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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你能一辈子不吃肉!”太荒唐了,难道食肉动物要去吃素不成。
团团舔舔嘴唇说:“只要你每天给我做蛋糕吃,就算没有肉吃我也是可以忍耐的。”
说到蛋糕,陆垣又想起那个巨大的蛋,口感细滑味道相当鲜美。于是询问小东西那些蛋是从哪里弄来的,准备搬一些回家储存起来。团团立刻露出骄傲的神色:“是我在河滩的沙地里挖出来的,厉害吧。”
沙地里埋着的蛋?一开始陆垣担心是恐龙蛋,担心随便吃掉会遭到袭击。但转念一想,恐龙应该不会把蛋埋在沙地里。于是在一番挣扎之后,他们决定去河边刨那些好吃的蛋。
旱季到来后,这片土地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雨了,森林中的两条河中的一条已经干涸得只剩下淤泥。河床上到处都是龟裂的泥土,死鱼已经晒成了鱼干。在河滩的某处,明显有翻动过土地的痕迹。
团团把陆垣放下来,用前爪刨地,不一会儿一窝橄榄球大小的蛋就露了出来:“我担心被别人捡走了,所以又给埋上了。”小家伙得意极了,尾巴翘得老高。窝里一共十四个,整齐地排成圆形,用沙土好好地掩盖着,看样子是某种巨型生物的蛋。陆垣拿了两个,挺重的,没有工具没法一次带不走。
两人一商量,回去弄了两个竹筐,分两次把那些巨蛋弄了回去。力白天很累,陆垣不想吵醒他,就把蛋悄悄放在厨房里,用稻草盖上。
团团趴在小山一样的蛋堆上,眉开眼笑地问:“这么多蛋能做多少蛋糕?”
“吃货!”陆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刚才还因为掉了颗牙齿要死要活的,现在却只知道关心吃的:“够你吃到腻为止。”
“陆垣做的东西我吃一辈子也不会腻。”某只嬉皮笑脸的摸样其实有点讨厌,但这种打打闹闹的日子还是让陆垣感到幸福,这是在现代社会中不曾拥有的感觉。在带着面具的冷漠人群中,或者隔着电脑和别人交流,都不会有这样温暖的触碰。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这是他想对团团说,而久久开不了口的话。
陆垣搂着团团上了床,忽然发现他戴在脖子上的绿色项链上也挂着两颗牙齿,大小长度和他掉的差不多。他立刻找出小东西掉的那颗牙来对比,几乎一模一样:“你的牙齿一定会长出来的,你看,掉的这颗和项链上的牙齿很像。我想这应该是你们族的某种特殊物品,可能每个族人换掉的牙齿都做成了项链,象征长大成人。”
团团用爪子把项链扒下来,左右对比了一番:“这串项链哪来的,我都不记得了。”没张开眼睛之前的事情,他基本上没有印象了。
“在山上捡来的。”陆垣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想起那个身上有虎纹的男性兽人,想起团团出于本能地对那个兽人表现出的亲近。
种种线索串在一起,他不由得做了个大胆的推测:那个死去的男兽人应该是团团的父亲!雷和力都说过,团团是混血獠牙,所以最初遇到的羊型女兽人也许就是小东西的生母。可他说不出口,才出生就遭遇了父母双亡,兄弟惨死,他不想让小东西背负这一切。
“我的牙也能做成项链吗?”团团舔舔自己的牙床,另外一颗牙还很坚固,看来短时间内掉不了。
陆垣拿起项链来研究,牙齿和宝石都被仔细的打磨,用细线穿着。没有合适的工具很难打穿坚硬的牙齿:“要穿线可能有点困难,不过也可以用细绳捆起来。”他说完立刻动手剪出一条粗细适中的皮绳,在断牙上绕了几圈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做了一条简易的项链。
“要给你戴上吗?”陆垣比了一下,绳子对大猫来说有点短。
小东西皱了下眉头:“我戴两条干什么。”
“也是。”不好意思地笑着,陆垣把那条项链系在自己脖子上:“那送给我吧。”
大猫用爪子拨动他脖子上的项链,低声说道:“你要?那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傻瓜,定情信物是一方馈赠,另一方也要回赠的,我可没有东西送给你啊。”陆垣叹了口气,最近他是不是教得太多了,小东西连定情信物都知道了。不过就算他一定要把这条项链定义为定情信物,自己也没有东西可以送给他,一样是白费。
团团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陆垣没有骗自己,他还真是身无长物。于是思量了半天,大猫凑了上来:“亲我一下!”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又重复了一次:“陆垣,亲我一下!”
