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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当我没说。有烟么?”
“没,早戒了,被人强制地给戒了,你忘了?”
“哦,想起来了,你俩差点儿糖尿来着。”
“呵呵,家里能冒烟的就蚊香,要不点一盘儿给你闻闻味儿?”
“滚,你丫缺不缺?”
“呵呵呵……”
金希澈的到来还是让李特很高兴,晚上俩人一个地上一个床上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儿。金希澈说你不想知道强仁在做什么我就不跟你说,但是我想告诉你这男人是真爷们儿,你跟着他真不亏。李特想了想说有什么亏不亏的,亏这样,不亏也这样。我能为我俩做的也就这么多。顿了一下才问,你是不是跟韩庚有什么事儿。半点等来的却是金希澈一句,困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等李特醒过来的时候金希澈已经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语。然后不出意外的,李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依旧很平稳,问他金希澈是不是来过他这。
李特说是啊,不过又走了。
那头紧接着问知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知道。”
那边儿半天没什么动静。
“韩庚……”李特叫了一声。
“恩?”
“好好珍惜。”说完这句李特就挂上了电话。
别人的感情始终是别人的,你就算介入也只能帮着推波助澜,主要的作用还在当事人,就算你什么都知道你也什么都不能帮。
进入学校一年半后李特转成了正式教师,第一批为数不多的几个名额里幸运的就有了他一份儿,打电话第一时间通知了家里的老太太。老太太在电话那边高兴得直说好好好,然后又告诉他他爸两个月就能出来了,两个老人准备还是回老太太娘家那个城市,因为比较适合老年人居住。李特说好,只要你们舒服就行,临挂电话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强子现在还好么?好久没听到你说他的消息了。”
“……好,挺好的。”李特也不管老太太能不能看见,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用力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强子挺好一孩子的。”
又嘱咐了几句才挂上电话,李特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眼睛又有点儿模糊,从办公室往外走想起来今天下班儿要请一起任课的老师吃饭,说是庆祝。所以今儿下班李特比别人早了那么一会儿,想先去附近的饭店订个位置,快走到学校大门儿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有个人,站那不停地对门卫说着什么,走进了还听见那人不停的说,
“我来找人,就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叫李特。”
“…………”
“证明?什么证明?我找人还要证明?”
“…………”
“身份证,不巧没带身上。我找人又不是审查户口。”
“…………”
“诶,你这老头怎么这样?”
“…………”
……………………
“喂,讲着讲着就上火,怎么两年了你脾气还这么差。”
“…………”
“怎么,不认识了?你不是要找我么?”
“………我,被家里扫地出门了。我无家可归。”
“哦,那你可惨了。”
“所以来投靠你么,你要再不收留我我就完了。”
“……那要看小爷我乐不乐意了。”
“我来还债,两年还一辈子,你不要了?”
“……你麻不麻啊。”
“诶诶,我就说说,你还真走啊。猫儿……”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走?”
“恩?”
“走啊,跟我回家。”
“…………”
番外
一 关于耍赖
晚上黄金时间八点半,强仁和李特一起窝在沙发上怀旧欣赏王家卫的《重庆森林》,强仁腻歪那片子。
意识流的东西,总是给那些自认为自个很牛逼的人预备的,牛逼需要自个认为?屁,人人都说我牛逼。所以,这片子我看它做甚?
强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喂。”李特抬脚碰碰强仁。
“恩?”你奶奶的,我快睡着了……
“我突然想吃罐头了。”
“你丫又抽什么疯?”强仁扭头看李特。
“喏。”李特示意电视。
电影正演到金大帅哥从超市往家搬过期凤梨罐头的场景,略微旧色配上金大帅哥那特有的低沉嗓音独白挺令人沉醉其中的。不过……
“这么档次的电影都能把你食欲勾出来,我能说我佩服你么?”
“谢谢,我还就想吃罐头了。”
“也要过期的?”
“……你能整来也成啊。”李特斜眼瞅他。
“恩,这有点儿难办。等我下班儿去街口超市给你寻摸寻摸……”
“…………”
“实在不成我跟他们经理商量商量,问处理品能不能给咱。”
李特一脚踹过去的时候强仁灵巧的躲开了,不过他没能成功的躲开李特甩过来的沙发靠垫。
“操,你谋杀亲夫!”
