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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拖出去的时候,我的神智一点点冷了下来。等到了门口,我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挣开大堂经理的熊抱,我拍了拍衣服:“行了,都给我滚开!”
大堂经理期期艾艾地挪开,那一对眼睛还跟防贼似地防着我:“够了没?都给我滚开!”
拍拍身上已经皱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我没好气地拽松了衣领。抬起眼的时候,就看到唐以闻戒备的远远看着我。
我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那家伙跟小媳妇似地挪到我身边,我不耐烦地揉了揉肚子:“你是中承底下哪家的?”中承是我老爹的集团,名字难听得让我皱眉。
“中谊置业的。”唐以闻低眉顺眼。
我懒得去想中谊是哪家,直接对他说:“以后钟启越晚上叫你出来,那是在耍你,不要傻呆呆地贴过去让人耍。多掉价!”
唐以闻看了我一眼,很有忍耐的意味,估计是在忍耐我这个太子爷的“不合情理”话语。
我理他那么多,直接拽住他的胳臂:“记住了没?下次再送上门去让他耍,你有几条小命也不够他玩。”
“知道了。”再度忍耐的表情。
我直接甩掉他的手:“你还不回去?”
唐以闻三度忍耐的表情:“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他冲门口小弟招了招手示意打的。我转了个身,打算缩去自己的车子,结果刚回头就看到钟启越站在门口两重的玻璃门后面,眼光阴森森的。我忍着一肚子的气,一把拽住唐以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拖着一起下去。
那人还懵懵懂懂地问我:“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我不耐烦地说道。
一路狂奔,把唐以闻送到某小区楼下时,他的脸已经煞白。我等他一关上车门立刻扬长而去,后视镜里看到他呆呆看着我的车屁股。
再一路飞驰,我狂躁地让自己都害怕。想了想,今天还是不回家了。拨了个电话给老妈,简明扼要地说明我不回去了,还没等她嚷嚷我就挂了电话。
方向是自己的小公寓。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老爷子送的礼物。本来一套房子对他算不得什么,不过肯放我出来独立,意义非同一般。然而自从一年前我生日那天之后,我就很少去那个地方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想过去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星星黑压压挤在头顶上,一路过去,疾驶着的车窗上流过满眼的霓虹。
还没走近门口,灯光下照着一个人的身影。
我紧紧握住了房门钥匙,那些尖锐的棱角把自己的手心铬得很疼很疼。
他坐在地上,右腿屈起,左腿伸长着歪着,头埋在屈起的胳臂里。头发在灯光下闪着乌光。
我记得很早的时候我特别喜欢他的栗色的微长的发,软软的就像婴儿,一点点拂在我的脸上,很舒服。
结果之后,我留了长发,他剪短了。
呆呆地站在灯影底下,看着他的背慢慢地起伏着,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本来应该转身就走,或者直接开门,再或者……
结果我只是站在灯影底下,靠着墙,握着钥匙,看着他的睡觉的样子,一动也不能动。
时间好像有魔法,这一刻许多回想流过我的身边,我被控制着不能动。
他或许是姿势有点难过,头慢慢歪了下来,然后一机灵,头就歪了下来。
我忍不住笑了。
他慢慢抬起头,小打了个呵欠,清明的眼睛溜了一圈,然后看到了我。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朝我走近。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看着他走近我。他跟我的个子差不多,不过体重轻一点。老实说我特别喜欢看他脱掉衣服之后的样子,蕴藏着力量的身体……
伤春悲秋的心思终止在他拔出来的拳头,他冲我恶狠狠地迈过来,一只手直接拎住了我的衣领。
3
那人揪住了我的衣领,用力之大使得我的喉咙一紧,勒得生疼。他的漂亮的丹凤眼气势汹汹地瞪着我,整个表现像是刚被踩中尾巴的……小猫。
我扑哧笑了出来,虽然现在的场合真不适合笑,他的怒火就快具型化成真正的火海把我给吞噬,虽然之前我同样很生气,虽然被他揍过的腹部到现在还疼,虽然……分手一年有余而且分手过程极不愉快……但是我怎么也忍不住,想到他刚才睡在门口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要微笑。
钟启越的丹凤眼简直是目露凶光了,另一只拳头就在我鼻子前面威胁性地晃着:“你笑什么?”
我一贯知道他很容易被人扯乱思路或是被人转换话题,但是此刻他的这个小习惯看来令人如此捧腹。我知道他前一刻一定是想问我“去哪儿了”或者类似问题,但是只要我一笑……他就会被扯到无关的地方去了。
钟启越的手扯得我的领子更紧,他眼睛露出了直露的茫然与恼怒的神气,我微笑着箍住他的腰,在他反抗之前先吻住他。
明知道不应该再发生纠葛,但是还是忍不住。
这个亲吻很快结束,事后想来场面颇像我那老娘揪住隔壁那家还未满周岁,尚只会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幼儿然后给他个“叭叽”响吻似的。
松开他之后,他的脸上煞气十足,那拳头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眼前一阵金星直冒,他一点也没留情,我脚下一滑,直接后仰着倒下去,后脑勺再度磕上了墙壁。捂着脑袋,我全身靠到了墙上,看着他铁青的脸。
“陆巡!你要不要脸!”他的声音沉沉的,真的生气了。
看到他这种生气的样子,我还是一贯地感到高兴。记得很早时候就是这样子,惹怒钟启越不比抽根烟难多少……
这样想着,我慢慢直起身,甩了甩头。过去的终已经过去,你看见过溪水倒流么?所有的一切,过去的终已经过去。
我冲他微笑,但是话却毫不留情:“钟启越,你在我家门口算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想爬上我的床,麻烦预约先,不过记住,你没资格摆出这么副臭脸揍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更没资格问我要不要脸,你要发少爷脾气,麻烦出门左转。有的是人希望能给你钟大少爷端茶送水,少在我这儿撒泼。”
他一口气梗住了,脸慢慢变成了青白。
“行了吧?你要不认得路我叫出租车来送我。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应付钟少爷,滚。”我又摆出付吊尔郎当的样子撑住墙,伸出食指指指电梯方向。
他没动静。
我直接走过他,就要开门,刚拿出钥匙,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夺走。我不耐地回过头:“够了没?”