陆垣被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吸引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不能思考,脑子里一团浆糊。疯狂了,一切都疯狂了,他顾不上礼义廉耻,不敢想过去未来。每当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他就无法拒绝任何事。
他勾住团团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这是一个比例悬殊的亲吻,却不影响他们彼此沉迷其中……
“陆垣,你的定情信物我收下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团团的低语在宁静的夜里反复回荡,意乱情迷。
35、酿酒
折腾了一夜,陆垣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肉团子乖巧地趴在一边,用鼻子卷着他的手指。
石洞内只有他和团子,精力旺盛的团团已经和力出去捕猎了。旱季的中午格外炎热,到了下午几乎无法外出。按说夜间捕猎更容易得手,但力不是夜行生物,团团夜视能力虽强却缺乏经验,所以他们的捕猎活动都是在黎明到中午的这段时间。
手机早就没电了,但他已经训练出看太阳推算时间的本领,在异大陆的生活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陆垣在水流量大幅减少的瀑布下梳洗,本来能完全掩盖住洞口的水帘现在只有涓涓细流。随着干旱日益加剧,这里迟早会断流。他一开始担心缺水后无法生存,但力肯定地说飞龙先生既然在这里安家,那这一带就一定是最容易存活的地方。果然,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溶洞里有地下暗河的水涌出,看样子终年不断,足够他们度过旱季。
瀑布下的水潭的水位也下降了许多,黑鱼都潜在底部一动不动,减少耗氧量。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准备吃这些肥美的黑鱼,跟抓来的小羊羔一样当成储备食物。
他擦擦脸上的水,看着头顶的烈日,现在大概是中午11点。依照惯例,两只出去捕猎的肉食动物快要回来了,于是赶紧动手准备午餐。
虽说做饭不是多难的事情,但这一家子口味不同,每餐都得变着花样。力是杂食动物不怎么挑剔什么都吃,但是没肉还是会发脾气;团子爱吃嫩嫩的青草树叶,不过牛奶必不可少;团团虽然是肉食者,却热爱甜食和小点心,每顿不能少了酸酸甜甜的饭后加餐。
每个人口味都不同,所以做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陆垣先把火苕用清水洗净,削掉外皮切成小块待用,飞龙留下的粳米不多,所以都是和火苕混在一起煮成稀饭来吃。
当然,对主要劳动力的两只来说,光吃稀饭是远远不够的。肉馅面饼绝不能少,打回来的猎物也会好好烧成美食。前几天力弄了一只驼鹿回来,大量的肉一时间吃不完,全用盐腌制起来,陆垣割了一大块还没有完全变成腌肉的半新鲜的鹿肉准备做烧烤。
他把鹿肉切成小块,用竹签穿好,架在火上翻烤,一边等待锅子里的肉饼。稀饭也用小火熬着,火苕的甜香味和烤肉的滋味混在一起,令人食指大动。
不一会,团团和力回来了,小东西嘴里叼着一只活物,力则背了不少甜瓜回来:“好香啊,我肚子饿死了,快给我乘上一碗。”小东西把嘴里的猎物往地上一扔,就窜到陆垣身边要吃。
“去洗洗,满嘴的血!”陆垣打发小东西去洗脸,看力拿了很多东西,赶紧走过去帮他卸下竹篓。
进入旱季以后新鲜水果锐减,他这几天格外想吃瓜果却不好意思开口,怕麻烦别人。现在力带回来的这些甜瓜让他十分高兴,马上切开分食起来。甜瓜不大,外皮是青灰色有些白色条纹,里面的瓜瓤是白色的看上去很不起眼,却不影响它的美味。
陆垣把饭摆上桌,大口啃着甜瓜口齿不清地问:“你们抓了个什么玩意回来?”那是只黑乎乎的小动物,长得像牛又像马。
“一只小角马,养着。”力似乎想扩大饲养群,时不时抓一些活物回来。
他们有一只奶牛,四只羊和一群长尾巴的锦鸡,现在又多了一只小角马。光给这些动物准备吃食就是不小的工作量,每天都是太阳下山后,力和陆垣一起去割草备用。考虑到长远打算,这些劳累其实是值得的。奶牛能给他们提供鲜奶,十几只鸡每天都在产蛋,没有食物的时候还可以杀羊取肉。