“再几歪下回扔烟灰缸。”
“…………”
这个情节只不过是每天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李特就随便的说说,然后随便的做做,接着随便一忘。不是爱因斯坦,记性哪能那么好?你能记得上个星期三晚上你吃饭的时候先拿的筷子还是先端的碗么?
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李特下班进门儿看见某人正撅着屁股往冰箱里码罐头的时候眼睛瞪得比嘴大,嘴张的比脸大。
“你,你嘛呢?”
“废,往冰箱放东西,没瞧见?”
“超市咋了?罐头贱价大甩卖?”李特走过去从强仁身后的箱子里掏出一瓶子黄桃罐头来。
“鸡巴的贱价,什么超市,我买一箱子都没说便宜点儿。”天儿热,强仁光着膀子在冰箱前还挥汗如雨。
“凤梨的卖光了,我看黄桃的不错,就买的这个。”
“没便宜你买这么多干嘛?打劫了银行还是怎么着?”
“不是说你要吃么?”强仁停下劳作,扭头瞅李特。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吃了?”
“上星期五咱俩看电影的时候。”
“…………”
“……你拿我寻开心?!”强仁站了起来,一地的罐头也不管了,抬脚就往客厅走。
“诶诶,没弄完呢你走哪儿去?”
…………
“呲,一把年纪了还跟丫头片子似的唧唧歪歪。”李特抬手关了冰箱门,就地往厨房地上一坐,拿起身边儿一罐头就使劲儿的拧。
恩,别说,这桃子罐头味儿不错。
“坐地上吃舒坦?”
“咕噜”,爷爷的,一块儿没嚼整着就这么咽了。= =|||
抬眼,“爷乐意。”
“呵呵。”强仁没接话,就着李特的手吃了口罐头。
“恩,味儿不错。”
“没过期吧?”
“过期就过期,又吃不死人。”
“万一吃残了呢?”
“残就残,哥哥不嫌弃你。”
“滚走。”
…………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强仁和李特整吃了一个月的罐头。
二 回家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不去,要回你自个回。”
“操,你……”
“我,我怎么了我?”
“得,你狠……”
强仁说出最后两个字儿的时候有点儿咬牙切齿,这个问题最近成了俩人争论的焦点,并总是达不成共识。
“我说,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我也没说他们会吃了我啊。”
“那就跟我回去。”
“不去。”
“…………”
一切又绕回原点。
李特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有些不敢,虽然这么颠颠倒倒的快十年,俩人彼此熟悉的连身上长几根毛儿都快一清二楚,但,面对对方的家长始终成了一个未知领域。这天依旧是老问题的争论,但还是没有结果,强仁说了句,“我夜班儿,走了。”给争论划了句点,李特没再吭声。
夜班儿是半夜十二点半下班,下了班儿强仁没回家,而是在进家的胡同口买了两瓶子啤酒,提着走到家门口一路灯下。往马路崖子上这么一坐,拿起一瓶酒,就着马路崖子使劲儿那么一磕,就开了。仰脖儿灌了一口酒,强仁低头看了会儿地,又抬头看了看天,半夜路灯下聚了一群的小虫子蛾子在灯泡附近那么扑腾,强仁就看着扑了蛾子愣神儿。
前天接着自个娘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那边儿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还好不?”“吃得惯吗?”“住得惯吗?”强仁在这边儿“恩恩。”“哦哦。”“挺好的。”应着,然后那边儿没了动静,半响才传过来一句,“强子,有空回来看看……把他,也带上吧。”
…………
这事儿他没跟李特提,因为每回说到这个问题在开头李特就能梗着脖子强回去,那下面还有必要说么?或许自个爹娘还真就成传说中的洪水猛兽了。
“诶,干嘛坐这儿?”
强仁抬头看看站自己身边的人,没应话,又是一口酒。
李特也没跟他计较,往强仁身边儿一坐,拿过另一瓶,开了,陪着喝。
“嘛,玩儿离家出走?”
