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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骑了一阵,还没到前一个转错弯的路口,那股令人寒毛倒竖的冰冷感又袭上背脊,范维害怕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了几眼,那名白洋装的女子正垂着头侧坐在后座上。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幽幽的、哀怨的指责声从耳边传出。那名白洋装的女子双手紧紧环抱着范维腰际,伸长着颈子绕到前方与他四目相对的瞪视着。
“啊啊!!!!”失控的尖叫起来,范维情急的想挥开那双环抱着腰际的冰冷双手,机车重心不稳的打滑,连人带车的冲向排水沟……
心情愉快的跃下车,虽然不喜欢殷坚或何弼学将车子直接停在校门口,毕竟她不想再找理由解释,为何她的老爸会这么年轻了,不过,能跟他们同车天南地北的闲聊,一路开开心心的听何弼学瞎扯淡,的确很快乐,只要将那辆过份醒目的跑车停远,殷遇不介意那两位继续当气孝女’。
“小遇!”还没走近教室,殷遇就让好姐妹刘慈盈拉到角落去窃窃私语,范维昨夜出车祸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且详情还颇为离奇。
“车祸?被撞的吗?”激动的就打算去医院探病。殷遇虽然名义上是范维的女友,可实际上她完全不了解当人家女友该做什么,就连约会的时间都让老弟瓜分一半。不过她猜想,照顾车祸受伤的男友,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不是,自己摔的。”摇了摇头,刘慈盈欲言又止。
“自己摔的?他是笨蛋吗?”不顾形象的惊叫,殷遇虽然欣赏范维的直线条,但是笨到这种程度就太过份了。
“听说……是撞鬼了。”眨了眨眼,刘慈盈神秘兮兮的意有所指。
愣了一愣,殷遇当然明白刘慈盈想表达些什么,她是唯一一个了解自己底、细的人,同时又清楚殷遇的家庭背景,既然车祸的事件扯上鬼怪,那可能要殷遇家中的长辈出马才能摆平了。
“你怎么知道是撞鬼了?”沉吟了一会儿,殷遇不太相信以范维的个性,会惹上这一类的麻烦。讨厌范维的人,多半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狠狠的打上一架,至于神神怪怪,说老实话,并不是你想碰就能随便碰上的,又不是她家那只奇葩,会走路的灵异雷达。
“呃,是……是小铁说的,他一大早就去探病了,然后……跟我说的……”俏脸煞时红透,刘慈盈害羞的垂下头去,殷遇愣了老半天还反应不过来,脑袋搜索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小铁’就是范维的好友兼竞争对手——铁年泰。
“你跟铁年泰很熟啊?”不怀好意的取笑着刘慈盈。殷遇曾拉着她出来玩过几趟,自然而然的跟范维那一挂哥儿们熟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偷偷摸摸走在一起,一开始她还以为刘慈盈喜欢的是自己家那个毫无人性的老弟。
“还、还好啦……就一起去玩过几次啊……”娇羞的笑了笑,刘慈盈轻槌了殷遇好几下,阻止她继续拿这个话题取乐。
“我还以为你喜欢遇仔哩!”
“我还是很欣赏他呀!只不过,他对谁都一样不冷不热的……”
“我回去一定要嘲笑那个家伙,失恋的笨蛋!肯定会躲在被窝里偷哭!”
“会吗?遇仔不是这种人吧?况且,这又不算失恋啊!”
“说的也是……那个冷血又没人性的家伙一定会面无表情的说‘喔’。”
“是啊!是啊!一定是这样!”
