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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姿势摆放的腿也酸疼的厉害,还不敢让顾航帮着揉,他怕不但没揉好,反而要迎接新一轮的征伐。第二天没课,顾航毫无顾忌,叶川绝对相信他会把自己做晕在床上。这时候叶川反而要感谢学校一年四季不停歇的早操了,若不是跑了三年锻炼三年,他现在绝对已经迷迷糊糊在周公那里念杀生咒呢。
那里也有伤口,虽然被顾航小心的涂了消炎药膏,但减轻不了叶川心底的愤怒。叶川一看见那个昨夜想要去厕所,顾航却坚持不停歇的做,伸手捞了脸盆让他解决,他自己则在身后继续勤勤恳恳顶弄,还坏心眼儿的揉捏他因为尿意而肿胀的地方摩擦尖端小口,以至于他一面哭哼一面哆嗦着断断续续失禁的塑料盆,眼里就直冒火,那种能把孙猴王当猴毛一样燃烧的烈火。如果顾航是易燃物,毫不怀疑,叶川的视线已经能将他烧成一堆灰。他以为出来住的第一晚那样已经算是放纵了,没想到对顾航来说,那样的放纵是连花样都还没有大用。
他愤怒他的,顾航还能无耻地舔着他的耳朵笑说:“怎么,还想要?”
要你奶奶个熊!叶川第一次在心底这样爷们儿的骂人。
打不过呀,压不倒呀,还厚脸皮呀!叶川趁顾航中午出去买烩面,扶着腰下床找了一圈儿,想弄点软筋散七步倒或者不举药啥的阴顾航一把。可惜生活不是武侠,叶川拿着手里治感冒的胶囊直叹气,最后很不情愿的捏了撮土,在脑子里幻化成软筋散,想象了一下顾航喝下去软在地上,他终于翻身做主人,一脚踩在他胸口得儿意的笑的场景,耸着肩在给顾航泡的那杯茶里扔了一点。土是叶川用鞋踩过碾过的,满载叶川浓浓的不满。
掺了土的水顾航回来就喝了,叶川期间张了两次嘴想提醒,最后一想,凭什么呀,自己都求他求成那样了也没见他手软。顾航最后砸吧砸吧嘴问叶川:“老婆,这茶你泡的喝着怎么有点不一样呢?”
一声老婆,叶川那张因意淫过顾航服用软筋散软倒被自己脚踩而好看一点的脸就又黑了。
超市运营开各部门都有人管,并不太忙。顾航告诉家人要在学校找卫东他们斗扑克牌,晚了就住在宿舍或者叶川那里。刘冬梅也觉得他一个人在家确实寂寞了点,很放心的答应了。顾航回来告诉叶川三天暂住时叶川那脸就青了,好在夜里睡觉虽然被迫裸睡,但是顾航节制的很,再也没怎么样。叶川有点爱上了这种有人暖着的冬天,还有有人暖着的热被窝。
最后一天卫东王波中午到齐,四个人依旧聚在一起吃最省事的饭——火锅。卫东及其羡慕叶川能住在外面,有自己的小锅小灶。那张床和外面空间虽然有一道布帘挡着,王波也知道那里面指定就相当于两个人的婚床。仔细琢磨了一下心里的想法,虽然很难接受,还是觉得只要不伤害到身边的人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他不支持,不容易接受,做好一个朋友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保密且希望幸福
叶川的变化他是看得到的,之前也是傻乐傻乐什么时候都很开心的模样,现在的开心却是真的开心。给大家摆碗筷的时候嘴角都是勾着的,谁有个什么小动作他就笑,王波实在不知道他笑的事情笑点在哪里。就像顾航做了一个大动作嗅嗅火锅的香气,叶川都能笑上好半天。所以连卫东都忍不住问:“幺川儿你笑啥呢一个劲儿的,被点着笑穴了?”
