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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心里一痛,乡试却是三年才有一次,万万不可延期……
“我还是在这……等弟弟……”云伞说。
“小伞……”墨临想说许多,终究还是没有说,许下任何承诺,对于现在其实是一无所有的自己来说,都是太不现实了……“出来吃饭吧。”他轻弹云伞的额头。
那天墨临回去有没有挨揍,云伞并没听说,只知道墨临是第二天一早就踏上赶考的路程了,据说村里去了许多人相送,挤出笑脸都巴结着,云伞当然没有去,他那时还在床上躺着呢。等走动比较自如的时候,南竹店里的伙计又来了,给他拎了些吃的,跟南竹一样皮笑肉不笑的:“呦,还活着呢……”说店里的伞早就卖完了,让云伞快些出货。
想起南竹,云伞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但生意就是生意么……
于是云伞没日没夜的又赶出几把伞,也没等人来催,找了个日落时分趁气温凉爽送过去。尹彩轩里的伙计们都忙着核帐打烊,却没见南竹在店里。云伞将伞放在角落,想着反正钱还够花,跟伙计打了声招呼,说下次再来结帐,就想走了,伙计连忙拦住他,光把伞扔这算怎么回事呀,老板收是不收他们哪能拿主意,万一货放在这磕了碰了算谁的,个顶个的难缠不讲道理……
云伞被他们闹的没办法,只好在店里蹲着等南竹回来。
伙计里有多嘴的,边收拾东西,还边互相小声说笑着:“掌柜的今天八成是又去了……”“年纪不大倒挺好风流的……”
云伞听得懵懵懂懂,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等到铺子要上板的时候,南竹回来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眼神还是很清明,简单看了眼店里收拾得整齐,就将伙计都放了,意外的发现云伞还在,微微一愣,并不记得有约他过来,走过去数了数有几把伞,然后坐回帐柜里拿钱。
云伞默默靠近,曾经发生的事情还叫他心有余悸,小声说:“那天……”
“哪天?”南竹眼睛一横,云伞赶紧闭了嘴。
南竹低头在帐本上记着,冷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佟家那书呆子嫌弃你了?”
云伞抿了抿嘴,说:“没有……”
南竹的笔停了一下,又继续写下去:“他对你不错。”
云伞说恩。
南竹将钱扔到柜上:“以后你不用过来,我叫伙计去取就好了。”
虽然云伞心里也想着,以后与南竹保持些距离,但南竹要与他断的这样干净,却让他觉得特别难过……明明这样对彼此都好的……
“你……喝酒了……”云伞小声的说。
“……”南竹双手相扣,想了一会抬起头来:“我去嫖了。”
云伞瞪大了眼睛。
南竹看他这样却笑了:“这有什么新鲜的,我以前就时常去玩,你没碰上而已,我还以为村里人都知道的呢……”
云伞眨了眨眼睛,半阖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南竹淡了笑,站起身来向后院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云伞突然问道:“你……要是常去那种地方……会不会……”
南竹停下脚步。
云伞困难的拼凑着语言:“会不会染上什么……病……”
南竹猛的回过头来,脸色发青,但云伞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惨白惨白的,眼神有些绝望。
南竹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以为我和你爹一样,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
云伞听他这样说,也生了气,反抓住南竹的衣领,另一手已握了拳头:“我爹才没有去不干不净的地方!!”
