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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靳一愣。
秦青趁机又在他唇边偷了一记香,无视于陆靳愈发铁青的脸色,用略带着委屈的声音开始颠倒黑白:“你喝醉了,不知是将我当作了哪个老相好,什么宛玉姑娘的,缠着要与我欢好。你也知道,我是狐,又不是什么圣人,自然忍不住就……”
陆靳脑子“轰”的一声,险些炸了。
宛玉……秦青怎会知道这名字?难道真是昨晚他烂醉如泥,将秦青误当做了当年相好过的宛玉姑娘,一朝失足,铸成了这荒唐大错?
“那你……那你……”陆靳颤抖着开口,“怎么会突然间就……长大了?”
“你仙家精元入了我体内,抵得上我几十年修行,我自然得益匪浅,便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秦青毫不在乎的瞎扯,还邪笑着靠向陆靳,“怎样,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陆靳疑惑的看了他半晌……自己精元入了他体内?这,这……难道昨晚上,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个?
他是仙家体质,不比凡人,不会受伤也不会流血。昨晚那些淫靡旖旎的片段,虽模糊记得些,但也不甚分明,毕竟是喝得烂醉,醒来后只有那份酸涩的不适感还残留在体内,具体过程都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又认定了狐精擅长媚人,采阴补阳,没准真是自己……
陆靳的背后冒出涔涔的冷汗,如今他倒成了那借酒行凶之徒,这,这可如何是好?
第 12 章
秦青见陆靳忽然间没了动静,呆坐在原处,只是僵硬的望着自己的脸。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心内猛然一喜,心道自己这般容貌,便是在狐族中,也是个万里挑一的。又通晓风月之事,花样百般,昨晚定是教陆靳尝到了从未曾有过的销魂滋味。一开始喊打喊杀的,那都不过是他害羞罢了,如今回味过来,自然舍不得动手了。
这么一想,便忍不住笑弯了眼,又伸手撩了一下头发,含情脉脉的向着陆靳望去。这一看,只见秦青半坐在床上,被子恰恰的遮到胯骨处,衬着一身青紫的欢爱痕迹,一头乌发散乱在颊边,落在秦青眼内,竟是一副说不出的销魂撩人。不由得下腹一紧,荡笑着便又压了上去,手指熟门熟路的去摸陆靳的下体,嘴里说着:“事到如今,还害甚么羞,本大爷昨晚可是让你享受得紧吧?不如再来一次……”
话音未落,冷不防面上忽然挨了一掌,紧接着身子腾空而起,竟是被陆靳一脚踹下了床。
秦青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陆靳满面铁青的看着他,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我还以为是自己酒后失德……你竟敢骗我?”
他差点就被秦青一番颠倒黑白的花言巧语给懵住了,还在疑惑自己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至于如此荒唐,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秦青误认为是宛玉,强行一度春风。百余年来恪守着仙家的规矩,清心寡欲,何至于几杯米酒下去便色心顿起,行下如此禽兽之事?直至秦青来摸他的后庭之处,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哪里是他强要了秦青……分明是自己被强行压了去!
也怨不得陆靳在这事情上的糊涂,他为人时性子便严肃拘谨,日子过得又清贫,偶尔去看看宛玉姑娘,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次——毕竟宛玉姑娘的身价不低,对他一个小小的捕快而言,也不是一笔随便就能拿得出来的花销。他于这风月二字上,实在是驽钝得很。陡然发觉自己竟然与秦青上了床,一时惊吓过度,便慌了神。
险些秦青说什么,他便信了什么。
而如今,对着秦青一副仿佛偷了鸡吃得心满意足般的狐狸脸,他再木讷,再不解风情,也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难怪……当初晏止淮一心劝他及早将秦青打发出去。他还道秦青年纪尚幼,又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便是发情,也总该不会对自己如何。如今看来,果然是狐性本淫,竟然“吃”到了他的头上!
愈想便愈是怒火滔天,秦青一见他面色不善,便忙跳了起来,急急的嚷道:“你好歹也是个神仙,做完了便想不认账了么?”
