许血迹。
他低着头,死寂之下是想要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仿佛困兽。宋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发间看到他苍白的脸,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抬起他的头,却在碰到他的刹那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只觉得一股剧痛瞬间从手腕传来,耳边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的断裂声。
“宋哲。”沉默许久后左川泽才低声开口,声音低沉冰冷,虽然语调平缓却还是可以听到尾音处带着少许颤抖,那就像……歇斯底里的前兆。
他喘了几口气,低声道,“滚出去!”
宋哲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握杯子的手腕,温和道,“放手。”
左川泽不答,血液的横冲直撞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他的手上不自觉地又加了一分力气,手腕上的剧痛让宋哲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继而恢复原状,继续温和道,“放手,泽。”
左川泽手上一顿,这个人称呼他一直是“喂”、“你”,要么就是连名带姓,像这样轻声叫“泽”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即使体内的血液让他无法分神此刻也不禁怔了一下。
宋哲安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泽,放手。”
左川泽又深吸了几口气,骄傲使他强迫自己一根一根放开了蜷缩的手指,因为太用力的关系他的手指看上去几乎都要痉挛扭曲了。
宋哲抽出手,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腕,而是继续道,“泽,这只手也放开。”
左川泽便也慢慢放开,木头碎片掉在地上发出“啪”的轻响。宋哲看到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了来,忍不住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泽,没事了……”
午夜已过,如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清冷好听,左川泽闭上眼静静听了一会儿,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渐渐平息,他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宋哲轻轻的抱着他,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便将他放平在躺椅上,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着他,左川泽安静的闭着眼,发髻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的连最后的血色都退尽了,看不出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宋哲手腕受伤不能抱他去床上,便起身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仔细的给他盖上,然后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来,卓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幸亏我今晚被逼得彻夜赶工,不然你以为现在是几点了啊,宋先生。”
宋哲看着窗外静谧的月光,微微眯起眼,原本清冷的丹凤眼变得更加冰冷,他轻声道,“他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征兆。”
那边静了一瞬响起了稀疏的声音,接着是窗帘拉开的声音,“原来如此,”卓炎道,“今晚是满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哲回头看着屋内左川泽苍白的脸,说道,“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卓炎沉默了一下,沉声道,“他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也做过血液分析,说实话里面的药物很麻烦,我短时间内没办法彻底分析出来,不过我倒是能制造出对他的身体起作用的迷药,让他沉睡总比让他发疯要好,如何?”
宋哲沉吟了一下,“那好,你在下一个满月前做出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所在的地址,你派人给我送来。”
“好吧,”卓炎应了一声,接着换上不怀好意的语气,“嗯,你们现在在哪?听阿熙说宋司令好像放了话说只要找到你就立刻把你绑起来。”
宋哲无奈的笑道,“我爷爷一向说话算话的。”
卓炎笑的很愉快,“那祝你好运了。”
他说完便挂上了电话,宋哲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紫的手腕,缓步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抓起左川泽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就和上一个满月之夜那般安静的守在他身边。
清晨的阳光缓缓照进屋内,左川泽动了动卷翘的睫毛慢慢睁开眼,极黑的眸子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宋哲抬眼看见,含笑道,“早。”
外面的光线让左川泽有些不适,睁开的眼又轻轻闭上,将头转向一边,懒洋洋的道,“早。”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不清,却如往常那般慵懒磁性,没有丝毫杀气和锐利,宋哲忍不住起身,低头就吻了上去,等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慢慢落下,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左川泽,没有疯。
左川泽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迷糊中感觉到口中卷进了一股温热,他下意识的伸舌头去推,却被口中的温热借机缠住,这股力量很轻柔,感觉并不讨厌,他便渐渐的放松了皱起的眉,随他去了。
和这个人相处的画面慢慢在脑中回荡,宋哲吻着他,忍不住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耳边恍然间还能听到上次路过酒吧街时听到的空灵的声音,低沉的男音轻轻的唱着那句歌词——
牵着手,无论到何时,都会为在一起而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因为要和冰块的时间点对上,可距离那个点还有大半年,于是我在想是写点旅游还是直接跳过去,如果写吧感觉有点拖剧情,如果不写,恩……大家就认为他们这段时间都在旅游好了~~制造点共同回忆方便左左日后沦陷……嗯~~~
猎艳
左川泽仰着头,被动承受着这个人的吻,宋哲松开他的手慢慢滑到腰际,稍微用力让彼此贴的更近,舌尖紧紧的缠着他不放,原本轻柔的吻也变得有些急切,左川泽喉咙间轻微的“嗯”了一声,意识慢慢变得清明,极力侧过头躲开他。
宋哲便笑着放开他,微喘着气,低声道,“彻底醒了?”
