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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没有回头,他已经自顾不暇,怎还能去牵扯别人。
青叶久久没有回来,少阳和小扇却已到了。
摆好了各色鲜果月饼,灯谜挂在灯笼坠下,只等夜色降临。
琴桌后空荡荡的,少阳倒起了些兴致:“不如我来弹琴。”
云伞云扇鼓掌欢迎,南竹懒懒的坐在一边。
少阳坐好,轻轻抬手在琴弦上抚弄,柔韧的指头有力的勾抹,狂放的旋律宛如万马奔腾,云伞精神振奋,云扇赞许的看着才华横溢的爱人,南竹轻轻闭了眼睛,享受这罕有的音韵。
“爱妃们不如翩翩起舞,以悦朕心。”少阳大言不惭的笑道。
“……”云伞云扇群起而攻之,掐手的掐手,扭腿的扭腿:“还真把这当成你的后宫?”
少阳挨了揍并不以为意,笑的更奸,院中几人,似乎已都被他淫过一遍。
真够受不了的,云伞撇着嘴,还是南竹正经呢。
被两个小人频频打断,勉强弹完一曲,少阳有些上瘾,又接连弹了起来,偶尔还即兴抒情。
云伞与云扇听曲子的新鲜劲已过,抱成一团,打了几个哈欠,不久就昏沉沉的睡着了。少阳适时的停住了琴音,南竹也睁开眼睛,彼此相视一笑,想叫这两个小东西听懂曲中情意,恐怕要比登天还难。
南竹靠近抱起云伞,少阳抱起云扇,进到屋中轻轻放到床上,少阳爱惜的将被子为他们掖好,回看南竹眼中也是满满的温情。
“这样的生活也很有趣,是吧?”少阳拢了拢袖口,拿出一把折扇展开,在手中轻摇,慢慢走出屋去。
“……”南竹默默跟着,这样的平凡的日子,淡淡的温馨,却让他的心豁达平静。
已经拥有了渴望的东西,其他小事就都变得无关轻重。
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南竹想。
“喝酒吗?”少阳拿出小小的酒坛,开封后的香味扑面而来。
真是好酒。
南竹不由得赞叹,少时去取了两个杯子,二人在院中时而推杯换盏,时而吟诗做对,时而抚琴高歌,玩的十分尽兴。
云扇睡的较轻,被院子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吵醒,发觉自己已到了床上,身边的哥哥睡的死猪一样,被呵护的感觉如同这被子一般暖融融的。
“哥……哥……”云扇轻轻摇晃哥哥。
“恩……不要……真的不要了……”云伞含糊的咕哝。
“……”云扇眉心扭成了个疙瘩,尹南竹这个流氓:“哥,陪我说说话。”
“恩……”云伞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屋子里,在被子里扭向云扇,打了两个呵欠:“说什么呀?”
“你怎么就跟了那姓尹的?墨临兄多好啊。”云扇怪想不明白的。
“你往后对南竹客气些啊,别连打带骂的,叫人家名字不成么?”云伞仔细的纠正:“南竹现在是你嫂子呢……”
云扇的脸有些抽,那流氓哪有个嫂子样?
“我啊,那天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他特好看,想要跟他这样那样……”云伞害羞的将脸半埋在被中:“我就觉得自己真是挺喜欢他的,要不怎么看见他就想要的不行……”
云扇想了想,觉得诧异:“你以前看见他会有想法么?”
云伞脸红红的摇头。
“那怎么突然就想要他了?”
云伞也有些莫名:“大概是隔了好久才见面,十分想他……”
“……”云扇一白眼,他哥真是蠢的够可以了:“他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喝了什么?”
“?”云伞仔细回想:“我只是吃了豆沙饼。”
果然,云扇心里一沉:“你吃了之后,就觉得一切都是朦朦胧胧,想要被摸被抱,那里硬的发痛,多等一刻都受不了吧?”
云伞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知道?”
云扇严肃的说:“哥,你知不知道世上还有种东西叫春药??你被他迷 奸了。”
“?!”云伞瞪大了眼睛,原来还有那种可能……
左思右想心里越来越慌,干脆翻身下了床,鞋子也没穿,光着脚跑到院中,对着南竹高喊:“你是不是……把我迷 奸了?”
南竹本与少阳聊的高兴,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他猛的打了个激灵,瞬间思绪千回百转,扭过头去,面沉如水:“什么东西?”
