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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逸烽那帮西装革履加墨镜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混黑道的保镖,个个结实彪悍,堵在门口,坚持了半分钟不到,还是自动让开了。
没办法与其挨揍之后再等着被骂,不如自己乖乖让开,还少挨顿打。
翁晨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董逸烽披了件浴袍悠闲自在的翘腿坐在沙发上,见翁晨进去一点都没觉得意外,端起酒杯冲他举了举:“来一点?”
翁晨一双冷眸看不出情绪,“谢了,我没兴趣。”
随即顺手将带来的资料与一个手机大小的声纳控制器轻轻扔到茶几上,不冷不热的道:“这是穆涵那间基金公司股票的内部资料,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在利用分散账户不断吸进嘉信的股票,这里有嘉信的最新评估数据,其他几家的你自己看吧。”
董逸烽悠闲的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并没急着看那些资料,撩起眼角看着翁晨,打趣道:“照这个趋势,那不是很快就有一批中小投资者会被他吃到连骨头都不剩啰?比起穆枫,他这弟弟的手段也不算温柔嘛。”
翁晨没再搭话,双手揣兜刚一坐下,对面床上的董泽宇突然掀开了被子,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看见翁晨在,他也没避讳的意思,光溜溜的就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
翁晨嫌恶的皱了皱眉,冷冷的道:“我要的东西你几时给我?”
董逸烽往沙发上一靠:“这出兄弟阋墙的好戏都还没开始呢,你急什么,昨儿个我让人把穆涵越南那批货劫了,估计现在那些药材被海水泡得也差不多了吧,等着吧,看完戏你要的信息自己都会出来。”
翁晨轻慢地看了他一眼:“哼,借刀杀人使不好就会惹火烧身,到时我可没义务帮你灭火。”
董逸烽眉梢一挑,抿了一口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笑道:“劳你挂念,我也没那打算,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帮令弟灭灭火,穆涵的目的可没那么单纯,别到时你俩也来个兄弟阋墙……”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翁晨赫然转头盯在他脸上,眸光阴狠:“我劝你最好说话注意着点。”
得,戳着人家软肋了,董逸烽早习惯了翁晨暴躁的脾气,也不生气撇了撇唇,笑得诡异又奸诈。
经他这么一说翁晨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天麒和穆涵一起离开后,某人一夜未归,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下子跟吃了过夜饭似的,真他妈酸得慌,原本就看不住心,现在连人也看不住了。
翁晨在那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接到楚云浩的电话起身准备离开,恰巧董泽宇从浴室里出来。
那厮身上披了件浴袍,松松垮垮的带子也没系,走起路来轻如灵猫,少了平时在学校的那份做作,他身上便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份妖气,那么宽的路他不走非要贴着身从翁晨身边走过去。
翁晨自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对他就特别厌恶,董泽宇本想路过时往他身上倒的,翁晨早有预料一般倏地闪开了,不过,他只走了两步,就不得不停了步子,面色冷得跟冻过似的,沉声道:“放开!”
董泽宇转过身瓦亮剔透的眸子里噙着笑:“学长,虽然你‘救’过我一次,可是最近我可帮你了不少忙呢,你怎么一看着小宇就躲。”说着他又想往翁晨身上粘。
翁晨眉头蹙得死紧,想揍人,又不想和董逸烽撕破面子,面无表情的退了一步,抬起手,森冷道:“最后提醒你一次,解开。”
看他面罩寒霜,董逸烽知道快要到他底线了,便温和的唤了一句:“小宇,过来。”
董泽宇一听到男人磁软的声音笑眯眯的将缠着翁晨手上的血线撤了,几步跨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撒娇:“义父,小宇洗完澡好饿。”
董逸烽断章取义道:“那我再喂你一次?”
