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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
现在就连贺渊也说不清,前一世的帝王,对这个儿子,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一缕地魂入窍,让本来就存在的感情又浓烈了许多,以致于他不得不常常在心里压抑着,生怕有一天会突然爆发出来,伤及萧阑。
“阿爹……”眼里因为快感而蕴上薄雾,被撩拨到极点又无法释放的痛苦让他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瞅着对方,嘴里喃喃吐出称呼,表情却是茫然而失神的,双手下意识揽上他的脖子。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在背后抱着我的脖子,要我背你,是不是?”手里的器官已经如同烧热的铁块一般,但他仍然恶意拨弄着。
“是……”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滚烫炙热,被恣意亵玩的人就像被操纵的傀儡,几乎要失去自己的意识。
“你有伤在身,不适合再做下去,这次就放过你吧。”话刚说完,放开手,另一只手边伸出去捞住他因为释放而骤然酥软下来的腰。
被冷落很久的小夫诸满头问号地看着两人,一边不甘寂寞地爬到萧阑腿上,冲他叽叽直叫。
作者有话要说:萌物出来了,H也有了,我又复活啦!
无责任小剧场:
小小扶苏:(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爹手上的食物)呜呜呜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老爹无情而断然地拒绝:你牙齿都蛀坏3颗了!
64
64、 第64章 。。。
萧阑无力地靠着石壁,脸上呈现出激|情未褪的茫然失神,眼角还有点发红,嘴唇微微张着,眉间带上了淡淡的懒意,贺渊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伸手摩挲了那柔软的唇瓣一阵,这才松手,帮他整理好衣服。
“上来,我们要尽快出去,乐雍如还在外面。”
四周没有木板可以固定伤腿,贺渊只能尽量不去碰触伤处,一边示意萧阑趴在他背上。
萧阑轻轻嗯了一声,难得温顺地照做了,夫诸咬住他的衣服不放,使劲往他怀里钻,萧阑顺势将它抓在手里平举起来,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
“你要跟我们走?”
“叽叽!”
“你不留在这里吗,你爸妈呢?”
“叽叽!”小夫诸兴奋地吱哇乱叫,四蹄在空中乱蹬,萧阑手一滑,它直直掉下来,顺势又一个打滚扑到萧阑胸口,爪子紧紧趴住他的衣服。
“你还是留下来吧,免得你爸妈找不到你,以为我们拐卖儿童,跑来算账。”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夫诸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惶恐,传达着害怕被抛下的讯息,萧阑甚至被它抓得有点疼。
贺渊眉毛一扬,拎起它就想往外扔,萧阑眼明手快拦了下来,一把捞住那毛绒绒的身躯,心想以后肚子饿了又没粮食的话,这个也可以拿来顶一顶的。“要不我们带上它吧。”
小夫诸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得簌簌发抖,索性用爪子把脑袋盖住装鸵鸟。
“随你。”贺渊无可无不可,将他背起来就往外走。
四周一片漆黑,贺渊走得很慢,有时候又会停下来,判断一下方向,再继续往前。
小夫诸安静地窝在萧阑胸口,像是已经睡着了。
萧阑趴在温暖的背上,伤腿隐隐作痛。
“小黑?”
“嗯。”
“我们突然到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上古时候黄帝和蚩尤的战场?”
“也许。”
“那救了我们的那个女人是女魃吗?我们能到那里看到一场远古的战争,会不会也跟她有关?这一切是不是想跟我们传达什么?”
“不知道。”
“小黑?”
“嗯。”
“当时……我是指阿爹的魂魄跟你相融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想要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嗯。”
“后来你赢了?”
“嗯。”贺渊顿了一下,“没有输赢可言,我也继承了他的记忆和部分性情。”
“喔。”萧阑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的劫数解开没有?”