旱季度过一半,真正严酷的日子即将到来,但目前为止,陆垣一伙还算过的有滋有味。
“现在是猛犸的发情期,你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靠近这些危险的公象。”力深知发情期的雄性都会变得极具攻击性,对普通人类来说,惹上它们等于是死路一条。
“我很好奇猛犸是怎么在这么炎热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我坐着不动都嫌热啊,那些厚皮毛的动物应该生活在冰河世纪。”虽然这么说,不过这个世界连翼龙和暴龙都能同时存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也热死了。”团团甩着尾巴在一旁抱怨:“你和团子都是光溜溜的,力还能变成人,就我一身毛热得要命!”对他们的谈话一点兴趣也没有,小东西只管死命吃,偶尔插一两句话。
“不服气就赶紧变人,我还等着你成为青壮年劳动力呢。”陆垣眨眨眼,说不期待小东西变成人以后的摸样那绝对是谎话,他已经在心里幻想了无数次了。根据团团父亲的长相,小东西长大以后应该也是个身体完美得像古希腊雕塑一样的美男子吧。
又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陆垣摇摇头,转头问力:“好奇怪,按说兽人的数量不少,为什么希尔说他们一族从未有人见过兽人?”
“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片横断山脉把岛屿分成了两块。希尔的部落一直生活在这边,兽人种族都生活在山脉的另一边,除非了特殊情况,我们不会到这边来。”力的回答让陆垣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在说什么,岛屿?
“你知道什么是岛吗?”陆垣不确定地问。
理解他的难以置信,力笑着说:“四周都是海水,中间的陆地就是岛屿,对不对?飞龙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是一脸错愕,不相信我的话。”
巨大的震惊让陆垣回不过神来,他生活了几个月的大陆居然是一个岛屿!这么说起来,如果在与外界隔绝的孤岛上,是有可能进化出各种奇怪的物种的。他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国家地理杂志,关于澳大利亚这片神奇的土地的独立进化理论,不受外界干扰的生态链,独立的世界。
“那这个岛有多大,山那边的城市离这里有多远,你说往返一次熊族聚集地要一个月,你们怎么来又怎么回去?”太多的疑问让他无法思考,原本以为自己在一片陆地上,没想到是岛屿。
那么,他还在不在地球,还是到了另外一个神秘的星系?
“有多大我可不知道,地图也是祖先迁徙的时候绘制的,我可没有亲自走过。”力大嚼肉干,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酿造点酒,不然这日子太难过了:“在山脉中间有一条长隧道,从山的这边一直连通到那边,走一趟大概要十几天,熊族一直是通过这条隧道往返。”
“这么久!”一个来回就要一个多月了。
“所以我知道巴洛不可能这么快给你回音的,在旱季穿越隧道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力吃饱喝足以后开始翻飞龙的柜子,坛坛罐罐都一一打开来检查。
“你找什么呢?”陆垣好奇。
力在一个装满泥土的竹筐里挖出一个瓦罐,打开一个密封好的容器,脸上露出极大的惊喜:“飞龙先生好酒,我就在想他一定保存了酒曲,果然如此。”小小的坛子里散发出一股甜酸味,类似酒糟的白色物体装了满满一罐。
力举着那个罐子得意地说:“我们也来酿点好酒!”说完便忙活开了。
“酒是什么?”团团又咽下一块嫩肉,吃得满嘴油。
陆垣不嗜酒,但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有得喝还是很开心的事:“是种饮料,喝了会让人感到舒服的东西。”在现代社会喝的都是酿好的成品,怎么制酒对他来说很新鲜,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观摩的好机会。
只见力从麻布袋里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