两个高中女孩躲在角落里嘻嘻哈哈。
上课钟响,刘慈盈挥了挥手急奔回教室。
殷遇站在楼梯口想了一会儿,包包一拎又溜下楼去,她决定还是要仿效电视剧的狗血情节,赶到医院里照顾重伤垂危的男友。
忍不住的伸手挥了挥,试图消散些空气中的消毒药水气味。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者医院里真的时时刻刻都在保持清洁,总之,殷遇十分不喜欢这股气味,若非必要,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望着病床上的金发男孩,紧闭双眼正在沉沉睡着,殷遇好看的唇型微微上扬。她真的非常喜欢他,愈是交往,她就愈觉得范维可爱。
阳间太复杂了,动不动就上演争名夺利,凡人无知无觉的经历了女娲灭世的危机,这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如果不记取教训,改善那些丑恶的习性,用不着多少年,又会因为阳间充满恶念,而让创世女神再次降临。
所以殷遇才会觉得范维珍贵,他实在傻气得太过份,直线条的脑袋从来都不会转弯,不高兴就发发脾气再不然就打上一架,一点都不懂得算计,如果世界多几个这么单纯的人,也许就能让女娲继续沉睡下去。
“喂……这种时候你应该吻我一口,然后我才醒过来!等很久了啊!”闭着眼睛低声笑着,范维装睡装得太刻意,傻子才会不清楚他的意图,殷遇甩动着及腰长发,笑笑的掐了他大腿一记,痛得对方哇哇乱叫的弹了起来。
“拜托你用用脑子呀!哪有人装睡装得这么假?呵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进来检查?”说着、说着殷遇就想去请护士还是医生进来检查一下。她不清楚范维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但是听说连人带车撞进排水沟里,应该不算小事吧?
“没事!只是皮外伤,是医生硬要我留院观察一晚的。”连忙拉住殷遇,范维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现在确实还有一些昏昏沉沉,不过范维严重怀疑,这是因为他老姐冲进门,大吼大叫狂训他三十分钟所造成的后遗症,跟车祸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摔车呢?我记得你的技术没那么糟糕啊!况且,可心姐姐不是将你的宝贝重锁起来,你现在只剩下、一辆小五十能你步,这样还飞车失速?”遇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一开始殷遇有些怀疑整个撞鬼的事件,可是当她一跨进病房后,那种不舒服的寒意立即起来,再加上范维双肩上确实不明的黑气萦绕,分明是时运过低,或者沾不上干净的东西才会发生的现象,她开始怀疑真的有个女鬼在街上害人,这事不能置之不理。
“可能是我眼花吧?三更半夜的哪睡得迷迷糊不、糊,结果让姐夺命追魂CALL挖起来当快递,大概还没睡醒吧?才以为自己见鬼,然后就这样了。”呵呵的干笑两声,回想到事件发生当下,范维仍然心有余悸,可是在殷遇面前,他却故意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没必要让自己的女友操心。
在他眼中,殷遇就是个天真、浪漫又热情又活泼的可爱女孩,实在不应该让发也跟这种可怕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一言面不想回想起事件发生的经过,另一方、一方向则是不希望殷遇因为好奇面牵扯进去,范维胡乱的转移话题,有一句、没一句打着哈哈。
外表看起来可爱、单纯,实际上鬼灵精怪的殷遇很配合的瞎聊,范维的刻意,反而让殷遇确定,他真的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
女鬼害她男友摔车摔得七荤八素,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她家老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是时候抬出来让他威风一下。
“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做势要替范维清一清肩上的头发,殷遇凑上前去挥了两下,快速的捏了几个手势往肩上一弹,萦绕的黑气立即消散。如果不尽早清除,范维还会倒霉的走上好一阵子的衰运。
“思,确定没问题的话,中午就能出院了。”
瞧见殷遇凑上前来,范维自然而然的就想趁机吻她。谁知道对方完全顿感成这样,一点也没融入这种气氛中,潇洒的一闪而过,独留下范维在那里懊悔。他始终想不透,为什么两人交往这么久了,就是无法更进一步?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
“喔喔喔!我们不会来的不是时候吧?”门敲都不敲一声,铁年泰大大剌剌的直接拉开,然后装模作样的鬼叫数声。
