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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个月满月的那晚宋哲被黑宴推进实验室里注射了解毒剂和半成品的缓试剂,体内的血液慢慢变得平静,勉强算是熬过了一次满月。而这天左川泽再次被宋司令请了过去,宋司令因为有事没有去S市,因此左川泽直接被请到了北京的宋家老宅,就住在宋哲的卧室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左川泽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他看着面前的棋盘,说道,“老爷子,这次不要给我用迷药,你要注射东西就直说。”
宋司令知道这个人聪明,便笑道,“我原本也没计划给你下迷药,”他说完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说道,“还要再等等。”
左川泽便耸耸肩继续下棋,说道,“宋哲没有联系过您?”
“没有,”宋司令道,“一般都是他的手下隔一段时间过来告诉我他目前安全暂时没事,至于他具体在哪我是不知道的,阿哲这个人就这样,他如果不先联系你,你估计是找不到他的。”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沉的深了些,他的手下已经找到了那间医馆,可传回的消息却是那个人不在,如此看来他现在也一定在黑宴那里,还有宋哲……黑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到底准备怎么从他手里脱身?左川泽低头看着棋盘,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烦躁的感觉让他体内暴虐的血液也跟着扬了起来,一时间周身散发的气息很冷。
宋司令看了看他,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棋子放在桌子上,起身道,“走吧,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左川泽便上了楼,躺在宋哲那张床上平静的看着宋司令将冰冷的液体注入他体内,不禁问道,“他给了你多少支针剂?”
“没给我,”宋司令道,“他只吩咐那个制药师每个月派人给我将针剂送过来而已。”
左川泽极黑的眸子微眯了起来,这说明连宋哲自己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其实很有可能……回不来了。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宋司令,这个人估计也清楚这一点。
宋司令将针剂中的液体全部打进他的体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知道这个人的意思,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替他盖好被子,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这次的药性比上次更重,左川泽轻微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找不到实体的感觉,熟悉的麻木和轻快感很快涌上来,他张着黑白分明的眼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透过窗户向外张望,今夜是阴天,虽看不见满月但外面的夜空还是被月光映得有些发白。他不禁想起了与宋哲在一起的第一个满月也是这样的阴天,天空发白不见月亮,还下着小雨,他和那个人共打一把伞走了一夜的路,之后那个人便强硬的挤进了他的生活。他闭上眼,忽然很想问问那个人“你做这一切前有问过我是不是想要吗”,但随即他便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人一向霸道惯了,问也白问。
他在心底慢慢腹诽,渐渐的便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染白了一片。
早点就放在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他没有动,这次的毒品比上次的剂量又重了一分,他有些头晕恶心,他不禁想道,若是再来一次他是不是就能染上毒瘾了?不过即使是那样他也还算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要杀了黑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宋司令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人安静的靠在床头看着窗外,身上散发的气息很寂静,极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看着床头的早点,问道,“没胃口?”
左川泽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外面的雪还在下,雪花很小但下的很密,纷纷扬扬的飘在空中,喧嚣而下,绝然的在空中飞舞,明明是这么苍白的颜色却让他下意识想到了某个中秋节的夜晚在意识最迷乱的时候腾空炸开的烟花,那一瞬间的清香和甜腻仿佛有生命般刹那间穿过时空猛地袭上心头,他眼底的颜色不禁沉的深了些。
宋司令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厨房去做。”
这次左川泽并没有答他,宋司令看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这个人因身体不适要永远保持沉默,准备自己转身出去时却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极轻的在背后响起——
“我想喝宋哲熬的粥。”
宋司令猛然转身看他,他知道这个人的本质不坏,但毕竟这个人是被黑宴带大的,而且还和黑宴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连他这几日的观察都觉得这个人在感情方面是有缺陷的,却没想到能听见他说这句话。
左川泽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他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垂下,极黑的眸子还是深不见底,看不出分毫情绪,他沉默了一下又低低的重复一遍,“我想喝宋哲熬的粥……”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想说他们下一章就可以见面鸟~~我素亲妈~~素亲妈~~飞走~~
相遇
宋司令久久的看着他,即使在这个人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也是平日的腔调,身上散发的气息也依然是寂静中带着少许邪恶,不会让人产生丝毫脆弱的感觉,这个人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即使是这种虚弱的状态他周身的气息也不容小觑。
左川泽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在床上躺下,翻身背对他,宋司令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说道,“等阿哲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做。”
左川泽闭着眼向被窝里缩了缩,久久的沉默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类似于无助的感觉了,当初把黑宴逼下山崖后他曾经出现过这种感觉,但那是因为他和黑宴已经在一起住了十六年,十六年的时光里黑宴是他唯一的支柱,黑宴离开后他出现那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可现在呢,他和宋哲才认识多久?又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他不懂,也想不明白。
宋哲清醒的时候已是正午,刺眼的阳光不客气的从窗帘的缝隙打进来,北京今天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而金三角依然酷热难当,他微微眯了眯眼,感受了一□体状况,发现体内的血液确实平息了不少,看样子黑宴的药还是蛮有用的。
温白此刻就在一旁准备给他换点滴,见他醒来便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说道,“我替你检查了一下,你体内的毒正在慢慢被解毒剂中和,估计三四天就能彻底清除,而后黑宴必然会再次给你注射毒药,所以我们现在有四天的时间。”
宋哲挑眉看他,嘴角的笑意勾的深了一些,“如此说来你已经和卓炎联系上了?”