陆靳勃然大怒:“你说什么?昨晚分明是你……是你……”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狠狠的盯住秦青。
秦青半垂着眼帘,委委屈屈的道:“昨晚若不是你喝醉了,先来缠我,我也不会迷了心窍,与你欢爱一夜。我又不是雌狐,难道还会乖乖被你压么?”又嘟哝了一句,“本大爷……也已经很小心了,又没有弄痛你。”
只一句话,陆靳立即变得面红耳赤。他之所以稀里糊涂还以为自己对秦青如何了,也是因为身子虽酸软不堪,但那里……确实不觉疼痛。他也没想到自己已不是凡人体质,便是刀砍剑刺,也不会伤到分毫,更不会留下痛感。如今秦青这么一说,倒好象真是对他如何小心翼翼,委屈万分。
“真的……真的是我喝醉了后……”
“不然本大爷怎么会知道什么宛玉姑娘?还不是你喝醉了后强拉着本大爷,嘴里却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秦青理直气壮,“你不记得了,便赖我!陆靳,你好不讲理!”
秦青这番话说得酸味十足,陆靳却没听出来,只当他是真受了委屈,如同小时候一般又在撒赖耍性子。
秦青见他变得犹豫起来,趁机忙又爬上床,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抱他,低声下气的道:“其实,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便是你将我当作了不知什么女人,才与我两厢欢好,我……却也觉得欢喜。你好好看我一眼,陆靳,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我么?”
陆靳对上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心头猛的一跳,慌忙转开了视线:“胡闹!我,我可不是山里那些与你厮混惯了的妖精,我……”
“你是陆大仙,我知道。”秦青笑着轻吻他的唇,“只是你不觉得无趣么?做神仙做成你这样子,比个凡人还乏味,有我陪你不好吗?便是神仙中也有神仙眷侣,别处的土地老儿还有个土地婆婆呢。你就当我是你的土地婆婆……”
说到后面便又不正经起来,不怀好意的去啃咬陆靳的脖子。
陆靳伸手推开他,正色道:“秦青,且不说你是妖,我是仙。单单只说你我同为男子,此事便已是荒唐之极。既然是我酒醉失错在先,此事便休再提起了。”
秦青竟然说喜欢他……这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之前还道是秦青胡乱发情,连自己是谁都顾不得了,只当是平日里和他厮混惯了的妖精,压倒了便行事,心内实在是又怒又气。如今竟然是自己酒后失常在先,而秦青又对着自己吐露了爱意……如今一来,倒叫他不好再对秦青动怒。
只是秦青这不该有的念头,该是要及早除去才是!
秦青却嗤笑了一声,道:“都是男子又如何?我喜欢你,你是女子也罢,男子也罢,我都是一样的心思。你若当真对我没有一丝心意,又怎会任由我留在你身边?又怎会对我那样好?陆靳,分明是你先撩动了我的心思,如今却要来装无事人吗?”
陆靳一时间心慌起来,只是不住的摇头:“我,我没有……”
“本大爷不管!”秦青扑在他身上,“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若不喜欢我,你心里喜欢的是谁,本大爷就把他们都杀了!”
陆靳大惊:“说什么胡话!我哪里有别的喜欢的人!”
秦青立刻面露喜色:“那就是我了?”