就看到他正直直奔到楼梯口小小的通气窗户前,我头皮有些发麻,这个人疯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喂!你干什么!”
还没等我喊完,就看到钟启越把我那串可怜的钥匙扔了出去,然后回过头胜利地看着我。
天!这可是十楼啊!
我冲到他面前,看着下面流光溢彩的街道,气得手都快发抖。他当他几岁?现在还玩这种不入流的游戏么?
转过身就想揍他,结果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把我击垮,满眼的讥讽让我像泄了气的皮球。
忽然想起来,很早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子在我面前扔过钥匙,不过那次……扔的是他自己的……
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悲伤从心底升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我们变成这样子了呢?
5
(从此开始,几乎所有品牌的产品都是瞎诌的……我知道我懒……懒得查资料。对不起… …)
Fastlive的灯光很艳,刚到H市我唯一发现还算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这个地方聚集了我的同类,大家了解游戏规则,同时可以玩的尽兴。对于来这儿没多久的我而言,这里算是个短暂的天堂了。
我在进去之前先抽了根烟。Free的烟味很淡,是我难得会接受的烟种类。
火光才起,就被人走动带起的风吹歪了,身边有人轻轻地嘀咕着:“白痴。”声音里充满不屑。
我皱着眉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前面青色的人影,那人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宽宽大大的很古怪。
进酒吧有必要穿得这么仙风道骨么?我抛了抛打火机,把烟掐熄在门口,迈开步子,玻璃门随着脚步慢慢展开,眼前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刚进门就看到那青色的身影杵在吧台那边,正在跟调酒师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男子有着漂亮的下巴,看起来应该是个骄傲的人吧。微笑眉飞色舞,好像孩子模样。光看样子,是个不错的玩伴。我叹了口气,再度抛了抛打火机:可惜之前的那个女伴太不上道,找上门居然说怀了我的孩子。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忘掉做避孕措施?这种理由想要吊金龟未免也太老套了吧。但是经过这一小闹,老爹发话说“收敛点”。结果我只能逛逛Fastlive过过眼瘾,暂时还真不敢再开始一段“新恋情”。这样想着,我再度叹了口气,挑了个离吧台远远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就有人坐了下来,是个笑容明媚的女子,我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手:“嗨。”
“陆少不欢迎我?”那女子明眸善睐,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名字。我有礼微笑:“我认识你么?”
女子的笑容有一丝僵硬,不过在灯光下基本看不出来,然后半倾过身体,大荷叶边的衣摆边沿露出雪白的酥胸:“陆少当然不记得我,我们前几天不是遇到过么?”
我加深微笑,搭讪的这一招真的很古老,我的记忆能力向来好,要遇到这么主动的女子哪里会不记得,更何况,由于老爹大人的话,我已经禁足了一月有余。有企图就有企图,何必躲躲闪闪?我不欣赏这样的人。“是么?”
女子看着我的微笑亮了眼睛,然后我站起身:“对不起,您慢坐,我换个位子。”
那眼睛里的尴尬再也掩饰不了。我大笑着拖着脚步慢慢荡过去,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位置。不得已,终于坐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对方转过来看了我一眼,眼睛冷冷瞟了我一下很快又收回去。
我按捺着自己的心情:这类人选素来是我难以抗拒的人哪!忍不住又点了支Free,红光才刚亮起,就被人劈手夺过,一下子浸熄在调酒师刚推出来的一杯威士忌前面。青衣男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是漂亮:“要抽烟旁边去,别在我身边。”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不如意的事情呢?我明明打定主意不要招惹这个男子,可是他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招惹我了一点……
我抱胸看着酒杯里的烟,慢条斯理抬起头:“先生,你要是不喜欢人家抽烟,似乎不应该在这儿出现。”
“废话少讲,其他地方随便。”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旁边调酒师露出了畏惧的眼光,看来眼前这个小孩子多半也是个小霸王了。
真他妈的太中我意了。
老实说换成其他人我一定拔拳揍上去了,不过看在他的脸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面子上,我出奇地宽容,只是从怀里掏出烟扔到他面前那杯酒里:“嗨,我叫陆巡。”
他愣了愣,然后看了看那烟,转头就走。
Kao!未免也太有个性了吧!
我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他胳臂,嘻皮笑脸:“认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朝我嘲讽着笑了笑:“搭讪的人见多了,像你这么没品的倒是很少见。”说着就要挣开我的手。我恼火了,一把扣住他的腰,在灯光流转的酒吧中心吻住了他。
一片哗然。
他的眼睛愤怒地眨了眨,可是居然没有动,甚至顺从地开启了嘴唇,我大诧异着继续着深吻。
没有感情的较量似的亲吻终止在大约半分钟后,我放开了他,他平静地擦了擦嘴唇然后问我:“亲完了?”
我愣住了,然后大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微笑终止在他挥上来的拳头上,我的鼻梁正正受害。
那是我与钟启越的初遇。
6
鲜血洒在了他的车子皮椅上,当然,那是我的鼻血。看官们别想歪。
事实上他揍了我一拳我当然不可能不回手,在人们把我们俩分开之前我大约打了他三拳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