南竹皱着眉头还想再说,但看云伞眼睛都红了,重重的喘着粗气,南竹想了想又把话咽了下去:“……你跟我来!”说着就拽着云伞出了铺子。
“你去哪?”云伞挣扎着。
南竹却没有理他,两个人拉拉扯扯在街上走着。
八.暖床人
云伞对县城里的的路并不熟悉,被南竹拖着拐了几条街,穿了几条巷子,实在记不太清,最后进了一处挑着红灯笼的院子,大门上的匾写了几个字,云伞也不认得。进了院子只走几步就有人迎了出来,南竹掏出些铜钱交到那人手上:“还是青叶……”
那人低眉顺眼,谄媚的笑着:“尹公子真是疼惜他,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只是这会又带来一个……”
南竹看了看云伞,又从怀里掏出几十文:“不用多关照,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那人的脸上笑开了花,手里收着钱,连说:“这着什么急呢……是不是……尹公子熟客了么……”然后吩咐旁人给他们引路。
宅子并不很大,几间屋子的屋檐下都挂着红色的灯笼,路过的时候,轻轻的听得到琴声,有间屋子开了半扇窗,云伞偷偷向里瞄了一眼,一个男的躺在另一个男的怀里喂他喝酒,于是背后有些冒冷汗,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所在……
越走越静,终于停到一间小屋门口,屋檐下空荡荡的,有些冷清,窗子里透出淡淡的光,领路的人喊了一声:“青叶,尹公子来了。”
里面应了一声,不多时木门打开,出来一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年长的关系,自然要比南竹云伞高出不少,外面批着暗青的罩衫,里面却是浅紫柔纱的薄衣,头发微湿的垂在肩上,一张清丽的面孔稍带红晕:“南竹……”
南竹没有说什么,径自的进了屋,云伞赶紧跟上,青叶微微一愣,转手关上了门。
屋里干净整洁,有些闷热,还有些沐浴后湿润的香气,青叶有些促狭,开了窗子,略带歉意的笑着:“没想到南竹又来,真是见笑,这位是……”
南竹自在的像回了自己家,拿起壶就倒了茶:“就是做伞的那个……”
“哦……小伞是吧……”青叶热络的坐到云伞身边,湿热的气息叫云伞脸红,这个人,刚刚和南竹做过那事么?
“常听南竹说起你……” 青叶笑着说。
“?”云伞看向南竹。
南竹喝了口茶,没听到一样。
“今天小伞是要来玩的吗?” 青叶说着搂住云伞的腰,肩上批的衣服不知怎么就滑下去了,浅紫的薄纱里透出暧昧的肉色,身材瘦削却是成年人的骨骼。
“不是……”云伞扭过头去不敢看他,用手支撑着阻止青叶再靠近,却不小心摸到青叶胸前的突起,烫到一样又缩了回来……
“呦……好害羞呀……”青叶微微一愣,然后笑着用指头去勾云伞的下巴。
云伞硬硬的梗着脖子,就是不肯再转回去。
“你不要吓他。”南竹说:“他是怕在我身上染了病,我才带他来看看。”
“染病?”青叶皱了下眉头:“我们这虽不是那么干净的买卖,病却是没有的。”
云伞回过头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青叶见他这样,又起了逗他的心:“你说那病我知道,也不是随便碰一下就得的,还是要看碰的什么地方……”说着指头点上云伞的脸蛋:“碰这里么……得不了……”又点上云伞的嘴唇:“这里么,也得不了……”然后指头又滑过脖子,胸口,肚脐。云伞一路看他点下去,认真的听着,心情有些忐忑。
青叶仔细看着云伞的脸色,手罩住云伞的下面:“碰这里,不太好说……”云伞的身体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他。青叶憋着笑,手又向下,轻点了云伞的□:“碰到这,可就危险……”
云伞猛的蹦起来,连带着撞歪了桌子,茶壶都晃了几晃,脸已是煞白的。
“……”青叶也吓了一跳,不知这孩子怎么了。
“都说了你不要吓他……”南竹不太高兴,拉过云伞的手腕说:“叫你来看,省得你胡思乱想,我一直只有青叶一个,而青叶也有几年没接过客人了,我们两个都没有病,你就不会有,明白了吗?”
青叶的目光暗淡了一下,勉强笑道:“除了尹公子,我确实几年没接过客了,小伞你可以放心……”
“哦……”云伞稍微松了口气,然后有些奇怪,青叶长的其实不错,至少比刚才房间里陪人喝酒的那个要好,怎会没人光顾?
青叶见他还是犹豫的样子,就要解了衣服:“小伞要是不信,尽可以来查看看……”
“不必不必!!”云伞吓得躲到南竹身后,南竹轻声笑了。
气氛稍微愉悦,青叶整好了衣服,凑趣道:“南竹的动作好快,就这样把小伞弄到手,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来看我了。”
云伞窘迫的说:“啊,不是那样……他以后都可以和你一起……”
“哦?”青叶来了兴趣:“小伞这样大方?”