陆靳只觉头痛万分,只得用力推开他:“你别缠着我,容我想想。”
他被秦青扰乱了心绪,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对秦青,究竟是存了何种心思。真要打骂着赶走,实在是不忍。若是容他继续留下,岂不是默许了秦青存着的这番心思。
陆靳虽自律甚严,却也不至迂腐顽固。做人时对宛玉姑娘动了情念,也不计较她是青楼女子,只想攒足了银两替她赎身,丝毫不计较外人会有些甚闲语流言。如今就算做了神仙,也不会因为秦青是妖,便对他心存鄙薄之心。若他与秦青当真是你情我愿,便是舍弃了这神仙不做了,也是他心甘情愿。若自己委实没那份心思,只是将秦青视为毛团般的宠物,不忍他伤心失望,便任由他胡来,岂不是到头来害了两人。
原以为做了神仙后,七情六欲便该已断绝干净。清修百余年,谁知却仍旧堪不破,如今为了个秦青,竟是心绪纷乱至此。
陆靳默默叹了口气,起身着衣,对秦青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语毕,径直出了洞府。
秦青躺在床上,也未伸手阻拦,任由他出去了。
他知道陆靳如今心绪纷乱,便也不急着要他此刻便顺了自己的意。欲速则不达,逼急了陆靳真将他赶出去可怎办。他那番情词恳切的话语,无论如何,陆靳已经是乱了心思了。
唇角微微勾起,秦青懒洋洋的爬起身,如玉般纤长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的疏弄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他是什么道行,陆靳又是什么道行,怎可能逃出他的手心。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深,微微侧头,半空中忽然有几根狐狸毛轻飘飘的落入他手内,秦青面色陡然一变,急忙跃出了洞府。
“主上……”洞府不远处,正恭恭敬敬的立着几头狐精。
秦青面色冷厉:“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被他发觉了怎办?”略放缓了语气:“换个地方说话。”
话音一落,那几条人影迅速消失。秦青的眸子微暗了暗,也消失在了原处。
第 13 章
立在一片郊野之外,秦青将一头长发微微拢了拢,皱着眉头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在族内头呆着,跑这儿来作甚?出了什么事吗?”
几头狐精中为首的那个道:“没有。只是担心主上独自在外这么长时间,我等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
秦青冷笑道:“翠姬那贱人,虽伤了我却还不至要了我的命,再调养一段时日,我便能完全复原了。”顿了顿,又道,“族内大小事务暂且就交由你们几个费心了,以后无事莫再来,此处既安全又便于我调养,万一被他发觉了我的身份怎办?”
“可是,”那狐精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眼看时限将近,我等担心主上您……”
“有甚可担心的?”秦青冷冷的斜了他们一眼。
“万一那土地神不肯替主上……”
“多事。”秦青冷哼了一声,负手道,“就凭他一个修为不过百余年的小神仙,还逃得出我的手心?不必你等担心,早已得手了。”
几头狐精不禁面露喜色,纷纷拜倒在地:“如此,恭喜主上!”
秦青不耐的摆手:“行了,你们快走吧。”
那几头狐精知道他怕泄露了行踪,恭恭敬敬拜了两拜后,片刻间消失了身影。秦青面上却无甚喜色,伫立在原处良久,终于眸子一沉,抽身而回。
却说陆靳出了洞府后,心绪纷繁之下,竟是不觉间走到了晏止淮的洞府处。在门口略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事也不好与他商量,晏止淮一早便说了,恐秦青为患,祸及到他身上。如今竟被他言中,虽说自己尚未理清要如何处理与秦青之间的事,但万一被晏止淮知晓,若是狠狠斥责自己一番,再赶去将秦青从他洞府内逐出,只怕也有可能。
与头狐精纠缠不清,本就犯了仙家大忌。晏止淮看似性子温和随意,骨子里却是自律甚严,一定会劝他及早斩断孽缘,莫要毁了修行。
迟疑之下,陆靳便欲转身离开。忽听洞内传来一阵砰砰乓乓的响声,随即晏止淮万般无奈的声音响起:“小龙君,小仙之前已向你陪过不是了,如何又来小仙的洞府内捣乱,还打伤了我看守洞府的阿蛮?”
陆靳一惊,忙走进去一看,却见晏止淮洞府内一片狼藉,石桌石椅全被掀翻在地。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幼童,身后还拖着条尾巴,叉腰站在晏止淮面前,正气呼呼的吼:“你颠倒是非!分明欺负了我,倒骗得我父王回去后将我好生教训了一番,本殿下不砸了你这破洞,怎咽得下这口气?”
晏止淮心疼的看着阿蛮替他酿的猴儿酒洒了一地,实在是想揪了这顽童过来狠揍一顿屁股。但念着他爹开罪不起,只得好声好气的哄:“小仙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龙君。小龙君大人有大量,莫再和小仙计较了吧。”
这小祖宗赶紧回去吧,别再来扰他清净了!
小龙君跳脚道:“父王对我下了禁足令,不准我踏出寝宫半步!今日他去南海赴宴,我好容易才得了机会偷溜出来,臭神仙,你说是不是你害的?”
晏止淮哭笑不得,心道你父王管教你,来我这儿撒什么野。再说了,若被容琛抓到他又偷溜出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