叶川,“呵呵呵呵。”
火锅从十二点吃到三点,卫东有些食物已经填到了嗓子眼儿的感觉,叶川几乎霸占了所有的冬瓜片和菌类,连晚上准备自己炒菜的绿豆芽都拿来涮锅了。饭后顾航很大爷的命令卫东和王波收拾东西,且将卫东的名字强调了两次。
叶川的卷子做完了,准备去学校再拿两套晚上做。顾航晚上还是尽量不扰他的,最多就是得腾出来一只手或者身体的一部分让他挨着。不过喜欢在一张卷子要结束的时候可怜兮兮的问,好了吗川儿好了吗?让哥抱会儿呗?每次都问的叶川很内疚,赶紧做完了缩回他怀里,然后再躺着对答案检查。叶川个人觉得,即使两个人黏在一起,也并不影响他做题的效率,反而心里带着甜蜜会更宁静。顾航则去约好的地方去见别人嘴里压抑的快要疯狂的单敏。
顾航到的时候单敏已经到了,白色的棉袄加鹅黄的围巾,可能是穿的薄,看着很苗条。顾航也没话,点点头找了一处枯树下的石凳坐下。太阳很好,不大的公园里不远处就有老年人沐在太阳底下下象棋,围观者也是老年人。也有已经放假的小学生推着铁环跑老跑去,比赛谁玩儿的更好。顾航用前一世想都不敢想的耐心看着公园里的人,目光漫无目的,仿佛忘了过来的目的。
单敏没坐,就站在顾航面前,很久才开口说:“那些东西不是我贴的,我没想到你……会让你退学……对不起。”
“嗯。”
“你退学,是因为那件事吗?”
顾航终于抬抬眼皮看着这个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的女人,事实上顾航觉得他和任何异性都不会有交集,除了自己的家人。其实也不是全完不能接受,他前世也玩过女人,只是对于叶川的感情从补偿已经渐渐到了分不开的地步。他没去想过,也觉得没必要想。顾航本质上还是遗传顾伟国的大男子主义,即使之前那么混蛋,也并没有多么疯狂的往外跑,只不过是在心里极度烦躁的时候放纵一把,不过事后是越发空虚。如今不一样了,找到想握在手里的,自然要扛起那份男人该有的责任,那就是当叶川的天,有什么都替他扛着,当叶川的男人,什么时候都哄着他,当然,该表现权威的时候绝不放过。说出来挺酸,可是是顾航的真实想法。
“我退不退学,是因为什么退学,好像和你关系不大。”顾航说:“其实单敏,你挺好一女生,没必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树上。我不喜欢你是看不对眼,可不照旧有很多人喜欢你?所以姑娘,该干嘛干嘛去吧,啊?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单敏脸上红了又白,深呼吸几次才稳住声音说:“我就是来告诉你,那些东西不是我贴的,我也没有那么坏。”
“嗯。”
“你不想知道是谁贴的?”
“我要是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单敏哼笑,“不会,活该让你们这种……天天担心。”
顾航看着单敏那种带着些微鄙夷的眼神,拳头就有点痒。谁在家里劝他要好好说话来着?哦,川儿那个不分是非的小混蛋。顾航想,晚上好好体罚一下吧,得让他知道好人不是乱做的。
对话陷入沉默,顾航来回搓了一下大腿站起来准备走,单敏声音有些颤抖,往前挡了一步说:“你真不问了?”
“你没事儿吧啊?”顾航就是这种越上赶着越看不到眼里的人,见单敏还不放人语气就有点嘲讽。
单敏忍不住捂住眼睛低声啜泣,小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顾航觉得麻烦了,舔舔舌头说:“我说过了,不是讨厌,是看不对眼。看不对眼你知道什么意思嘛?就是你很好,但不是我的菜!”
单敏擦干眼泪,笑了笑说:“明白了。其实顾航,你该谢谢我的,不是我当初跟着那个人把那些纸都撕掉,现在就不是你退学,而是两个人一起退学了。”
顾航点点头。
“你这人其实挺没有优点的,高一就那样说我,那是第一次我被人损的一文不值。你不知道,班里男生嘻嘻笑着说我长相扭曲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偷偷哭过好多次。躲在操场或小花园哭的时候我还幻想过你会经过,然后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很优秀。我那时候很恨你,每天都会注意你,可当我的恨消耗光的时候,才发现注意你时间太长,已经……喜欢上了。对不起,我以为你对我态度好些的时候,原来是没有什么特别含义的,让你现在这么厌烦我……”
顾航摸摸鼻子说:“我是开玩笑的。”
单敏看了他一眼,扯动嘴角笑了笑,眼泪流的却更急了。她捂着嘴哭说:“顾航,你害死我了!我一定会很优秀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拒绝我是损失。我会活得很光鲜,站到你面前让你后悔。”
顾航再点头,单敏终于鼓起勇气说:“能让我抱一下吗?”