云伞正要说,南竹略大了些声音打断道:“如今你也放心,事情过去了何必再提……”
云伞想了想,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事,点头说:“哦……”
南竹说:“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
云伞看了看衣装绮丽的青叶,又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南竹,明白自己在这是挺碍眼的,但又不知道回去的路,犹豫着是不是要问。
青叶笑道:“回去干吗?既然都来了……”
云伞吓了一跳,忙说:“我……当真要回去了……你们……你们……”云伞也不知道下面该接点什么,你们了半天,脸憋红了只说了个:“再见……”然后夺门而逃,身后还听得到青叶的阵阵笑声。
原来南竹也不是那么孤单……
云伞慢慢的走在街上,他还以为……
青叶脾气很好的样子,又是年长,两人交情匪浅,说不定南竹是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他分享的……
难怪他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有了青叶那样的人,当然是去跟青叶倾诉心声要来的好。
云伞想象了一下南竹坐在青叶怀里,青叶对他绵绵细语的样子,觉得当真不错,那画面实在是非常温馨好看……
原来是这样啊……
云伞觉得自己找到了什么问题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笑了。
却不知道是身体里的哪个角落,觉得有些酸酸的。
“那孩子挺可爱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青叶笑着对南竹说:“与你年纪相仿,我看着满合适的……”
南竹拉了拉青叶的袖子:“我与他不是那么回事……”微挑的眉梢显示着不悦。
青叶识趣的闭了嘴,温顺的半跪下来,仰头吻上南竹。南竹闭了眼与他深吻着,手滑进那薄薄的柔纱,抚弄着青叶瘦弱的肩头。也许对于南竹来说,可以这样随意的驾御一个漂亮的成熟男人,正是这种关系的刺激所在。
直到二人的气息都有些粗沉,南竹轻轻推开青叶:“我累了,不要了。”
青叶又亲了亲南竹的脸蛋,站起身来批上暗青的衣服:“我送你出去吧。”
南竹却没有动,定定的看了青叶一会,说:“去叫你们老鸨过来。”
青叶愣了一愣,听话的去了,不多时老鸨就到,点头哈腰的对南竹说:“尹公子,这是出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是不是青叶没伺候好,下次给您换个嫩的……”
南竹说:“这倒没有,我就是想问问青叶的身价。”
老鸨双眼刷的放出光来:“尹公子这是要给青叶赎身?”
南竹点头。
青叶也愣了,并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有人愿意为他赎身。
老鸨搓着手说:“青叶当年好歹也是头牌,多才多艺的,又会伺候人,我看……怎么也要一千两……”
“哼……一千两……”南竹冷哼了一声,转头对青叶说:“你先出去一下。”
青叶连忙出去,关好了门,没走多远,窗子里就飘出南竹的声音:“一千两,那是十年前的价了吧……”
青叶默默的走到前院,灯红酒绿,耳边响着悠扬的琴声,忆起当年荒唐放 荡的日子,也曾有富家公子慕名而来,为他一掷千斤。但他终究是老了,这种老不在他的脸上,而在他的体内,他如今已经很难满足一个男人,于是昔日的恩客纷纷弃他而去,另寻更青春更美丽更紧实的肉体……
只能庆幸他还弹得一手好琴,偶尔还有人点来助兴,平日教一教其他的小倌,勉强算个营生,老鸨就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吃穿用品都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第一次见到南竹,他心里也吃了一惊,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害得他拨琴的手险些乱了音。
记得南竹似乎是和几个人一起来的,同伴们已经脱光了衣服,与新来的小倌滚在一起,只有南竹坐在他身边听他弹琴。
南竹说:“你叫青叶?我叫南竹,挺配的不是吗?”
他从没听过这样直白单纯的搭讪,于是停了琴声,笑着吻上他的唇。
南竹说:“我是第一次。”这样的坦荡而青涩,他诚惶诚恐的打开身体,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看着那漂亮的脸上因自己染上情 欲,心中充盈着满足感。可他的身体当真是不行,无论他再怎么用力,南竹都没办法尽兴。
“怎么回事!!”南竹忍受不了这无尽的煎熬,终于赌气扔下了他,自责似的坐到一边。
他愧疚的吻着南竹汗湿的脸:“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用手卖力的安抚他:“你很好……非常好……真的……”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