温白点头,低声道,“缓试剂到手了,我给卓炎的虽然不是最后的成品,但以他的能力完全能根据那个制造出成品来,甚至能比成品更加出色。”
宋哲嘴角挂着舒适的笑,温和道,“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温白起身将点滴给他换上,低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反正还有四天,等过两天那个人回到逢魔我再联系他,时间估计刚刚好,”宋哲漂亮的丹凤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我答应过他如果知道黑宴的所在一定要告诉他的,我可不能食言啊,不然回去后他一定会和我翻脸的。”
温白将换下的点滴瓶取下来,看他一眼,笑着说了句“真不知道你们相遇究竟是你的不幸还是他的不幸”就走了出去,他不能在这里多待,免得引起怀疑。
宋哲含笑看着他出去,低声对守在一旁的两个手下吩咐道,“这几天找机会和家里联系,让他们时刻准备好,到时候听我安排。”
“是。”
宋哲又将具体的细节吩咐了一遍,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安心休养,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清冷的丹凤眼微眯了起来,嘴角也勾着舒适的弧度,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左川泽在宋家大宅休养了两天就又回到了逢魔,他是第二天夜晚到的逢魔本部,睡了一觉后便起身去书房处理堆积的事务,而郎驰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他弯腰道,“主人,宋先生的电话。”
左川泽握着文件的手一顿,挑眉问,“是宋哲?”
郎驰点头,“是。”
左川泽看着依然在响不停的手机,妖冶的眸子眯了眯,吩咐道,“挂断,把机器连上。”
“是。”郎驰说道,毫不迟疑的按下挂断键。
宋哲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无奈的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等了一下又打了过去,此刻郎驰已经连上仪器,低头等着他家主人的吩咐,左川泽扫了一眼手机,问道,“我上次给他打电话一共打了几次?”
“三次。”
左川泽“哦”了一声,懒洋洋的道,“挂断。”
“是。”
宋哲看着再次别挂断的手机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家伙上次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有接,看来让他很不满啊……宋哲嘴角勾起舒适的笑,又拨了过去,然后毫无悬念的又被挂断,他只能继续拨。
左川泽眯着眼,看着第四次响起来的手机,示意郎驰去定位,这才拿过来按下接听键,懒洋洋的道,“喂,听说宋大公子你去金三角度假了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宋哲的声音温雅依旧,“嗯,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想过我吗?”
左川泽继续懒洋洋的道,“还可以,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宋大公子你觉得是什么?”
宋哲笑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嗯,有想过我吗?”
左川泽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恶劣的道,“你猜?”
那边静了一下,接着传来宋哲略带虚弱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少许疲惫,“泽,如果我说我很能会彻底离开你,你会不会想我?”
左川泽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虚弱的声音,握手机的手顿时一紧,脱口而出,“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二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他望向郎驰,后者见状向他回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已经定位成功,他垂下眼,依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宋哲坐在躺椅上,看着楼下黑宴和阿雅的身影,嘴角勾着舒适的笑,静静等他回答,刚才的声音他是故意装的,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会有什么反应,他等了等,那边终于传来左川泽低沉的声音,“……你现在怎么样?黑宴对你做了什么?”
宋哲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层,叹息一声,继续虚弱的道,“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想我,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那边又静了一下,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会”,然后他问,“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宋哲顿时笑得两眼弯弯,声音恢复如常,笑道,“我么?我还可以,除了这里的饭菜让我没什么胃口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
郎驰原本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仪器,忽然猛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周围的邪恶气息在一霎那暴涨,几乎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一脸惊悚的转头看着自家主人,只见左川泽一脸暴虐的、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吼道,“宋哲,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我连你带黑宴一起收拾!”然后他“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愤恨的扔了手机,吩咐道,“把直升机开出来,去金三角,”顿了一下,加上一句,“联系狄翰。”
“是。”
宋哲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心情甚好的将它递给手下,然后拿过一旁的报纸开始看。这天与往常那般并没有什么不同,午饭后宋哲又和黑宴坐在一起喝茶。
黑宴道,“你体内的毒素到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全清了,我晚上会再给你注射一针毒剂。”
宋哲嗯了一声,浅浅喝了一口茶,问他,“这八年来你从未见过他么?”
“没有,”黑宴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说过他对你很重要,”宋哲温和道,“既然这样,这八年来你为何不见他?”
“还不到时候,”黑宴用温润的眼看着他,笑道,“你似乎对我和他之间的事很好奇。”
“是啊,”宋哲大方的承认,“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八年前的那晚发生过什么事,我知道的就只有他在那晚体内的东西发作,杀了很多人,不过以他对你的执着来看他最想杀的人就是你了,我很好奇,你那晚究竟是怎么逃的?”
黑宴经他一提也想起了久远的画面,笑道,“你知道吗,如果那晚我心狠一点,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左川泽了。”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一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可以随时杀了他,”黑宴笑着看向他,说道,“就像你所说的,我在某些方面的关注力太强,那么我对我研究出的东西的占有欲也会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