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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夏儿和冬儿皆面有愧色,方才在门口处,还说什么福晋嫁十三爷比较好之类的话,哪知福晋比她们这些大清女子还坚贞,对自己的夫君,俨然绝无二心,以夫为天。
「好了,都起来了,我不怪你们!」叛月微笑地道:「我知道你们是好女娃——我叫你们进来,不是要责怪你们,而是……我想向你们请教几个问题!」
请教?!
甫站直身的四个丫头,听到被宫内人私底下称为扫眉才女的叛月口中说出『请教」二字,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个个怔仲住地看著她。
「怎么了?为啥个个瞪大了眼?」
「我……我们是伯没法儿回答福晋的问题!」春儿讷讷地回道。
福晋要……要请教她们问题?这……这不是为难了她们这些只认识几个平常字语的丫头吗?
「是啊,我们又没读过书,要下是幸运地被太后选上当贴身丫头,太后又大发好心的让我们学几个字。福晋您说请教我们问题……这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们了?」夏儿乾笑著。
「别紧张,我不是要考你们诗书。」叛月美丽的唇线微扬。??「我只是要问你们,这爷平常外出,部是去哪些地方?」
「这问题就简单多了!」冬儿立即跳出来说话。??「爷哪儿都不去,他就爱去三楼二阁::」
冬儿此话一出,便遭春儿和夏儿丢了两记白眼。
没想到方才才苦哈哈的认罪,这会儿又守不住话了,虽然自己说得是实话——冬儿哀怨著一张脸,也气自己爱说话的坏毛病!
「二二楼二阁?那是什么地方?」叛月心中略有谱,但她可不想太过自作聪明。
「那……那是……」冬儿一颗头颅烧的火热热,是她起的头,理当就该由她加以解说,可这会儿,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呀!
见四个丫头低首默然,叛月便将自个儿的臆测缓缓地道出。
「是饮酒作乐的地方吧?」
四颗小头颅如千斤重地各点了一下。
「不用担心什么,我下会生气的,我问什么,你们尽管直说便是!」叛月知道她们心中有所顾虑,微笑的说明她的心情没有任何不悦。
「福晋,您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们一定会诚实地告诉您的!」最具正义感的夏儿,只差没伯胸脯保证,以显示她心底隐藏的侠女作风。
她早看不惯十四爷放荡的行为,好几次都想去禀告太后,但是再仔细一想,太后心中应该也十分清楚十四爷的为人如何,这么多年来太后都任由他去,这会儿,十四爷成了亲,有福晋在,相信太后就更加不会插手管这事。
谁叫她们只是奴才,尽管看不惯十四爷的游手好闲,但她们也只能闷不吭声,乖乖的听从命令行事。
这会儿,她看福晋大概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才决意要把十四爷给揪回来。
她早看得出来,福晋是个做事有魄力的人!
「十四爷除了去三楼二阁,还去什么地方?」叛月细声地问。
她要清楚外头究竟有什么事物让彧琊如此著迷,若一日不出门,就浑身难受?
知道了方向,她才好「对症下药」??,想办法让他待在家里——这是改变他坏习性的重要一步!