“解开了,你的还没有。”
完全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萧阑眯起眼开心地笑了一下,脸贴着他的背,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过了片刻,小小声地说:“小黑,我喜欢你。”
“嗯。”沉稳的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我喜欢贺小黑,也喜欢阿爹,虽然后面那种喜欢跟前面那种喜欢不太一样,嗯,其实也不能说不一样……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刚才激烈地吻着萧阑,剖白心迹的贺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恢复了八风不动的淡然,然而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小黑,趁你这么高兴,我跟你说个事。”
“嗯。”
“那会儿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急着去找你,结果出了门才想起钥匙还落在家里,门就没锁了。”
“……”
乐雍如呻吟一声,慢慢恢复意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骨头像要散架了似的。
混蛋小阑尾,就知道背起贺渊跑,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子都多少年没使出这种吃奶的力气了!
他喃喃抱怨,视线所及还是没什么光线,但眼睛适应下来,也能依稀看清一些轮廓,前面不远处还倒卧着一个身影。
“喂,是小阑尾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对方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晕过去。
别是死了吧?乐雍如一阵心惊,在这里同生共死这么久,萧阑对于他的意义已经远远不止是同伴了。
“小阑尾?”他挣扎着朝那个身影爬过去,等到凑近了些,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的身材要更加纤细些,而且……
乐雍如伸手摸过去,却摸到一手的腥腻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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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很近的距离,才赫然发现,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出一道道的口子,□出来的皮肤,其实已经不能称得上是皮肤,血肉模糊凝结成一团团鲜红色的狰狞,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整张脸被抓挠得面目全非,其中一只眼珠半脱落下来,后面还连着血丝,只留下一个血洞,等乐雍如看到那头长及腰际,铺洒一地的头发时,略想一下,就能明白她的身份。
是姚桐。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竭力忍住恶心欲呕的感觉,手在旁边石壁上胡乱擦了擦。
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萧阑他们又到哪儿去了?
思维急速运转着,乐雍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还紧紧盯着姚桐的尸体,生怕她突然就诈尸朝自己扑过来。
脖颈处传来麻痒的触感,就像有人凑过来,将鼻息喷在上面。
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乐雍如以为是萧阑,没好气地转身,却冷不防映入比姚桐尸体还要恐怖的景象。
一股酸臭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姚桐还能辨认得出五官,那么眼前这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套在身上那身火红色的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在黑暗中也鲜亮如新。
他张了张嘴,惨叫出声,事实上只不过是从喉咙发出无意识的抽气声,身体本能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那东西长长的指甲刺入皮肤钳住他的肩膀,乐雍如能感觉到自己流血了。
“天道之功,可复许乎?”
怪物的声音像从漏风的破箱子里传出来,带着嘶哑和腥气,乐雍如压根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算听懂了也回答不上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另一只爪子紧紧掐住,鼻孔里出气多入气少,眼睁睁看着那怪物狰狞可怖的脸慢慢凑过来,他甚至还能看见那眼里的怨毒和兴奋。
枪声响起。
脖子上的力道蓦地一松,乐雍如趁机摆脱它的钳制,连滚带爬往后退开,那怪物身体晃了晃,没有倒,却慢慢转身。
不远处是贺渊背着萧阑。
萧阑手里拿了把枪,是之前从原帅手里收缴过来的,没想到此刻派上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觉得旱魃是BOSS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恐怖没有威胁性很快就能解决了是不是?乃们都错了!其实真正的大杀器是小夫诸!为神马捏为神马捏,请听下回分解……
H会有的,贺渊+老爹的结合,会慢慢显露一些原来没有的霸气,包括吃醋之类,所以阑尾你惨了。
明天继续小剧场》_《
65
65、第65章 。。。
千钧一发之际把小命从鬼门关外拉回来,乐雍如只觉得浑身虚脱。
趴在贺渊背上的萧阑感叹一声:“小黑,我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准啊!”