“尹南竹,你是不是给我哥下药了?”云扇追了出来,与他哥同仇敌忾的神情。
“……没有的事。”南竹微皱了眉头,不愿承认。
“没下药我哥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你?你看我哥好糊弄就耍着他玩是吧?”云扇却是不依不饶,狠狠戳穿南竹最怕的事情。
“没有。”南竹一口咬定:“你哥本来就喜欢我的。”站起身来拉住云伞的手:“说啊,你本来就喜欢我。”
云伞却有些犹豫:“你真的下药了么?”
“没有。”南竹直直的逼视云伞,简直带了些威胁:“你最近与我一起,难道不开心?”
云伞有些茫然,然后又有些伤心:“你跟我说实话啊……”
云扇扯开南竹的手,拉过哥哥:“咱们回家。”
南竹眼睁睁的看着云扇拉走云伞,难以相信这些日子甜蜜的陪伴,都是只建立于春药的基础上的:“你本来就喜欢我啊。”南竹悲愤的挣扎,他后来对他是什么样的好,难道不足以抵消他小小的欺骗吗?
云伞回过头去,还是有些留恋。
一切真的只是因为春药的关系么?他不是那么喜欢南竹的?
“韦少阳,你给我滚出来!!”云扇恶狠狠的对着少阳大吼,他以前不是还炫耀说这样的春药只有他弄的到吗?
“哎呀……要被你连累了……”少阳合了扇子,笑着起身,经过南竹身边,轻声低语:“多说几句你爱他,这些小东西心肠都是软的。”
南竹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
真是被他折磨怕了……
六十六。休书
南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想来也没与云伞同住多久,就已经习惯了那热乎乎的体温,这才知道什么是孤枕难眠|Qī…shu…ωang|,要么还是先认了,把他接回来再说……
主意打定,心中塌实许多,勉强合眼迷糊了一会,天色梢亮就穿戴整齐到云伞家求和去了。
南竹轻轻敲门,过了许久才出来个小徒弟来应,说师傅好象还没醒,请他少等。
南竹不以为意:“我自己上去找他就是。”
按照上次来的记忆,脚步停在云伞的房门口,指头轻敲,柔声唤道:“小伞……是我……”
房门却吱扭一声开了,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被褥早早就叠的整齐,昨晚有没有人睡还不一定。
南竹微皱了眉头,正在诧异,隔壁房却传来床铺扑腾扑腾的声音,房门本就开了条小缝,似乎并不避讳旁人。
南竹犹豫一下,还是去推了门,被屋中的情景吓了一跳,赶紧冲进去救人。
少阳被捆住手脚系在床上,嘴巴里塞了手帕,只能呜呜恩恩向南竹的求救,南竹拽出了手帕,手上忙着解开少阳身上的麻绳:“怎么这样?”
“还不是那两个小混帐……”少阳活动着被捆得麻痹的手脚:“回来之后,小扇把我狠狠的训了一顿,本以为他消了气也就完了,没成想竟然趁我睡觉把我捆了,他们兄弟二人又闹着离家出走。”
“……”南竹惊讶的:“他们往那边去了?”
“追不上的,走了几个时辰了。”少阳在床边坐稳:“小扇出走最有经验,哪会叫你轻易逮到?”
“……”南竹木呆呆的坐下,那笨蛋……怎么这么绝情……
“啊,不用急……”少阳拍拍他的肩膀:“小扇说,他们在外面静静心,过些日子就回来。”
“……”南竹有些茫然的看着少阳。
“小扇自然是和我打过招呼才走。”少阳有些炫耀似的笑着:“他哪舍得不要我了?”
如此也算有些盼头,南竹心中松了口气,才觉得手中已满是冷冷的虚汗。
“小伞也有给你留了书信呢。”少阳笑笑的指了指桌上一张薄薄的便笺。
“……”南竹喜上眉梢,赶紧走过去拆看,便笺上并无文字,只是画了些画,两把纸伞,一个破的,一个好的,旁边画了些作伞的工具,大概是破的修成了好的,旁边画了一本书。南竹掐着下巴仔细的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那个笨蛋,真该早早的捏死他……
“啊呀……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休书?”少阳凑过来饶有趣味的欣赏。
南竹气急攻心,拿着休书的手都有些哆嗦,这种事情也能儿戏?他是这样宠他爱他,竟然换他如此对待,真当他是那么好的脾气,由着他随意玩弄折腾?
少阳笑笑的:“这就是小伞不厚道了,要不要我为你做主?”