「也没什么地方了!还不就是上街买买东西,不过,买的东西,最後也是送给了阁楼的那些姑娘。」冬儿不屑地哼了声。
「其实,十四爷也不光是去那些地方,他偶尔也会到皇宫内向太后和德圮娘娘请安。」秋儿以薄弱的声势替彧琊说著话。
她不想福晋听了夏儿和冬儿的话难过,尽管她相信福晋不是见识短浅、更不是个醋坛子。
但是,身为一个女人,若是听到别人一迳地说著自个儿的丈夫成日只知风流快活,想必心底一定不好受。
「是啊,十四爷是会去请安,可是总待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最後还不是窝到阁楼里去!」冬儿又凉凉地讽刺说道。
「这么说来,十四爷最常去的就是三楼二阁了?」叛月心中有丝疑惑。
「可,郡地方不是晚上才开门的吗?十四爷一早去那儿作啥?」
「不管十四爷什么时候想去,阁楼的大门永远为十四爷开著!」夏儿面无表情的道。 「三楼二阁的人,每个人部抢著做十四爷的生意呢!」
叛月站起身,踱步至窗边,凝视著窗外的花单,思忖了好半晌。
「那地方究竟有什么奸,会让十四爷终日沉迷呢?」叛月拧眉,喃喃自语着。
「男人嘛,哪个不爱风流快活,尤其十四爷又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一辈子该享乐的人——」
「阁楼的姑娘,除了面貌姣好,撤娇功夫也是一流的——另外,还有床上功夫——」
「不是这样的!我看十四爷只是去惯了,一天不上那儿,就会觉得不自在——」
「是啊,是啊,只是一种习性罢了,十四爷不会对她们认真的!」
「谁晓得十四爷心里在想什么?」
四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道出心中对彧琊的看法。
「好了,我不是叫你们进来争吵的!」叛月转过身来,出声终止她们的小争执。「我是想让你们来帮忙想办法,看该如何才能让爷整天待在家里不外出!」
「要十四爷整天待在家里?」
四丫鬟异口同声的惊喊著,个个瞪大了眼儿,表情已明白地道出那岂非比登天还难——
「我想,你们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主子没出息吧?若想改造他,第一步就是要让他定下心来,不出门、不想杂事:心才能够清静!」叛月道出自己的想法。
「福晋,您说的我们都赞成,只是……要让十四爷待在家里,一整天都不出门——这……这不太可能吧?」春儿面有难色。
「我看,最迅速的方法,就是把十四爷绑在椅子上,这样一来,他哪儿都不能去!」
「冬儿你真是胡闹!」春儿瞅了她一眼,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
「你们会错意了,我不要把爷强留在家里,我是要他心甘情愿地待在家里。」叛月轻啜了口茶。??「冬儿,你的法子行不通的!」
「要十四爷心甘情愿地侍在家里?」秋儿攒紧眉头。「这……可能吗?」
「就是不可能,所以福晋才会要我们想法子的呀!」夏儿偏著头。「这法子我倒有—个,就怕……」
「有法子就说出来嘛!」春儿鼓励著夏儿。
「大家参考、参考,也许是个好方法呢!」
夏儿还是迟疑著不肯说,两个眼睛却直盯著主子,想看看主子怎么说。
叛月缓缓的点著头。「说吧!」
「我想,福晋是不是能换上大清国的衣服,也许十四爷还不大习惯比较不同的衣服。十四爷每日待在阁楼里,那儿的姑娘穿的都是薄纱、肚兜……」
「夏儿,你该不会要福晋穿薄纱衣科吧?」春儿倒抽了一口气。夏儿怎么会想出这歪主意?
「不不下,不是的,我只是建议福晋穿……穿肚兜嘛——」夏儿说著说著,自己都脸红了。
「这方法虽没什么建设性,但还是值得一试!」叛月可不认为一件肚兜就能留住彧琊,但换上清朝的衣服也无妨,反正她原先就觉得穿著英国服饰,出门太引人侧目了。
「春儿、秋儿,衣服的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
「是,福晋——」
春儿和秋儿先行退下,忙著裁制衣服的事,房内就剩夏儿和冬儿两丫头。
瞧见爱训人的春儿走了,冬儿马上另献上一计。「福晋,其实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但我怕说出来,福晋会骂我——」
「你呀,想说就说,不让你说,恐怕就要憋出内伤来呢!」夏儿笑斥著。
「你八成是看春儿不在才敢说,不过,肯定是个糟主意!」
「才不呢!我这法子,可是从杨贵妃身上联想来的——」
「哟,好像挺行的!」
冬儿才不理会夏儿的讽笑,站到叛月面前,道出她独特的见解。
「福晋,我想你应该听过杨贵圮和唐玄宗的故事,她能让唐玄宗不早朝,靠的就是……是……」
冬儿的视线调向夏儿,想要夏儿出面帮她结尾,但夏儿刻意装傻,要冬儿自个儿去说。
「那杨贵妃靠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她爱吃荔枝呢!」叛月面露疑惑。
「是……就是在床上的那个……」冬儿说得脸红脖子粗,完全没料到夏儿竟然狠心不帮她。
「哪个呀?」夏儿还是一迳地装糊涂,
「哎呀,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的那个嘛!」
「不用解释了,我懂!」叛月扯唇一笑。
冬儿吁了一口气。??「福晋您没生气吧?」她又提心吊瞻地问。
「这个建议不错,但是……」叛月秀眉不禁蹙紧。她可以和丫头们说任何事,但……她畏怯闺房内的事,教她如何启齿?