他和刘慈盈虽然还不到男女朋友的阶段,可是彼此都留下不错的好印象,所以他现在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脑袋中根本腾不出空间来摆‘决斗’的事情,意外的跟范维恢复两肋插刀的铁哥儿们友情。
“你在说什么啊!”殷遇毫无心机的呵呵笑着。
对范维而言,他跟殷遇交往了好一阵子,理论上应该正值浓情蜜意;可是对殷遇而言,她真正分得的时间只有一半,再加上对谁都一样热情的个性,反而不如范维那么投入感情。
“是你喂!死了没?”冷淡的和殷遇打声招呼,赖孟轩朝着范维使了使眼色,这就是兄弟之间的问候,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不只是你撞鬼呀!我们学校也有人中招!”等不及的交流这奇异的经历。铁年泰是体专的学生,校内有人在便利商店打工,正巧值的就是夜班,结果在范维摔车没多久后,也在同一个地点‘载’到那位白洋装的女子,只不过他幸运一些,车子翻倒后人没有什么大碍。
“真的有鬼?”瞳孔中妖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殷遇又恢复天真、可爱的模样,眨着双眼无辜又好奇的追问。
“没有!”范维和赖孟轩异口同声,两人的默契的互看一眼,后都点点头的张口接语。
“小金的朋友只是打工太累眼花了!这世上哪来的的幽灵?”冷哼一声,赖孟轩不像范维那么骑士风格,努力的想保证殷遇,她只觉得这个家伙很麻烦,明明只是个女孩子,偏偏那么爱多管闲事,遇到送交,除了尖叫之外一点帮助都没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是是非非,省得自己还得替她收拾。
“这样啊……”扬了眉、嘟了嘟嘴,殷遇哪可能不知道这些家伙想隐瞒。她倒是乐得轻松配合,当个平凡的高中女孩,让人的捧在掌心宝贝总是快乐的。
范维、赖孟轩及金年春泰三人互看几眼,见殷遇不再追问后松了口气,这八年事情他们会去处理,不管是直伯还是假鬼,他们绝不会放过她,就算是个女的。也不允许。
鬼鬼祟祟的扭开门锁,何弼学偷偷摸摸的闪进厨房,朝着书房奸奇的探头探脑。他收到风声,茅山派的人马今天会来拜会殷坚及殷琳两姑侄,这么大一件事,何弼学怎么可能错过,二话不说的扔下会议就溜回家,为的就是想亲眼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刻。
“喂!你在做什么?”冲了壶香味四溢的热茶,吴进站在他身后狐疑的询问。他知道何弼学一向神经兮兮的,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连回家都这么戏剧化,他的人生究竟有没有过平平凡凡的阶段啊?
“啊!老天……你吓死我了……”抚了抚心口,何弼学夸张的摆出一副快死的模样抗议。
“不用这么鬼祟,小侄子没有阻止你进去,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到书房去旁听。但是,不准偷开DV,殷家不介意,不代表茅山派的愿意曝光。”朝着书房呶了呶嘴,吴进原本就待在里头参与讨论,而茅山派的朋友们远来是客,准备一些东西招呼他们合情合理,无奈这种事殷家那对姑侄绝不会动手,他这个在旁插花的家伙只好接下这份工作。
“不能开DV那我进去干嘛?是听得懂喔……”撇了撇嘴,何弼学不以为然的翻翻白眼。
一家人啊!一起讨论、讨论!‘呵呵笑着,吴进对于二家人’这个新身份感到无比开心。
正当吴进还在劝说何弼学就直接进书房参与,殷遇这个本该在学校里念书的高中女孩,居然正大光明的走了进来,眨着漂亮的双眼,一脸看好戏的望着躲在厨房里的何弼学。有那么一瞬间,吴进脑海中闪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俚语,这是什么见鬼了的家庭?
“何同学……你在干嘛?”觉得十分有趣似的,也凑到何弼学旁边硬挤。在这个屋檐下,殷坚是用来提款兼使唤,而何弼学则是拿来玩的,殷遇对这个长得稚气,本质上也挺幼稚的父亲,水远是如此的没大没小。
“坚哥在书房里跟茅山派的人‘开会’啊!”挪了挪位置,何弼学很乐于跟宝贝女儿分享。他们最常玩的游戏,就是联合起来‘欺负’那位心肠其实很软,但是说话总是恶毒又刻薄的居家好男人,看他那张俊秀、帅气的脸上出现困窘的表情十分有趣。
“茅山派?说来就来,真是好性急呀!老头这么有魅力吗?才刚继承家里没多久,大队人马就杀到了。”分不出是关心还是觉得好玩,殷遇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端着热茶的吴进,看着靠在门边‘偷窥’的两父女,如出一辙鬼灵精怪的神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书房内,殷坚有些不耐烦,在桌面上轻敲着细长手指,真不知道是那位老头子的本性如此?还是这是老人的通病?从见面开始,他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