“义父……”
沙发上的两人倒是腻乎得紧,翁晨一身鸡皮疙瘩,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腕上被血线割破皮沁出的鲜血,一脸嫌恶的转了身。
可是要到门边时,后背又传来了董泽宇温和绵软的声音:“学长,你今天给天麒打过电话么?我刚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去铜弯湖拍卖会,我不小心杀了一个人,唉,不知道那生性多疑的大当家什么时候才会怀疑到我头上,你说要是他一不小心怀疑到天麒头上了,那可怎么办才好…最近他又在查你的……”
话音未落,翁晨猛然一回头,赤瞳怒目:“你!”
董泽宇毫无畏惧,回给他一脸人畜无害微笑:“嘻嘻,学长你不要这么深情的看着我嘛……”
翁晨肝都给他气疼了,没心思再和那神经病胡扯,转身疾步离开。
天麒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突然接到翁晨,问他在哪里,天麒莫名所以:“在家呀。”
“还有谁?”
“我一个人,妈去武汉出差了,老爸说他等一下就到家。”
翁晨还是不大放心,继续追问道:“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嘿,我说,你到底想问啥?”
“…………”似乎是自己太紧张了,翁晨平复了一下心情,刚要挂电话,天麒愉快的声音传来:“咦,好像是老爸回来了,不跟你说了,我挂了,拜拜。”
天麒笑眯眯的挂了电话,再一转头看下面,脸色骤然大变,失声喊道:“爸!”
翁邵文刚刚下车准备拿卡去开大门,突然后劲一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天麒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楼下,那辆车已经跑出去了好一段距离,好在他父亲车上的钥匙还在,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一屁股坐了进去,却因为有两个多月没碰过车又异常心急,启动了两次车子才窜出去。
上了高速,那辆车如飓风一般开始疯狂的行驶起来。
天麒眉头紧拧,身下的坐骑也在令人窒息的速度下疯狂的飞驰。
近乎狂乱的喇叭声从旁边此起彼伏呼啸而过……
尽管这样两辆车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毕竟还是年龄太小,天麒漆黑清冷的眸底渐渐浮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焦躁,这会他没心思去想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他父亲,更没心思去想这是不是个陷阱。
只知道他们抓走的人是从小到大最疼他爸爸,他想拦住他们,不管这样做是不是自不量力。
感觉那车快要超出自己的视线之外了,天麒重重的吸了口气,脚下一用力,时速表上的阿拉伯数字指针从150渐渐爬到了200。
过快的速度让天麒有种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的错觉。
无数的车辆被他们甩在了后面,刺耳的轰鸣和车子在道路上的摩擦声划破了空气。
两辆车的距离在拉近,然而在前方收费站还有几千米时那车子突然转了弯,轮胎在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五脏六腑都被甩出来了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天麒刚跟着转过去没两分钟,突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一辆奔驰,上来就猛撞他的车屁股。
他人本来就轻,没什么后座力,走的时候那么急,安全带都忘了系,被那样从后面撞了一下,震得胸口一阵闷痛,两眼发花。
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后面的狠货一下一下的撞上来,天麒根本无暇顾及,脑袋被撞得一阵眩晕,打着方向盘企图避开后面的尾巴。
然而那车突然又狠狠的撞了上来,这回他没那么幸运,额头撞上方向盘,双眼一花,意识模糊。
15
15、第十五章 拨云见雾 。。。
天麒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倏睁双眼,头跟灌了铅一样重。
身上也像被车轮子翻来覆去碾过似的,酸疼不已。
视线被挡,天麒抬眼,一张黝黑的粉刺脸忽现眼前,三寸多长的刀疤从男人颧骨斜切到嘴角,面上的痂还未脱落,像条会蠕动的蚯蚓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异常狰狞恶心。
天麒吓了一跳,手脚被绑,他轻轻挪动身体,后背抵上了石柱,无路可退。
男人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戏谑道:“瞧这小脸蛋儿长得跟女娃一样水灵,难怪会喜欢被男人干…”
“滚开!”天麒打断男人的下流话语,猛然一偏头,下巴上立即起了红印。
刀疤男的粗糙大掌又伸了过来,紧紧的扣住天麒的两颚:“小娘们儿,你之前不是挺拽的吗,怎么,这会儿一条小刀疤就把你吓着了?”