“…………”
“诶诶,这回你顽抗到底?”
“…………”
“不搭理我算了,爷回屋睡觉去。”
还没站起来就被强仁又按那了,“……咱妈来过电话了……”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我妈没跟我提啊。”
“不是,是我妈。”
“哦。”
“……她说,说让我……”
“喏。”强仁还没把话说完李特就甩过来两张东西,强仁接过来一看,火车票。
“你这……”
“明儿下午两点,我向学校请了假,上午收拾东西来得及。”
“…………”
“别这么看我,两张票而已,不过回程票你买。”
“诶诶,好好。宝贝儿……”
“滚,麻不麻……”
洪水猛兽么,我就当自个是抗洪一线的战士了。
三 小夏
那天下班,强仁第一回见到小夏。
本来进屋时没太注意,还是向往常一样边脱鞋边招呼李特,一般这个点儿李特应该早就下班回了家,可叫了半天却没人应声。强仁有些纳闷,就开始一个屋一个屋的找,到了书房那屋发现门关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李特有些气愤的训斥声。
“你说说,你现在哪儿还有点儿学生样?”
………………
“瞅瞅你这回作文儿,这是作文儿啊,我看这像几十个造句。上下有关联么?”
………………
“还有你这句写的,‘我一个人浩浩荡荡的走在马路上。’一个人怎么个浩荡法?你给我浩荡一个。”
………………
强仁扒门外听的直抽抽,这是哪个高超的学生,能把李特气成这样也够水平的。站直了身体,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门里安静了。推门进去,李特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一个孩子站他面前,低着头。李特见强仁进来,缓了下脸色,“回来了。”
“恩。”
那孩子听有人说话,抬眼看了强仁一眼,那眼神儿,厄,还真不讨人喜欢。
“小夏,你先到客厅去吧。今天就留老师家吃饭。”
那孩子闻言低着头又出去了。
“这你学生?”
“恩。”
“这小孙子还真不招人。”
“怎么说话的,人有名儿。”
“知道,小夏。”
“你怎么知道的。”
“不你刚才说的么。”
“…………”
李特告诉强仁这是个问题学生,家父母在外做生意,留孩子一人给姥姥带。老人管不住孩子,然后这孩子就放任自流,荒了。“不过小夏还很聪明的。”李特后面又加了这么一句。强仁说奇了怪了,这孩子跟我顶多就算间接关系你至于跟我介绍一晚上么?李特说我就想告诉你我想以后每晚让小夏来咱家我给他辅导。
强仁闻言心里嘀咕,这小孙子的。=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强仁就恍然觉着家里出了个第三者,只要是正常班,每回回家都能看见那小孙子蹲自己家,要不就是李特正循循善诱的给他讲解题目,要不就是李特勤勤恳恳的给他做饭。那一脸的慈爱,就跟看见自个儿子似的。
呲,个小孙子。
小夏总是没给自个好脸色,强仁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想知道。夜深人静枕边儿话的时候强仁提了一句,“那个小夏吧,什么时候走?”李特回了句,“你跟个孩子置气,有劲不?”翻身儿,就没理他了。
我说什么了我?!
那天依旧下班,拐进胡同口远远的看见三四个孩子推推搡搡,貌似在打架,夏天天儿干,来来回回一阵烟雾缭绕。强仁打边儿上过,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仔细往里一瞅,呦,这不小夏那小孙子么?
好奇了,站旁边儿看。
分析情形是小夏一人对对方三个,虽然处于劣势,不过小夏还是挺英勇善战,耐打性也不错。反正就是在强仁观看的十几分钟内小夏获得了最终胜利,只是胜利的样儿,惨点儿。
胜了的小夏一人站那,站了会儿,蹲下了。强仁走了过去。
“嘿,小孙子。”
小夏抬头看了强仁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喂,没看出来,挺勇猛的么。”强仁也跟着蹲小夏边儿上了。
“…………”
“你说什么?”
“我说滚蛋,爷不想看见你!”
“嘿你……”强仁站起来就要急,后来想想,我跟个孩子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