「福晋,冬儿有法子可以拿到秘戏图,或多或少可以帮助福晋了解闺房内的情事——福晋,我这就去找人拿去。」
冬儿一头热地只想著要帮主子,也不管主子是否点头答应,转身就跑。
「冬儿——」夏儿轻斥著。??「一点规炬也没有!」
「夏儿,我想要你帮我——」叛月没将冬儿的事放在心上。
现下,只要能把彧琊的心留在府内,任何方法她都愿意一试。
「福晋,您请说,夏儿一定会尽力帮福晋的——」
「我想到酒楼去看看——」
「福晋,你是不是要把十四爷架回府里来?我一个人恐怕力气不够……」
「不是的,我是想去看看那些姑娘们……」
「看她们?!她们有什么好看的?福晋您比她们美上千倍、万倍::」
叛月轻摇著头。??「我想看看那儿的姑娘,是用什么法子迷住十四爷的。」
「啊?!」夏儿张大了嘴:心中突然有股不祥的预兆。「那……」
「我们扮男装去!」
「扮男装?!」夏儿瞠大了眼。她一直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今生才会沦为奴婢命,但现下真要她扮男装,她却害怕的直发抖。
「麻烦你去找两套男装来,我们一起上阁楼去!」叛月坚定的语气,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是……是!」
第六章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後,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十四爷,您最偏心了,那欢儿一闹,您就赶紧去安慰她,是不是也要冰心如此,您才会拨空来看冰心——是不是嘛?」
掏心楼的当家红牌冰心,嗲著声,和一早就来造访的彧琊怨瞠道。
「我这不就来了吗?」彧琊扯唇,敷衍地笑道。
平日,他是以安抚这些为他争风吃醋的姑娘为乐趣,但这阵子却一直提不起劲,虽然仍是每天造访,但总觉得自己的心思飘忽不定。
人在这儿:心却不在……
每每看著这些熟识的姑娘,总会错将她们当成他的妻子叛月。
在外欢快时,脑海里浮现的,总是洞房花烛夜那一幕,叛月那雪白的同体……啊,想的紧呀。
不知叛月何时才能摒除心理障碍,若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崩溃。
一个天天上阁楼的男人,竞被欲火给焚噬,这话要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十四爷,您人来了,心呢?」冰心的食指在他胸口上挑逗地画著圈。
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彧琊的不同。
平日他来,总是吃暍玩乐,全没个正经样,可却教人喜爱著迷……
今儿个,虽然也吃、也暍,笑容勉强露了几回,但是神情却北平常肃穆了好几倍。
也是直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十四爷不笑时,还有几分威严呢
「我的心,不就在你食指下吗?」彧琊伸手揽住冰心的肩胛,邪笑苦。
冰心噘起了嘴。??「我看,它早飞走了,让我来猜猜,它究竟飞哪儿去了?」
冰心帮他斟了杯酒,酒盅递至他面前,她忽而猜测道:
「哟,它该不会是飞到欢儿那去了吧?那女人,对谁都好,十四爷您可别对她动了真心!」
彧琊迳自喝著酒,但笑不语。
这会儿,他可没那心情陪她玩猜谜游戏!
冰心倒是对这话题颇感兴趣,自个儿猜个不停,猜得又气又恼。
「若是水仙,那也不必了,她更滥情,只要男人有钱,任何人都可以上她的床!」
见彧琊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