“王八蛋,嘴巴放干净点。”天麒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更别说这样直接叫他娘们儿,挣了几次都没挣脱,眸光如炬的瞪着那人。
男人轻蔑的冷笑:“不放干净,你又能怎样,嗯?”
两颊被捏得生疼,天麒死咬腮帮,愤恨的瞪着男人,没再搭话。
刀疤男抄起旁边的对讲机冷声道:“把人带到这边来。”
随即斜扯嘴角冷冷的看着天麒:“我今天就看看你爷俩的嘴究竟有多硬。”
一分钟不到两个黑体恤的高个子男人拖着半死不活的翁邵文进来,一把扔在天麒脚边。
看着浑身是伤的父亲,天麒倒抽凉气:“爸…你怎么样了?爸……”
翁邵文想起身,结果起了好几次都被刀疤男一脚又给踩了下去。
天麒怒目咆哮,那人恍若未闻,一脚将翁邵文踹翻,冷幽幽的道:“你如果不想你儿子变成我这模样,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
翁邵文艰难的睁开已经被打肿的双眼:“我跟你们说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妈的,你今儿存心玩儿我是不是?”话音未落,他一脚又踹了上去。
翁邵文满嘴铁锈味,疼得眉毛皱成一团,还是那句话:他不知道。
天麒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那人把他父亲打成这样究竟是为了问什么。
看着父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心疼不已,又不清楚事情缘由,只能在旁干着急。
“爸,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们要问什么?”
翁邵文用头抵着地面想起身,试了几次还是失败,愧疚的道:“天麒,爸爸对不起你,我呜…”
刀疤男粗暴的打断他:“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最后问你一次,当年你把那孩子究竟送到哪里去了,嗯?”
“我根本没见过你们说的那孩子,真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儿子…呜。”
这回刀疤男一脚踹到了翁邵文的下体,疼得他两眼翻白,浑身抽搐。
天麒双目爆睁:“爸!!!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你问我,我回答你……爸,你怎么样了?”
男人不屑的冷笑:“你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说,十八年前你爸把那孩子藏哪里去了?”
天麒疑惑:“什么孩子?”
除了自己和翁晨,他从来没听说过翁爸爸还接触过别的孩子。
十八年前,他还在他妈肚子里呢,知道个屁。
“哈,他妈的,你爷俩都很想挨揍是吧,啊?”
男人的耐心已被磨尽,顺手取了别在腰间的短刀,用刀面拍了拍天麒的脸蛋,转头威胁翁邵文:“姓翁的,一个月前我就给过你机会,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上次断了你一条腿,他妈的你那混蛋儿子竟敢叫人来捅我,哼,今儿不给你点教训你们还真把我当嘎巴子溜着玩儿了是吧?”
原来上次父亲的车祸果真的不是意外事故。
这群人早就盯着他爸了,翁晨也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和母亲,翁晨和爸爸知道什么,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天麒本来就满心疑惑,现在脑子里更是彻底被疑问挤满: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男人的小刀滑到天麒的胸前,嘴角挑起一抹笑:“小娘们儿,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吗?我满足你,顺便让你老爸也看场活春宫,说不定还能把他那太监病治好。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爸不举这么多年,你妈怎么都没在外面找男人,难道他用手指就能让你妈飘飘欲仙?”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炸得天麒哑然失语,大脑空白半响,反应过来后怒吼道:“疯狗,胡说什么,你他妈才是太监!”
翁邵文也傻了,视线模模糊糊的,现在脑袋里的意识也不大清醒,不光是因为听到那人说天麒喜欢被男人抱的事,还因为那人把他最不耻的秘密说了出来。
锋利的刀尖挑开了天麒的衣扣,男人狞笑道:“马上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究竟是不是太监,至于你爸是不是太监,你不信,自己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天麒如遭雷殛,实在难以置信,十多年了,父母那样恩爱互敬,绝对不像在演戏。
但是他们是真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