顾航脸色有些难看,单敏仰着脸笑的样子却有点刺伤了他的眼睛。曾经的叶川在一场残忍的情事后,就这样倔强的看着他,嘴角带着血笑着问,你图我什么啊?放我离开吧!迎接他的却是另一场暴力。
顾航心里有些疼,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越是远离,越是知道叶川当年的无奈和隐忍,却是明白他那份爱与恨交织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情。
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单敏安静的抱住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男生不好,一点也不好,他学习差脾气差人品差,什么都不好。
“王洪帅贴的,你让叶川小心他。”离开的时候单敏垫脚在他耳边说,然后转身挺直了背离开。她要做个优雅的人,像扔垃圾一样把顾航抛掉,像白雪公主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会在这种绝望的感情中持续这么多年,单敏也不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一场暗恋转为明恋,又在男生的嘲笑声中艰难的走过两年半本该青春洋溢花香满溢的高中生活。那是她心中不能触碰的阴影。单敏希望这只是一场暗恋,让它能默默消失在高考的洪流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七的地地地地雷~~
今天看了一个节目,三个男生去水库游泳,其中B为了救同学淹死了,之后其他两个男生的家长一直没露面。B家长要求家长碰头,被救男生的爸爸说:“我又没让你救,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夏天玩水被淹死的报道了,还都是初中高中生。
挺愤怒也挺心寒的。这边家长要求见面下一步肯定会要求索赔,这谁都想得到,但是能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让人生气。B当初若不下去救他让他儿子直接死掉,他现在也许就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了。
要说的是,亲爱的们都要爱自己,遇上人遇险呼救,就近找棍子帮助,但在不确定自己有能力把人救上来自己也能活下来的情况下不要冒险。
不知道读者有没有小男生,混JJ的男娃好像不多,夏天别去水库或大水坑洗澡了啊亲,想洗了掏几十块去游泳池,要不然就自己弄个浴桶泡着过过瘾得了。爱自己也是对所有爱你的人负责。
愿所有亲和亲们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滴~~MUA~
☆、62。家庭
顾航将单敏的感情画上终结的时候,叶川正拿着从教室翻出来的两套物理卷子下楼。去往西门的时候经过男生宿舍旁的那条小路;扭头看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了仰着头往上看的叶帆。
叶川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几乎已经在心底忘记了那个地方的存在。家;把他的痕迹弄丢了;他也报复似的把家弄丢了。快乐吗?有顾航在很快乐。可是看见叶帆;心底那根一直蛰伏的刺就突然醒过来;扎得他难受。一个他生活十几年的地方;不是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
“哥!”叶帆跑过去;“你去教室了?报亭(小铁屋)也关门了;宿舍楼又不让进,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家里有事?”
叶帆答非所问,“你咋都不回家勒?不是说放假了吗?咱爸说你寒假就回家了。陈培静她妈炸油馍头,还炖了鸡,让我喊你回家勒。”
叶川抿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叶帆看着自己哥哥身上干干净净的衣裳,再看看自己棉袄前晌午吃炖鸡的时候滴上去的那两滴油,再看看袖口的油污,将袖子往后藏了藏说:“我骑自行车来的,陈培静她妈让问问你的床单被罩要不要拿回家洗洗。”
“我洗过了。”
“哦,那走呗。”叶帆跑到另一边推过来一辆横梁自行车,有点巴结的笑着说:“走吧,我带你还是你带我?”
自从上次叶川和叶耀堂翻脸,在家里一直都处于不怎么说话但绝对乖的状态。叶帆倒是想和这个比陈培静亲上不知多少层的亲哥亲近些的,可叶川也没怎么给他机会。后来再回家要么就是埋头忙一句话不说,要么就是照个面就走人,叶帆还没来得及巴结呢,自家大哥就没了人影。弟弟对兄长的崇拜其实也很容易就能产生,没有言语上的权威,那就在其他方面超过他。
一开始叶川穿的比他还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叶川从不高声骂他,顶多就是