左川泽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坐起身看着他,挑起眉,“大早晨发什么情?”
清晨的阳光从阳台上斜斜的照进来,将他的眉目衬得更加好看,宋哲低头看了一会儿,笑道,“我只是想叫醒你罢了。”
“那你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昨夜的记忆已经回来,左川泽歪着头看向他的手腕,只见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是一道可怕的青紫,似乎还微微肿了起来,他伸手将他的手腕托起来看了看,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这个……伤到骨头了吧?”
“是啊,”宋哲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所以说你一会儿要陪我去医院。”
左川泽站起身去洗漱,“我是不会付你医药钱的。”
“我也没指望你付。”宋哲跟着他走进浴室,二人收拾了一下又简单吃了早点便向医院走去。
年老的骨科医生看着他手腕的伤,推了推眼镜,“孩子,这个伤应该是因为巨大的握力而造成的,可是普通人的握力是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势,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宋哲看着这个老医师熟练的为自己缠绷带,笑道,“这个说起来比较传奇,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
“哦?”老医师来了兴趣,“说说看。”
“说来比较惭愧,”宋哲浅笑道,“我昨天去游玩的时候一时兴起进了不属于景点的森林,然后碰上了一个生物,这个伤就是他抓出来的。”
那老医师眼中一动,猛地坐直身体,“那个该不会是……”
“正是,”宋哲点头,清秀的脸无比认真童叟无欺,温和道,“我想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野人。”
左川泽刚刚去楼下领药,现在回来进门就听到这一句,他妖冶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问道,“什么野人?”
“这可是秘密,”宋哲站起身,笑着对医生道,“那我们就走了。”
医生点头,“注意养伤,记得换药。”
“好。”宋哲点头,拉着左川泽出了医院,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笑道,“你那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左川泽挑眉,“你是不是该对我解释点什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宋哲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他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说道,“我觉得我们该换一个地方了。”
“哦,理由?”左川泽将手中的药扔给他让他自己拿着,懒洋洋的问。
“理由啊,”宋哲道,“刚才那个医生的眼睛放光了。”
左川泽便切了一声,不屑的将头扭向窗外。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则消息传遍了中国,标题清楚的写着几个大字——云南惊现野人。各大报纸和媒体都相继贴出了一张手腕的X光片,旁边还有一个老医师的描述外加全国各个有名的专家的鉴别,他们一致确认这个伤不是普通人类能造成的,媒体于是更加兴奋,野人传也越演越烈,大家在组织搜索森林外还在竭力寻找一个叫“宋哲”的目击者,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知野人的外貌。
宋司令现在正好在寻找宋哲,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人拿着一张照片去找那个老医师,问是不是这个人,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是”,而据可靠的消息他这个宝贝孙子已经和另一个人在丽江玩了一个月,这气得他当场就暴走了,集结人手将云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连搜了大半个月还是不肯作罢,各大媒体却不知缘由,以为是上面对野人的重视,因此炒得越来越热。
而此刻造成这场事件的罪魁祸首正在江南的某个小镇内悠哉游哉的喝着茶,坐在茶楼内听着周围的人谈论着时下最热点的野人话题,一副温雅的样子,就好像谈论的事情与他全无半点关系。
他们从云南出来一路游玩然后就到了这个小镇,这是一条老街,地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板,两旁的院落都很古老典雅,而这条老街后就是闹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给人的落差很大,从这条老街走出去让人能恍然体会到一种穿越的感觉。他们在这里租了一个小院子,雇了一个保姆每天过来给他们做饭,打扫房屋,这一住就是大半月,再加上从云南出来游玩耽误的天数,到现在恰好又是一个月了。
宋哲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着桌子旁边的小瓶子,那是今天卓炎派人送来的药。
宋哲是靠窗而坐的,此刻抬眼看见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后便将瓶子收了起来,含笑的看着楼梯口,那里不过多时就缓步走上一个长相妖孽的年轻人。
左川泽懒洋洋的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上,“喏,你家爷爷终于撤走了。”
“哦,那真是好消息。”
左川泽要了一杯茶,妖冶的眸子看了他半晌,终于指了指桌上的报纸,说道,“你故意的。”
“是啊,”宋哲放下茶杯,含笑道,“我得想办法把我爷爷的一身气去了,不然我回去后他就真的把我绑起来了。”
左川泽挑眉,“可你不觉得你这么做会让他更加火大吗?”
“不会,”宋哲道,“我爷爷一向喜欢聪明人,所以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就在中国,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可他就是找不到我,他就是有气也该让我磨得差不多了,如果换个角度看,如果我当真彻底消失一段时间再回去他反而会暴跳如雷,以为我怕了他而变本加厉的对付我。”
左川泽撇撇嘴,“你家真麻烦。”
“麻烦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