“如果你可以单枪匹马对付他,我会更加认同你这句话。”贺渊酷酷说完,放人下来,让他倚靠着石壁,一个翻身跃起,成功将旱魃引到不远处。
“如果老婆没用,那娶来做什么?”萧阑知道他无暇教训自己,嘴巴继续占着便宜。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有骨气,不要到时候哭着说不要。”贺渊躲过沾了尸毒的利爪,一边咬破手指写了道符掷过去,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
“什么哭着说不要?”乐雍如捂着肩膀走过来,疼得龇牙咧嘴。
萧阑面不改色:“没什么,小黑哭着求我不要骂他。”
乐雍如喔了一声,明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那怪物是什么?他能打得过不?”
“叽!”一声微弱的叫声代替了萧阑的回答,毛绒绒的脑袋冒了出来,好奇地望着乐雍如。
乐雍如怪叫,伸手就去抓:“这是什么?!”
小夫诸吓得往萧阑怀里一缩,躲开他的魔爪,一边叽叽乱叫。
旱魃是成千上万年的异物,就算不是神魔,起码也接近了那种境界,贺渊能一时半会跟它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得了,要说占据上风,则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毕竟还是一个人,总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一不留神,胸口的衣服被划破,差点就伤及皮肉,贺渊神色一凛,又掷了一道符过去,一小撮火焰在旱魃身上燃烧起来,却连那件衣服也没有损毁,怪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眼中流露出怨毒,血红色的眼珠子一转,却不再攻击他,反而朝萧阑他们这边扑过来。
双方距离并不远,旱魃速度极快,连贺渊也没料到这个变故,乐雍如大惊失色,扯着萧阑要往后跑,却见萧阑从怀里掏出满头雾水的夫诸,朝旱魃丢过去。
小夫诸在空中旋转了无数个三百六十度之后准确地落在怪物头上,它茫然地左右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忽然就不在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了,屁股下面是怪物腐烂干瘪的脑袋。
怪物仿佛也察觉了自己头顶上的异样,缓慢地伸出手,小夫诸惊恐地看着泛着紫黑色的长长的指甲朝自己抓过来,顿时就炸毛了。
“叽!————”蓄满眼泪的小孩叽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在干什么?”乐雍如也囧了。
“……夫诸属水,不是能克制旱魃吗?”萧阑也傻了。
“这玩意都不够它塞牙缝的吧!”乐雍如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
就在萧阑良心发现,有点后悔的时候,在小夫诸惊天动地的哭声中,情势突然有了变化。
从他们脚下,慢慢延伸到四周的石壁,乃至头顶那些钟|乳石,都在微微的颤动,而且这种震动,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妈的,是地震!”乐雍如大喊,不得不扶住旁边的一块石头。
“叽——————!”
小夫诸的哭声还没有停止。
乌溜溜的眼睛里因为泪水的浸染而变得更加澄澈无邪,四蹄的爪子拼命抓住怪物的头颅固定住以免滑落下去,它看着萧阑哭得很伤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哭声在这种构造的洞|穴中引发的回音是令人震撼的,天与地仿佛随着它的哭声摇摇欲坠,即将崩塌,乐雍如忍不住又退了好几步,双手紧紧压住耳朵。
萧阑挠头,忍住和乐雍如一样捂住耳朵的冲动,朝可怜的小夫诸伸出手。“阿毛过来!”
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爱怜和歉意。
小夫诸眼睛一亮,呜呜两声,爪子在怪物头上踩了几下,朝萧阑扑过去。
“叽!”白色的毛球准确无误地落入萧阑怀里,小孩因为失而复得的委屈哭得更加大声,期待着家长拿好吃好玩的来哄它。
“这里不能久待,要赶快出去。”贺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冷冷道。
能让他用上“赶快”这样的词语,说明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贺渊一手拽起萧阑的手臂背上他就跑,乐雍如低咒一声,不得不紧紧跟在后面。
小夫诸还在哭,只是声音渐渐小了一点,剩下委屈的抽噎。
眼见猎物要逃脱,旱魃低吼了一声,也扑了上来,地面强烈的摇晃减缓了它追击的速度,为三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什么声音?”乐雍如竖起耳朵。
除了小夫诸的哭声之外,仿佛还有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轰隆作响,像极了火车远远过来时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