南竹硬压下火气,想来对付这种混帐事,少阳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于是微微拱手:“那就拜托少阳兄。”
“走!”少阳拉过南竹的手,带上休书:“咱们衙门打官司去。”
“?”南竹微微一愣,已被少阳拖出门去。
墨临梳洗整齐,正在厅中用早餐,寻思着用个什么法子把小伞拐出那尹南竹的视线范围,就听前面闻登鼓咚咚的响,纳闷这是什么冤情,需要这么早这么急。于是整了整端带,即刻宣人升堂。
才进了大堂,就看南竹少阳一站一跪到在堂上,鼻子险些气歪,他不去寻这歹人,这歹人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拍惊堂木:“有何怨情?”
南竹如实回答:“被官人休了……”
墨临听了一愣:“哪个是你的官人?”
南竹说:“云伞。”
墨临很想直接扔下签筒,把这姓尹的乱棍打个半死再问,想来小伞总算迷途知返,于是又有些高兴:“已然休了,还有什么好告,轰了出去。”一个大男人跑到堂上说被人休了,就不嫌丢人?
两旁衙役正要上前,少阳笑着说:“佟大人,小伞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要紧?”
墨临皱起眉头,本要起身又复坐稳:“人呢?”
少阳轻摇扇子:“这便无从得知,只是丢下一封休书,就把尹公子甩了,这真是始乱终弃,玩弄人心,可称得上当代陈世美了。”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勾勾画画的休书来:“还是请佟大人速速将人带回,问个究竟,莫要让尹公子落个不守妇道的名声。”
南竹:“……”
墨临:“……”
南竹低着头,好气又好笑,硬压下微扬的嘴角,恭敬的施礼:“草民冤枉,还请佟大人做主。”
师爷将休书呈上,墨临拿在手中恨的牙根痒痒,人跟了他,却又跑个没影,这样不懂珍惜,还敢跑到他这里哭穷,简直无耻至极。帮他找人便中了奸计,不帮他找又实在担心,小伞流落在外万一碰上个马贼土匪之类,岂不追悔莫急?
若是千辛万苦的找到,只成了给他人做嫁衣……
“尹南竹,你抬起头来。”墨临稳了稳气息,拿出官威。
“是。”南竹微仰着头,直直的看向墨临,面上沉静如水,并没有一丝愧疚或者焦急,仿佛真就把这事放心的交给墨临办了。
“……”墨临拿了休书的手不由得攥紧,自己干吗受他们这王八气!!
“家庭琐事,衙门不便处理,统统轰下去。”墨临面色不悦,一挥手两旁衙役又上。
“佟大人,还有一事。”少阳不紧不慢的说。
“何事?”
“云伞兄弟偷了我的钱……”
“……”
“……”
总之就是赖定了叫他找就是了,墨临一拍惊堂木:“放肆!!竟敢藐视公堂!!”真当这衙门口是为他们家开的吗?抓过一把白头签扔到地上:“都给我打!!”
衙役们把二人按倒在地,褪去裤子,乒乒乓乓打了一顿。
因为少阳的身份,并没有打多狠,于是南竹也就沾了光,打完之后,两人若无其事的拱手告辞了。
墨临用手撑住额头,一大早就撞上这么个霉星。
“吩咐下去……找人……”墨临无奈的说:“找到了带回衙门。”
出了保德县署,南竹感叹:“你真是个疯子……”
少阳大笑:“如何,可觉得爽快?”
“……”南竹想到墨临那有些扭曲又不好发作的脸,确是觉得高兴:“还好。”
少阳揉揉屁股:“既然县衙门不办这事,咱们只好越级上告了。”
南竹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
少阳揽过南竹:“走,找我爹告状去。”
两人勾肩搭背的在街上横行。
少阳笑:“我们平安洲里好玩的地方甚多,到时候带你去喝花酒。”
南竹咳嗽了一声:“喝酒可以,花就不必。”
少阳大笑:“好好好,那就不花。”
回了尹彩轩,南竹想来,已然闹成这样,保德县这地方八成是呆不了了,叫过二狗:“我上次叫你打听的,有没有人要盘咱们这铺子,问到了吗?”
二狗贱笑着说:“掌柜的……我没去打听……”
南竹:“……”
二狗说:“我想盘……”
南竹笑笑:“还怕人跟你抬价么?”
二狗嘿嘿的笑。
“你哪来那么多钱?”南竹问。
二狗凑近些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